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九夏城裏發生了什麽,或者說知道的人,都不敢說出去。讓九夏城執法隊低頭的三個人,當街殺了一個調戲他們其中女子的富家子弟,緊接着那個殺人的人不知名的原因同樣吐血倒地,導緻其中一名女子對着事對着執法隊,下達了“讓富家子的家族從九夏城消失”的命令。于是十八路執法隊迅速出動,将九夏城中六大家族之一的餘家連根拔起。就連餘家在九夏山的數名外門弟子,當即宣布切斷與餘家的聯系,有甚者甚至直接改名改姓。
那天讓人感受到了何爲“真正的尊貴”。一句話,消滅九夏城的一大家族。一時之間,這場風波成了九夏城中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當然這些“談話”絕對不能放在明面上,不少人直接在大街上高談闊論,迅速被執法隊請去吃了牢飯。
餘家,在山下人眼中,名頭很響,據說他們祖上出現過朝元境的強者。控制着九夏城裏近乎二分之一的酒坊,外加一些兩三個酒樓,幾個當鋪,外加一個能夠提供九夏城三分之一布料的紡織廠等等。總之産業不少,十多代傳下來之後,有了如今的規模。
然而偌大的一個家族,僅僅是别人一道命令,頃刻間毀于一旦。餘家數百人此時被關在九夏城的監獄中。這裏既是執法隊的大本營,旁邊也是城主府所在地方。
九夏城城主名叫方金河,出身于六大家族之一的方家,并且本身是轉靈境的實力。因爲他參加過上一次的征戰虛空,被重創受傷後,此生不能再精進一毫,并且方金河本身,能力不弱,同階位之間實力強大,故而被九夏山派過來做九夏城的城主。
走進并不昏暗的監獄,這裏的牢房極爲幹淨,并且比較人性化,有着六人間,四人間和一人間等等。罪過越是重大的犯人,牢房的人數越少。比如餘家的家主餘興,現在享受的便是“豪華”單人間。方金山一身黑色長袍,摸着自己的黑色大胡子,走到了關押餘興牢房前。
餘興感覺自己很倒黴,家産莫名其妙的被查抄,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被關進了監獄。他自認爲,并沒有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爲什麽?一切到底是爲什麽?就算是死,也要讓自己死得明白?忽然搞這麽一下子到底算怎麽回事?
方金山無奈的歎了口氣:“餘興……”
“城主!”窩在木質床上的餘興,聽到方金山的呼喊,連忙掀開被子,起身走到門口,雙眼猩紅無比,拉着方金山的手,真的快哭了,“城主!這到底是……”
“e=(?o`*)))唉,你認識……你們餘家有個胖子,似乎經常遊手好閑的?認識嗎?”
“知道!那是我侄子!餘家遊手好閑的胖子,隻有他一個!”餘興點頭說道。
方金山再次長歎:“餘興,你被你家侄子坑了。”
餘興神色恍然:“我被我侄子坑了?方城主,能說明白嗎……我不甘啊!”
方金山說道:“你侄子當街調戲了一個不該調戲的女人,然後那個女人的男人把你侄子殺了,之後那個男人似乎受了你侄子的刺激,吐血倒地,然後這個男人的身邊的另一個女人,下令‘讓那個調戲之人背後的家族,從九夏城消失’。”
餘興瞬間意識到,自己的侄子絕對絕對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存在,偷偷追問道:“城主……那男子和女子……”
無奈的方金山猶豫了一下後,最終說道:“你侄子調戲的人,來自惡王界·第二惡魔領域的惡魔之女,那男子是南域·懸空寺天淨主持的唯一的親傳弟子,下達命令,削你家族的女子,名叫李溪緣……你明白了嗎?”
餘興聽到三個人身份的時候,吓得腿肚子軟了一下,跌倒在地:“他們……他們……咳咳……噗……”餘興猩紅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與悔恨,忽的吐出一口老血。
“罪過啊!罪過!被坑了!坑慘了!!”餘興仰天長歎,忽然起身,“城主……那……那……那懸空寺親傳弟子如何?”
餘家受到波及,似乎并不因爲自己那坑死人不償命的侄子,調戲惡魔之女,而是因爲“調戲”這件事情,刺激到了那名親傳弟子。如果親傳弟子沒事的話……或許家族還有一線生機?
“城主!城主!懸空寺的那位少爺,他情況還好?”
方金山搖搖頭:“好的話,我和上面說說好話。就算你們财産保不住……也可避免牢獄之災。”
餘興面如死灰的說道:“城主,我們餘家……”
“等吧……等上面的消息。如果,懸空寺的少爺好,皆好;不好的話,哎……”說着方金山離開了餘興所在的牢房,頗爲着急的前往監獄旁邊的城主府。
…………
城主府不大,但現在整座城主府被六大家族陳家的人,守的水洩不通,仿佛鐵桶。陳家可以算是六大家族之首,因爲陳玲與陳芳這對姐妹,出身自陳家,爲李溪緣的母族。
出事後,城主府第一時間被征用,用來安置倒地吐血的陳雲松。如果說最倒黴的是餘興,那麽最郁悶的便是方金山了。好死不死在自己管轄的九夏城出事,又好死不死的出事的是三個頂天的人物,雙好死不死的征用了城主府……
方金山,鬧心啊,費神啊!
天鴻大師與天淨方丈第一時間,來到九夏城城主府,查看陳雲松的情況。
事情經過大概是,“調戲之事”刺激了陳雲松,随即暴起殺人,緊接着陳雲松倒地吐血,來到城主府後他立馬昏厥過去。對于餘家和方金山,一切發生的非常突然。
同樣的,對雲珊珊,李溪緣二女來說,一樣的突然。陳雲松昏迷,對兩個女孩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就好像如果她們出事,對陳雲松來說也是平地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