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孫洲的房間很熱鬧。
節目策劃組的主力都在。
徐監制和孫洲一人拿着一個手機接聽電話。
副導演坐在筆記本電腦面前,查看海市那邊傳輸過來的許嘉言資料。
等到徐監制和孫洲一前一後挂斷電話走過來。
副導演笑着調侃:“這大晚上的,那些人都不睡覺嗎?”
孫洲:“桑遲戳到某些人的肺管子,她要是不退出節目,那些人怕是睡不着。”
徐監制玩轉着手機,無所畏懼:“這些人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把桑遲踢出節目,他們以爲自己在命令誰呢?”
徐監制現在說這話可充滿了底氣。
有真正的大佬給他們護航,他們隻需要專注做節目就行,誰的面子都不用給。
說到這,徐監制按捺不住和他們八卦:“我剛才接到的是蔣家那邊的電話,那個管家說他們蔣先生看到哭七關視頻氣得進醫院了,讓我們立刻把桑遲踢出節目,還要把這段視頻剪掉。”
副導演:“反應這麽大的嗎?雖然桑遲出主意讓蔣思晴哭七關是挺缺德的,但她不是也陪着一起哭了?要氣也是桑遲她親爹更氣吧?”
徐監制猜測:“聽說蔣家父女關系很好,也可能是覺得蔣思晴被欺負了,心疼吧。”
他問孫洲,“你呢?你那邊又是誰打來的?”
孫洲:“曙光傳媒。”
副導演訝異:“蔣家我能理解,但曙光傳媒和桑遲早八百年就解約了,怎麽還咬着不放?而且曙光的馮勝蘭和孫哥你不是好友嗎?”
孫洲正要開口,手機又響了。
這次打電話進來的正是馮勝蘭。
一開口就是她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阿洲,我已經知道曙光有人給你們打電話要搞桑遲,這事我來處理,你不必理會,桑遲能夠給你們節目帶來多少收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希望你們能做出正确選擇,不要因小失大。”
孫洲輕笑:“馮大經紀人這是在要挾我嗎?呵呵,我接受你的要挾,桑遲這邊不用擔心,倒是你那邊情況還好吧?”
“我這能有什麽問題,不過是有小人一朝得勢,迫不及待想要逞威風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罷了。”
孫洲還是不解,“你們曙光内部的鬥争我大緻知道,不過怎麽會把矛頭對向桑遲?她不是早和你們解約了?”
馮勝蘭吸了口氣,稍微平複下心情,“應該是爲了那個許嘉言,也不知道郝志強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簽一個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的小愛豆。”
她越說越咬牙切齒:“可能這就是廢物和廢物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馮勝蘭現在事務繁多,交代完自己的意見,就結束了通話。
孫洲對房間裏的其他二人道:“你們聽到了?”
副導演笑:“蘭姐不愧是内娛第一嘴,罵人是真犀利。”
徐監制:“要是寇華月出面,我還能給她幾份面子,郝志強嘛……呵,咱該幹嘛還是幹嘛去,不要讓這些人耽誤了我們的工夫。”
孫洲也是同樣想法,他問副導演:“許嘉言的資料怎麽說?”
“目前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從小在海市長大,考進海大,但沒讀一年就去當練習生,然後出道……非要說有什麽特别的話,他高考成績不錯,退學當練習生還挺可惜的。”
徐監制:“這也不算特别,娛樂圈來錢快,尤其是年輕人,最容易被浮華迷住眼。”
副導演也點頭,他們幹這一行的,見過太多這種人了。
“至于許思思,資料上說是許嘉言過世大哥的女兒,親媽跑了,一直跟着奶奶姑姑生活,許嘉言上頭有五個姐姐,許家可能存在重男輕女,但應該還達不到虐待的程度。”
徐監制不禁懷疑:“難道這次是桑遲誤判了?”
副導演:“看情況應該是了。”
面對這樣的結果,說不失望是騙人的。
之前高興得太早,以爲這次挖到的是一個厲害爆點。
居然隻是個啞炮!
徐監制也隻能自我安慰:“換個角度想想,至少許思思沒有被虐待,也算是件好事。”
副導演贊同,又看到一直沒有開口的孫洲,疑惑:“孫哥,想什麽呢?怎麽一直不說話?”
徐監制打了個哈欠,“他對桑遲抱有太大的信心,現在被打擊到了呗。既然許嘉言沒有問題,咱們就别忙活了,早些回去睡覺吧,我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副導演起身收拾東西,他正要把筆記本關上,被孫洲叫住。
“我還是覺得有哪兒不對,把今天所有桑遲和許思思的畫面調出來。”
徐監制卻不看好,“那些視頻我們今天不是都看過了,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嘴裏這麽說,心裏又期待會有什麽新發現,便去燒水煮茶提提神。
“我就看看你們今晚能找出個什麽來。”
他雙手抱臂靠躺在椅子上,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睛越發地睜不開,耳邊燒水壺煮沸的哨聲都漸漸遠去。
“找到了!”
孫洲發出一聲興奮的歡呼。
差點把徐監制驚得從椅子上跌下來。
“老孫,哥年紀大了,這心髒可受不得吓啊。”
孫洲:“老徐,你趕緊過來。”
徐監制在自己臉上搓了一把,感覺頭腦清醒些了,“你們找到什麽了?”
他彎身眯着眼,把頭往屏幕前湊。
畫面定格在桑遲把許嘉言氣得跑回房間的那一幕。
孫洲按下播放。
屏幕裏,桑遲對着許嘉言的背影疑惑:“不是說是海市人麽?剛那口音聽着更像闄州地區的?”
徐監制看看孫洲,又看看副導演,“你們覺得這句話有問題?圈裏藝人改名字改年齡改戶籍地的還少嗎?就算許嘉言是闄州人,又能說明什麽?老孫啊,我知道你看重桑遲,但真沒必要對她說的話逐句解讀,她隻是普通人,不是預言家。”
“老徐,你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準備賭一把。”
他吩咐副導演:“就從許嘉言他媽身上查,看看能不能查到闄州相關,要是能查到,就繼續深入。”
副導演雖然答應,但态度和徐監制差不多,覺得孫洲太把桑遲的話當回事了。
孫洲在心裏默默搖頭。
敷衍幹不成大事,看來他還是得找外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