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之地在三百多名滅卻師一族,以及九夏山派過來的各種人的共同建設下,總算是有了一個聚居地的雛形。宛若一個小型的偏遠山村。不使用滅卻師一族血脈的時候,他們穿着的是普通九夏城中的“流行款”,總算是從“東瀛”有了“天朝化”的變化。
九幽之地是一片丘陵,滅卻師村落的最高處上,有一座小型的道館,五百的滅卻師族人,此時此刻全部聚集在此。說實話,陳雲松幾個人看到房子中央,正前方供奉的這些個牌位的時候,除了頭皮發麻,也隻有頭皮發麻。上上下下真正二十排木架子,上面擺放着少說大幾十個排位。每一個排位上都是一名,在滅卻師與死神的戰争中,戰死的滅卻師。
石凱之前說道,前廳裏大約有一千六百多的牌位,還有不少供奉在後堂。曾經滅卻師的祭祖儀式是悼念祖先,如今的祭祖儀式不在悼念曾經的祖先,而是對“現在的祖先”的吊唁。
陳雲松,李溪緣,雲珊珊連帶着王君麗,外加心情極爲複雜的四楓院夜一,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石田結弦,拿出三炷香用旁邊的蠟燭點燃後,轉身先是朝着陳雲松的方向拜了三拜,又朝着滅卻師一族的族人三拜,最後是對他身後的一千多牌位三拜。最終将三炷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爐中。渺渺青煙,飄然而起,不知道又是勾起滅卻師族人的多少記憶與淚水。
石田結弦對着身後的滅卻師衆人大聲說道:“我們從東瀛逃到了天朝,從屍魂界進入了藏王界。代表着我們不再是東瀛人。流亡于天朝,定居在藏王。爲了徹底和過去做了斷。祭祖儀式……供奉并悼念一切爲滅卻師一族戰死,爲陳雲松大人犧牲的族人。這裏從今天開始,不再是傷心落淚的地方,而是我們滅卻師一族的榮耀!石凱!”
“是!”石凱走上前來說道,“祭祖……開始!!”
祭祖ing…………(一大堆繁瑣的祭祖流程,村長不會寫,用省略号跳過)
最後環節,在祭祖儀式上确定石凱的身份與地位。站在前廳中央的石凱,内心其實還是很緊張的。沒有确定正式身份之前,他算是滅卻師一族内部“隐形的二把手”,暫時是居住在現世的滅卻師一族的“頭頭”。
石凱吞咽下一口口水看着石田結弦,他剛要說什麽,陳雲松忽然邁出一步,笑着對着五百多名滅卻師說道:“今天起,石凱作爲你們的少族長,誰贊成,誰反對?”
一句話帶着一定程度的命令之色,霸道的氣勢,着實給了滅卻師族人的足夠的精神震懾,包括石凱和石田結弦。
陳雲松一句話下去,整整五分鍾的時間,無人應答,紛紛靜靜的看着石凱和陳雲松。
“呵呵,那從今天開始,石凱就是滅卻師一族的少族長喽。石田結弦什麽時候死,你什麽時候是族長。”也不知道雲珊珊是不是挑事,反正石凱和石田結弦隻能尴尬陪笑。
“我……我不同意!”忽然滅卻師族人的中後位置,一名與石凱氣質差不多的青年舉手。
一下子吸引了陳雲松的人的目光,前面的滅卻師族人自從給後方,說反對的青年讓出一條道路,石凱看到這人,皺着眉頭嚴肅的表情:“安三郎……”
“是我!”安三郎站在石凱面前。
“爲什麽?”陳雲松問道,“質疑石田結弦……還有我的決定嗎?”
一瞬間陳雲松的身上冒出一股強悍的氣勢,落在安三郎的肩膀上,與陳雲松第一次見到石凱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情景:“不……不敢質疑!”安三郎咬緊牙關,努力的頂住這股氣勢。
他不明白,爲什麽實力已經是轉靈的自己,擋不住啓靈實力的陳家少爺的氣勢。
石凱與石田結弦不會上前幫助安三郎,算是對他的一種考驗,如果連這點……
“噗……”安三郎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石凱馬上上前攙扶安三郎,頗爲驚訝的追問着,“你這是?”
陳雲松給了李溪緣一個眼神後,李溪緣拉着王君麗走到安三郎身邊。李溪緣開始探查他的脈搏,王君麗則用自己的精神力進入到他的精神空間中。
十多秒鍾後哦,李溪緣忽然搖頭說道:“沒救了……”
“沒救了!!”石凱,石田結弦以及衆多滅卻師族人們大驚失色。
“怎麽會?三郎這幾天還是好好地,因爲……因爲……”石凱不敢說,是不是因爲陳雲松強大的氣勢壓垮了安三郎的身體?
李溪緣說道:“他體内有暗傷。不超過兩三個月。不知道是什麽造成的,應該是某種來自屍魂界的魂兵靈術。”
“是一種精神性的‘毒素’。”王君麗開口說道,“一股力量徹底的撕裂了他的精神空間。沒法消除。和溪緣一樣的猜測,八成是某個死神的魂兵靈術的能力造成的。”
“那三郎……三郎……”石凱看着安三郎心情複雜,他是自己從小的玩伴,基情四射的那種,後來石凱去了大英帝國留學,才和安三郎慢慢失去了聯系。
王君麗與李溪緣一般,帶着幾分無奈的搖搖頭:“精神空間損壞了超過一半。導緻他的身體也出現各種情況。即便身體治好了,精神空間依舊會破碎……一樣……”
安三郎治不好,身體好了精神也治不好,下場隻能是死。
“咳咳……”安三郎再次口吐了幾灘鮮血,“夫人們,謝謝,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能讓我和石凱說說嗎?”
李溪緣和王君麗的目光轉向了陳雲松。
陳雲松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哦,二女将安三郎交給了一邊的石凱。
安三郎對着陳雲松及其二女,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旁邊的石凱見狀也陪着安三郎一起,磕了一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