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域前往中域的空中,依舊是那把桃山劍,依舊是李溪緣在前面駕駛,但和陳雲松中間坐了一個王君麗。昨日,在懸空寺,找天淨方丈與天鴻大師,分别爲王君麗探測體内的靈魂力量後,前者給出“恢弘如日月,浩瀚如星空”的評價,後者則是“比你小子還強”。
不管哪一個,王君麗的靈魂力量異常強悍。本身她作爲虛的時候,其能力便是強大的靈魂之力。在和王君麗這個人的靈魂,合二爲一後,其靈魂之力更是指數性增長。雖然是虛與人的某種特殊結合,再加上她強悍的靈魂之力,天鴻大師當即送信給了半子老人。
陳雲松問道:“我們去哪裏?直接去藏王谷?”
“不,去藏王谷的棋盤山!”
空中,一道白色中夾雜黑金色光芒的“閃電”,一瞬即逝……
…………
半子老人,與當今的藏王谷掌門虛谷道人屬于同一時代的人,二人少說有着八九千年的道行。藏王谷四聖,分别以琴、棋、書、畫四種東西爲他們的代表,要麽是他們的魂兵,要麽是他們所掌握的高級靈術。
棋盤山,半子,哪一個稱呼都證明,半子老人的象征爲“棋”。
陳雲松看着穿過了下方,一片片與九夏山類似的建築物群,外加一堆山脈峽谷後,終于李溪緣控制着桃山劍,像是直升機一樣,緩緩下落。正下方,似乎隻是一片蔥郁茂密的山峰,寥無人煙……也不是,在一座與其他山峰相差無幾的峰頂上,竟然有着袅袅炊煙升起。
再仔細一看,山峰的半山腰,坐落着兩三個黃土泥巴屋,屋頂是漂亮的瓦片。
李溪緣控制着桃山劍落在校園中,一道沉重而和煦的聲音出現:“吼吼,有客人到了,請坐吧。”
屋子正門打開,走出來一名……人馬?人的上半身,馬的下半身。雖然李溪緣給陳雲松和王君麗,打過預防針,半子老人是高級虛,人馬形态……第一次見,還是感覺比較新奇。
誰能想象,一個留着白胡子,明明一身道袍,仙風道骨,鶴發童顔的老者,下身是黑棕色的馬身?那種違和感,實在是讓人錯愕?
半子老人,一個總是生活在“傳說”與“據說”當中的人物,他的出現總會伴随着藏王界一次次的大事情的發生,例如征戰虛空。可以說,他輕易不出山,出山事不小,而且一件件都是影響着至少一個大域的大事情。
“小溪緣,十年未見吧。”白字老人梳理着自己,幾乎快接地的白胡子,紅光滿面的。
“十多年了。”其實柳溪緣早就記不清楚,她什麽時候見過半子老人?
“坐吧。”半子老人稍微揮揮手,地面上生出一個石桌,三個石頭椅子。在半子老人的示意下,陳雲松,李溪緣各自坐在左右兩側,王君麗于下位,半子老人則像是馬一樣,坐卧下來,“虛……又不是,和人的結合……但你體内怎麽有道封印?”
半子老人隻是看了一眼王君麗,便知道了很多很多事情。而王君麗則仿佛有一種“被戳穿”的感覺。不過呢,直覺告訴王君麗,眼前的這個半子老人并不可怕?可能見識過陳雲松後,現在的她見誰都不覺得有什麽可怕的。
王君麗幽幽的說道:“您再觀察一下溪緣姐姐?”
半子老人順着王君麗的目光,再次看向李溪緣,這次他的雙眼逐漸變白,瞬間一股無形的強悍力量,穿透了李溪緣。
“你也有封印?和她一樣?雖然不會傷害你們什麽……”半子老人的心中慢慢的有了一些火氣,“可以随時針對你們二人,封印體内靈力……下封印的人爲刀俎,你們……魚肉。”
李溪緣忽然瞪了一眼陳雲松:“半子爺爺,能解開嗎?”
半子老人一隻手捋着胡子:“不能……我沒看錯,這是魂兵靈術!”
“咳咳咳……咳……”陳雲松開啓瘋狂咳嗽模式。
“哼,大混蛋,快說怎麽解開!”李溪緣再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雲松。
陳雲松老臉通紅的:“我……我……能說不知道嗎?”
白字老人的目光看向了陳雲松:“懸空寺的破妄者嗎?據說拿回了天葬大師的舍利?天葬……啊,怪不得呢?是你吧。”
“是……我,但設下一次封印後,不知道怎麽完全解除溪緣與公主的體内的封印……我可以随時封印,比如這樣?”陳雲松随手打了一個響指,李溪緣與王君麗體内的靈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半子老人也連連驚異。
“e=e=e=(#>д<)?!!大混蛋!!你又來!!”李溪緣起身後,小手拍打在陳雲松的胸口,反正陳雲松是一臉的享受之色,是不是有些變态呢?
“按理說,天葬的魂兵靈術,不會這樣才對?還是說……設在她們身上的封印……”半子老人覺得,陳雲松無疑中對兩個女孩,設置下的封印,是新創造出來的分支靈術。
何爲分支靈術?簡而言之,一堆靈術組合起來,可以形成高級靈術或魂兵靈術。比如很多高級靈術本質便是各種中級靈術的配合,再比如陳雲松的魂兵靈術爲“封印”,他可以依靠“封印”特性,開發出更多的關于“封印”的招數。像是分支一樣的靈術。
“方丈說他沒見過我用的封印。”
“那就是你新創造的分支靈術……但并非完全體的分支靈術。”完全體的話,陳雲松的臧天印不會遺留在李溪緣和王君麗體内。
“天葬……天葬……甚是懷念,讓老朽來看看,你繼承了天葬幾分?”半子老人的雙眼化作灰色,投出白光,落在陳雲松體内。
“溪緣,暫時老實點。”陳雲松命令的口吻,伸出雙手,将李溪緣攬入懷中。
一道黑金色的光芒穿透李溪緣的嬌軀,迅速失去了力量,軟軟糯糯,任由陳雲松抱着:“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