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北洋艦隊軍艦的時候,德川将軍和德川家蘭,外加其四個兄弟的的内心是頗爲崩潰的,從被卯之花烈三番五次邀請上船開始,便有了以下幾個崩潰點:
第一,卯之花烈在德川這一家子人的認知中的“一介女流”,所散發出的氣勢,蓋過了他們任何人,包括中将陳銘。可能隻有德川家蘭,石田結弦等少數幾個人知道,在場上能夠和卯之花烈對抗氣勢的,隻有四楓院夜一,至于德川将軍或陳銘?往後靠靠。
第二,從被卯之花烈壓制開始,德川一家子人一直處于某種被動狀态,一方面有卯之花烈氣勢的壓制,但更多的是德川家蘭對“卯之花烈的亂入以及不按計劃走”的慌亂。于是在軍艦上的一系列談判,全部偏離了德川家蘭的構想,一整場談判下來,德川家蘭滿頭大汗。
第三,德川一家子人,想不明白卯之花烈(還可以加上四楓院夜一),這樣一個能力出衆,氣場強大的女性,看起來明明是東瀛人,爲什麽要幫助天朝?這是不是意味着,讓卯之花烈“臣服”的男性,更強大?反正德川家蘭認爲如此,并且不止是一個人在氣場等方面強過卯之花烈,陳雲松,李溪緣和雲珊珊都是如此?哪怕卯之花烈活了上千年?談判中,卯之花烈展現的是一種“全方位”的壓制,有着陳銘的各種“欲要拔槍”或“将手放在槍套”上的動作配合,這種“壓制”非常明顯。搞得的德川一家子人仿佛背水一戰,破釜沉舟一樣。
第四,不知道算不算是德川一棒子人,最爲崩潰的地方?便是現在德川将軍手中的兩國條約書,這是一份卯之花烈參照第一版條約書,另起的一份。這裏的“第一份”指的是之前德川家蘭與江南軍區之間曾經商定好條約書。不過現在?第二版比第一版的條件更加苛刻,比如關稅問題,第一版是低關稅,但第二版成了零關稅?比如“割地”問題,要求從江戶劃出一片區域成爲租界,但這片區域的面積,在第二版中生生擴大了百分之五十?
第五,一系列問題萦繞在除去德川家蘭之外所有德川家之人……應該說,除去以德川家蘭爲中心的利益團體的高層之外,所有的東瀛人的心中都有一大堆問題?比如爲什麽江南軍區會忽然入侵東瀛?比如第一版條約書?正常流程來說“條約書”這東西,不都是先起草,再商議的嗎?總要有個過程?但是第一版條約書,直接被四楓院夜一拿了出來?
第六,算是一個小小的崩潰點,他們“引以爲傲”的日出之國,被打敗了?敗得很徹底!
第七,最後的崩潰點,便是村長不會寫這種談判的場景?腦海裏明明勾勒出了不少一人vs一堆人的談判情景,卻總是無從下筆,故而選擇從“側面”叙述談判的結果。
總之,一系列的事情羅列在一起,給了東瀛人和幕府,一記屬于時代的當頭棒喝。這也是德川家蘭千方百計,不惜“賣國”也要讓天朝入侵東瀛的目的。
江戶港上,在衆多東瀛民衆的注視下,德川将軍騎上馬,後面跟随着的幕府大部隊跟着德川将軍回到了德川幕府的駐地。軍艦上則留下了的德川家蘭,石田結弦等人。
戰争來的快,去的也快?甚至是頗爲兒戲的意思?上午戰争,下午談判?不知道在曆史上這算不算是最快的戰争?之所以迅速,完全得益于兩點,首先是北洋艦隊的強大實力,其次是卯之花烈的強大實力。前者崩潰了東瀛的軍隊,後者崩潰了東瀛掌權者的内心。
德川家蘭吞咽下口水,有些戰戰兢兢的站在卯之花烈和四楓院夜一面前,他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和屬于陳雲松的勢力交鋒,下場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感受到自己寬大的武士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可想而知德川家蘭及其德川家的一幫子人,在面對卯之花烈的“咄咄逼人”時,是怎樣的一種崩潰狀态。
德川家蘭此前從未和陳雲松及其勢力有過正面交鋒,所以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可以“輕松應付”陳雲松,李溪緣和雲珊珊三人的。但是現在呢?對上卯之花烈一個人都感覺力不從心?而且還不是德川家蘭一個人對付卯之花烈一個人,是德川家一堆人vs卯之花烈一個人。
四楓院夜一看着德川家蘭的窘态,笑着說道:“知足吧,和你談判的不是他們三個。”
德川家蘭讪笑道:“哈哈,是啊……”
卯之花烈回頭看着,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四楓院夜一,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會不會給那位留下好印象?”
四楓院夜一搖搖頭:“不會。”
“不會嗎?”卯之花烈有些詫異?全程壓制,之後條約書更加得寸進尺?陳雲松應該是既得利益者?利益更多,而讓其利益更多的始作俑者是卯之花烈?正常邏輯來看,爲國王帶來相當大的利益的使者,爲什麽不會得到國王的好感?
“哎呀,花烈姐姐,和你說實話,你做什麽都是徒勞。想見他,可以直接去。但永遠不要指望,在他那裏留下什麽好印象?更不要抱着‘屍魂界隊長拜訪藏王界’的想法。”四楓院夜一這次較爲嚴肅的叮囑着。
“咳咳咳咳……二位夫人,我應該怎麽辦?”德川家蘭發現,在場的人中,隻有自己是“外人”。卯之花烈,四楓院夜一,石田結弦還有陳銘等等,都屬于陳雲松一方的勢力。
顯得非常尴尬的德川家蘭繼續說道:“要不我回去和父親,讨論一下條約書?”
“不用讨論,反正你們總會簽約的?”四楓院夜一一句話怼了回去,弄得德川家蘭啞口無言。
德川家蘭:“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