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寶一口咬定,“就是馬鈴薯葉,我們都看到了!”
傅明月朝蔣思晴投去詢問的目光。
蔣思晴:“嗯,我們進去的時候,旁邊是有一些馬鈴薯葉子。”
桑遲點頭,“馬鈴薯葉含有龍葵素和茄堿,如果被狗誤食的話,确實可能緻死。”
許天寶就像抓到了什麽大把柄,激動得口水都噴出來,“小公主你聽到了吧?桑遲她承認了!這件事就是她幹的!!”
傅明月嫌惡躲開,抱着絲僥幸問桑遲,“桑遲……那我的雷森大帝還能活嗎?”
她有種莫名的直覺,隻要桑遲說能活,就有希望。
“過量食用的話,那就沒救。”
“……”
傅明月雙眼頓時變得黯淡無光,晶瑩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蔣思晴抱住她,安慰:“明月,我知道你很難過,你想哭就哭吧,晴姐姐會一直陪着你的。”
傅明月沒有像剛才那樣撕心裂肺大哭,而是發出動物幼崽般的嗚咽。
她的身體像不堪重負,也搖搖欲墜。
許天寶急了,“喂,你現在可别暈倒啊,别忘了罪魁禍首,要不是桑遲在家裏放的馬鈴薯葉,你的狗怎麽會被毒死?千萬不能放過她啊!”
蔣思晴憂心忡忡:“明月你沒事吧?你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們就退出節目,我們回家好不好?”
蔣思晴還是不放心讓傅明月和桑遲長久相處,趁着這個機會把她們徹底隔離開,最好是不要再見面了。
“至于雷森大帝的後事,你放心,我會幫忙安排好的。”
桑遲笑:“你們速度挺快的啊,這都想到狗的後事去了,那麽着急幹什麽?雖然馬鈴薯葉過量使用會緻死,但那條狗吃的又不是馬鈴薯葉,死不了。”
什麽?
這個消息太叫人震驚,傅明月立刻掙脫蔣思晴擁抱,她臉上還挂着欲掉不掉的淚珠,卻連擦都顧不上擦。
“桑遲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雷森大帝吃的真的不是馬鈴薯葉,它真的不會死嗎?”
桑遲還沒回答,許天寶就先大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它吃的明明就是馬鈴薯葉!”
桑遲問:“哦?你怎麽知道它吃的一定是馬鈴薯葉?”
“當然是我親……”
蔣思晴打斷許天寶的話,“那隻狗旁邊不是有馬鈴薯葉子嗎?所以我們才猜到的。”
許天寶擦了把冷汗,他差點就中了桑遲的計。
“對,那些葉子不是明擺的事嗎?反倒是你憑什麽認爲它吃的不是馬鈴薯葉?”
“因爲我聞到了啊。”桑遲素白的手掌掩住鼻子,“你們就沒有聞到什麽味道嗎?”
所有人下意識跟着深呼吸。
一開始大家的重點就在掏錢和狗身上,沒注意有什麽不尋常的味道。
現在桑遲這麽說,都認真去聞,還真隐隐約約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桑子晗捏着鼻子,“誰沒有洗腳?”
桑子豫:“笨蛋,明明是中藥味。”
許思思:“我聞到的好像是泥土味。”
傅明月蹲在黑犬身邊,鼻子用力吸了吸,臉皺成一團,她覺得這三種味道都有。
桑遲問陳知禮:“禮哥,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麽草的味道吧?”
陳知禮笑:“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拔地麻的味道。”
傅明月不解:“那是什麽東西?”
陳知禮:“拔地麻也叫缬草,具有鎮靜安神、促進睡眠的效果,本身是沒有毒的,但如果被誤食過量,也會進入假死狀态。”
傅明月撲在黑犬身上,泣不成聲,“太好了,雷森大帝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也松了口氣,難怪桑遲那麽淡定,她一定早就發現了。]
[既然早就發現了,爲什麽不說?故弄玄虛,看小公主哭的那麽傷心很好玩?]
[其實整件事蔣思晴和許嘉言更古怪好麽?]
[我也覺得他們一直引導小公主責怪桑遲,該不會這草是他們喂的吧?]
許天寶已經傻掉了,他摘回來的明明是馬鈴薯葉啊,怎麽會變成拔地麻?
突然,他想到自己被胖大媽追着砸泥巴的時候,他随手塞到領口的那坨草……
當時在家裏,他被黑犬吓得半死,根本沒注意分辨自己帶回來的是什麽草,醒來就發現黑犬躺倒在自己旁邊,理所當然就以爲它吃的是馬鈴薯葉,難道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思晴……”
蔣思晴冷冷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有鏡頭和傅明月在,早就指着許天寶鼻子大罵他廢物。
所有事情都幫他安排好了,居然輸在草上面!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正好這時候獸醫也趕到。
傅明月連忙給對方騰位子,讓他給狗做全面檢查。
獸醫檢查完畢,和桑遲一樣說法,“不礙事,缬草無毒,他就是吃的太多了,陷入深度睡眠。”
傅明月長長呼出口氣,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許天寶一巴掌捂在自己臉上。
媽的,還真是草的問題!
他當時怎麽就不檢查一下呢?
桑遲施施然對蔣思晴道:“恭喜你啊,可以省下準備後事的錢了。”
蔣思晴硬擠都擠不出笑,“明月,既然雷森大帝沒事,我們還是帶它回去修養吧。”
許天寶也準備趁機走人,卻被桑遲叫住。
“你們不是以爲冤枉我之後拍拍屁股就能走了吧?”
許天寶想起自己還有“寇華月弟弟”這張護身符,說話又有底氣了,“你剛才不也冤枉我一次?咱們倆這叫扯平。”
“扯平?長的醜,想得倒挺美。”
“桑遲,你怎麽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忘記我背後事誰了嗎?”
羅慧君插嘴,“桑遲,既然嘉言是寇總的弟弟,你說的那個邏輯就不成立,他沒必要偷幾百塊錢來壞了自己和曙光的名聲。”
桑遲知道羅慧君在打什麽主意,可她今天就是要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麽,我不信。”
“你這人怎麽說不通啊?寇總是怎麽樣的身份,她弟弟還會缺你那點錢?”
羅慧君不理解桑遲爲什麽這麽犟。
得罪資本她能得到什麽好處?
“非要兩清也不是不行,剛剛許嘉言搜了我房間一次,我也搜他一次,很公平吧?”
“不行!”
許天寶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清理的那灘尿,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