當地産方丈看到貢台上空空如也的時候,一股強大的莫名的氣勢沖天而起:“啊啊啊!!人和!!你找死!!”觀音寺的上空,地産方丈的聲音震耳欲聾,偌大的普陀山也因爲着洪鍾一樣的聲音,驚起了無數的飛禽走獸,一陣陣的鳥鳴獸吼後,才算是安靜下來。
地産方丈怒氣沖沖的走下舍利塔,看到兩名僧侶拉着一名年齡大約是四十歲的和尚,那人戰戰兢兢的,額頭上的冷汗像是下雨一樣往下冒,當人和聽到地産方丈的聲音是從舍利塔傳來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第二個念頭就是一隻腳已經邁出了觀音寺的大門,第三個念頭還沒到,就被幾名僧侶“抓捕歸案”。這位人和大和尚,便是多年前觀音寺的代理方丈,同時也是那個被陳洛生用槍指着腦門,強行用錢買(搶)走舍利子的人。
“人和!”說着地産方丈直接一個大耳瓜子扇在了人和臉上,“你當初不是說隻有一顆舍利子,被那個老不死的搶走!!黑白舍利呢?!我師父的舍利呢!!!”
地産方丈仿佛一隻老虎一樣,這是衆多觀音寺僧侶第二次看到地産方丈發火,第一次是得知陳洛生從人和這裏買(搶)走了舍利子,第二次就是現在。從剛剛地産方丈的話語中不難聽出,當年陳洛生從任何這裏買(搶)走了兩顆舍利子?
一衆僧侶都舍利塔二樓有一個空位置,是陳洛生買(搶)走的,同時人和也說“隻買走了一顆舍利子”。然後地産方丈以及其他人,信了人和的話。畢竟舍利塔二層的确少了一顆,而且也沒人會想到舍利塔三層的舍利子……竟然也會被搶走?!
“說!幾個!!是不是師父的舍利子……”
人和眼神迷茫且恍惚,流着淚水,帶着無辜的眼神:“兩個……我有什麽辦法……槍都頂到我腦門上了!!”人和也很絕望,也很無奈,他之所以撒謊“被搶走一個”,肯定是害怕地産方丈回來後,對人和的懲罰。
地産方丈感覺自己有些肝疼,對着任何的左臉又是一個巴掌後,怒氣沖沖的吼道:“關進柴房裏!!”說着地産方丈揮揮手,示意旁邊的僧侶将他帶下去。
人和算是地産方丈的得意弟子之一,精通佛法,且管理能力不錯,大約兩三次地産方丈不在觀音寺的時候,都是人和代理方丈管理,井井有條不說,重要的是香火不斷。人非聖賢,人和的弱點之一便是膽小怕事,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害怕。
這麽多年來,觀音寺平靜的發展着,人和再這樣的環境中,足以做好一個合格的代理方丈,安安穩穩的,更是地産方丈看好的接班人。奈何多年前冒出來一個拿着槍和紅票票,買舍利子的陳洛生,這種關系性命的事情,人和的“膽小怕事”發揮到極緻,很出色的被陳洛生買(搶)走兩個舍利子,但因爲觀音寺内,實在是沒有人比人和更适合做地産方丈的接班人,故而陳洛生的事情發生後,地産方丈并沒有對任何做出過重的懲罰。
地産方丈掐了掐自己的鼻梁,非常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怒火後,轉身看了看陳雲松和卯之花烈,說道:“阿彌陀佛,陳施主,讓您看到了家醜。”
“呵呵……”二人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陳施主,您也看到了,兩枚舍利子,一枚是我師弟的,一枚是我師父的。我希望,陳施主能歸還師父舍利子。貧僧……可以用其他舍利子換……或者,陳施主有什麽其他要求貧僧都會盡力滿足。”地産方丈言真意切的說道,閉着眼睛,眼見留下了一行清淚。
陳雲松和卯之花烈對視一眼後,卯之花烈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陳施主?”地産方丈看到二人沒有說話,“還請陳施主……”
“呵呵,地産方丈,舍利子是黑白相間的吧。”
地産方丈點頭稱是:“是。”
“那麽,地産方丈,咱們是不是要好好唠一唠,爲什麽,你要将黑白舍利從懸空寺偷出來呢?”陳雲松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寶劍,而卯之花烈的手中是她的斬魂刀。
地産方丈聽到“懸空寺”三個字的時候,腦袋裏“嗡”的一下,瞬間充血。看到陳雲松和卯之花烈二人手中莫名出現的武器,以及二人身上的靈力波動,陳雲松大概是轉靈頂峰,卯之花烈是朝元頂峰。
地産方丈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後,争取做到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哈哈,陳施主和陳夫人在說什麽?貧僧隻是着觀音寺内小小的方丈……還有二位施主……”
“呀,花姐,這老頭罵我們是豬呢。”陳雲松忽然搶過來地産方丈的話茬。
卯之花烈則微微一笑:“呵呵,地産方丈開始罵了好幾次你了……陳……是豬?”
地産方丈:“Σ(⊙▽⊙“a!”此時此刻地産非常想知道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麽?
“不是,等等……陳雲松施主!貧僧……”
“你看,花姐,他又罵我是豬,這次還指名道姓的。”陳雲松說道。
“??指名道姓……陳施主!我……”地産方丈着實沒想到陳雲松用諧音?梗??貌似這個時代還沒有“梗”的含義?
“什麽?陳氏豬?你敢罵我的家族?”這次陳雲松咄咄逼人的面對地産方丈。
“陳施主,請不要無理取鬧!另外,還請陳施主歸還……”
“歸還什麽?”陳雲松笑着說道,“天葬大師的舍利子嗎?黑白舍利?”
“天葬大師……”提到天葬大師這個名字的時候,地産的眼神有些恍惚,這個名字伴随了他百年光景,如今在地提起來,地産大師心中竟然莫名的充斥着一些悲傷之色。
“阿彌托福,我以爲百年光景,塵歸塵,土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