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心中暗歎不已,都是頂尖的絕色美人兒啊。
光這一左一右,頭兩次加起來就得六百兩,難怪這家樓船的東主甯可花大價錢也一定要去掉招惹的邪物。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笑道,“見到玉京姑娘,今天才算剛剛開始,哪裏算晚?”
白玉京以袖掩唇,笑了一聲,“大人可真會哄女孩子開心。”
一旁的秦淩波聽的白眼翻飛,早就暗暗咬牙了,小手還不輕不重的在裴元腰上捏了下。
裴元心中清楚,和旁邊這兩個小妞打的再火熱,也隻能沾沾手腳便宜。
真要是有那想法,孫管事要起價來,可不會和自己客氣。
裴元沒有心思給兩女贖身,以他那點破身家也根本贖不起,索性逢場作戲便罷。
至于偏幫白玉京的原因就簡單了,秦淩波不是已經摸過了嘛……
白玉京還沒來得及摸呢,當然要上心哄一哄。
這種花魁體驗卡平時可不好拿。
很快,船身晃動了下,慢慢向秦淮河中行去。
随着夜幕漸漸落下,秦淮河被一條條燈火通明的花船照亮,兩旁的市肆河房也迎來了最熱鬧的時候。
從聚寶門水關,到通濟門水關,一路火龍蜿蜒,光耀天地。
好事者揮舞鼓槌,擊打大鼓,腳下踏着節奏,熱熱鬧鬧的好像讓整個秦淮河都跟着震蕩不休。
有時候畫舫交錯的時候,還能聽到有文人墨客在上面高聲吟詠的聲音。
也有美人調琴。素手琵琶。婉轉歌喉。莺歌燕舞。
許多在秦淮河上往來的公子都是熟客,彼此相見,呼朋引伴,便湊在一起,歡飲笑鬧。
也有些擁着美人在船頭賞玩月色,懷抱此姝,忽遇彼姝。于是彼此眉目情挑,笑言宴宴。此吹洞箫,彼度妙曲。隔着河水,便暗地裏勾搭。
裴元在艙中待了一下午,着實有些煩悶了。
加上白玉京雖然溫柔知心的模樣,但有秦淩波在旁,偏不肯輕易讓他得了好處。
這讓裴元有些郁悶了,早知道便不該對秦淩波那般無情。
于是他索性起身,對衆人道,“我去船頭散散心。”
裴元在船頭站了一會兒,看着那如寶石編墜的夜空,見天上星河,河裏星空,除了月色不美,無一不讓人心往神馳。
這秋意已重,裴元覺得微微有些寒意,便想回船艙休息片刻。
忽聽細細腳步傳來,裴元暫停身形,便見秦淩波從船艙走了過來。
她臉上依舊笑盈盈的,絲毫看不出剛才被冒犯的氣惱。
裴元立刻自我檢讨起來。
剛才真是貪心太過,何必爲了那不知性情的白玉京,平白得罪了如此可口的美人?
秦淩波到了跟前,橫了裴元一眼,嗔怨道,“白玉京比我好在哪裏?”
畢竟剛才占過便宜,裴元見秦淩波這小模樣,不由心中火熱。
他見無人跟出來,忍不住放膽将那秦淩波一把摟在懷中。
這邊船頭的動作,立刻引來了附近遊船的注意。
有正在吟詩唱和的公子,忍不住大聲胡哨着,向着這邊笑鬧。
裴元見月色不好,雖有滿河燈光,但四下看的模糊,他不是太要臉的人,當下也不顧忌什麽,将秦淩波摟在懷中細細撫摸。
秦淩波似乎頗覺羞恥,很用力的在掙紮着,口中也小聲的求肯着。
她雖是這行當中的女子,但仍未出閣,理論上還是個清倌人。雖然和客人偶有摟摟抱抱什麽的,但并未真個做出什麽事來。
秦淩波出來挑逗裴元,本是爲了報複剛才在席間,他爲了讨好白玉京,傷了自家的顔面。
隻是她将裴元當做雅客來待,自然完全想不到裴元這種怪物是什麽心态。
對于裴元來說,這種帶時限的花魁體驗卡,當然是沒什麽好客氣的!
過期作廢,不摸白不摸!
秦淩波被裴元抱在船頭玩弄,越發羞恥難當,她渾身用力,便是細細的腳趾都在掙紮,可惜卻被裴元用雙腿控制住身形,一時脫身不得。
裴元一時歡快的昏了頭,他幾乎都要忍不住拿出自己私藏的金子來,今天索性就把秦淩波辦了。
就在此時,卻聽旁邊“啧啧”的感歎聲。
裴元腦子清醒過來,連忙看去,卻是一臉古怪的白玉京。
原來白玉京在艙中久久獨坐,既覺得無聊,又好奇兩人在船頭說些什麽,于是便尋了出來。
白玉京見打攪了兩人好事,不由掩嘴笑着,“不知大人又說了什麽好聽的話,哄的淩波這麽下血本。”
裴元犯過一次傻,怎麽可能會犯第二次。
他隻看了一眼,就索性不搭理白玉京,直接低頭将秦淩波吻住。
???
白玉京直接看傻了眼。
她從未遇見過裴元這種貨色。一旦讨不到什麽便宜,就翻臉如翻書一般,對她不再搭理,甚至視若無睹的在自己眼皮底下,繼續忙他的事情。
這位大人,真的是不要面子的麽?
被吻的暈乎乎的秦淩波,察覺到衣衫有松脫的趨勢,趕緊阻止,“不行。”
裴元知道這是個有主意的,便不再堅持。
而且縱然自己能用花魁體驗卡,但把體驗卡用壞了,也不太好交代。
于是便繼續愛不釋手摟抱着親吻。
白玉京看着兩人忘情的模樣,抿了抿嘴唇,一時不知道該去還是該留。
正猶豫着,身體卻一僵。
原來摟着秦淩波的裴元,大手已經悄悄暗度,向白玉京摸來。
白玉京隻需要後退一步就能輕易甩脫裴元糾纏,轉身便可回到船艙。
隻是她左右望望,呼吸急促的怔了片刻,竟默然不動。
裴元大是歡喜,第二張體驗卡也能用一用了。
他的心思立刻從秦淩波身上,轉移到了白玉京身上。
先是試探着從白玉京的腰肢向上,可惜有秦淩波隔着,若要擡手,動作太過明顯,懷中這個便要雞飛蛋打。
他的心念一動,便試探着從腰肢往下,放在另一處肉多的曲線。
白玉京的俏臉微紅,抿着嘴不做聲。
忍受了一會兒裴元的無禮,白玉京長長的呼出口氣,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轉身,擺脫了裴元那戀戀不舍的溫熱手掌。
接着白玉京向着裴元笑笑,腳步輕快的回了船艙。
裴元滿心糊塗,秦淩波的手卻慢慢滑落,抓住裴元剛在别處作惡的那隻手,放回自己腰上。
接着又橫了裴元一個白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