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看你一天笑呵呵的,有啥喜事?”
“不會是撿錢了吧?”
李有福才一剛進供銷社,就被梅姐她們逗樂。
“哪有,就是有一個比較好玩的老頭,我倆沒事鬥鬥嘴,感覺還挺有趣的。”
李有福自然不會承認他撿錢,賣了一些存貨給錢主任,實際上跟撿錢也差不多。
足足上千元。
他現在腰包鼓鼓的,有了錢自然要消費,錢隻會越來越不值錢,還不如換成東西。
孫玉梅笑呵呵的遞了顆硬糖過來,“姐請你吃顆糖,讓你甜下嘴。”
陳自強連忙接話道:“梅姐的意思是說,你咋就能空着手來,是不是忘了點啥子?”
張春雷附和,“就是,虧我們幾個還滿心歡喜的盼着你,結果你就兩手空空,你說,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幾個好好道個歉。”
“幾位哥哥姐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李有福也是恍然大悟,不就是點肉,至于嘛。
雙簧都唱出來,咋不去唱戲?
李有福心裏雖然是這樣腹诽。
表面上還是一副誠懇認錯的表情。
幾人也是在開玩笑,看見李有福投降認錯,立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陳自強笑的最誇張,上氣不接下氣。
就連看起來成熟穩重的梅姐,也是捂着嘴偷笑。
“好了好了,都别圍在這了,回自己的崗位。”
“是,王主任。”
“王哥。”
王主任微微笑道:“老六,你來的正好,上次不是貨源不足嗎,昨天剛往這邊補了貨,你看看還需要點啥。”
“好嘞,謝謝王哥。”
“有啥謝的,你買東西也要錢票,光說一句謝,我可不會少你一分錢。”
“那哪能啊,我也不是這樣的人。”
“過幾天我來的時候在帶點好東西。”
李有福指的就是豬肉,空間裏還剩下3頭,他打算殺頭小的放在空間。
平時吃也好,拿來做點順水人情,都會方便很多。
這個時代牛羊肉價格,反而沒有豬肉的價格高,供銷社是5毛一斤,黑市上也就是一元錢出頭。
“還有我。”
“别忘了我們!”
李有福呵呵一笑,“放心,都有份!”
“這還差不多…”
孫玉梅自個都笑了,“老六,你今天要點啥?”
又是一把煙酒票放在櫃台。
孫玉梅:“……”
臭小子,當姐啥都沒說。
孫玉梅狠狠給他了一個白眼,“等着,我去後面倉庫看看。”
“老六,你這要的太多了,先不說供銷社沒有這麽多,就算有,也給不了你這些。”
王主任又一次震驚李有福的大手筆。
這要釣多少魚?
這小子不會把湖裏的魚全部承包了吧?
王主任心裏這麽想着,嘴上還是提醒了一句。
“王哥,你看能給多少就多少。”
王主任沉吟片刻,“你還是要茅台?”
“對。”
“那就一箱吧,其他幾個廠的領導先前打過招呼,我這要留出來一點。”
李有福還以爲一箱隻有六瓶,正要在争取一點,就看見陳自強和張春雷二人合力擡着一個木箱子。
整整24瓶!
李有福頓時笑容浮現在臉上,“謝謝王哥。”
“甭客氣,還要啥你跟他們講,我到後面去了。”
李有福朝他揮了揮手,“王哥你忙。”
孫玉梅嘴角挂笑,“還得是王主任心疼你,整整一箱全留給你小子了。”
“隻能說王哥大氣。”
“你小子,意思是說我們幾個小氣咯?”
“沒沒沒,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陳自強拿了把改刀,有些費力的撬開箱子,“老六,你點點。”
24瓶很好數,掃一眼就能做到心中有數。
“沒問題的陳哥。”
陳自強點了點頭,“那行,箱子我就蓋上,免得你待會回去不好弄。”
一整箱茅台被架在自行車後座,還用繩子捆了好幾圈,确保不會松動。
再加上買的香煙,以及其他汾酒,杜康。
李有福走的時候又是小心翼翼,直到走到沒人的角落,将東西收進空間,他這才松了口氣。
以現在茅台每瓶2.97元,一箱24瓶也才71.28元。
而到了後世,60年的茅台一瓶就要90萬,一箱就是2190萬。
好像除了古董字畫,四合院這些不動産,還真找不出多少能和茅台相媲美。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6點。
不過李有福沒有騎自行車回來,而且這點路對于他而言并不算什麽,隻能以後過了明路在光明正大拿出來。
力氣大了,吃的也多。
中午那點飯早就消化的幹幹淨淨。
李有福走到院子門口,看了眼四周沒人,又連忙從空間取出了50斤大米白面,和一刀豬肉。
大概有十多斤。
“娘,我回來了。”
“哎呦,你這拿的又是啥玩意。”
蔣翠花一出來就看見李有福手裏提的東西,連忙又喊了張玉梅出來。
有兩人幫忙,米面很順利的歸整到位,野豬肉也放在了廚房的案闆上。
蔣翠花看向李有福,“你這又是從哪裏弄的?”
“野豬是山裏的,米面是跟人家換的。”
李有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給我倒點水。”
蔣翠花給張玉梅遞了個眼色,後者進了廚房。
她詢問,“你不是帶你五姐報到,咋又跑去弄這些?”
李有福拿起搪瓷缸“咕嘟咕嘟”喝幾口,“五姐那邊都好着的,明天就能上班。”
“戶口,糧食本這些也弄好了。”
“放心,我是看着弄完才走的,我五姐,還能坑她不成。”
“有福,你這些糧食……”
看到李有福帶回來這麽多米面,饒是蔣翠花也感到心驚膽戰。
太多了!
以前哪見過這麽多糧食。
别人家天天野菜糊糊,他們家卻是天天大米白面。
過去的地主老财隻怕也就這樣吧。
“糧食沒啥問題,不偷不搶。”
這些糧食全是靈泉空間種植出來的,跟外面不沾一點關系。
李有福知道糧食的由來,但他不能說出來。
他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哪怕親人也不行。
所以,善意的謊言成了最好的由頭。
“城裏人現在吃肉困難,我上次聽郵局的江哥講,一個月才發2兩肉票,但還不一定能買的到。”
“要是買不到的話,肉票就成了一張廢紙。”
“城裏這麽難?”
在蔣翠花和張玉梅心裏,那自然是城裏啥都好,說是城裏的空氣都是香的,隻怕也有人相信。
可聽李有福這麽一說,連肉都吃不上,那不還如自家過的日子。
這段時間,李有福想盡各種辦法,家裏肉基本上實現了自由。
如果這麽一對比的話,蔣翠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自豪感。
李有福是她兒子,兒子帶來的變化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李有福歎了口氣,“可不是…不然的話,這些都是精米精面,是細糧,誰會傻到拿這些換肉。”
“還不是饞的……”
這麽一解釋,二人落下心中大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