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們自己親眼所見。“ 無面客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這石人身上有五色神光護體,顯然是領悟了五行法則,而且他修煉的功法極爲不俗,否則怎麽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突破修爲。“
“就算是五行法則,也沒有這麽快突破的道理。凝聚法則金丹,一種法則最容易凝聚,多還從來沒有聽說使用兩種以上法則凝聚金丹的。法則越多凝聚金丹的難度就越大,法則之間會相互排斥,極難平衡更不要說融合了!“ 衆人搖頭,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是你們見識短淺。“ 無面客不屑地說道,“你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這石人在你們眼前将五種法則融合突破金丹,你們還要自我麻痹不願相信。能被關押在這裏的誰沒有一些秘密,都是一些奇才怪傑,各有所長。在你們身上,不是也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衆人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們雖然也有自己的秘密,并且在某一方面有自己的所長,但相比于眼前這個一個月前還隻是築基期的石人,他們在同境界時修爲進境太過緩慢了。難道真的是因爲他們修煉的功法不如石人?還是因爲他們對于法則之力的領悟不夠深刻?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地牢中又發生了新的變化。隻見那五色光華漸漸收斂,最終融入了杜雨的身體之中。而他的修爲,似乎也随之穩固在了金丹期。
“這就是金丹期修士的力量嗎?“ 杜雨心中暗自感歎。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相比于無前主當日所達到的金丹境實力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杜雨感覺自己現在一拳可以轟殺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
不過,這僅僅是開始而已。杜雨深知,若想真正掌握金丹期的力量,還需要經過無數的磨練和體悟。
他緩緩運轉四聖靈訣,那石化的身體由内而外逐漸恢複了生機。當杜雨的肉身恢複得差不多時,他輕盈一躍,從地面躍起。那曾覆蓋在他身體表層的石化物質,紛紛崩碎,四散射出,打在堅實的石牆上,留下一個個深邃的洞孔。
随後,他一拳重重轟向石柱制成的牢門,那牢門在杜雨的猛烈攻擊下瞬間變得四分五裂,破碎不堪。
“哈哈,這小子的意識已經覺醒,而且他的身體和修爲并未受到限制,我們逃離這裏的時機終于到了。”
“小子,快過來幫我解開這身上的枷鎖,我帶你逃離這七十二煞地牢!”
“小子,快過來,幫我解開這該死的禁锢,我會将我一身的本領悉數傳授于你!”
……
當杜雨大步走出那冰冷的牢門時,七十二煞地牢内瞬間沸騰了起來。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有人誘惑,有人威脅,有人懇求,他們無一例外都希望杜雨能幫助他們擺脫這囚籠的束縛。
杜雨卻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對周圍的嘈雜聲充耳不聞。他緩緩走過一間間牢房,目光如炬地觀察着每一個細節。當他走到第三間牢門前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隻見在石壁的陰影下,坐着一名修士,他的臉上戴着一張詭異的鬼面,令人望而生畏。他的身材魁梧,好像山嶽一般不可動搖。他的衣衫破舊不堪,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但卻更增添了他獨特的神秘感。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穿人的心靈。他獨自坐在那裏,仿佛與世隔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無面客前輩!“杜雨恭敬地向那位神秘人物鞠躬,聲音中充滿了敬畏和尊敬。
無面客突然聽到了杜雨的呼喊聲。他緩緩地擡起頭,透過那層神秘的面具,看向這個年輕人。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驚訝和疑惑:“你是誰?我已有五年未曾涉足江湖,以你的年紀,應該不會認識我。”
杜雨看着這位傳奇的前輩,語氣中帶着尊敬與堅定:“前輩,五年前,我曾有幸跟随家師與您有過一面之緣。今日前來,一是爲了完成家師當年對您的承諾,二則是有一事需要您的幫助。”
“五年前?“無面客低聲呢喃,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不!你在欺騙我!你究竟是誰?”無面客的目光如炬,銳利的眼神直視着杜雨,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杜雨沒有猶豫,一拳轟向牢門,将其輕易擊碎。他步入牢房,手指輕輕一劃,玄黃無極遮天大陣應聲而啓。這個陣法能夠遮蔽天機,隐匿氣息,确保他們在此談話不會被外界所察覺。
他深深地看了無面客一眼,語氣中帶着一絲哀傷:“看來前輩已經記起了五年前的事情。世事如夢,如今的天元宗已非昔日可比。我師父遭人暗害,我也因被陷害而丹田受損,修爲盡失。然而,命運多舛,我幸得機緣,得以重修。前輩若是不信,可以一探我的體内世界,一切自會明了。”
說罷,他徑直走到無面客面前,神識微微一動,讓對方能夠深入他的身體進行探查。這一刻,他毫無保留,隻希望這位前輩能夠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究竟發生了何事?”無面客的神識在杜雨體内流轉,仔細探查之後,他對杜雨的說辭産生了真正的認同感,于是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随後,杜雨開始叙述他的遭遇。他詳細地描述了天元宗如何殘忍地殺害他的師父丹仙子,又如何陰險地陷害他。每一個細節,每一處情感,都被他傾注了深深的悲憤。
接着,他又向無面客揭示了天元宗更大的陰謀。他們企圖控制其它四大宗門,釋放天外邪魔,将整個天荒界置于他們的掌控之下,成爲天外邪魔的血食來源。
無面客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顯然對天元宗的所作所爲極爲憤怒。
“枉天元宗,素來以正道自居,傲視群雄,聲稱乃是天下之旗幟。然而,他們所展現出的莊重與高潔,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僞裝。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可惜丹仙子這位丹道大師,竟然被這群小人所害。”無面客哀歎道。
“年輕人,我内心深處很想助你一臂之力,更想與天元宗拼個你死我活,但我的生命之火恐怕已經搖搖欲墜,有心殺敵,無力回天。”
“前輩是否因爲那隐疾之事而如此擔憂?”杜雨關切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