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
如同往常一樣，依然是全場的掌聲與歡呼。
不過這次章小茸沒有急着鞠躬緻謝，而是先看向白又樓。
她臉蛋上似乎是因爲剛剛唱歌用力了的緣故，有些微微發紅，跟平時的臉紅不太一樣。
但眼神卻沒太大區别。
像是含着笑。
白又樓倒是很懂牽起她的手，一起謝幕。
話說回來，以後像這樣的舞台，他應該會來的越來越少了。
倒不是說現在主要的身份是導演，得保持神秘和維持逼格。
主要是感覺沒什麽必要.
當初那一波橫掃各大歌唱類節目，讓白又樓有點一波吃撐喽。
再度回到這樣的舞台，感覺也就那樣，主要是沒那股子動力和興奮的勁兒了。
當然了，如果是跟章小茸一起，那倒是可以。
白又樓同時也想到了之前柳曼栗邀請他的那個什麽戀綜.有段時間沒消息了，感覺要黃。
也正常，娛樂圈裏的很多項目都不是說能有始有終的。
半路夭折率極高。
本來那個所謂的戀綜就很有風險，更别說白又樓還提了那麽苛刻的條件。
張口胡咧咧什麽一拖三，離譜至極。
如果考慮到姜元初的事業風險性，這玩意無限期往後拖，拖着拖着就沒了的可能性極大，屬實不太好說。
人家當家藝人，出道至今别說绯聞了，連CP都沒有的當紅女頂流，跟你上節目一拖三？
曼栗文娛因爲這事兒吵了幾個禮拜了，一部分人堅決不同意。
你白又樓再牛掰，也不能這樣子“作踐”她們家藝人。
所以柳曼栗的注意力現在全跑到電影上來了，提都不提這事兒。
不過吧~
不讓他在節目裏一拖三，他可就要在現實裏玩“戀綜遊戲”了嗷！
“小茸姐，好美啊！”
一回到休息室何閃閃這位歌手經紀人就立馬語氣誇張地送上彩虹屁。
給章小茸說的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白又樓原以爲她會謙虛一下，說個什麽“沒有啦~”、“還好~”之類的詞兒。
結果章小茸擡頭看了他一眼，再颔首露出笑容，“今天就是要美美的！”
“嘿嘿~”何閃閃立馬秒懂，确實嗷！
在喜歡的人面前，可不得狠狠開屏嘛~
懂你啊姐妹！
不過她也是很會掌握那個度的，并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錄了這麽多期節目了，她也是知道章小茸性格的，再說她肯定就不好意思接話了。
今兒個能這麽“勇敢”，已經相當的出人意料喽。
“小茸姐，我以爲伱會跳舞的，剛剛擡手的動作都起來了.你居然忍住了！”
“今天畢竟是唱歌的舞台嘛。”
章小茸這話說的似乎沒什麽毛病，但她愣是在憋了半小時之後，偷偷給了白又樓另一個答案。
“我其實不想在舞台上跳舞了。”
“嗯？爲什麽？”
她沒說話，但一雙如水般的眼眸實際上卻已經回答了。
因爲舞台上跳舞，所有人都能看到。
她不想讓所有人看到。
——
可能是因爲這一期《歌手》雖然有火藥味，但提前搞出來的劇本讓白又樓沒那麽大幹勁。
他覺得自己也就是中規中矩地來幫章小茸唱了首歌，一身“實力”基本上都沒怎麽發揮出來。
但實際上，人家節目組已經覺得他太尼瑪爆了！
剪輯完之後，他們自己看得都有些膽戰心驚的。
換任何一個跟他年齡差不多，乃至大個幾歲的藝人過來，跟白又樓說同樣的話，一波就能給自己幹到半退圈。
至少在歌壇是不太好混喽。
基本上全是有頭有臉的前輩，醬紫點評人家？
順便還對着節目組的人來了波AOE：可不能把你們給忘了，都給爺“死”！
就這“暴躁”程度，這一期節目播出之後，那節目效果真的是足夠炸裂。
吃瓜網友們表示：他還是曾經那個少年！
當然了，這個少年最好還是加個引号。
跟最最開始的偶像白又樓那個少年毫無卵關系，反而是被冤枉期間的那種“神擋殺神”的狀态，居然還能維持到現在。
哥們的瘋不是裝的，哥們是真颠！
從專業的角度來一波分析，現在的白又樓作爲圈内外知名的創作型天才選手，指不定他就是因爲這種狀态，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
秘訣當然是.保持憤怒。
不過，甭管是同行們還是觀衆們，似乎都對于白又樓的這種颠，給予了相當程度的“包容”。
講個鬼故事，被白又樓調侃的最狠的那幾位，之後在看到了切片後，居然沒一個生氣的。
俞占這個“老朋友”，看到白又樓吐槽他還沒被淘汰是節目組需要他當個拙劣的主持人，第一反應居然來了句，“還好我能當主持人啊”
大姐頭的反應更搞笑，“好煩啊，真想罵這小子，但感覺他說的有點道理，下次見面罵他吧。”
童方明更是一副伏低做小的做派，笑嘻嘻地說着想去喝白又樓的藏酒。
這種口嗨之後沒一個人跟他急眼的待遇，給網友們都整不會了。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不會是怕了白又樓吧？
大姐頭呢？跟他狠狠對線啊！
“現在對于白又樓的才華已經沒有讨論的必要了，我隻想知道，有沒有人能治一治這個逼啊？就這麽看着他嚣張？”
“珍惜他在舞台上嚣張的日子吧，白又樓明顯是要完全轉職當導演了，頂多挂個演員，以後這樣的上台唱歌隻會越來越少。”
“确實，他已經拿了戛納影帝，而且還有金馬獎最佳電影，作爲導演，處女作就這麽猛，沒有理由還在舞台上蹦跶的，人家現在是藝術家~”
“他站住了，臉上顯出歡喜和凄涼的神情；動着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态度終于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老爺！.這真是魯迅說的。”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還真指望現在的白又樓以後繼續在舞台上又扭又跳的取悅大家啊？人家不是偶像喽~”
“嘿嘿，不一定的這貨跟别人不太一樣，反正吧.章小茸以後要是開演唱會，我就不信他不上場，這踏馬都寵成什麽樣了，這兩人肯定是一對！”
“如果是章老師的話，這對我嗑了！真要找個能治白又樓的，感覺就隻有章小茸了。”
“.”
多麽奇妙~
白又樓做的事情明明跟以前沒什麽區别，但網上的風向卻完全不同。
除了日常黑他的，基本上都在調侃。
那種包容度.簡直看得其他圈内人流哈喇子。
那個前段時間因爲在餐廳裏抽煙被罵上熱搜的小鮮肉，看着白又樓的這些事兒後，沉默了好幾天都想不明白。
他抽個煙就要被罵成那樣，人家不僅正大光明地抽，還敢給粉絲發.
這區别對待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當然了，大部分在娛樂圈混的不錯的藝人，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
看看熱鬧得了，不會真有人想去學白又樓吧？
學呗，一學一個不吱聲，一學一個退圈。
還别說，娛樂圈這地兒确實“人才輩出”，居然還真有學他的
真有高手！
一個剛出道的偶像，也不知道他公司是怎麽想的，似乎是想讓他走白又樓這種“颠佬”路線。
在某個節目上口不擇言，指指點點。
當場就給包括主持人、嘉賓在内的一衆人等幹沉默了。
關鍵是，白又樓可都是在競技、比賽類型的節目上“發瘋”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隻是“攻擊性”強了一點。
在那個名叫《深度》的訪談節目上，他展現出來的也不隻是攻擊性。
節目主持人趙立瀾到今天都在誇白又樓呢。
評價他坦蕩不遮掩，同時透過鋒利的外表看本質他是個柔軟的人。
至少在節目上，白又樓除了鋒芒畢露外，也說出過“少年人的路要慢慢走”這樣的話。
哦對，他是真“讀過書”的。
這一點很重要。
不過可惜的是，至今爲止白又樓也沒上第二個訪談類的節目。
不少人就等着他新電影趕緊拍出來，然後就能進行邀約了。
至于那位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公司瘋了，想要學白又樓“人設”的猛男，嗯算了，這種晦氣的事兒也不必多提。
總是，人家也是有“功勞”的，就是給娛樂圈的其他人做了個示範。
别學，學了就“死”。
——
燕京城。
《白日夢想家》劇組的最後籌備已經來到了尾聲，随時可以開拍！
白又樓的公司也進入了究極忙碌狀态。
老周帶着新來的牛馬武木群跑前跑後，他兩一個是制片人，一個是副導演，很多事情都需要去串聯。
不過武木群這小子也确實耐造，知道這是一次極好的機會！
鉚足了勁幹活兒。
畢竟白又樓也不給他畫什麽大餅，很是直接了當告訴他，給他當個兩到三部電影的副導演，這算是考察期，之後就可以讓他獨挑大梁。
屬實給武木群激動壞了，跟打了雞血一樣。
“樓哥，關于男主公司部分情節的拍攝，華星公司的場景其實是最合适的，咱們都不用跑太遠，甭管是預算還是省時方面都有很大空間.”
聽到老周這話，白又樓倒是很贊同地點了點頭，但他就有一個問題，“咱們替誰省錢呢？”
“投資方啊，還有咱們自己呗。”老周下意識道。
“我們不是自己做過預算嘛，就算取景最麻煩的珠峰大本營到時候拍攝不了，不能現場取景隻能做特效，各種各樣的花費加到一起，能花多少錢？”
“九千萬，頂多九千萬！要是節省一點，八千萬指不定都能搞定。”老周信誓旦旦道。
白又樓瞥了他一眼“對啊，那剩下的錢，怎麽花呢？”
對哦！
老周恍然大悟，踏馬的這次跟《爆裂鼓手》可不一樣啊！
那次花的全是自己的錢，那當然要每分錢都花在刀刃上。
但這次.
“小武，學着點，如何幫投資方花錢，也是拍電影的必修功課之一嗷！”
武木群：？？？
真的嘛？你們不要騙我啊~
雖然說要學會花錢，敢于花錢，但電影裏頭的雜志公司的拍攝定制還是定在了華星公司。
因爲華星前年才搬了新公司大樓，裏頭的裝修、空間等等确實很合适《白日夢想家》的拍攝。
也不能爲了花錢反而去選不合适的地方。
白又樓隻是提醒老周，放棄省錢思想，咱們現在打的是富裕仗！
老周表示：哥們這就去重新做個預算！
這次還是要把錢花在“刀刃”上。
就在白又樓擱那搞這些“陰謀詭計”的時候，一個聲音伴随着電梯門的同時響起。
“親愛的~還在忙啊？來，嘗嘗咱爸媽做的雞湯。”
聽到這聲兒，老周和小武下意識都哆嗦了一下，給了白又樓一個“自求多福”、“愛莫能助”的眼神後，開始找理由閃人。
“我突然想起來，我老婆今天生孩子.先失陪一會兒~”
“巧了周哥，我老婆今天也生孩子！”
如此蹩腳的理由，逗得柳曼栗咯咯笑。
也不揭穿他們，等這兩人忙不疊地從四樓消失後，她拎着保溫桶來到白又樓面前坐下，“他們的老婆，是同一個人嗎？”
白又樓：“據我所知，這兩人都沒結婚，姐你等着，我這就去抓他們回來拷問一下.”
說罷就要起身跑路。
但柳曼栗直接一擡腳就攔住了他的去路，“先把雞湯喝了，真是我媽媽今天早上就熬的。”
說實話，她媽媽做的菜和湯白又樓其實吃了不少了，味道相當不錯。
但是吧~
白又樓是真不想給她們老柳家當女婿啊，吃這些玩意，心裏頭發慌。
而且柳曼栗這娘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搞起角色扮演來了。
剛剛進門張口就是“親愛的”，閉口就是“咱爸媽”。
她的理由是：“姐馬上就要在電影裏跟你演一對兒了，提前進入一下角色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
圈内很多演員真的就是這樣子進入角色的。
在劇組的時候，大家彼此之間的稱呼可能都是電影裏頭的名字和身份。
這的确是一種幫助拍戲的好辦法，代入嘛。
龍自強之前拍《爆裂鼓手》的時候還這樣子搞過呢。
哦對，還有更加代入的呢！
那種在劇裏頭演夫妻或者情人的，在劇組也真的過起了夫妻生活
很出名的一種玩法，就叫劇組夫妻。
演着演着，演到床上去了。
也不知道這些鳥人到底是太代入了，還是純粹就是荷爾蒙作祟。
但.白又樓不覺得柳曼栗這種一堆影後加身的女人，還需要用這種辦法來應對如此簡單的一個角色。
狗屁代入！
她分明就是找了個理由來整活兒。
“雞湯好喝嗎？”柳曼栗笑呵呵地看着白又樓，臉上居然還露出幾分溫柔之色。
這下，白又樓更能直觀感受影後的演技了，恐怖如斯！
算了，先喝雞湯吧~
章小茸最近不在，之後拍戲更是要有段時間見不到她，白又樓還真就沒怎麽享受過這種送飯到面前的待遇了。
她才是真溫柔！柳曼栗是演的！
老女人，壞得很。
“好喝！”
“什麽味？”
“苦”
“你這人，真沒趣！”
“柳總，咱要不就直接點，今兒晚上你穿少一點來找我大白天的擱着喊親愛的，半點誠意沒有。”白又樓無奈攤手道。
“穿少一點？”
“穿騷一點也行。”
“你個小流氓，想占我便宜？”柳曼栗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進入角色啊！”白又樓理直氣壯道。
“你說的那個進入是正經進入嗎？”
“看你怎麽理解了~”
兩人對視一眼，再度确定，都是老司機。
不過很顯然，在其他方面的調戲，柳曼栗總能占據上風。
性别優勢擺在這呢。
但一到這種比較露骨的環節，白又樓總能挽回頹勢。
總結：還是他比較流氓。
或者說，柳曼栗是口嗨，白又樓是實幹家。
等白又樓喝完了雞湯，順便給那半隻雞都吃的幹幹淨淨，柳曼栗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她一開始過來送飯确實是整蠱，并不是每頓飯真都是她媽媽做的，有些就是讓助理去買來的。
但白又樓吃飯真香啊！
看上去有點沒吃相，總是狼吞虎咽的，但就讓人覺得很舒服，不做作。
每次看他擱那吃，柳曼栗都有種自己在看吃播的感覺，看得人心情愉快。
這才是導緻她經常提溜點東西過來的主要原因，就跟喂小寵物吃東西一樣，其實是爲了愉悅自己。
當然了，這頓确實是她媽媽做的。
柳曼栗雖然一直在逗白又樓玩，但有件事真的沒開玩笑。
她爸媽确實挺中意這小子的
也不知道到底看重他哪兒~
這一看就不是那種“老實人”，身邊那個叫做章小茸的姑娘感覺跟他關系也不太一般。
還有那個胡曼吟.上次柳曼栗跟胡曼吟套話的時候也察覺了一些不對勁。
不過，白又樓各方面條件擺在這，吸引女孩子也很正常。
他要是跟個柳下惠似的，那反而顯得奇怪。
那可能就是取向有問題了.
兄弟們，扣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