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給我趴下!”
馬裏奧揮動憤怒的拳頭,朝着林克臉上砸去。
這一拳不止包含着他800磅的力量,還有他這段時間裏遭受的委屈和不甘。
嘭!
1.3秒後。
馬裏奧重重地摔倒在鋪着硬橡膠墊的拳台上,濺起一蓬灰塵。
“哇喔!”
周圍傳來一陣驚歎聲,剛看到馬裏奧氣勢洶洶地上場,本以爲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隻是馬裏奧剛揮出拳頭,還沒碰到林克,就被林克一記後抛拳抽在臉上。
跟上次馬裏奧被KO的過程幾乎一樣。
不一樣的是馬裏奧比第一次多退了兩步,後背撞到圍繩上,被圍繩反彈,站立不住,才趴倒在拳台上。
“又是這招!又是這招!”
馬裏奧躺在拳擊台上,望着頭頂的大燈,滿臉悲憤。
剛才要跟林克比賽時,他隻想着利用自身的力量和強壯的身體,跟林克大戰十二個回合,根本沒想起他的殺招後抛拳,也沒想着防禦。
結果比第一次輸得還快。
他恨恨地捶了捶地闆,坐起來憤怒地瞪着林克,“爲什麽每次都用這招?除了這招你不會别的拳式嗎?”
“因爲這招好用。”
林克淡淡地道。
這一招後發制人,簡單老套,但非常實用。
用來對付馬裏奧這種速度慢、反應能力一般、技術一般的拳擊手,無往而不利。
“卑鄙!林克,我們說好了,這是内部比試,不是比賽,你不許用後抛拳,其他的殺招也不許用,我們隻憑力氣和身體,像古羅馬角鬥士那樣,硬碰硬,你敢不敢來?”
馬裏奧用拳頭捶着胸口叫嚣道。
“來!”
切磋繼續進行。
馬裏奧怒吼一聲,揮着雙拳,發瘋似的撲向林克。
右直拳-左擺拳-右直拳-左上勾拳,每一拳都用盡力氣,兩隻粗壯的手臂像是粗大的木槌,左右橫掃。
他相信隻要有一拳擊中林克,就有機會在林克身上拿到一次KO,因爲林克沒有配戴護具。
但林克這混蛋閃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滑步、搓步、弓步、阿裏的蝴蝶步,每一招都用的十分娴熟。
在拳擊台上打拳時,更像是在舞廳裏跳舞。
上一秒馬裏奧看到他在身前0.5米處,一拳就能打趴下,但等拳頭砸到那裏時,他的身體早已靈活地閃開,同時他的擺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橫掃過來,穩穩擊中自己的頭部。
但林克沒有用多大力氣,敲一下就收回去。
馬裏奧連續出拳32次,一次也沒有擊中林克,頭部卻被林克連續敲打21次。
21次!
也就是二十一拳。
馬裏奧快氣瘋了,如果被林克一拳KO,他也就認了,但林克每次都不下死手,隻是在自己頭上敲一下,像是大人在戲耍小孩子。
馬裏奧感覺自己受到成噸的打擊。
又連續幾拳落空,腦袋又被敲幾下,他徹底憤怒了,也不再講什麽規矩,伸出手臂緊緊抱住林克,想要把他摔倒在拳台上,摁在地上砸幾拳出氣。
“馬裏奧,伱幹什麽?!”
韋斯特氣惱地喊道。
馬裏奧不理會,怒吼一聲,攔腰抱住林克,試圖用WWE中的抱摔,将林克抱起來,摔在地上。
他相信以自己的力量和體型,絕對可以做到。
不管怎麽樣,也要讓林克當衆出一次醜。
隻是他用力抱着林克時,不管用多大的力氣,林克雙腿依然穩穩地站在拳台上,像是一根柱子,怎麽也抱不起來,他驚奇地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林克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這笑容讓他感覺後背發涼,剛想要松手,忽然腳下失重,啊地一聲,整個人被林克抓着褲腰和後頸,拎在手裏旋轉一圈,接着天旋地轉,後背砸在拳擊台上,身體向上彈了彈,大肚皮也顫了顫。
“哇喔!”
周圍傳來一陣驚呼聲。
衆學徒被林克突然使出來的摔角手法驚豔到了,他們沒想到林克除了拳擊,還非常會打架,還那麽厲害,近100公斤的馬裏奧在他手裏像個大号布娃娃那樣,太兇猛了。
大家眼睛灼灼地看向林克,像是在看一個絕世高手,有種想跪下來叫師父的沖動。
林克輕輕一笑,當年在地下拳場打比賽,隻靠拳擊很難生存下去,他順便也學過一些摔角、格鬥、泰拳的招式,馬裏奧的抱摔在他眼裏隻是小兒科。
啪啪啪!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從過道處傳過來。
衆學徒驚訝地回過頭。
過道上走來幾個人,螳螂手安德澤傑·方法拉、髒辮馬裏奧·莫拉雷斯,小腦袋的瓊斯·福樂斯,以及安德烈·貝托,身邊還跟着羅賓遜經理,正在爲四人做引導。
他們四人跟林克一樣,受到體育委員會和拳擊協會征召,将會代表超中量級拳擊運動員們,争奪剩下的兩個通往漢京奧運會的名額。
哈瓦那在佛羅裏達海峽的對岸,距離邁阿密358公裏,乘坐飛機隻需要半個小時。
因此前來參加資格賽的運動員大都先飛到邁阿密,辦理出入境手續,再乘坐輪船或飛機去古巴,莫拉雷斯四人一樣。
這也是他們四人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嘿,林克,想不到你還會摔角,太厲害了。”
螳螂手安德澤傑揮着長長的手臂比劃道。
“林克,剛才那一招真酷,是不是街霸裏的無敵大旋轉?”
髒辮莫拉雷斯喊道。
林克哈哈一笑,跳下拳擊台,伸出拳頭跟四人碰了碰。
從前是對手,現在是隊友,資格賽快要開始了,接下來幾天大家要同仇敵忾,共同應付來自其他34國的對手,盡可能将剩下的兩個名額都拿到手裏。
内讧是沒有必要的。
更别說林克是個業餘精英,有他在,美國隊也多一份勝算。
安德澤傑、莫拉雷斯、瓊斯·福樂斯熱情地回應了林克,像是很久不見的朋友,一點也沒把在拳台上挨打的事情放在心裏,畢竟這裏是拳壇,挨打很正常。
隻有安德烈·貝托看到林克打招呼時,臉上的怨氣毫不掩飾,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顯然是還沒放下那天被他欺騙的事。
林克哈哈一笑,也不計較,招呼幾人喝茶,聊聊後天比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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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