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過來給傅明廷做了檢查。
“目前體征無異常,昏迷可能是因爲壓力太大,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送去醫院再做個完整檢查。”
傅明廷現在是傅家的主事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如果因爲身體原因進醫院,消息傳言出去,肯定會導緻公司股票下跌。
傅夫人果斷下了決定:“等5分鍾再看看,他要是還不醒來,再送到醫院去。”
傅夫人和仇阿錦便守在傅明廷身邊。
“悠悠。”
昏迷中的傅明廷嘴裏也在一直喃喃着這個名字。
仇阿錦:“四少昏迷中想的都是蔣家小姐,看來夫人你猜錯了。”
傅夫人卻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蔣思晴有悠悠這個小名嗎?”
事關傅家未來的少夫人,蔣思晴的情況自然也被調查過。
仇阿錦是經手人,所以對此還算是熟悉。
她想了一圈,搖頭:“除了四少,好像沒有人再稱呼她這個小名了。”
傅夫人眯着眼,來回踱着步,“明廷這孩子向來沉穩,他長這麽大,像今天這樣激烈的情緒,我隻見過兩次。”
仇阿錦也想起來了,“是四少恢複記憶剛回傅家的那天!”
傅家人一直沒有查到傅明廷失去記憶的那兩年到底去哪裏了?又經曆了些什麽事情?
剛開始傅夫人還想詢問清楚,但她一追問,傅明廷就露出像今天這樣痛苦的神色了。
“當時給他請了全國最好的專家,做了全面檢查,都說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我想着反正人總歸是回來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讓家裏人以後也不必在他面前提起。”
“夫人做法是正确的,自從那以後,四少果然沒有再頭痛了。”
“但他現在又痛了……原因出在哪裏呢?”
兩人異口同聲吐出一個名字:“桑遲!”
“阿錦,你說有沒有可能明廷失憶期間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桑遲呢?”
若不是感情深刻到骨子裏,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刺激?
仇阿錦深吸一口氣,“桑小姐那對雙胞胎看起來應該有5歲左右,這時間也對上了!”
傅夫人猶豫了下,“這件事不急,等今天的交流會結束之後,再談論孩子的事。”
仇阿錦也隻能無奈應下。
她知道傅夫人對私生子女的心結還是沒有解開。
片刻後,傅明廷悠悠轉醒。
傅夫人仔細端詳着他的臉,看起來是頭不痛了,但情緒也恢複到了見到桑遲之前。
“既然沒事了,和我一起出去主持拍賣會吧。”
她故意沒有再提起桑遲,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讓交流會圓滿完成。
母子倆一起出去,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前來找人的蔣思晴。
“明廷!”
蔣思晴都快要撲到傅明廷身上了,瞥見身旁的傅夫人,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腳。
她緊張不安地打招呼:“伯、伯母好。”
傅夫人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蔣思晴垂下腦袋,模樣楚楚可憐,看起來就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媽,悠悠在和你打招呼呢。”
傅夫人的目光,這才落在蔣思晴臉上。
那雙睿智的雙眼明明沒有任何攻擊力,蔣思晴卻感覺自己仿佛是被看穿了。
“悠悠?”傅夫人略帶深意跟着喊出這個名字。
“伯母,您有什麽吩咐?”蔣思晴提起十二分精神,讨好笑笑。
“你說說,看這個名字有什麽含義?”
“含義?”
蔣思晴不知道傅夫人爲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
她小心翼翼回答:“可能是我的父母希望我以後過得悠閑自在。”
“是麽?”
傅夫人留下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帶着仇阿錦直接越過她走去。
沒走兩步,傅夫人冷着聲音:“撒謊。”
仇阿錦:“是的,按照我們之前的調查,蔣家父母好像完全不知道她還有這個小名。四少心裏記挂的明明是這個悠悠,如果她不是的話,四少很可能是被蒙蔽,”
“假的永遠不可能變成真,明廷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如果這一切都隻是騙局,她就要做好承受欺騙他的代價。”
……
桑遲一路上都對玉雕狼愛不釋手,沒注意有人朝着她的方向撞過來了。
關鍵時候她緊急避了下,才免得手裏的玉雕被撞落在地。
她不悅地擡眸看向故意撞她的人。
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顆無比顯眼的痦子。
此刻他正直勾勾地盯着桑遲,那目光仿佛在看即将被自己捕獲的獵物。
充滿了某種勢在必得的得意。
“小姐,走路要看路呀,還好撞到的是我,要是别人,你今天的麻煩可就大了。”
他對着桑遲那張明豔的臉蛋垂涎不已,“不過也算是咱們有緣分,不如交換一個聯系方式?我叫汪天企,你是叫桑遲對吧?我看過你的節目,真人果然更加漂亮!”
他聲音充滿暗示的誘惑:“我認識不少大導演,如果你願意……嘿嘿嘿,我汪天企向來是不會虧待自己女人的。”
桑遲俏臉冷漠,“藝術展覽館這種高尚的地方怎麽就混進蟑螂來了?”
“你敢罵我?”汪天企變了臉色,“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在娛樂圈裏混不下去?”
桑遲在自己的耳垂摸了摸,“這句話聽得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下次要威脅我,換句話再來。”
“給臉不要臉!”
汪天企擡起巴掌朝桑遲臉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掌搭在汪天企的肩膀上。
力道大得像是要碾碎他的肩胛骨。
“疼……是誰?”
汪天企疼得面目猙獰的臉轉向身旁來人。
桑遲也看去,然後露出一抹驚愕的神色。
眼前的人身姿挺拔,簡直是把身上的黑色保安制服穿出高定效果。
尤其是腰間的腰帶一扣,更有一股禁欲冷冽之感。
他佩戴着一個黑色口罩,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若是他不想擡起頭,外人無法窺見他的眉眼。
可這個身影曾經日日夜夜陪伴着桑遲,她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星淵。
不,或許現在應該叫他燕修。
可是燕修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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