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結弦以土下座的方式,跪拜在地上,引起他身後不管男女老少,紛紛對着石田結弦……以及陳雲松,四楓院夜一土下座,那場面可是驚呆了四周吃瓜的九夏山弟子們。
四楓院夜一習慣了,這是屍魂界的特色。陳雲松和李遠雄,頗爲……難受,仿佛自己是皇帝一般。當然在九夏山,李遠雄可以說自己是皇帝,隻不過換個“掌門”的稱呼。
在李遠雄的眼中,石田結弦用東瀛的鳥語說了一大堆後,四楓院夜一翻譯道:“他說,他希望李遠雄掌門,可以必有滅卻師一族,爲此他願意付出一切。”
“問問他……”李遠雄剛要張口……
“等等……”陳雲松打斷了李遠雄,勸慰道,“别着急收攏滅卻師,我們需要确定事後的問題。怎麽處理滅卻師?讓他們怎麽發展?要知道,滅卻師的血脈,不适合長時間居住在藏王界。他們天生體内靈氣處于某種詭異的飽和狀态,長時間居住魂界,對他們的身體有不可逆的損傷,實力什麽的更是受大影響。”
滅卻師一族很奇怪,他們的生下來,身體便是一種“靈氣飽和”狀态。簡單來說,修行者的體内靈力,像是一個不可逆的氣球,需要不斷的填充靈氣,以增加體内靈力,擴充氣球容量;但滅卻師的身體,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瓶,天生體内的靈氣容量是固定的。
如果長時間生活在魂界,會因爲吸收過多的靈氣而将自己撐爆。這似乎和滅卻師的血脈有關。也正是因此,滅卻師的壽命與普通人一樣,卻與修行者大不相同。修行者可以依靠源源不斷的靈氣,,促使假身的自我更新換代,從而做到“青春永駐,長生不死”。
修行者的假身可以不斷變化,因爲是直接使用外界的靈氣凝形而成的。但滅卻師不能,其假身是固定的,需要将靈氣吸入體内,經過滅卻師自身血脈的轉化後,使用體内的靈力塑造假身。别看多了一個環節,卻不能像修行者一樣假身的更新換代。本質而言,修行者的假身是能夠自由操控的外界靈氣,滅卻師的假身是不可操控的體内靈力。
總歸一句話,滅卻師不可長久生活于魂界,并且壽命與現世之人一樣。故而不能将滅卻師放在魂界養着。最終陳雲松隻得吐槽一句:“滅卻師血脈好麻煩?真不知道友哈巴赫是怎麽在屍魂界存在了千年之久的。”
李遠雄笑着将主位讓給了陳雲松,滅卻師是他弄來的,那就接着讓他談判吧。李遠雄做一個幕後的“大佬”即可。項目談判什麽的,交給“專業人士”,自己隻需要出錢出人。
陳雲松俯視着石田結弦,用日語說道:“都起來吧。”
“不……如果您不接受我們……我們……我們……”石田結弦低着頭,吞咽下一口唾沫後,最終還是起身。他是想用“不接受我們,我們就一直土下座”的方式威脅對方的。
但是石田結弦看到過陳雲松威脅京樂春水的一幕,使得他明白,陳雲松八成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比如他親眼看到,屍魂界的那個來自四楓院家的公主,對着陳雲松一個小小的撒嬌“歐尼桑,人家今天不想穿女仆裝”,搞得陳雲松不要不要的。引來了李溪緣和雲珊珊那極爲鄙視的眼神。
陳玉松冷笑着看石田結弦:“很聰明。”
“是。”石田結弦依舊低着頭,順帶着他身後的一百多滅卻師一族紛紛起身。
陳雲松說道:“首先,你!還有你們所有人!第一件事情!學習漢語!三個月内學不會的,會被我強制遣返東瀛。石田結弦,看你上了年紀,記憶力衰退,給你一個半月。”
“hai……等等,一個半月?陳少爺,您剛剛說的是一個半月?”
“不不,我說的一個月,學不會滾,連帶着你的族人們。”陳雲松帶着幸災樂禍的眼神,“你身爲族長,必須要有帶頭作用。你的,明白?”
“我的…明白…”石田結弦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陳雲松繞繞開石田結弦說道:“來到天朝,來到藏王界,想要得到我們的庇護,必須要守好我們的規矩!我不管你們身份,年齡,地位,長相,學識,沒有任何可通融的地方。要麽守規矩,要麽……去東瀛,送死!”
石田結弦等一百多名滅卻師,被陳雲松的話弄得直冒冷汗,甚至是不少膽小的腿肚子打顫。不過比起“守規矩”,也比去東瀛送命好。
當初的滅卻師一族多麽強大,七名隊長(朝元境),十一名副隊長(轉靈境)級别的強者,在瀞靈延十三番隊的屠殺下,上千的族人,如今隻剩下了着一百多人,七名隊長與十一名副隊長,也指剩下了石田結弦一人。剩下的這些高級戰力,包括石田結弦的弟弟和兒子,都死在了爲這批年輕血脈的滅卻師斷後的途中。
當然瀞靈延也死傷大約三名隊長,外加大量的席官與普通死神,意外的是十三名副隊長全部被滅卻師殺死。最後如果不是山本總隊長出手,可能還要死傷兩三名隊長級别的死神。
如今得到藏王界·九夏山的庇護的可能性,陳雲松相信,隻要不是傻子或神經病,滅卻師的這群人一定會有正确的選擇。那麽立規矩,自然是在庇護收攏滅卻師之前的首要任務。
“石田結弦!”陳雲松吼道。
“hai!”石田結弦連忙走到陳雲松身邊,恭敬的彎腰。
“你們所有人全部改名字。比如你的姓氏是‘石田’,要麽姓‘石’,要麽姓‘田’。總之去東瀛化!你們的确是被我們庇護,但更多的是你們自己需要融入庇護之所。明白嗎?”
石田結弦帶着震驚的眼神,安耐住心中的激動:“是!”
這一聲“是”石田結弦用的是發音并不标準的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