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君師兄一出口,靈酒坊裏更是炸了鍋,羨慕嫉妒恨充斥其中。
不僅溜須拍馬的女弟子,就連雲涵都變了臉色。
“你究竟是誰?爲何會認識紫君師兄?”
一名女弟子見她臉色不虞,刻意讨好她,陰沉着臉,對暮雪煙厲聲呵斥。
暮雪煙心頭火起:“我認識他,關你們什麽事?”
“你……”
女弟子被她一句話嗆回去,堵的氣息不暢。
“不關我們的事。”
雲涵俏臉一沉,語帶譏諷:“但是,你不配!”
“呵。”
暮雪煙呵了一聲,用更加不屑的語氣怼回去:“我不配?你以爲誰配,難不成是你自己?紫君師兄閉死關,誰也不見,莫非,他不想見的人裏,不包括你?”
雲涵被她噎的又氣又惱,眼眶發紅。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敢對雲涵仙子無禮,不想活了?”
那名想要讨好她的女弟子,借機發難,揚起手臂就要打人。
“啪。”
暮雪煙拂開她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女弟子被她扇懵了,捂着臉,竟然忘了反擊。
“哪兒來的野丫頭?”
“竟敢在攬月仙宮的地盤撒野。”
“沒必要跟她廢話,殺了她!”
餘下女弟子一個比一個喊得起勁,然則,沒有一個真的敢動手。
“哼。”
暮雪煙冷聲嘲諷:“就憑你們這點膽量,也配是攬月仙宮的弟子,淩霜老祖不過才隕落十年,攬月仙宮已經落敗成這樣,門下弟子隻能任人欺負了?”
此言一出,靈酒坊内鴉雀無聲。
一衆女弟子仿佛聽到了什麽可怖的事,都用驚悚的眼神看着她。
“呵呵。”
暮雪煙耳畔傳來一聲嗤笑:“你竟然不知,淩霜老祖的名号,在攬月仙宮是忌諱,門下弟子無人敢提及。”
“狐千秋?”
暮雪煙正煩着,沒好氣的嗆了回去:“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還沒有告訴我,補天神石爲何認你爲主?”
狐千秋隐匿于虛空,細弱遊絲的聲線,清晰的傳入她的耳畔。
“你管的太多了。”
暮雪煙心氣不順,話說的也很不客氣。
“看來你對林樂怡挺感興趣的。”
狐千秋笑得意味深長:“想不想知道她的下落?咱們可以做個交易。”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找。”
暮雪煙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心下暗喜,轉身就走。
“你,不許走。”
“得罪了雲涵仙子,想一走了之?”
一衆攬月仙宮女弟子,聽不到她和狐千秋的對話,見她要走,以爲是害怕了,氣焰頓時又嚣張起來。
暮雪煙不耐煩的揉了揉耳朵,權當是狗吠。
一名女弟子伸手想要阻攔,被她一個淩冽的眼刀射過去,吓得一哆嗦,自己後退了兩步。
餘下之人,被她的氣場震懾,都不敢再吭聲。
“一群膽小鬼。”
石寶沒有主人命令,不能出來,聽到她們嘲諷主人,小肺都快氣炸了:“主人當年,就不該保護她們,讓她們自生自滅。”
“唉。”
暮雪煙不想多說,深深的歎了口氣,将滿腹郁悶抛至腦後:“剛才鬧了一場,算是沒有白費心思,我已經知道帶走三叔的那個女人是誰了。”
“是誰?”
石寶眼眸一亮,瞬間來了精神。
“碧霞宗宗主。”
暮雪煙眼眸微眯,閃過一道淩冽迫人的殺氣。
“冷凝霜!”
——
“故意挑釁,借由雲涵的情緒波動,看到了未來之事。”
“這個丫頭的确不凡,鬼機靈的性子,和那人一摸一樣。”
“暮雪煙呐,暮雪煙,你究竟是誰?”
“身上隐藏着什麽秘密?”
“越來越讓人好奇了.”
狐千秋隐匿于虛空,将暮雪煙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全都看入眼底。
親眼看着她,沒人敢阻擾,堂而皇之的離開靈酒坊。
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戲谑的淺笑,也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
“可惡,氣死我了。”
“不行,我要告訴師尊,讓師尊懲治這個賤人。”
一如暮雪煙在預言中所見,在她走後,雲涵也氣急敗壞的離開了靈酒坊。
她回仙宮向師尊告狀。
現任攬月仙宮宮主,顧秋穎,聽信徒弟的挑唆,下達了追殺令。
碧霞宗宗主冷凝霜,接到追殺令,有心巴結雲涵,親自前往仙宮,打聽内幕。
暮雪煙看到冷凝霜的身影,斷定她就是和三叔一同出現在坊市的那個女人,繼而知曉了她的身份。
一人一靈沒有片刻停歇,離開攬月仙宮坊市,直奔碧霞宗。
冷凝霜到達攬月仙宮之際,一人一靈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碧霞宗内。
——
碧霞宗,紫薇閣。
“刷!”
一道閃電從天而降,雷聲轟鳴,濃密的黑雲從天邊滾滾而來
“風雨欲來啊”
出雲道長站在閣樓上,看着陰雲密布的天空,湧起莫名的不安。
“主人,碧霞宗的防禦也太松懈了,這麽輕易的就讓咱們進來了。”
相距紫薇閣不遠的竹林裏,一人一靈用迷香放到一個女弟子。
暮雪煙換上她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在宗門内閑逛,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石寶有點小得意,對碧霞宗防守之松懈嗤之以鼻。
“碧霞宗隻是一個三流的小仙門。”
暮雪煙對仙域了解甚深:“門下弟子不多,資質較差,法力不高,諸如此種弱小的門派,生存法則,從來就不是拼死一戰,抵禦外敵,而是依附于強大的宗門,仰仗他們的庇護,保全自己的性命。”
“主人當年,保護攬月仙宮,相當于,也保護了依附攬月仙宮的小門派。”
石寶爲主人鳴不平:“這麽算起來,碧霞宗也算是受了主人的恩惠,才能保全下來,可是如今,冷凝霜和雲涵,顧秋穎等人狼狽爲奸,逼走了你唯一的徒弟,林樂怡,就連紫君也被迫閉死關,音信全無。”
“顧秋穎這個人,我多少了解她。”
暮雪煙抛開恩怨,冷靜的分析:“她和樂怡不一樣,不是敢作敢當的性子,而且法力不算高,隻有淩虛期,她會當宮主,在我意料之外,想來另有隐情。”
石寶暗自心驚:“會有什麽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