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不少滅卻師的執念之一,名曰複仇的執念。最少最少是安三郎死之前對石凱說的。因爲在和死神的大戰中,受了不可逆的内傷,祭祖儀式的兩天後,安三郎死在了石凱懷中。不管打斷祭祖儀式或者是臨死之前,都緊緊的抓着石凱的手說道:“複仇!”
“想複仇?可以,你們滅卻師自己積蓄實力,自己打回去。九夏山與懸空寺有自己的職責所在,可不會幫助你們進行複仇這種無聊的事情。”陳雲松面對着下跪的石凱。
石凱其實明白,陳雲松可不會爲了幫助滅卻師一族複仇,更不會出動藏王界的力量。如果陳雲松真的做出“用九夏山或懸空寺的力量,幫助滅卻師複仇”這種愚蠢的事情,他也沒資格再做懸空寺的“皇子”,或九夏山的“驸馬”。
可是萬一呢?沒準陳雲松會可憐石凱,借給他們零星半點的力量?
“石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爲了一個人……一個執念擺弄。”李溪緣凄冷的口吻中,帶着一陣陣的寒意,“如果你執意複仇,我們不得不考慮你的身份與地位……如果你們滅卻師執意複仇,我們也不得不考慮,滅卻師一族還有沒有用?”
石凱執意複仇,李溪緣會毫不猶豫的抛棄石凱;滅卻師一族執意複仇,估計不用屍魂界,九夏山就會對他們滅族。怎麽說呢?一個充滿極端仇恨的族群,宛若一顆核彈,雖然對着的方向是屍魂界,但保不齊有自爆的可能性。至少李溪緣可不想讓這東西放在九夏山。
雲珊珊則帶着銀鈴一樣的笑容:“哈哈,溪緣啊,看把人家吓得。放心,九夏山不要我要,送去第二惡魔領域,好好調教一番,絕對是上等的奴隸,到時候我說往東,你絕不往西,我說讓你自殺,你必須自殺的那種。”
第二惡魔領域有不少的奴隸,通過某些“邪惡”的靈術控制,或精神類靈術進行洗腦。
陳雲松看着雲珊珊,忽然說道:“珊珊,你那些洗腦的靈術教教我呗?”
“好啊,你要給誰洗腦?”雲珊珊笑吟吟的。
“給你和溪緣啊。”陳雲松忽然笑了,“洗腦成‘是陳雲松老婆’的概念?”
“去去去,沒點正經……”雲珊珊面色紅紅的,做出趕蒼蠅的手勢。
李溪緣的面色也有些發紅,目光依舊對着石凱,平靜的問道:“石凱,還跪着嗎?”
石凱面露苦澀,對着陳雲松三人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腦門紅紅的,起身便走。
陳雲松忽然說道:“等等石凱!”
“是!”石凱面色複雜,叫住石凱可不是爲了“複仇”的事情,他明白是有了新的命令。
陳雲松左右看了一下雲珊珊和李溪緣後,陰沉的笑容:“讓石田結弦帶隊,我需要一支實力過硬的滅卻師精英小隊,去東瀛。”
“東瀛?”石凱不知道陳雲松要滅卻師們做什麽,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并不是讓滅卻師的人去東瀛給屍魂界送死,“少爺,您這是?”
李溪緣将一封信扔出,宛若一道風送入石凱的手中:“看看。”
石凱打開信件,仔細想閱讀其裏面的事情:“德川家蘭……我知道他!”石凱對寄信之人并不陌生,自己這五百多人的東瀛護照,就是找的這個叫德川家蘭的人搞得。聽馬老胖子說,德川家蘭是陳雲松,李溪緣和雲珊珊三人的朋友。
“少爺,您這是想讓我們幫助德川家蘭奪嫡?”石凱的腦子在飛速運轉,“可是隻靠滅卻師肯定不夠?”
雲珊珊訂正道:“自然不夠。你們滅卻師去東瀛兩個目的,第一個保護德川家蘭的安危。東瀛在政治層面是什麽樣你更清楚。其次,我們希望你們繼續尋找散落民間的滅卻師血脈。”
李溪緣說道:“複仇?可以,需要你們自己去複仇。我們不會去幹涉。但不能讓複仇的火焰燒掉你們的理智。滅卻師的血脈越多越好,不管是爲了複仇,或者幫我們做事。”
“是,但去了東瀛,碰到死神……”
“對你們出手,殺;不對你們出手,愛咋地咋地。”陳雲松非常霸氣的說道,“但如果你們批量的消滅虛,隻能算你們咎由自取。我會讓夜一通知屍魂界。”
這是陳雲松的底氣,如今的滅卻師一族在陳雲松的庇護之下。前往東瀛,是以現世的身份作爲保護德川家蘭的保镖,順帶着進行點找人的活計。
另一點,死神對滅卻師一族滅族的原因,在于他們是不可逆的性質消滅虛。陳雲松的人,屍魂界不敢動手。但如果是滅卻師自己給了屍魂界動手的由頭,就不要怪陳雲松不客氣了。他不需要一個不聽話且不理智的滅卻師一族。
石凱頓時來了精神,說道:“讓我帶隊吧!保護德川……”
“不可能。”李溪緣直接呵斥的口吻駁回了石凱的請求,從太師椅上起身,走到石凱面前忽然對着他的肚子來了一拳頭,頓時石凱驚恐中帶着幾分求饒的眼神,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強忍住腹部的疼痛,說道,“夫人……不會……不會的……”
顯然剛剛石凱被“複仇”的情緒所感染,提出“帶隊”的清秀。隻要聽話,陳雲松和雲珊珊覺得沒啥。但李溪緣不行。石凱可是她的光宇實驗室的主力,管理着二号實驗室。他走了,自己好不容易新搭建起來的實驗室框架怎麽辦?依舊讓那些老教授挑大梁?
李溪緣的一拳頭,瞬間打醒了石凱。不能被情緒左右,起碼在被情緒左右之前,要完成好李溪緣給石凱的任務。
陳雲松起身從後面,攔腰抱住李溪緣:“消消火,石凱才多大?還需要多鍛煉鍛煉。”
“你什麽意思,說我年齡大?”李溪緣忽然說道。
“哎,你怎麽把炮口對準我?”陳雲松被問的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