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很強,暫時沒有高級虛頂峰的實力,但也是初入高級階段。否則不會面對玉橙居士和天格大師的聯手中,還能殺死玉橙居士,并逼迫天格大師湧出了禁咒級别的修羅之身。
高空中,光劍和嘴炮的對波給下方的戰場造成了過多的沖擊。這算是這一片戰場上,第一次顯現出大規模,高靈力密度,屬于聚頂境強者的全力一擊。
巨大的爆炸産生的暴風四卷四方,還沒等煙霧散去,修羅化的天格從塵埃中沖出,一隻手的指甲開始變長變黑,朝着張獻忠一爪子下去,打在了張獻忠手中的光劍上。于是光劍與黑色指甲之間的近身戰鬥,成了空中的另一大“看點”。
同級别的情況下,其實永遠是虛的身體能力更強一些,修行者的靈術方面更多變。關于天生靈術,看情況而定,有的虛沒有,有的虛卻有好幾個天生靈術。修行者與虛戰鬥之前,雙方對各自的靈術互不了解,這就會給雙方的戰鬥難度提升好幾個檔次。
的确,每一次的征戰虛空五大勢力的大部隊都會傷亡率,少的時候百分之二三十,多的時候,大約有六七十,乃至八十左右。比如上一次的征戰虛空,總體傷亡率在百分之六十。換來的,則是虛空界内幾乎全部中級以及以上的虛,全部一掃而空。
空中,劉希堯根本無法插手的戰鬥還在繼續。張獻忠與天格之間的近身戰,所産生的沖擊波,沒準劉希堯都能承受幾次。
搞得他成了一方看客,于是劉希堯的目光再次轉向了地面的陳雲松與李溪緣,十條鬼獒虎視眈眈的守護在二人以及玉橙居士的屍體旁邊。
想到那個女娃詭異的魂兵靈術,劉希堯想了想,還是幫助張獻忠将前面的這個黑色光頭解決了比較好,下方的兩隻比較“強壯的螞蟻”,讓張獻忠頭疼吧。
虛空界南部的戰場上,虛和修行者的數量不斷減少,鮮血将白沙丘染成了猩紅色。但大戰依舊在繼續。說實話,饒是收到過二十一世紀信息大爆炸時代犀利的陳雲松,也着實受不了戰場上的這種慘烈的厮殺。别說陳雲松,習慣和虛打打殺殺,也殺死過一些修行者的李溪緣,都免不了有一些心理或生理的反應。
李溪緣扶着陳雲松的肩膀,一副想要吐的表情,陳雲松看着李溪緣忽然眼睛大亮:“你有了?”
李溪緣:“(╯‵□′)╯︵┻━┻!?什麽時候,你問我有了?”此時的李溪緣很想對着陳雲松大眼睛來一拳頭。血腥的征戰虛空,且前方已經修羅化的天格大師,還在和張獻忠,劉希堯二人對轟,陳雲松閑的沒事幹,看見李溪緣想吐的意思,直接來一句“你有了?”?
“想辦法幫助天格大師!玉橙居士死了……你還有心情鬧!”
“緩解一下悲傷的氣氛……似乎緩解不了……”陳雲松握着葬天錫杖的手上,不斷的冒出一定量的黑金色光芒。
李溪緣注意到陳雲松的異樣後,連忙拉住他的手:“你怎麽了……是葬天錫杖?”
“是……”陳雲松說道,“玉橙居士死後,我一直壓制,但現在……溪緣,如果讓珊珊趕過來要多長時間?”
從戰場到虛空隧道虛空界入口,穿越虛空隧道到達藏王界,再展開黑門去現世……
李溪緣思索片刻後沉聲道:“小半天……”
“好……去找珊珊……”陳雲松忽然半跪在地上,一隻手用葬天錫杖撐着身子,另一隻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要麽你和珊珊一起,要麽你和夜一,小麗三人……三人怕是不夠。”
李溪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即便心中已經因爲陳雲松的狀态急躁不安:“之後呢,我和珊珊要怎麽做?”
“反向啓動臧天印,我應該教過你們。快去!我壓制不住了!天葬大師的靈魂怨念……有些重!”
話落葬天錫杖章,飛出無數道黑金色光芒,欲要将陳雲松和李溪緣一并吞噬,關鍵時刻陳雲松将李溪緣一把推開,大約六七道像是流星一樣的黑光湧入陳雲松的胸口處。
李溪緣看着這一幕,壓制住心中的各種複雜情緒。但全部的黑金色光芒進入胸口,消失不見後,陳雲東黑發瞬間脫落,成了光頭,并且雙眸和修羅化後的天格大師差不多,但看上去更“高級”一些。修羅化的天格大師,爲黑底紅瞳,陳雲松爲黑底金瞳,多了幾分神聖,神秘外加一些妖異之色?
陳雲松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溪緣,一瞬間那眼神仿佛将李溪緣置身于冰窟中,李溪緣嘗試性喊道:“雲松?是你嗎?”
李溪緣看到陳雲松久久不說話,拿出談删減對着陳雲松:“是你嗎?還是天葬?”
“是我。”陳雲松将桃山劍用指尖撥開,頗爲無奈的感覺說道,“我以爲天葬的怨念,會全面入侵我的意識。現在看來,還好……”
“還需要我……”
“需要。”陳雲松說道,“我自己無法解開這個天葬大師的怨念狀态,短時間還行,長時間使用恐怕和修羅化的天格大師一樣,身體和靈魂吃不消。”
“我知道了!”李溪緣收起桃山劍,拉着陳雲松的手臂說道,“你小心!”
陳雲松的嘴角帶着幾分殘忍的微笑:“呵呵……放心,趕緊去吧。”
“好!”說着李溪緣的身影消失不見,原地留下陳雲松。
摸着自己大光頭,陳雲松頗爲感慨:“天葬大師的怨念啊,還是無法安息。這算是什麽?某種特殊的魂兵靈術?呵呵……權當是魂兵靈術吧,起個名字,天葬之身?”陳雲松帶着幾分自嘲之色。随後陳雲松的目光中充斥着幾分兇悍之色,目不轉睛的注視着空中的……張獻忠!似乎是黑金舍利中的天葬大師的靈魂作祟,張獻忠成了陳雲松必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