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讀春秋的!

第154章 我讀春秋的!

“這個小掃帚好好看,你真要送我一個啊?”

“不要就還我。”

“要呢!”

機場VIP候機室内,安鹿甯拿着小掃帚把玩着,對于收到這樣的禮物格外驚喜。

原本是挂在行李箱上的,但這會兒行李箱已經托運了,她幹脆又拆下來拿在手裏玩~

那愛不釋手的樣子,似乎完全不介意這個金掃把蘊含的意義。

白又樓覺得自己恐怕送她什麽東西,她都能挺開心的。

“白導,這個”

紅姐看着自家寶貝玩金掃把的樣子,再看看能把這東西當禮物送人的白又樓,覺得這兩人頗有種“精神病人歡樂多”的既視感。

一個敢送,一個真喜歡!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兩人确實很般配啊~

而白又樓聽到紅姐的動靜,倒是很懂地來了句:“噢~她不用一直拿着,回頭走紅毯的時候我自己帶着一個就行,禮服之類的該怎麽穿就怎麽穿。”

紅姐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白又樓這種當過偶像的,就是比那些“山野”導演要懂得多。

而且他拿着這金掃把搞事情沒關系,安鹿甯穿漂亮禮服拿着這玩意也太違和了。

指不定讓人家老外以爲是什麽民俗搭配呢。

白又樓也沒多接話,以前當偶像時候這方面的知識點其實快忘光了。

主要是最近柳曼栗幫他稍微“複習”了一下關于禮服的各種知識。

比如怎麽脫更方便、更快捷,哪些禮服甚至可以不用脫

哦對,還有那個莫秋玲的功勞,她雖然是個燒杯,但在這方面的知識技能也是相當的過硬。

時尚圈女魔頭的外号也多少有幾分道理,不全是吹的。

也是真騷!

吃幾頓飯的功夫,白又樓感覺自己是一毛錢沒花,快看到百分之九十五了。

穿着打扮那叫一個大膽,這次露南半球,下次露北半球,這一拼接,完整的是什麽樣,白又樓腦子裏都特麽圖案了。

再加上一些時不時地俯身操作.不要低估一個導演對于畫面的腦補能力啊!

而且這女人也确實是會軟磨硬泡的。

爲了個雜志封面的事兒,恨不得每次白又樓跟柳曼栗吃飯的時候,她都要湊個熱鬧。

一開始還有點不太習慣,主要是白又樓還是更喜歡一對一。

但柳曼栗似乎是爲了“避嫌”,“三人行”這玩意如果是在酒店,那是犯法的,但要是用在飯店就起到了很好的遮掩作用。

畢竟大家都是名人,兩個人單獨吃飯太紮眼了,最近又有點風口浪尖,都被盯着呢。

那些狗仔之瘋狂,已經到了白又樓的川崎油門擰死了都踏馬甩不掉的程度。(誇張修辭)

偏偏,柳曼栗又想跟白又樓經常湊一起。

那幹脆就讓莫秋玲也來湊湊熱鬧,有的時候甚至還會帶上娜娜子。

快過年了,也該給員工“發發福利”了。

娜娜子本人倒是對此很高興,問白又樓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小白哥,你有女朋友了嗎?

她是真敢問,完全沒注意到自家老闆的眼神逐漸都起殺心了。

姜元初在房車上罵她罵的也是真沒錯,自認爲有腦子的小綠茶,實則是個笨蛋。

不過唯獨,白又樓一直有所期待的帶上姜元初一起吃飯,一直就沒發生過。

他也不是什麽二百五,純粹是想到這種場面就覺得很帶勁。

一方面是柳曼栗擱那遮遮掩掩,但又不完全遮遮掩掩,似乎想讓别人看出來自己跟白又樓關系不純潔,卻又有很多顧忌.上了年紀,能理解。

另一方面,之前白又樓跟姜元初在房車上,可沒少拿柳曼栗的作品來“助興”。

就很想看看真跟這兩人私底下相處,姜元初還能不能繃得住。

從某種方面來說,柳曼栗和姜元初這老闆和藝人,居然都很有那種反差屬性~

“你在想誰啊?”

要不就說,女孩子的感覺總是很敏銳呢~

白又樓隻不過是稍微走了個神,想了一下其他的女人們。

安鹿甯似乎立馬就察覺到了,側過身來,都快夠到白又樓臉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狐疑。

“我在想章老師。”白又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撒謊道。

畢竟,想其他人的畫面多少有些少兒不宜。

但屬于章小茸的情節,頂多有點暧昧。

聽到這個名字,安鹿甯先是微微抿嘴,但倒也露出幾分想念:“她最近好忙的我之前想約她一起逛街,她都沒空。”

“年底了,好多衛視的跨年晚會都邀請了她,而且還有一些開價很高的通告,當然忙得很。”

“之前我聽說小茸姐姐有可能上春晚,是真的嗎?”

“沒有,今年來不及了,春晚那玩意需要好幾輪彩排的,今年主要就是晚會什麽的,過去唱個歌,而且參加春晚就不能回家過年了,我估計她也不是很想去。”

春晚這玩意對于藝人來說.其實算是相當牛掰的通告了,有些人恨不得貼錢都想上去。

畢竟是面向全國觀衆的舞台,那曝光度真不是其他節目能比的。

但章小茸要回川渝老家過年的呀~

況且今年的春晚白又樓也沒得去看,都要跟安鹿甯一起去德國過年了,章小茸自然是年前正好乘着學校也放假的功夫,多跑一些通告,等開學了就又可以“摸魚”了。

話說回來,歌手和老師這個職業還蠻匹配的。

節假日的時候正好可以上一些晚會,寒暑假又能有功夫去跑商業拍廣告.前提是确實事業心不怎麽重,就能在其中找到很好的平衡。

上了飛機之後,在安鹿甯的據理力争之下,紅姐被“無情抛棄”,她坐在了白又樓旁邊。

說實話,蠻享受的。

旁邊坐着一個香香軟軟的漂亮姑娘,對于漫長的航程來說,也算是難得的慰藉。

尤其是.坐頭等艙是要脫鞋的。

“伱腳臭不臭哦?”安鹿甯正準備換上拖鞋,突然瞥向白又樓,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麽一句。

這屬實是給已經穿上拖鞋的白又樓給問懵了。

啊?難不成這姑娘聞到什麽味兒了?

不應該吧他又沒腳氣,平時雖然不太講究,但衛生還是比較注意的。

房間亂七八糟,但很愛幹淨,這算是大部分男孩子在生活方面的矛盾點了。

可以亂,但不能髒。

但安鹿甯那認真的小表情,讓白又樓也沒那麽自信了。

莫非哥們的腳真有點臭?

不是姜元初之前還咳咳。

默默地把腳往椅子底下收了收,白又樓故作鎮定,“啊?沒有吧,你聞到味兒了?可能是别人.”

他這招甩鍋,算是完全白搭,因爲安鹿甯很快就跟他“攤牌”了。

她居然很得意地來了句:“我腳丫子一點都不臭的,甚至有點香香的~”

白又樓:

這小妞這麽無聊呢?

不過他還是沒忍住低頭看了一眼,剛剛把鞋子脫掉的安鹿甯,露出了腳上的白襪子~

講真,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又樓的錯覺,他感覺自己似乎真聞到了點香味兒。

頓時驚爲天人,牛掰!

腳是香的?這什麽體質啊?也太不科學了!

好在,安鹿甯很快就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了這一現象:“因爲我襪子很香~專門泡過的。”

啪啪啪~

白又樓輕輕地鼓了鼓掌,他還能說什麽?

鼓掌就完事兒。

雖然他也不懂這事兒有什麽好跟他分享的,難道他看上去很像足控嗎?

但随着安鹿甯脫襪子的動作,白又樓的身體給出了很好的反應,直勾勾地盯着看,目不轉睛。

白嫩嫩的腳丫子,在他面前漸漸露出全貌。

雖然知道女明星從頭保養到腳算是基本操作,但白又樓不得不承認,安鹿甯這腳.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白嫩無暇,仿佛是新雪覆蓋的山坡,細膩的肌膚仿佛真的散發着微微的香氣。

微微彎曲的腳趾像是花瓣在輕輕地舒展,飽滿可愛,柔軟的皮膚閃爍着誘人的光澤。

因爲走路的緣故,腳底闆稍微有些發紅,卻顯得更生動了些

配合上她原本就有些奶白的皮膚,居然愣是給人一種.美味感。

再次說明,白又樓真的不是什麽足控。

他咽口水隻是因爲确實有口水需要咽。

“你襪子不要亂扔,來,給我,我幫你找地方放.”

“你不會是想偷偷拿走,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嗯?怎麽會!”白又樓連忙否認,表示自己絕對不是什麽足控。

而且棉襪子有什麽好用的?又不是黑絲。

當然,以他個人拙見,安鹿甯如果真要穿絲襪的話,可能白絲會更好看。

“我有地方放襪子的,我不是那種沒素質的人咦?我小袋子呢?找到了。”

可惡,居然還準備了小袋子?

不過,等安鹿甯把襪子收好後,居然猶豫了一下,連同那個袋子一起遞給了白又樓,臉上有些發紅道:“你要是真的喜歡這個”

“笑話,我白某人怎麽喜歡這種東西?我讀春秋的!”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安鹿甯怎麽覺得自己似乎是出現幻覺了。

聽到的跟看到的居然不一樣哎!

哎?她襪子去哪兒了?

這一刻,蠢萌占據了上風,居然真的因爲這個問題想了幾秒。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又樓早已坐姿端正,目不斜視。

“等飛機到了地方,要還給我的。”

“還?”

白又樓呵呵一笑,小丫頭,你是沒見過流氓吧?

哎!今天你就見到啦!

當然了,這也就開個玩笑罷了。

白又樓怎麽可能真的把人家的襪子拿回去幹什麽奇怪的事兒呢。

他有更好的!

安鹿甯一開始還蠻有精神的,畢竟這次出門的過程、目的都讓她很開心,幾乎可以說是完美旅行。

甚至于,那份拿影後的期望都要往後稍一稍。

所以從坐在白又樓身邊開始,這姑娘就一直很亢奮,秀完了腳丫子之後,叽叽喳喳地跟白又樓問東問西。

比如她就事無巨細地把白又樓上次去戛納的過程好好問了一遍。

雖然在娛樂圈也紅了這麽久了,但這小丫頭還真沒去過這麽高大上的電影節。

她也拉不下臉來像胡曼吟那樣子去蹭

“我以後要是能跟你一起把所有的電影節都去一趟就好了!”

這話說倒是很天真,别說所有的電影節了,哪怕是所有的國際A類電影節都去一遍,都得十幾部電影。

跟同一個人演員合作十幾部電影?這事兒鄭科長指不定做的出來,因爲他的電影女主角永遠都是他老婆。

因爲安鹿甯之前太興奮了,所以困意來的也很快。

帶着美好的憧憬,這姑娘漸漸進入夢鄉。

想來也是會做個美夢的,十幾個電影節呢,不得美得她冒泡~

白又樓發現她睡着後,倒是幫她調整了一下毛毯。

主要是肚臍眼的位置,得蓋着。

這是他自己的習慣,夏天睡覺哪怕天氣再熱,都得找個東西蓋着點肚臍眼,都忘記是什麽時候形成的習慣了。

仿佛隻要蓋着這地方,就不會着涼。

然後安鹿甯就把腳伸過來了。

白又樓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做任何的小動作,是這姑娘主動的。

睡覺顯然不是很老實的她,直接把自己的腳丫子放到了白又樓的腳上.

涼涼的~軟軟的~滑滑的.白又樓一開始都沒敢動,生怕是這小丫頭裝睡搞得“陷阱”。

萬一他沒忍住,下一秒這小丫頭一下子睜大眼睛來一句“逮到你了”,那豈不是當場社死,從此變成足控了?

不過這雙玉足

且忍她五分鍾!

五分鍾一到,聽着這姑娘均勻的呼吸聲,白又樓還是忍不住稍微動了動自己的腳。

可能是因爲他腳的溫度比較高,安鹿甯的腳丫子并沒有因爲癢癢而縮回去,而是更主動地開始跟他貼貼.

奇妙的享受。

誰還要襪子啊~——

“醒啦,恭喜,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個男孩子了。”

“啊?”

仿佛剛睡醒的安鹿甯似乎一臉迷茫,臉蛋上的表情都透着一股子呆呆的氣質。

然而下一妙,她突然俏皮一笑:“我其實半小時之前就醒啦~”

一句話,差點沒讓白又樓CPU停止運行。

啊?

這趟飛柏林的航班,大概要飛十個小時左右,他中途也睡了一會兒。

大概過程就是,玩腳,睡覺,繼續玩腳。

所以,半小時之前的他正在.

“咳咳,沒有吧,我看你睡得挺熟的。”

“你蹭我的腳丫子!”

“聲音小點.我睡着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白又樓恨不得伸手去捂住這小妞的嘴,怎麽還大聲嚷嚷呢?

“睡着了?”安鹿甯一雙大眼睛裏滿是疑惑,仿佛在說:我年紀小,你不要騙我。

“真的,我也剛醒,我蹭你了?”

戛納影帝的演技,在此刻展露無遺。

白又樓眉頭微皺,甚至還低頭去瞄了眼自己腳的位置.

這一套不解釋連招顯然是能唬住安鹿甯的,她還真的信了大半。

半小時之前,當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腳丫子有點癢癢的,麻麻的,似乎有人在蹭她。

稍微清醒一些後,她也沒睜開眼睛。

知道自己身邊是誰,那蹭她的人自然不言而喻。

嗯.也不是不可以啦!

就是有點害羞!

“那你睡覺好不老實啊!”安鹿甯似乎有些失望道。

“确實,我這人睡覺就喜歡到處翻騰,所以我就隻能一個人睡覺,得虧今天是坐着,要是躺在床上睡,旁邊但凡有個人,都得被我折騰的睡不着覺。”

白又樓妄圖想要把話題引到“他娶誰誰倒黴”這方面去,來個一石二鳥。

當然,折騰的睡不着覺也不是無的放矢。

方式有點變化而已。

結果安鹿甯壓根就不苦惱,反而直接提出了解決辦法:“分房睡就好啦。”

“啊?結了婚分房睡?”

“反正睡着了又不知道的,睡醒了貼貼,感情又不會散。”

有道理!

白又樓還能說什麽?這小妞軟硬不吃的!

而且人家這還真是“過日子”的态度,有問題,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去抱怨。

牛哔!

白又樓這張嘴,可以把柳曼栗這種大姐姐調戲到不要不要的。

但碰到安鹿甯這個小妞,雖然偶爾可以把她逗到很囧,但每次碰到這小妞的“真心攻勢”,經常搞得他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安鹿甯:吃我一記真心大平A啦!

無奈之下,他隻能搞一些歪門邪道來沖淡這份感覺

不然,他壓不住自己的心跳。

“我有腳氣。”

“啊!?”

安鹿甯的這一聲慘叫,聲兒屬實不小。

要不是現在飛機正在下降,還正好抖了一下,别人指不定以爲白又樓對她耍流氓了。

“鹿甯,沒事兒吧?别怕。”

這不,坐前面的紅姐甚至還出言安慰了一聲。

她的寶貝都怕死了!

腳氣?!

這比什麽都可怕。

安鹿甯一下子眼睛都紅了,兩隻腳丫子并在一起,腳指頭縮的緊緊的

“你騙我的吧?”

正常情況來說,這時候白又樓應該加大點力度,比如描述一下腳丫子癢啊,掉皮啊之類的。

但他看到這小妞的樣子,實在是有點不忍心,“我當然是騙你的,這你也信啊?”

“讨厭!”

從下了飛機開始,紅姐就沒給過白又樓好臉色。

她發誓,回去的飛機絕對不讓安鹿甯坐白又樓旁邊了。

這都被欺負成啥樣了呀?

明顯差點哭出來。

具體是怎麽欺負的.可千萬别是什麽少兒不宜的情節。

然而,等大家到了酒店安頓下來之後,安鹿甯就又開始“作妖”。

“我的房間離他的房間好遠啊.”

紅姐沒留情面,“這是怕你晚上偷偷跑過去,我特意讓人開的距離最遠的兩間套房,對了,我跟你睡一間。”

“小房間的床好小的。”安鹿甯爲紅姐打抱不平道。

結果紅姐一臉微笑,“沒關系,這點苦我吃得了。”

“可是.”

“沒有可是哦!寶貝,你跟我說句實話,在飛機上,他對你做什麽了?”

“啊?姐姐你也知道了?”安鹿甯大驚失色道。

紅姐心裏頭咯噔一下,“他親你摸你了?”

“啊?”

“到底怎麽你了?不是,再怎麽樣,也要注意點場合吧?在飛機上這就是不尊重你”

“他騙我說他有腳氣。”

紅姐的火力輸出,在安鹿甯這句話說出來後,戛然而止。

“就這?”

“就這個啊.我睡覺的時候把腳伸到他那裏去了”

看着臉蛋發紅的安鹿甯,紅姐覺得,自己要不還是去給白導道個歉吧。

剛剛給他臉色看了,真是對不起。

腳氣什麽的

哎~年輕真好。

“呃,有腳氣,也确實挺嚴重的,回頭我給白導介紹個皮膚科醫生。”紅姐有些尴尬地找補道。

“他騙我的,他沒有!”安鹿甯還有點小生氣。

這麽惡劣的玩笑,差點給她吓死

紅姐這次吃一塹長一智了,沒有急着發表什麽意見。

這不,當白又樓發了個信息,問她們要不要去吃飯的時候,安鹿甯一下子就蹦跶了起來,“吃飯去喽!”

這情緒一下子起一下子落的

紅姐能怎麽辦?隻能哭笑不得。

戀愛腦的小姑娘啊,她是真的看不清了。

“我幫你把東西收拾一下,要不跟白導說等一會兒?”

“啊?要等多久啊~”

看着安鹿甯那迫不及待又想要跟白又樓呆在一起的樣子,紅姐隻能無奈地擺擺手,“你們在酒店大廳坐一會兒,等我一下總行了吧?”

“好呢!”

說完這話,這姑娘興沖沖地就下去了。

完全看不出一絲坐了那麽久飛機的舟車勞頓感,那叫一個精神。

而紅姐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洗了把臉清醒了一會兒後,下樓卻看到白又樓和安鹿甯正在跟一個同胞聊着天。

哎呀,在國外都能有電燈泡?

不過,安鹿甯這會兒的表情卻并沒有那種被打擾了“約會”的不開心。

眼睛瞪得大大的,聽得那叫一個認真。

她不是在聽白又樓說話而是在聽眼前這位名叫邊非智的國内導演,給她科普柏林電影節呢。

哦對,對方還是她和白又樓的學長。

電影學院表演系碩士同時還是燕大影視學博士,聽着就感覺很唬人。

身份也是相當的多,編劇、學者、作家、影評人而現在,他的主要身份也是一名導演。

這次也是帶了一部電影來參加柏林電影節的。

這一系列的名頭加一起,雖然安鹿甯并沒有聽說過邊非智這個導演的名字,但人家那麽有底氣,侃侃而談的,還一副很照顧學弟學妹的樣子,總感覺沒什麽問題。

所以她聽得相當認真。

跟前輩學習一下嘛~她可是電影節菜鳥呢。

至于白又樓?

他倒是對邊非智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一時半會也有點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

可能作品不太出名吧。

但這哥們還挺會聊天的,先是主動表明學長身份,一副出門在外,你是學弟我肯定有義務提攜照顧一下你的既視感。

比之前在戛納碰到鄭科長那次差不多。

一個學校出來的,在外互相幫幫忙,很合理。

邊非智對于柏林電影節似乎相當了解,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常來的樣子。

“以前柏林電影節都是六月份的時候搞,現在改了時間到二月份,對咱們國内電影人來說有點煩人,我也想在家好好過個春節的,但爲了電影沒辦法。”邊非智語氣遺憾道。

安鹿甯倒是很捧場,“是啊是啊~不過能來參加柏林電影節也很開心了!”

對方點了點頭,“對于你們年輕人來說,這确實是很好的學習機會,不過學弟啊,你那部電影我知道,愛情主題其實威尼斯和戛納更适合你一些,在那邊拿獎的幾率更高,現在的柏林電影節主席更傾向于政治主題.”

“真的嘛?那我們拿獎的幾率不就變低啦?”安鹿甯頓時着急道。

“也不一定,拿獎這種事情很玄學的,放寬心态,學弟雖然還年輕,但未來是有無限可能的,我很看好他!”

看好他?

那安鹿甯可就開心了,同時覺得眼前這位學長真的是個好人呢!

肯定是很厲害的導演,不然眼光怎麽能那麽準呢?

頓時有些好奇對方這次帶了什麽厲害的電影過來,媒體也是,都沒報道一下!

安鹿甯似乎想到了之前白又樓去戛納的時候,媒體的冷處理以及不看好,那更是有點“感同身受”了。

于是很關心地問了句:“學長,你的電影入圍的是哪個單元啊?是主競賽”

她的問題還沒問完,邊非智突然臉色一變,露出一副同仇敵忾的表情,看向白又樓,“學弟,金掃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們這些人簡直就是胡來!跳梁小醜,不必理會。”

白又樓:“啊,我知道。”

“不,你是不知道這些人有多讨厭,我們辛辛苦苦地拍出一部電影來,他們随便掃兩眼就敢胡亂下定論,那麽不負責任隻知道博眼球的樣子,完全不配說自己是電影人!”

“對呢!”

安鹿甯積極響應,這話真是說到她心坎裏去了。

憑什麽嘛!

而邊非智越說越激動,狠狠地把金掃把這玩意罵了一通。

看上去簡直比白又樓都要煩這玩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旁邊有安鹿甯這個捧場王,讓他越說越嗨了。

這時候,紅姐也來到了兩人身邊,眼神詫異地瞥了邊非智一眼,倒是沒說什麽,隻是問了一句:“咱們什麽時候去吃飯啊?”

“稍等一下下啦姐姐~”

她兩對話的時候,邊非智再度以一種“前輩”姿态,贊許地看着白又樓,“學弟,你的電影在電影節首映的時候我一定回去捧場的,到時候在媒體面前肯定說好話,不過,咱們私底下聊,我可就要挑一挑你的毛病了,可别覺得學長雞蛋裏挑骨頭啊。”

白又樓眉頭一挑,這哥們口氣這麽大,回頭得好好查一下他到底什麽來頭了。

邊非智這名字越來越覺得熟悉,到底是在哪兒聽過還是見過來着?

話說,對方雖然姿态擺的挺高,但确實是很會說話,聽着不讓人覺得讨厭。

有這種口才,想來應該也是有所成就

而紅姐聽到這話,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欲言又止,嘴巴張了張,卻還是沒說什麽。

而邊非智似乎對于白又樓的“孺子可教”覺得心情大好,“回頭咱們多多交流!我肯定把我在電影上的經驗傾囊相授”

安鹿甯聽了比白又樓還激動呢!

哇!前輩高人傳授“秘籍”?

“學長學長,你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對了,學長你帶來的電影叫什麽名字啊?等首映的時候我們也去.”

可惜的是,她這還是沒能把話說完,因爲邊非智擡手看了看時間,突然一臉遺憾,“抱歉啊,我等會還有幾個專訪,得先告辭了。”

直到離開,他也沒說自己到底帶了什麽作品。

但那副“高人”做派,卻給安鹿甯年輕的内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愧是柏林電影節,不愧是歐洲三大,藝術的殿堂。

在這邊随便碰到一個人,感覺都好厲害!

如果不是白又樓的話,她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這邊,碰到這樣厲害的人呢。

“好遺憾哦~”

聽到安鹿甯這話,紅姐終于忍不住了,正好邊非智這會也走遠了。

她無語地看着這小丫頭,“你遺憾什麽呢?你認識他嗎?”

“之前不認識啊,現在認識了!”

“我真是服了白導”

“我踏馬終于想起來這貨是誰了!”白又樓突然一拍大腿,給安鹿甯吓了一跳。

“誰啊?”

“踏馬的,這貨就拍過一部電影,不就是上一屆金掃把最令人失望電影的得主嘛!”

白又樓屬實是無語,自己居然還真被唬住了.

跟安鹿甯這個傻子在一起待久了,感覺會被傳染啊。

紅姐憋着笑,“白導也不認識他嗎?”

“誰會關注這種撲街啊”

白又樓是真的服了!

破哔電影圈,什麽鳥人都有。

剛剛那家夥.不是,他到底在裝什麽啊?

差點給白又樓整的都有點不自信了。

當然了,邊非智也并非完全一無是處,他口才确實不錯。

好消息:有兩把刷子。

壞消息:刷子上面沒毛。

白又樓甚至想起來上輩子一部叫做《新少林五祖》的電影,裏頭的陳近南出場又是什麽鐵血少年團,又是什麽紅花會總舵主,那牌面妥妥的高手,結果開個門就被人宰了。

比踏馬奔雷手文泰來還離譜!

想着想着,白又樓甚至都樂了,行吧,抛開電影不談,這貨确實挺有意思的。

不過還是建議這位學長去搞點别的,導演可能不太适合他。

安鹿甯這會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啊?怎麽啦?”

“你剛剛太唐突了!給人家逼得走了。”白又樓對她說道。

“啊?我明明很有禮貌的!”

“不,你老問他帶了什麽作品過來,入圍了什麽,這還不唐突?”

安鹿甯一臉的疑惑,“這個.不能問嗎?難道在電影節算是什麽忌諱?”

作爲元宵節還要回去扛旗的潮汕姑娘,第一反應想到了忌諱,倒也很符合身份。

白又樓憋不住了,嘎嘎樂,“什麽忌諱啊,他根本就沒作品”

“啊?那他來這邊幹嘛啊?”

“我可以補充一下.”紅姐也憋着笑,“邊非智作爲導演,很失敗,但他寫影評挺有一手的,很擅長分析别人。”

“他真的沒有作品嗎?”安鹿甯似乎還不死心,繼續問道。

“有一部,評分二點幾,基本上也沒有下降空間了”

二點幾?

這是安鹿甯見過最恐怖的電影評分!

這麽說吧,一些大家公認的大爛片,很多都有個四五分的評分的。

最爛的可能也就三點幾。

二點幾評分的爛片那可真的是.

安鹿甯甚至有點想看看對方到底拍了什麽了,有時候,電影爛到一定程度,居然也會讓人産生好奇:我倒要看看你能爛到哪兒去!

剛來柏林就碰到這麽個“奇怪的人”,讓安鹿甯對于所謂電影殿堂的濾鏡都碎了幾分。

這樣反倒也好。

她能以平常心去面對,不至于太過于看重或者緊張而導緻出什麽狀況。

這不,第二天就拉着白又樓逛街去了,買了一堆東西,說是要回去當禮物送。

下午可就是開幕式了,她上午還能有這心情,确實看不出有多少緊張了。

兩點多的時候,大家出發從酒店前往開幕式。

安鹿甯也換上了高定禮服,一下子從叽叽喳喳的小丫頭片子,華麗變身也不算是變身吧,因爲白又樓對她有“降智”濾鏡,總覺得她蠢蠢的。

但實際上,安鹿甯在大部分人眼裏,是女神來的~

陸文遠對此就很有發言權,他對安鹿甯的感官和印象跟白又樓完全不一樣。

女神!絕對的女神!一颦一笑都牽動他的心。

讓人欲罷不能。

而今天。

高跟鞋一穿,長裙一扯,表情再稍微收斂一下.徹底綻放魅力!

高挑、白皙.輕輕昂起頭,修長的脖頸配上璀璨奪目的珠寶,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人間富貴花。

隻是站在那,就仿佛發着光。

美,純粹的美。

而她轉頭淺笑,同時把手遞過來的時候,讓白又樓心跳都仿佛停了一下。

正好補上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多跳動的那一下。

嗯?

安鹿甯有些疑惑,怎麽發愣呢?快牽人家的手呀~

好在,白又樓是出了水銀鞋的男人,抗性極高,隻是短暫地中了一下控制技能就從中擺脫。

但還是下意識小心翼翼地托住安鹿甯的手,在這瞬間仿佛觸了電,酥酥麻麻的有些發熱。

指尖通往心裏的棉線被點燃一般。

而相比于白又樓的些許不适應和猶豫,安鹿甯卻堅定地抓住了他的手。

抓的很緊,就這樣走上了紅毯,然後切換成摟住白又樓胳膊的模式。

更親密了些。

因爲安鹿甯下意識貼在了白又樓身上,她還是有些小小地緊張。

“我該怎麽做啊?”

顯然,紅姐的囑托,她給忘了。

不過,她雖然是第一次來這種電影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美貌過于奪人眼球了。

依然有不少外國記者願意對着安鹿甯一頓拍。

這待遇,對于一個電影節新人來說相當吓人了。

這世界果然是個巨大的卡顔局。

“不要害怕我有經驗。”

白又樓有個錘子經驗,但他膽子比較大。

上次在戛納開幕式紅毯一開始沒有女伴,他甚至能中途撿一個。

而這次女伴一開始就有,按部就班地來就行。

關于紅毯,全世界都一樣,歐洲三大隻不過是個更大的舞台,擁有更多的關注度而已。

“嘿!白!”

“戛納影帝來了!”

“我喜歡他上一部電影!”

“白!”

“.”

“你人氣好高!”安鹿甯一邊跟着白又樓配合拍照,一邊小聲驚歎道。

“隻是比你高一點而已,之前過去那個好萊塢大明星的動靜可比我大多了。”

“那麽多外國人都認識你,已經很厲害了啊!”

在她看來,白又樓這就是過分謙虛了。

今天的開幕式紅毯,大部分亞洲面孔走上去都沒太大的動靜。

而白又樓顯然在其中都不是鶴立雞群那麽簡單了,真的有不少外國佬一眼就認出他來,并且爲他歡呼,動靜可不算小!

一部《爆裂鼓手》帶給他的好處還在延續着。

這部在海外高票房的得獎電影,讓白又樓兼具了文藝咖的逼格,以及商業咖的名氣!

比起第一次隻能靠提名有點存在感,這一次,真的有享受紅毯那味兒了。

沒有歡呼、掌聲、閃光燈,怎麽能算得上是完整的紅毯呢。

當然了,白又樓手上拎着的那金色小掃把,可能也起到了一點作用。

畢竟這“裝飾”确實有點别出心裁。

金燦燦,怪好看的~

而現場的國内媒體顯然有其他的看法。

牛掰不愧是你!

還真把金掃把帶到柏林電影節上來了?

這可是開幕式紅毯啊!合适嗎?!

當然了,心裏雖然這麽嘀咕,但這些人手上的相機可不會停下來。

咔咔就是一頓亂拍。

有些壞哔甚至還給了那金掃把一些特寫呢。

雖然跟田文勁也算是同行,但同行嘛~踩你一腳不過分的。

白又樓這“癫子”既然敢這麽幹,他們有什麽不敢拍的。

而且,這第一波熱度不就有了麽!

今年柏林電影節在國内的影響力和流量,一定遠超往年。

扣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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