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的僧侶終于出現在陳雲松和卯之花烈的面前,看着他着急忙慌的從觀音寺後院走過來,有些搞笑?僧侶走到二人面前,變得頗爲恭敬,同時,額頭莫名的出現了一些冷汗,低頭行禮後說道:“請陳施主,陳夫人随我來後院,方丈在等二位。”
陳雲松和卯之花烈跟着僧侶,一路穿過古香古色的走廊,大約三五分鍾的時間,來到觀音寺後院,不應該說是後院,稱之爲“方丈禅院”更合适些。
走進褐色的木門,踏入其中,一間并不大,類似于上京四合院的小院落出現,四周幾間青瓦房都是觀音寺“高層”的住所,
在僧侶的指引下,二人走進了方丈禅院最中間的房子裏,打開房門,一名身穿淺黃色僧袍,頭頂上帶着九個戒疤,脖子上是一串不知道什麽木頭材質的佛珠,很明顯的看到這人是個老和尚,手中有規律的瞧着木魚,振振有詞不知道在念着什麽佛經。
“方丈,陳施主和陳夫人帶到。”三十歲的僧侶打了一個佛号後,等待着老和尚的命令。
“去吧。”老和尚停下了手中的敲打,渾厚濃重且慈祥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絲命令。
“是。”說着三十歲的僧侶行禮後,離開方丈地方拜見,并規規矩矩矩的爲他們關好門。
陳雲松和卯之花烈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什麽,中間的方丈起身,回頭和二人對視。
觀音寺的方丈,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方丈??沒錯?就是一副方丈的樣子,大約六七十歲的年紀,白眉毛,白胡子,大光頭,看上去帶着些許智慧,些許那種看破紅塵的狀态,脖子上帶着一大串念珠,手中拿着一小串念珠,身材不算高大威猛,但頗有勁道的感覺?
方丈從袖口中拿出那封“江南軍區特供”的封面,說道:“見過陳老施主的孫子陳小施主和陳……嗯……您是陳夫人吧。”
方丈有些不确定卯之花烈是不是陳雲松的夫人,面相上看,陳雲松二十歲不到,卯之花烈大約三十歲,但根據方丈多年來的經驗判斷,卯之花烈似乎年齡更大些?随即方丈又看了一眼陳雲松,粗略的瞟一眼不要緊,這一細看,方丈感覺有些頭疼,因爲他感覺陳雲松似乎年齡更大?其眼神中的滄桑之色……似乎經曆了千百年?當然卯之花烈亦是如此。
“敢問方丈法号。”陳雲松對方丈同樣行禮問道。
“貧僧法号地産。”地産方丈聽到陳雲松的詢問後,立馬回神說道。
陳雲松:“地産……您家搞房地産的?”
地産方丈:“??不不……貧僧不知道陳施主說的是什麽,我隻是‘地’字輩,貧僧的師父賜予法号:地産。”卯之花烈則捂着嘴偷笑,搞得地産方丈莫名其妙的。
“名字什麽的,略過,今天的問題不是這個。地産方丈,還記得老久老久的時候,我爺爺從你這裏求的過一顆舍利子吧。”
“是。”地産方丈問道,“那是我師弟坐化之後的舍利子……”提到這個事情,地産方丈的身子有些顫抖。衆所周知,舍利子這種東西可是一名高僧的“精華”,是要供奉在舍利塔的,偏偏多年前,趁着地産方丈不在觀音寺,正好來了一個帶着大頭兵的老不死的,一手拿着槍對着當時觀音寺的代理方丈的腦袋,一手拿着一堆紅票票,問他“舍利子買不買”?
命哪裏有舍利子重要?這是地産方丈的觀念,當時的代理方丈正好反過來,于是在陳洛生的那黑洞洞的槍口逼迫下,一手交錢一手交舍利子。
地産方丈聽到雲遊歸來後,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差點将代理方丈杖斃,也差點拿着法杖去明珠港找陳洛生。後來這是在觀音寺其他僧侶的勸說下,才作罷。
發生這種事情,或許就是某種“緣分”,或者說是被搶去的舍利子和陳家有緣。
陳雲松觀察到老者微微顫抖的面部肌肉,非常尴尬的說道:“哈哈,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麽說……總之,從觀音寺裏拿的兩枚舍利子,一顆供奉在家族祠堂,一顆……”
“等等,陳施主說……兩枚舍利子?”地産房子大驚失色。
“對啊,兩枚啊。”陳雲松記得陳洛生當時拿回來兩枚舍利子,一顆供奉在祠堂,一顆便是黑白舍利即天葬大師的遺物。至于另一顆舍利子,陳雲松和卯之花烈探查過,沒什麽靈力或靈壓波動,爲普通的現世之人的舍利子。
地産方丈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一陣陣的充血,迅速越過陳雲松和卯之花烈的身邊,二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緊緊的跟随在地産方丈後面,朝着觀音寺在後面,一座三層高的佛塔走去。
來到佛塔之下,地産方丈連忙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門鎖走入其中,卯之花烈和陳雲松緊随其後,走入佛塔内,可以看到一個個的小型的像是窗子一樣的空格,走上木質樓梯,來到二樓,和一樓同樣的布置,但這裏的空格中供奉着一枚枚舍利子。
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一排擁有舍利子的空格中,有一個空格中沒有舍利子。地産方丈在這裏駐足停留一下後,低頭打了一個佛号後,繼續邁步沖入三樓。
二人緊跟着地産方丈,走到三樓樓梯口,是一道木門,上面有着兩把鎖。地産方丈手腳異常麻利的打開兩把鎖,映入三人眼簾是一個和二樓一樣的房間,但内部有且隻有在中央靠牆地方是石頭桌子,上面除了一個香爐沒有任何貢品,桌子正上方石頭的貢台上,空空如也。而貢台的後面的牆上,挂着一幅畫,是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和尚,手中拿着一把陳雲松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錫杖。陳雲松看到老和尚畫像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心中一顫,畫上的老和尚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