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可以成爲死神嗎?”坐在一柄銀色巨劍上的陳雲松,對着前面的李溪緣問道。
李溪緣的雙手一直處于合十的手勢,中級靈術·禦劍術,就是禦劍飛行,或者說禦自己的魂兵飛行。從東域九夏山,去南域懸空寺,好幾千公裏,走着或單純的飛着去實在是費事情。
“能啊,隻要用靈術,或魂兵,給現世的普通人灌輸靈力就可以。還有,你要稱呼自己‘修佛者’哪怕說‘修行者’‘修道者’,都可以。”李溪緣對陳雲松提出了“嚴重交涉”。
陳雲松:“→_→……那爲什麽,你們不這樣做,讓現世之人,成爲死……修行者?”
“曆史的慘痛教訓告訴我們,不是破妄者……或者與破妄者有着深刻命運牽連之人,普通現世之人,最多啓靈階位。實在是沒多大意義。”
“深刻命運之人?父母?兄弟姐妹?”
“不知道。反正總會有一些現世人因爲各種原因,會在現世擁有一些特殊的力量,我們将這種東西稱作‘實靈術’,哦,在屍魂界的話,我記得稱作……”
“完形術?”
“對,就叫完形術?其實所謂‘完形術’,你可以理解爲現世人掌握,并實體存在的靈術,實靈術。”李溪緣的指尖流露出白色力量後,“到了。”
空中李溪緣收起了巨劍,附着在她的腰間,并化作靈氣消散不見。李溪緣拉着陳雲松的身子,從空中緩緩落下,正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浮空島?
陳雲松感覺自己并未眼花,在一個巨大的浮空島上,有着一衆建築群,大大小小的亭台樓閣應有盡有,并且在最後方是個巨大的石台,陳雲松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個石台上有不少黑門打開,一些留着頭發或沒頭發的,屬于懸空寺的弟子,進進出出于那裏。想必那裏的石台,便是屬于懸空寺的“穿界台”,方便南域懸空寺的人出入現世。
一路上,陳雲松聽李溪緣大概說了一下懸空寺。這裏的住持與李遠雄的實力差不多,基本上屬于三花聚頂境界的中期,同時也有着大概接近二十名朝元境的修佛者。要說起整個藏王界,或者說四大魂界中,誰最強悍,李溪緣說有兩個,分别是藏王界·中域·藏王谷的谷主,以惡王界的某個大惡魔(人名李溪緣忘了),按照李溪緣的原話“一個手指頭,戳破屍魂界或死魂界二分之一的世界,是沒問題的……”。
随着陳雲松與李溪緣緩緩落下,不少和尚或俗家弟子在懸空大殿前開始圍觀。
懸空寺住持身披紅色金邊袈裟,脖子上帶着一百零八顆不知道什麽材質的念珠,白眉毛,白色八字胡,手中拿着一小串似乎是木制的佛珠,一臉的和善之色,擡頭望着空中。
老者身後跟随着大概有五人身披紅色但并未鑲嵌金邊的袈裟,另五人身穿灰色金邊長袍。
紅色袈裟,與灰色金邊長袍,意味着這十個人屬于朝元境之人。
“阿彌陀佛……”爲首的那名和善老者打了一個佛号,緊跟着不管是僧人或俗家弟子,紛紛稱呼佛号。一時間,從懸空寺上空閃爍起層層金光,瞬間陳雲松與李溪緣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某種淨化與洗禮。
李溪緣和陳雲松落地後,面對懸空寺的住持,二人雙手在胸前合十:“天淨方丈!”
天淨方丈帶着和煦的笑容:“呵呵,收到你父親的消息,我便在這裏等候了。”
“呃……”陳雲松厚着臉皮說道,“我……一個破妄者,不至于吧?”
“不,小友,很至于。特别……是你擁有的那顆黑白舍利。”天淨方丈說道。
陳雲松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溪緣,似乎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既然天淨方丈說是“舍利”問題,陳雲松從懷中掏出舍利,送到天淨方丈面前。
“謝謝……”天淨方丈從陳雲松的手中接過黑白舍利。
慢慢的,舍利子在天淨方丈手中飛入空中,閃爍着純金色光芒後,又慢慢的飛向了陳雲松的方向山。陳雲松則伸出手,接住了停下閃爍金光的黑白舍利。
此時衆人看到天淨方丈的眼角,帶着一些淚水:“沒錯了……是我師弟天葬的舍利。”
“???”陳雲松與李溪緣對視一眼,怪不得二人來一次懸空寺,一下子搞出了這樣大的陣仗,原來屬于陳雲松的這顆舍利子,大有來頭。天淨方丈的師弟天葬?
“天葬!這是天葬大師的舍利子?”忽然李溪緣的腦海裏似乎想起了什麽東西。
“沒錯,千年前,我師弟天葬戰死在虛無界(虛圈),後留下一顆黑白舍利,供奉在懸空寺佛塔的最高層……但大約二百年前,佛塔被盜,一人偷走了黑白舍利……如今,黑白舍利再次回歸。而且看來,我師弟,挺中意你的。”天淨方丈的聲音由悲轉喜。
千年前,虛無界誕生了一個實力大約,聚頂境初期的超高級虛,手底下有着接近五十個朝元境的高級虛。于是藏王五域聯合起來,征戰虛無界。天葬,一個被人們視爲“英雄”的人物,具體細節李溪緣并不知曉,但她知道,如果沒有天葬大師的犧牲,或許此時的藏王五域還沒有如此多的強者在。當時的他從數個朝元境的虛手中,救下了一大批五域的新鮮血液。其中就包括如今九夏山的掌門,李溪緣的父親李遠雄。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天葬大師的自我犧牲,可能李溪緣也不會出生?
另外這裏的虛無界指的是,藏王界與現世中間的那一大片虛的樂園。和屍魂界的“虛圈”概念差不多。隻是叫法不同,但虛空界比虛圈可大的太多太多。
“舍利子……物歸原主吧。”陳雲松覺得,既然黑白舍利的曾經的主人很重要的話,将其還給懸空寺也無所謂。
“呵呵,不,小友,從今天開始,你便是這黑白舍利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