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宋總旗請自重

第154章 宋總旗請自重

司空碎聽了裴元這話,隻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看這架勢,裴元顯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隻是,這後果可不是他一個百戶能接得住的。

司空碎看着裴元,讷讷道,“那、那大人的意思呢?”

裴元眼中兇光畢露,盯着司空碎毫不客氣的說道,“本官要盡殺虎贲左衛的人,給那些人一個警告!”

得虧這次來襲殺裴元的人裏,有梅七娘這個家夥。

不知道是不是生前最後那點執念的緣故。

梅七娘一心想要裴元這個曾經擁有過的男人,死的和她一模一樣。

這種上頭的儀式感,卻無意中給了裴元一個警告,給了裴元一線生機。

若是一直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睡着,那裴元很可能稀裏糊塗的在睡夢中,就被巨箭直接打穿了。

裴元這會兒,都有些說不出的後怕。

若是不能狠狠地報複回來,震懾那些潛在的威脅。

那麽之後漫長的北行之路,誰敢保證這種事情不會再次發生?

所以裴元必須得展開足夠血腥的報複!

司空碎聽了裴元的話,卻有些傻眼。

虎贲左衛,那踏馬可是和錦衣衛平起平坐的一個衙門。

暗殺他們的指揮使,都已經是轟動天下的大案了,何況把虎贲左衛上上下下殺個幹淨?

再說。

他司空碎何德何能,被委以如此重任?

司空碎苦苦勸說道,“大人,這件事還要三思啊!”

見裴元目露兇光的瞧着自己不說話,司空碎又硬着頭皮說道,“這麽大的事情,至少要問問韓千戶的意思吧。”

裴元毫不留情面的認真道,“我現在是副千戶,隻要韓千戶沒反對,你就得聽我的。”

司空碎啞口無言。

這時,他忽然回過味來。

媽的,老子糾結什麽啊?

暗殺虎贲左衛指揮使的罪名,就比突襲虎贲左衛的罪名小嗎?

真要被發現,不都一樣是死?

真正該跳腳的,是那些被牽連進來的其他人吧?

想到這裏,司空碎立刻就不慫了,甚至把話說的相當漂亮。

“卑職是自然對大人唯命是從的。哪怕卑職本領低微,但隻要千戶一聲令下,卑職也絕無二話。”

媽的,得把裴狗拉着一起死。

裴元卻彷佛沒聽出司空碎話外的意思,對司空碎點頭贊道,“很好,本官果然沒看錯你。”

司空碎幹脆利落的滑跪,卻讓崔伯侯有些坐蠟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次被人夜襲,崔伯侯和司空碎這兩個安排駐地的人,都有責任的。

司空碎這會兒這麽勇,崔伯侯又如何自處?

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崔伯侯甚至有點疑心,這兩人是合起夥來點自己。

但錦衣衛畢竟是軍隊,具有天然的凝聚性和脅從性。

當握着兵權的人一心要做成某件事的時候,底下的人幾乎沒有抗命的空間。

這也是爲什麽發生兵變的時候,很多低級武官明知道死路一條,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的原因。

若是想開點。

至少裴元對虎贲左衛進行報複,這性質可比造反差遠了。

裴元這個頂頭上司一力要做,司空碎又默許配合,到崔伯侯這裏,就隻能被脅從了。

裴元也不多言,淡淡吩咐道,“你們先去穩住局面,我剛才說的事情,注意保密。具體要怎麽做,等我的命令。”

兩人這會兒被這件大事搞得有些心亂,都神不守舍的應命去了。

裴元默默看着兩人離開,這時候才有些耐不住寒意。

剛才他赤身裸體就出來喝罵二人,倒并非是熱血一上頭,就不管不顧了。

而是在房内等候的時候,就做過一番考慮的。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容忍度測試。

裴元這不遮不掩的做法,很明顯的帶着對來人的不尊重。

他是故意以被激怒的方式出來。

想要踩一踩兩人的底線。

若是兩人對裴元惡感增強,裴元也有順勢找台階的借口,還可以輕易的找到轉移矛盾的地方。

若是兩人忍下了,那裴元就可以打牢這個基礎,進一步的逼迫他們服從。

裴元作爲一個在鎮邪千戶所内毫無根基的外來者,直接空降過來,就一舉當上了這個暴力機構的二把手。

他在心中慌得一批之餘,必須要知道這些人,對自己真正的态度和服從尺度在哪裏。

裴元這次刻意針對的人選,也是他精心挑選後的目标。

司空碎人老成精,遇事能多想幾分。

而且他和自己也算是經曆了幾次生死,不管真情假意,多少有些交情在。

這次裴元更是拿捏住了司空碎有錯在先的把柄。

所以裴元有很大把握,司空碎會忍耐自己的無禮。

就算司空碎心頭不爽,但是念在馬上到淮安就和自己分道揚镳,他也不會這時候惹這個閑氣。

而崔伯侯,是今天剛剛接觸。

雙方還有着幾分客氣在。

就是這幾分客氣,讓他的附屬感不是那麽強,遇事的時候,會很容易代入路人視角。

見到裴元赤身裸體的出來見他們,大約也隻會想。

——“卧槽,這傻叼是有大病吧?”

他并不會深刻的意識到,這是裴元對他們的輕慢。

等到時間一長,他看着直愣愣的裴元覺得尴尬,甚至覺得有些恥辱的時候。

司空碎已經滑跪了。

這也是裴元沒叫澹台芳土來的原因。

澹台老爺子見他這個吊樣,非得把他捶出屎來不可。

接下來,就得讓他們見識到裴千戶的強大,并且讓他們習慣這種服從了。

說起來。

這個法子,還是裴元從另一個市井人物身上學到的。

那貨平時就喜歡箕踞着,露鳥見人,而且一言不合還會騎到大臣的脖子上。

被騎的大臣怒罵他是“桀纣”,反倒讓他哈哈大笑。

正思索着,宋春娘在院門露了一面,接着,就取了一件衣服扔過來,嘴裏嫌棄道,“遮一下,難看死了。”

裴元接過,胡亂的把衣服穿上。

身上确實冷,也不硬撐着,直接進了屋子。

一進門,就聽到暗裏有些動靜。

裴元先是渾身緊繃的緊張了一下,接着反應過來,那個位置應該是之前被自己敲暈的秦淩波。

裴元慢慢适應了屋裏的光線,見秦淩波凍得抖了幾下,有些要醒的意思。

秦淩波身上的衣裙,乍一看還算完整。

但兩條散落在裙外的白生生大腿,卻暗示着裴元,裏面什麽都沒穿。

裴元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麽回事,就在遇襲之前,兩人還在抵死纏綿着。

裴元身上的血,也有秦淩波的一份。

裴元從遇襲起,身體就在極度緊張下,一直維持着亢奮。

他看了會兒秦淩波,又回頭看看已經站在門口的宋春娘,嘴唇動了動,也沒說什麽,直接上前扯開了秦淩波的裙子。

或許是剛才的高度緊張和應對亂局耗盡了裴元的激情。

沒動幾下,裴元就死狗一樣趴在那千嬌百媚的美人身上。

宋春娘在門口,忍不住“噗嗤”一笑。

好一會兒,裴元回過神來,一時又有些犯難,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秦淩波。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隻不過這件事上,她還真的挺無辜。

梅七娘這邪祟不是她能抗衡的,她也不過是任人擺布的玩偶罷了。

而且想着之前那些美妙滋味,裴元也确實狠不下心來。

梅七娘真要是暗算自己,就算殺了秦淩波也沒用,說不定下次,她就直接附身宋春娘呢。

難道到時候連宋春娘也殺?

裴元猶豫了半天,對宋春娘吩咐道,“我先把她交給伱看押。”

宋春娘本來還百無聊賴的在門口看着裴元亂搞,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我也能行嗎?”

聽出宋春娘的言外之意,裴元臉上頓時一黑。

秦淩波可是秦淮河上一線美人。

他提醒道,“這女人身上有點古怪,我打算等韓千戶這兩天過來的時候,讓她幫我把把關,你可别亂來。”

就算要留下,裴元也不能帶着她北上啊。

還是得交代給韓千戶,讓她幫自己收尾。

宋春娘卻已經來了興趣,湊過來打量着,仍舊昏迷的秦淩波。

見秦淩波身上有些汗漬污漬,還拿出手絹來,小心的擦幹淨。

裴元見狀,真是驚爲天人了。

不是,宋總旗你這是打算趁熱牛我?

你踏馬是不是多少對老子缺點尊重?

裴千戶一指房門,怒喝道,“給老子滾!”

宋春娘卻像沒聽到一樣,蹲在地上,擡起秦淩波的下巴看了幾眼,随後笑眯眯的仰頭看着裴元,“她是不是沒我好看?”

裴元沒好氣的說道,“鐵子,你是哪來的自信?”

或許是不需要朝不保夕,風吹日曬的原因,宋春娘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那種精神上的踏實感,也讓她比原來的時候更多了絲神采。

隻不過,和秦淩波這個從小培養起來,以色侍人的尤物相比,就完全不是一個賽道了。

宋春娘卻很得意,招招手示意裴元蹲下。

湊到裴元耳邊輕聲道,“那怎麽不如和我的時候時間長。”

裴元略覺尴尬,也無心解釋。

想咬她耳朵一下,被她偏頭躲過,咬在光潔的下巴上。

裴元起身,煩躁道,“滾滾滾。”

确實不能讓宋春娘再留了。

等會兒清繳了殘餘的刺客,錦衣衛的大小武官,肯定要過來聽候命令的。

裴元要在襲擊後的第一時間,明确的告訴他們,敵人是誰,我們要怎麽辦。

不然軍心猜疑之下,士氣消散隻在一瞬間。

宋春娘目光落在秦淩波身上,頓時沒了招惹裴元的興趣。

她也不猶豫,從地上秦淩波撈起。

宋春娘身材高挑,秦淩波的兩條白腿搭在宋春娘的臂彎,這對組合,看上去還有點勾人。

“我就這麽出去?”宋春娘問。

裴元也覺得不太合适。

不說外面冷不冷的問題,露的好像有點多啊。

裴元從地上撿起那床被子,搭在秦淩波身上。

宋春娘向裴元挑了挑眉,得意的帶着美人,去了她住的那邊。

裴元撿起地上的床單把身上擦了個幹淨,随後找到衣服穿上。

有一些貼身的衣物被弓箭射的不成樣子,那些棉甲什麽的,倒還好,頂多有幾個印子。

裴元草草收拾了,從床邊翻找了半天,摸出了自己的霸州刀。

現在情況不明,還是這等兇物更靠得住一些。

裴元來到院中。

這裏已經被四下守衛的火把照的通亮。

陳頭鐵上前回報道,“大人,澹台百戶他們都在院外等着。”

裴元點點頭,也不急着讓他們進來,而是向陳頭鐵詢問道,“剛才亂起來的時候,那些江湖人什麽反應?”

陳頭鐵立刻道,“侯慶和醍醐和尚很熟,剛才一亂起來,我就讓侯慶去那些江湖人那裏坐鎮了。”

裴元聞言不禁贊道,“做的不錯。”

或許是程雷響已經和陳頭鐵提過,他以後要外放的事情了,陳頭鐵主動攬起了許多雜務。

裴元正要讓幾個百戶進來,忽聽有把守在院子北角的錦衣衛大喝道,“是誰?!”

接着,用力的把手中的火把投擲了過去。

裴元這才注意到剛剛有人翻上那邊的牆頭。

他警惕起來,手往後擺,摸上了腰間的霸州刀。

周圍被提醒的錦衣衛也紛紛取出弓弩,緊張的注視過去。

就見那火把在空中翻滾兩下,落入一個道人手中。

火把上的光,正好照亮了那人的面龐。

正是天應宮的知爲道人。

知爲道人和善的應道,“莫慌,貧道有點小事,馬上就好。”

說着,将手一伸,揚在空中。

便見天空中不知什麽動了一下。

等衆人仔細去看時,隻見到一張塗了墨的紙片卷起,悠悠落下,進入知爲道人掌中。

知爲道人随手将那塗墨的紙片,湊到火把上點燃了。

衆人似乎聽到了有嗚嗚的犬吠聲,不少人都激靈一下,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接着,便見天空放出光明,之前那被天狗黑影吃掉的半彎月亮,竟又再次露了出來。

或許是剛才太過昏暗的原因,那半彎月亮淺淺一露,就照的四下銀白。

裴元驚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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