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加油!他鼻子受傷了,攻擊他鼻子!”
“林克,你就要赢了,堅持住!”
“林克,快起來,卧槽,那可是一百萬啊,站起來就有一百萬!”
“林克————”
林克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挺坐起來,深深喘了幾口氣,壓抑住在胸腔裏砰砰亂跳的心髒,一時間眼前有些恍惚。
他又做夢了。
夢到自己在緬泰交界的地下賭場參加鐵籠大戰,爲争奪一百萬元美金獎勵,在決賽上被人活活打死。
穿越後這些天,他晚上經常做夢夢到以前,夢到自己高中沒畢業,就跟着族叔去西山私人鐵礦上做礦工,每天推着裝滿礦石的翻鬥車往外送。
出口通道是個斜坡,他每次必須憋着氣,咬緊牙拼命往上沖,才能把幾百斤重的車子推出礦洞。
每天來回跑七八十次,每次下工都精疲力竭,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樣。
這種工作他連續幹了三年。
十八歲那年他在飯店吃飯,遇到有人搶劫,他下意識地揮拳,一拳将人打得吐血,斷了三根肋骨。
當時他的拳擊教練老劉也在飯店吃飯。
老劉見他力氣大,動作靈活,是個可造之材,就問他願不願意學習拳擊。
聽說每月有三千元生活費,他毅然答應老劉的提議,跟着老劉練拳,在國内參加業餘比賽。
他業餘比賽成績是12戰12勝,第十三場比賽中,他打得太過投入,一拳将對手打死,雖然是過失殺人,但也被判入獄三年。
這次入獄對他影響巨大,他不僅失去代表國家參賽的資格,也被省拳擊隊開除,還上了其它拳擊俱樂部的黑名單,他隻能跟着老劉參加地下拳擊。
在二十八歲那年,緬泰邊境有人開設無規則格鬥大賽,邀請多個國家的格鬥、摔跤、拳擊運動員參賽,冠軍獎勵一百萬美金。
他跟着老劉前去參加比賽。
經過六輪淘汰賽,成功殺入決賽圈,但地下賭場的比賽不注重規則,小手段層出不窮,每場比賽都會受傷。
在最後一場比賽中,他因爲舊傷複發,被人打死在台上。
醒來後就躺在邁阿密的醫院裏,變成一個叫Link Baker的美利堅人。
Link Baker,今年二十歲。
十五歲時,他的父親死于街頭槍戰,母親再婚,Link Baker變成街頭一個小混混,販、飙車、偷盜、經常打架鬥毆,多次入獄。
大半個月前在街頭打架,被人用匕首刺中背部,失血過多死亡,後被林克順利接盤。
這家潛水店是前身爺爺的遺産,他的爺爺是個老漁民,年紀大了打不動魚,在海灘上開起了潛水店。
林克醒來後就接管了這裏,成爲一名潛水員,盡管每天賺不到多少錢,但看着陽光沙灘大海,心情在慢慢變好,因穿越帶來的種種不适應,也在慢慢消失。
他對目前的生活還算滿意。
“嘿,歡迎來到邁阿密。”
林克沖着鏡子笑笑,鏡子裏的人一頭清爽利落的黑色短發,細窄的雙眼皮,五官輪廓斧鑿刀削,如雕塑般俊美,幽藍色的眼睛是窗外的大海,深邃、純淨,帶着一絲絲憂郁。
這張臉和氣質與前世有一絲相像,也是他比較滿意的一點。
走出衛生間,林克換上一身紅色字母運動裝,在腰上纏上兩個十磅的鐵砂袋,在海灘上晨跑。
淩晨四點多,外面天色還沒大亮,天空上繁星點點,月牙如鈎,遠處的海面在夜色下顯得波瀾不驚,隻有幾座露出水面的小島,黑黝黝的,草木搖曳,像是海底巨獸露出的頭蓋骨。
林克沿着海濱大道,從潛水小店開始,一路向北,跑到棕榈灘區海濱公園,大約有十五公裏。
在Joisce披薩店吃了兩塊火腿披薩,又繼續往回跑。
經過公共碼頭時,風中傳來一陣悅耳的吉他聲,叮叮當當,給清晨的海邊增添一些優雅情調。
他跑步從碼頭經過,看到一個穿藍色長裙的女孩,坐在紅木甲闆上,懷裏抱着吉他,一隻腿屈卷着,一隻小腿懸在空中,随意搖晃,小腿纏着白色紗布。
金色的長發被海風撩起來,露出白皙紅潤的側臉,是昨天見過的泰勒·斯威夫特,她住在棕榈灘區的凱悅嘉軒酒店,距離這裏不遠。
“嗨,林克!”
女孩忽然回過頭來,沖他笑了笑。
“嗨!”
林克招了招手,慢下腳步,問道,“這裏風很大,要不去店裏坐坐?”
“好啊!”
泰勒點點頭,放下吉他,扶着欄杆慢慢地站起來。
林克走上碼頭,幫她背着吉他盒,一隻手攙扶着她的手臂。
回到店裏,林克洗過澡,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在廚房裏煎了兩塊牛排,兩杯鮮榨橙汁,拿到店門口。
泰勒搭着小腿,坐在沙灘椅上彈吉他,桌上放着稿紙和筆,似乎在創作新歌,見他拿着食物過來,泰勒放下吉他,向他道謝。
“林克,你每天都會晨跑嗎?”
泰勒看着他粗壯有力的手臂,即使穿着寬松的T恤,也能顯露出來的胸肌、腹肌,非常性感,叫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差不多,下雨天除外。”
“我和你一樣,每天都會練吉他,不過我更喜歡下雨天,下雨天坐在窗戶後面看雨,我會更有靈感。”
泰勒彎着唇角,揮着叉子比劃道。
“下雨天寫歌?聽起來很有情調。”
林克笑了笑,用刀将牛排切割成小塊,叉子接連不停往嘴裏塞,隻用了兩分鍾就把一塊八百克的牛排送進胃裏。
在穿越後他不止身體素質翻番,飯量也同樣翻倍,每頓飯要吃很多食物,才會有飽腹感,詹姆斯罵他是個飯桶。
在他吃完的時候,泰勒的小牛排隻吃了二分之一。
“我不經常做飯,味道一般,伱吃不完可以剩下。”
林克看着她盤子說道。
“沒有!很好吃。”
泰勒搖搖頭,金色馬尾也晃了晃,她指着大海和沙灘,微微笑道:“我隻是覺得很浪漫。日出,大海,白色沙灘,棕榈樹林,和一個英俊的男生面對面吃早餐,感覺像是在電影裏。”
林克輕輕一笑,聽起來很不錯,但他覺得男人最大的浪漫,是在拳台上,用一記兇猛的擺拳,将對手打得徹底失去反抗力,那才叫浪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