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一擊後他并未還手,隻是冷靜地注視着天虛子。
“前輩,您先冷靜一下,我并非假扮天元宗弟子,我的确是第八百四十七代弟子。”杜雨不卑不亢地說道。
“七十二煞地牢,那可是天元宗的核心機密,非宗門的核心長老,怎麽可能知曉。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才剛剛突破金丹境,難道是想告訴我,你是天元宗的核心長老?這怎麽可能!天元宗就算再沒落,也不至于落到讓一個年輕的新晉金丹境成爲核心長老的地步吧!”天虛子顯然對杜雨的話充滿了疑惑,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和嘲諷。
“前輩,我自然不是核心長老,但我師父是。我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杜雨立刻回應,随後他取出藍星,開始以刀代劍使出“天元劍典”。
随着每一招每一式的施展,天元劍典的精髓被杜雨完美地展現出來。天虛子看着眼前的場景,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驚訝。
天元劍典乃是天元宗的鎮宗秘典,難以領悟不說,若非宗門内部核心層級的人員連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很多宗門核心長老,雖然可以接觸到天元劍典,但能修煉成功的寥寥無幾。
這小子雖然招式有些生疏,但每一個動作都隐隐展現出了天元劍典的精髓,而且對劍意的理解,比很多宗門長老還要深刻。
這不可能!一個剛突破金丹境的弟子弟子,怎會掌握天元劍典!關鍵是他在築基境就已經學會了天元劍典。
天虛子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眼前的杜雨讓他有些看不透。
片刻後,杜雨收招而立,氣息有些急促。
雖然他可以憑借藍星将天元劍典發揮出三成威力,但這一套劍法太過高深,即便是三成威力,對杜雨來說也是極大的消耗。
“你的确是在施展天元劍典。”天虛子深吸了口氣道:“但我還是無法相信你,你一個金丹境的弟子,沒有宗門核心帶領怎麽會進七十二地煞地牢,關鍵你進來的時候,可是石化狀态還是被餘家堡的人,擡進來了。你要麽就是天元宗的叛徒,要麽就是偷學了我天元宗的武學典籍。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杜雨苦笑道:“前輩,我知道您一時難以相信,你有沒有想過是天元宗出了變故呢?。”
“什麽?天元宗出了什麽變故?”天虛子聞言驚道:
“前輩,你不要激動,我慢慢講給你聽!”杜雨安慰天虛子說道,說完将他的發現,以及他師父被殺,自己被陷害,天元宗設計想要控制其餘四大宗門的事,一一講給天旭子。
天虛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雙拳緊握指甲已經嵌入肉中,絲絲血迹順着手指縫滴在地上,“你是說明面上何成柱那小子主導了這一切,看來我當初的懷疑是對的!”
“前輩,你說你三百年前就對何成柱起了疑心?”杜雨聞言問道。
“那倒不是,三百年前何成柱不過剛剛突破築基,雖然是當時那一批弟子中的佼佼者,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還入不了我的法眼。我懷疑的是他的師父,也是我的師弟,陽叔子。”天虛子冷冷地說道。
“噢!當年天元宗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爲何前輩你一夜之間竟從江湖中消失?并且宗門的檔案卷中對此也毫無記載!”杜雨緊緊盯着天虛子的雙眼,問道。
天虛子的目光微微閃爍,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紮。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現在看來當初的陽叔子就已經被天外邪魔控制了,成爲了天外邪魔的奴仆……”
随着天虛子的講述,杜雨漸漸了解了當年天虛子在天元宗所遭遇的事情。原來,當初天虛子發現有人潛入天元宗,要盜取一本傳說中的秘籍——《天元真解》。這本秘籍擁有巨大的力量,卻也隐藏着可怕的隐患。天元宗高層爲了防止秘籍禍亂江湖,決定将其封印。然而,這個決定卻引發了一場意想不到的背叛和災難。
“那後來呢?秘籍現在何處?”杜雨聽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插話問道。
天虛子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秘籍已經被我封印在那天元地宮之中,隻要我不死,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它。”
杜雨聞言自語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前輩将秘籍封印在天元宗的地宮之中,任誰都想不到。”
“既然秘籍已經封印,那陽叔子他們爲何又将前輩給關在了七十二煞地牢之中?”杜雨又問道。
天虛子苦笑道:“那是因爲我手中還掌握着另一件至寶——乾坤鏡。這是天元宗的鎮宗之寶,擁有逆轉乾坤之力。我的祖上一直要求我們不得讓乾坤鏡現世,我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我想天外邪魔和陽叔子的目的肯定是想要得到它,以便打開封印之門,将所有的天外邪魔釋放出來,侵占天荒界。”
杜雨聽得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有料到天虛子的祖上竟然是那位傳奇人物天元子,更令他震驚的是,天元子還遺留下了如此珍貴的重寶——乾坤鏡。這面神秘的鏡子竟然蘊含着如此強大的力量,其潛力無窮。倘若這面鏡子落入了天外邪魔的手中,那天荒界将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後果不堪設想。
“前輩,既然乾坤鏡如此重要,你可得将他保護好,萬不可被天外邪魔所得!”杜雨肅然道。
天虛子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中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你無需有此顧慮,乾坤鏡被我安置在了一個連天外邪魔都無法尋覓的隐秘之處。而且,乾坤鏡的啓動需要我們天家血脈的滋養,這是他們所不能爲的。回想起當年,我雖然察覺到陽叔子的情況有些不妥,但我未曾想到他竟然被那天外邪魔所操控。假若我早些看穿這一切,或許,我們還有機會救下陽叔子,甚至防止天元宗淪爲今日這副模樣。”
聽到這些,杜雨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感受到天虛子深沉的情感與責任心。然而,他也明白,即使天虛子早些發現陽叔子的異常,想要成功解救也絕非易事。僅憑天虛子一己之力,恐怕難以扭轉乾坤。于是,他開口道:“前輩,過去的已經無法改變,我們當前的首要任務是阻止天元宗與天外邪魔的勾結。否則,不僅天元宗将毀于一旦,我們也将背負助纣爲虐的罵名,這絕非我們所願。”
天虛子注視着杜雨,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之情,“你說得對!我竟未料到你如此年輕,卻有如此的決斷與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