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我不想死!”
“……”
伴随着一聲聲慘叫,熔爐的周圍的人一個個身體開始土化,反應慢的直接變成了一尊尊石雕。看他們那驚恐的表情,顯然已經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不過,那些人的痛苦,杜雨可沒有時間理會。應龍之力正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體内,而引起的土化現象正是杜雨吸收過程中激活了應龍之角中的土之法則,而他又無法完全吸收,導緻土之法則外溢造成的。此刻杜雨的肉身從外面看也已經完全石化。
“子軒!”歐母和歐家的人看着已經化爲石雕的杜雨,驚恐地喊出聲。
“我暫時無恙,務必保護好我的肉身,我會盡快擺脫這窘境!”聽到歐母他們的驚呼,杜雨立刻以靈魂傳音的方式,冷靜地叮囑道。
“砰!砰!……”
在這寂靜的空間内,不時傳來沉悶的敲擊聲。原來,在此地看守的餘家堡人發現了異常,但他們并未選擇救助那些被土之法則石化的人,而是毫不留情地用法器猛擊那些可憐的受害者。一具具石化的人體,在他們的猛擊之下崩塌成一片石粉。
“住手!不要傷害我兒子!”歐母毫不猶豫地擋在杜雨的石化之身前,大聲喝止道。
“他已經死了,快讓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一名餘家堡人冷漠地說道,語氣中透露着殺意。
“想傷害我兒子,除非先殺了我!”歐母擡起頭,堅定地盯着那人,毫無退縮之意。
“歐迪雄,現在有人要殺你兒子,你還呆在那裏做什麽?”
歐子軒的父親,聽到歐母的喊聲,立刻上前與歐母一起擋在杜雨身前憤怒的說道:“我兒子隻是被土之法則石化,未必沒有救,你們上來就要将他石化的肉身打破,你們也太無情太霸道了!”
“你們在尋死嗎?”那個人怒火中燒,手握兇器,對準了歐母和歐父。
“給我住手!他們是我歐家的親人,是我歐迪誠的親弟弟和弟媳。你若敢對他們動手,我歐家甯願今日全部戰死于此,也絕不會再幫你們煉制任何東西。”歐迪誠眼見那人的刀即将劈向歐弟雄,急忙大聲喝止。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與決絕,顯然是不容置疑的。
餘家堡的那人,在歐迪誠的斷喝之下,握刀的手不禁一顫,那冰冷的刀鋒,瞬間停在了歐迪雄頭頂上方的半寸處。他的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要将一切焚燒殆盡。然而,在這怒火的背後,他不得不強行壓抑自己的沖動,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放過他們兩個,可以。但那個石化的家夥,必須立刻處理掉,絕不能讓他的存在影響我們煉制武器的進程。”
“不,我不同意!”歐母挺身而出,語氣堅定如鐵,“我曾經說過,若有人想傷害我的兒子,那必須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誰也别想動我兒子一根汗毛!”她的聲音,充滿了母愛的力量,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動容。
“歐家主,你聽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你們歐家人自己找死。我必須提醒你,如果因此影響了我們的煉制進度,我恐怕你們歐家人将面臨嚴重的後果,甚至是死亡。”那人瞥了一眼歐母,然後轉向歐迪誠,語氣冷硬。
“請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會解決這個問題。”歐迪誠冷靜地回答道。
“哼!”那人滿臉不屑,冷冷地盯着歐迪誠,帶着餘家堡的人緩緩後退。
歐迪誠轉過身,試圖說服歐母和歐父。
“娘,請你務必幫我争取一炷香的時間。待我魂歸肉身,需将我的肉身妥善安置,萬不可有任何損傷。”杜雨以神識傳音對着歐母說道。
歐母心領神會,立刻施展渾身解數,竭盡全力爲杜雨拖延時間。
與此同時,杜雨全神貫注地催動四聖靈訣,靈魂元珠同時運轉,竭盡全力将應龍之角的力量導入自己的肉身之中。
有歐母他們的掩護,熔爐周圍的異象并未引起衆人注意。
一炷香的時間緩緩流逝,杜雨已将熔爐内的應龍之力完全吸收。稍作調整後,他給歐母傳音道:“母親,一切已妥,請讓他們将我的肉身轉移到其他地方妥善保存。”
歐母接到杜雨的傳音,心中懸着的大石終于落地。長時間的撒潑應付,她幾乎快要撐不住了,這時得知一切順利,真如雪中送炭。而那領頭之人也開始向他們走來。好在杜雨傳音及時,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歐母依照杜雨的指示,請歐迪誠與那領頭人交涉。歐迪誠見歐母松口,也如釋重負。這時的歐家正處于一個微妙的平衡點,要麽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要麽分崩離析的命運。
他立刻走到那領頭人面前,與之談判。雖然對方臉色不悅,但最終還是同意了歐家的要求。随即,餘家堡派出幾名手下,準備将杜雨石化之軀搬離。
“你們要将我兒移至何處?”歐母憂心忡忡地問道。
“你們專心煉制武器,一個月後我會帶你們前去相見。”領頭之人如此回答,試圖安撫歐母的不安。
得到餘家堡領頭人的答複,歐母懸着的心也放心下來。
“娘,您就安心的留在此地,協助他們煉制武器,我保證很快就會回來救你們!”杜雨的聲音溫柔卻堅定,透着不容置疑的決心。
“好!我們等你的好消息!”歐母的聲音中充滿了信任,雖然她對杜雨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但她對杜雨的信賴感卻深深植根在心中。
歐父在一旁默默觀察着,眼中閃爍着探究的光芒,等到杜雨的石化之身被餘家堡人帶走後,他輕聲問道,“老婆子,你今天很反常啊!到底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他和歐母共同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對她的性格了如指掌。不要說像今天這樣撒潑,就是撒嬌都很少,這與她往常的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性格大相徑庭。
“我不過是對自己的兒子多關心了一些,作爲母親,誰會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呢?咱們的子軒隻是被土之法則所侵蝕,未必就是絕路。若是他們貿然打破他土化了的肉身,那才是真的置他于死地!”歐母的語氣裏充滿了堅定與擔憂。
“真的如此嗎?”歐父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疑慮,顯然還未完全信服。
“你是在懷疑我嗎,老頭子?”歐母有些不悅,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
感受到妻子情緒的變化,歐父立刻住口,不再追問下去。
另一邊餘家堡的人擡着杜雨石化的肉身,沿着山中洞穴一直深入,一直送到了一片牢區的最裏面。
杜雨一路一直用神識觀察記錄着,直到牢區才收斂神識,因爲在此他感受到了許多強大的氣息,看來此地就是七十二煞地牢了。沒有想到誤打誤撞之下,自己直接被送進了七十二煞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