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的魂力如閃電般在銘牌中搜索,瞬間捕捉到了鳳兒留給他的最後一絲信息。那留言,宛如一顆流星,在夜空中劃過,留下的是深深的思念與無盡的惋惜。留言上的日期顯示着兩天前,但對于杜雨來說,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遠。
那是鳳兒與他的告别之語,是她的心聲在文字間輕輕回蕩。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杜雨的期望和不舍,她告訴他,無論将來如何,都要好好修煉,不斷提升自己。然而,她不能再陪伴在他的身邊,一起遊曆這廣闊的天地,一起闖蕩那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江湖。
杜雨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瞬間沉入了冰窖。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要将那份痛苦和無奈都融入這血肉之中。他的眼前浮現出鳳兒的身影,那個曾經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哥哥”叫着的小女孩,如今卻可能身陷囹圄,甚至已經……
他無法想象,那個天真爛漫、活潑可愛的女孩,此刻正經曆着怎樣的磨難和痛苦。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和焦慮,仿佛被一片黑暗所籠罩,無法找到一絲光明。
不,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必須找到鳳兒,無論生死,他都要見到她!
杜雨深吸一口氣,将身份銘牌重新挂在腰間,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他要去缥缈宗,那裏是淩楚楚最後出現的地方,也許那裏會有她的線索。
缥缈宗,曾經的天荒界五大頂尖宗門之一,如今卻已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迹。杜雨行走在廢墟之中,心中充滿了悲痛。他看到了一些曾經熟悉的面孔,他們或是倒在血泊中,或是化作了焦炭,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杜雨的心在滴血,他的拳頭緊握,仿佛要将這無盡的憤怒和悲痛都捏碎。然而,他知道,現在不是發洩情緒的時候,他必須找到鳳兒。
他開始在廢墟中搜尋,每一個角落,每一塊碎石,他都不放過。終于,在一處倒塌的殿堂中,他找到了一枚玉佩。那是鳳兒的玉佩,他認得,那是她最珍愛的東西。
玉佩上沾染着塵埃和血迹,但依舊閃爍着淡淡的光芒。杜雨緊緊握住玉佩,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和期待。這是鳳兒的玉佩,她一定來過這裏!
他立即在周圍展開更細緻的搜索,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他不斷在腦海中回想着鳳兒的樣子,想象着她可能遭遇的種種情況。每一次的想象都讓他心如刀絞,但他卻不敢停下來,因爲他知道,隻有找到鳳兒,才能讓他心中的痛苦得到一絲緩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沉重,杜雨在廢墟中搜尋了整整一天一夜,卻依舊沒有找到鳳兒的蹤迹。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但他卻不敢放棄。他知道,隻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必須堅持下去。
就在杜雨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處異常。那是一處被碎石掩蓋的深坑,深坑中散發着一種奇異的氣息。那道氣息與他手中鳳兒玉佩上的氣息有幾分相似,若非他手中握着鳳兒的玉佩,絕對會忽略此處。杜雨心中一動,立即跳下深坑查看。
在深坑的底部,他憑借着鳳兒的玉佩,找到了一處隐秘的洞穴。洞穴中散發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某種神秘的力量在支撐着它。杜雨手持鳳兒的玉佩并未受到那神秘力量的排斥,他小心翼翼地走進洞穴,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洞穴的深處,他看到了不少缥缈宗年輕弟子的身影,他們盤坐在那兒,在他們身前的高台上躺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鳳兒!她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杜雨的心在瞬間崩潰,他猛然撲出,倒在鳳兒的身邊,緊緊抱住她,淚水奪眶而出。
“你是何人?膽敢如此無禮,放開我們缥缈宗的鳳兒聖女!“ 一名年輕的缥缈宗弟子,眼神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盯着突然闖入并緊緊抱着鳳兒身體的杜雨,聲音充滿了嚴厲和警告。
其他的缥缈宗弟子也紛紛拔出了随身攜帶的武器,劍拔弩張,怒火在他們眼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将杜雨吞噬。
然而,杜雨卻置若罔聞,他轉過頭,目光如炬,聲音冷冽而堅決:“告訴我是誰傷害了鳳兒?“
“無恥之徒!你竟敢直呼鳳兒聖女之名?“先前開口的那名年輕弟子憤怒地咆哮,手中的長劍如同離弦之箭,疾射而出,直取杜雨的要害。其餘弟子見狀,亦是紛紛催動法寶,一時間,劍氣縱橫,法寶閃耀,攻擊如狂風驟雨般向杜雨席卷而來。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女弟子突然尖叫出聲,她雙手捂住嘴巴,眼中閃爍着激動與難以置信的光芒。在杜雨回頭的那一刹那,她認出了杜雨的身份。她急忙大聲呼喊:“石師兄,住手!他是杜雨。“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那些淩厲的攻擊已經逼近杜雨的身前。女弟子吓得閉上了雙眼,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然而,幾個呼吸過後,預想中的慘叫聲并未響起。
她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讓她驚愕不已。她發現,原本師門中那些熟悉的兄弟姐妹們,他們所持的法寶此刻竟然全都懸浮在杜雨的身前,距離他僅僅半寸之遙,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鎖定,再也無法向前移動分毫。更令人不解的是,那些師兄弟,無論他們如何嘗試,都無法将自己的法寶收回。
杜雨的周圍,仿佛籠罩着一層隐形的泥沼,它看似無害,卻擁有着難以言喻的吸附力,将那些法寶一一拉入其中,使它們陷入困境,無法掙脫。這正是杜雨在身周布置了空間法則的緣故。
杜雨的目光随着聲音移動道那名開口說話的女子身上,他的面容在認出對方後稍微柔和了一些。他認出了這名女子,正是當初在天元城中,陪伴在鳳兒身邊的那名缥缈宗弟子芸兒。他微微颔首,聲音中帶着一絲關切:“原來是芸兒啊!告訴我,是誰傷了鳳兒?”
芸兒見杜雨還記得自己,心中一喜,立刻回答道:“杜雨師兄,我這些師兄師姐們并不認識你,所以請你不要爲難他們。鳳兒聖女是在與天元宗聖子候飛的交手中受傷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懇求,希望杜雨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不再爲難她的師門中人。
杜雨聽聞此言,左手輕輕一揮,那些法寶便如流星般劃破長空,準确無誤地回到了缥缈宗弟子們的手中。他并未被弟子們驚訝的表情所動搖,反而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咬牙切齒地自語道:“又是候飛!這筆血仇,我定要與他清算到底!”
芸兒焦急地看向杜雨,聲音中滿是懇求:“杜雨師兄,請您一定要救救鳳兒聖女。我們已經嘗試了各種方法,卻仍然無法驅散她體内的那股神秘力量。它正在無情地侵蝕着鳳兒聖女的身體,五髒六腑皆受其害,若再不施救,恐怕……”
杜雨打斷了芸兒的話,語氣堅定地說:“放心,我絕不會讓鳳兒受到任何傷害。我這就爲她驅除體内的玄冥之力。那是天外邪魔的力量,對鳳兒而言無疑是緻命的威脅。”在他剛開始觸碰到鳳兒的身體時,立刻感受到了那股霸道而邪惡的玄冥之力,它正在無情地破壞着鳳兒的身體。但在與缥缈宗弟子交談的這段時間裏,杜雨已經憑借着深厚的修爲,将其暫時壓制住了。
杜雨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北冥神功,将那道玄冥之力緩緩吸入自己的體内。他深知玄冥之力與他們所修的靈力截然不同,無法用靈力直接驅逐。然而,他在黑嶼蟒山的遠古戰場中融合過邪魅天使的血脈,體内也修煉過玄冥之力。因此,他并不懼怕這股力量,反而能将其吸收轉化,甚至對他而言還有一點好處。
随着鳳兒體内的玄冥之力被杜雨吸收幹淨,鳳兒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杜雨猛地擡起頭,看到鳳兒的眼睛緩緩睜開。她的眼中充滿了疲憊和虛弱,但看到杜雨的那一刻,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杜雨哥哥……”鳳兒的聲音微弱而沙啞,但卻充滿了溫暖和親切。
杜雨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丫頭,哥哥在,不要說話,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