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八年前……天朝·明珠港·陳府……
“小松,這是從普陀山觀音寺求來的舍利。”陳雲松的爺爺陳洛生的手中捧着一個打開的錦盒,裏面靜靜的躺着一顆黑白相間的小圓球,材質像極了玻璃球?
陳雲松将黑白舍利拿出來,帶着疑惑的語氣:“爺爺,這不會是玻璃做的吧?”
“臭小子,老頭子好不容易從觀音寺,花了七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求來的!”
陳雲松看着陳洛生的樣子,越想越感覺自己爺爺被觀音寺的和尚騙了。
“還是不信。”
陳洛生底氣十足的說道:“放心吧,我的乖孫,觀音寺不敢騙我。”
“爲什麽?”陳雲松很好奇自己爺爺哪裏來的底氣,證明自己不是被騙了?還是說專門找人鑒定過這個黑白……玻璃珠?或者說舍利?
陳洛生霸氣十足的說道:“敢騙我?帶兵圍了他們?”
陳雲松:“Σ(⊙▽⊙“a……”
陳洛生将錦盒放在旁邊的茶幾上:“乖孫啊,你說你總是做噩夢,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記住,時時刻刻将舍利戴在身上!哪怕沒用,也當是爺爺的一份心意吧。”
陳雲松點點頭:“明白,爺爺。”
……………萬惡的分割線………………時間回到現在·藏王界·南域·懸空寺………
懸空寺的大雄寶殿,也叫大佛殿,爲懸空寺中最大最輝煌的大殿,幾乎占據了整個懸空寺總面積的十分之一,内部的富麗堂皇,比九華山有過之而無不及。最爲讓陳雲松震懾的是這棟建築物被稱作“大佛殿”的原因。正前方,矗立着一尊高接近三十米的鎏金釋迦摩尼蓮花法相,左右兩側爲同樣金光燦燦的文殊菩薩與普賢菩薩。
佛像下方的正中央,天淨大師盤膝而坐在一張草墊上,左手面是同樣席地而坐的五名身披紅色袈裟的僧侶,右手則是并未剃發的俗家弟子。
懸空寺也好,西域的釋靈山也好,早在萬年前,爲了壯大自身力量,都不約而同的采取了“開放政策”,即修佛者不一定必須出家爲僧,可以作爲俗家弟子加入兩大佛教聖地,之後這些俗家弟子被稱呼爲“居士”,且不論男女。比如現在天淨方丈右手邊,坐着的五名居士中,有兩名女性,但穿着樸素,頗有一些“看破紅塵”的意思。
如今的懸空寺上下,大約有百分四十是僧侶(或尼姑),六十是居士。
大殿正中央,陳雲松與李溪緣二人跪坐着,不過這次是陳雲松多于李溪緣一個半身位置,更靠前些。
天淨方丈手中轉動佛珠,目光嚴肅,直視着陳雲松,開口問道:“小友,可願加入我懸空寺,做我的弟子否?”
所有人對這個結果似乎并不意外。第一,陳雲松帶回來了天葬大師的遺物,黑白舍利;第二,就在剛才天淨方丈探索了陳雲松的靈魂之力,得出結論“高如山,深如海”;第三,陳雲松本身已經受到黑白舍利的影響,有了大約等同于啓靈境的佛性靈力。
但這一切對陳雲松來說,顯得有些……虛幻,或者說虛幻的成了虛假,反而讓陳雲松意外的冷靜。天淨方丈的收徒邀請,天葬大師的遺物舍利,兩份“大禮”或者說驚喜,并未讓陳雲松有過多的興奮,當然激動是肯定的。
陳雲松同樣認真的回應道:“方丈,成爲您的弟子後,可不可以有一個小特權?”
天淨方丈笑了:“說說……”
陳雲松鼓起勇氣說道:“我還有家人在世,所以……至少大幾十年内,我還不想……真的爲藏王界與懸空寺出生入死……以後也會經常往返于現世。還有……我能不能做居士?”
陳雲松說這話的時候,還向後看了看李溪緣,她依舊是甜甜的笑容,并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意思似乎是支持陳雲松的決定。貌似陳雲松的“提議”頗爲大膽,但天淨方丈的眼中,卻多出了不少贊許。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更值得天淨方丈去培養。往往是這些重情重義者,更加不畏生死。比如千年前征戰虛空中隕落的天葬大師。
天淨方丈笑着說道:“可。”
“那麽……徒兒陳雲松,見過師父……”陳雲松深深的低下頭去,順帶小聲叮囑道,“溪緣,磕頭!”
“我?”李溪緣不明所以。
“快點。”陳雲松催促着。
“哦哦……”于是李溪緣也稀裏糊塗的跟着陳雲松,一起朝着天淨方丈磕了三個響頭。
當二人擡起頭後,陳雲松的胸口開始閃爍金光,黑白舍利自動從陳雲松胸口飛出,混合着一陣陣黑金色在陳雲松的身上冒出,灌注到黑白舍利中,似乎二者形成了某種靈力回路。
“這是……”天淨方丈,李溪緣,五名大師,五名居士頗爲詫異的看着這一幕。
随着陳雲松體内釋放出的黑金色力量,對黑白舍利的灌注,上面的白色部分逐漸轉化爲金色,即成了黑金舍利,且黑白……黑金舍利開始變形,最終化作一個大約兩米長的錫杖,慢慢落在了陳雲松手中。這個錫杖有些特别,通體金色,但頂端的幾個錫環卻是黑色的。
陳雲松輕輕的撫摸着這把金色的錫杖:“這是……葬天錫杖嗎?”
“魂兵!”李溪緣驚呼着。
一瞬間,天淨方丈,以及五名法師,五名居士,紛紛雙手在胸前合十,打出佛号:“阿彌陀佛……”特别是天淨方丈,俨然老淚縱橫。
“徒兒,你的魂兵……讓我看看嗎?”
“是。”陳雲松起身上前,将錫杖放在了天淨方丈的手中。
天淨方丈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幹枯的手掌,撫摸在葬天錫杖上:“師弟……是師弟的魂兵……”
當天淨方丈喊出“師弟”的時候,葬天錫杖發出一陣陣哀鳴。
葬天錫杖,赫然是曾經天葬大師,也是如今陳雲松的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