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聲“滾石,滾石,滾石……”的呼喚聲中,邊浪斜挎吉他向後,帶着全員上台。
第一次看見隊中多了個女吉他手的樂迷們,就開始歡呼!
“哈,滾石的成員增加了?還是個金發妹子!”
“呃,這不是威爾士的磁鐵樂隊的女吉他手麽?我聽說他們樂隊解散了!”
“磁鐵樂隊雖然名氣不怎麽大,但施特勞斯這個吉他手我還是很喜歡的。原本以爲以後都看不到了,現在能看見滾石帶着她繼續玩搖滾,真好!”
“難說隻是這一場暫時合作呢?”
“暫時合作爲什麽不選Bob?Bob還去華夏在滾石音樂節上幫他們彈主音吉他呢。”
就在衆人的歡呼和讨論聲中,上台後的邊浪放下身上背着的電吉他,從Amiri的皮夾克兜裏掏出一對PATICA,然後對着台下高喊出歌的名字:“《再見傑克》!”
這首歌在威爾士站獲得成功之後,當時的演出視頻已經在歐美的社交平台上被歐洲網友們給刷爆了。
還有些唱歌和玩樂器的博主,都跟進更新了自己翻唱和翻彈的視頻。
所以“噔噔噔噔,噔噔噔……”的吉他聲一起,在邊浪雙手甩動PATICA的節奏帶動下,整個禦林廣場的人群瞬間就變成了一鍋沸水。
一列人形火車在車頭左搖右晃的帶領下,跟着滾石的節奏一進一頓的開始在廣場上形成。
安風轉身看着那着離他還有四五個身位的“火車”,一雙鳳眼直接迸射出來金光:“曉雨姐,他們都好歡樂啊,我們去跟他們一起玩好不好。”
陶曉雨也是隻聽說和在視頻中看過,完全沒有在現實中遇到過,被那麽一說也是有些心動。
而且在國内很多人認識她們的情況下,他們就算想也沒這個機會。而且女星的身份去參加這種強肢體接觸的互動,要是被拍到免不了就要被一些高高在上的鍵盤俠拿公序良俗那一套來“教育”她們了。
但現在國外,她們想要玩一把似乎是個不錯的機會。
但陶曉雨終究還是有些猶豫:“但是這車一會不知道開哪,我們還有機會能再回到前面來麽?”
同行的男星聽見了,也很想跟着玩,思考了幾秒鍾之後,就對着華夏觀光團招呼了一聲:“走走走,大家一起我們重新開一列,我當火車頭,來個爺們做車尾,把各位女士都護在中間。”
他這還沒到響應,就聽林耀榮笑道:“還是讓我這個玩搖滾的來當車頭吧,你們沒經驗,靓仔你去最後……”
林耀榮這一開口,李詩穎第一個就擡手響應,緊接着又加入了兩個,這些有心想攔一下那些助理也都不好好意思開口阻止了。隻能表決心道:“大家注意安全,我們在這給你們守好陣地。”
就這樣,一列由華夏明星觀光團位前列的“火車”在林耀榮這個老搖滾的帶領下也開始了運轉。
邊浪看見了這一幕,在主歌開唱前沖台下喊了一句:“保護姑娘,貫徹落實!”
聽懂了的華夏樂迷們高喊着“必須落實!”,然後一個個成了姑娘們的護花使者!
等邊浪進副歌的時候,這些運動中的人形車廂,一邊行進一邊還單手揮舞着跟着高唱:“讓我歡樂一點,讓我歡樂一點,不要讓疑問停留在心間……再見,傑克……再見我的凱魯亞克……”
看着廣場上的“雙龍戲珠”,在側台休息的菲莫斯也是一時興起,三兩步沖到舞台邊緣跳了下去,一頭紮進了這歡樂的海洋中。
其它樂隊成員見狀也紛紛效仿,他們成名後的這些年中,已經很久沒有親身參與到這種台下的大型互動中去了。
小破站上看着一幕的華夏網友,再次發出了劉遙春城站巡演時候的疑問:“這到底是誰的演唱會?”
一曲《再見傑克》結束,兩列火車已經停軌,但台上的音樂卻沒有停止。
邊浪去背吉他的同時,砥砺和施特勞斯就在台上玩起了電吉他的搖杆和音量旋鈕,一股如有若的飄渺之音,就開始在禦林廣場的上空回蕩。
就如一陣晚風驚起了鳥群,聽不見鳥鳴,但群鳥振翅高飛的場景卻已經出現了衆人的腦海中。
而邊浪的腦中,卻是唐朝在紅磡演出時候的視頻。
丁武那天發着高燒上台,張炬就是在這背景音中結結巴巴的說了一段話:“香江的朋友們,晚上好,非.……非……非常高興能夠有機會和各位共度這個..……這……這……個……這個搖滾之夜,我希望能和各位..……嗯,嗯……交上朋友,那麽一起成爲一隻飛翔的鳥。”
趁着大勇的鼓聲還沒起,邊浪直接如法炮制了一波,隻是沒有結巴。
現場反應倒是沒有多強烈,但小破站的直播間裏卻是開始各種腦補了:
“交朋友這種古早的詞彙,邊浪是怎麽想出來的?”
“這話從邊浪嘴裏面說出來,我感覺還挺真誠的。”
“确實,在交朋友這件事情上邊浪真是沒的說,不僅擅長把别人的演唱會變成自己的,還善于拐帶其他樂隊的樂手!”
“對對,還擅長把一些之前他都沒交集的朋友,給召喚去現場給他站台。”
“恩!前排的那個是安風?????”
“啊?不可能,她一個演員去那湊什麽熱鬧……”
“怎麽不可能,那張臉和衣品,除了她還有誰?呃,還有陶曉雨……”
之前現場的導播給的是場地上的俯拍,現在給到近景之後,華夏觀光團的一幫子明星也都一一出現在鏡頭前。
之前倫敦蟹王一個人去就足夠話題度了,現在變成了一群,小破站的彈幕就開始集體暴走了。
盡管現在已經是華夏時間的淩晨三點多,但小破站上依舊有超10萬的網友在觀看。
熬夜的陳兵看着這數據和彈幕,心想這次宋哲還有什麽話說?
等邊浪說完開場白,大勇就開始踩起了底鼓。
随着有節奏的“咚……咚……咚……咚……”聲響起,邊浪抱着電吉他就開始在台上左右蹦了起來。
一頭長發随着鼓點飛舞,砥砺則是跟着節奏對着麥克放開始帶着場下的人一起喊了起來:“嘿……嘿……嘿……嘿……”
随着大勇軍鼓的加入,邊浪繼續在台上來回蹦哒,真就有點飛祥鳥的那味了。
繼續玩着搖把的施特勞斯也帥氣的甩起了長發,和邊浪交相呼應。
安風這明顯沒見過世面的,回頭看了看身後跟着揮拳高喊的樂迷,心中生出了一種置身于戰場的錯覺。
她隻感覺自己現在身處的不是搖滾演出現場,而是她參與過的某個華夏古裝戰争片的現場。台上的邊浪也不是主唱,而是正在軍陣前策馬揚鞭鼓舞士氣的将軍。
至于林耀榮這個老搖滾,現在已經和Hatter的鼓手勾肩搭背的沖着台上揮拳高喊!
面對這個陶曉雨整個人直接被震驚得愣在了當場,她雖然是音樂圈的,但是怎麽也沒想到一首歌居然會出現這種開唱方式。
她在此之前是知道搖滾樂的長前奏操作,但沒怎麽看過現場的她本能的覺得這種長前奏隻應該出現在錄音室的版本中,現場這種需要快速進入唱詞部分來調動歌迷情緒的場合,長前奏是她自己這個流行歌手絕對不可能選擇的。
但是滾石不僅那麽做了,而且還是以鼓聲的節奏爲主,在沒有其他樂器的旋律和Riff跟進的情況下,就能把現場的氣氛調動到她自己都覺得駭然的地步……
“這才是真正的搖滾麽?”
殊不知,這還不是這首歌的前奏,頂多就能算是一個兩首歌之間過渡的即興環節。
這段主鼓的節奏整整持續了小一分鍾,随着大勇打镲聲一起,光頭黃凱一個馬步向前,出現在了原本屬于主唱的C位。沒有左勾拳和“嘿嘿哈嘻……”,但那重心朝下拉,感覺就像個伸出了支腳的吊車,穩穩紮在C位不走的那個架勢,仿佛就在告訴台下的樂迷:“惹毛我的人有危險!”
随着他翻飛的右手手指彈出那段:“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的貝斯solo,看着出現在屏幕正中給出的特寫,現場的搖滾迷們直接沙雕了!
“貝斯solo的前奏,這個光頭的根音戰士太可以了!”
“又見貝斯solo,滾石這一曲《飛翔鳥》光是這貝斯,就要被貝斯手們封爲神!”
“OMG,我這是聽見了什麽?這是我們貝斯手的春天來了麽?”
這份震驚一直持續了8個小節,持續高能的貝斯solo讓專業點的那些搖滾迷再次感歎起了滾石樂隊編曲的厲害之處。
不是其他類型的編曲不香,而是貝斯solo着實太少,而且能出現在前奏的更是少之又少。
小破站的彈幕現在已經成了國粹的海洋,金屬黨們之前覺得《夢回唐朝》已經夠猛了,沒想到這次滾石直接讓根音戰士當起了主角!
他們隻恨沒有在現場,不然高低得甩起自己那已經及腰的長發,讓外國人們都看看什麽是華夏重金屬!
甚至有些金屬黨認爲,黃凱這段表演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光頭太晃眼了!
他們中就有人倡議,每個金屬黨一人捐幾根,給黃凱湊一頂真發制作的假發過去給他演出時候用。
在肆顧熬夜的李浩本來已經喝到神遊的狀态了,這貝斯聲一起,直接震碎了他這一身的酒意。待聽完之後,直接對着投影中的黃凱大罵:“好家夥!這次真是被凱子這B給裝大了,直接裝到國外去了!邊浪這寫貝斯solo的本事,也真是強得沒天理了。”
而就在衆人覺得這已經牛的沒邊的時候,隻見之前玩着搖杆施特勞斯走過來和砥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同時舞台後面的大屏幕一分爲二,同時出現了兩人的大特。
砥砺的雙手點弦和施特勞斯那隻能看見殘影的撥片,給剛才已經瞠目結舌的樂迷們又加上了一計猛料。
華夏觀光團這些除了林耀榮和李詩穎,其他的一個個都已經全都看傻眼了。
他們過去所接觸的流行音樂,不管是多華麗的編曲,都是以和弦爲主導爲了宏烘托歌詞意境而存在。所以在過去的從業生涯中,他們都沒把那些給他們伴奏的樂隊老師們看得太重,總覺得自己才應該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那一個焦點。
可今天從大勇那段鼓點開始,到黃凱的根音戰士,再到現在兩個背靠背的電吉他雙煞。
他們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覺得樂手可以帥過主唱!
陶曉雨甚至覺得,要是自己現在也在台上,風頭也絕對壓不住這幾位。
就這一段大家眼中的神仙打架,這一打就打了兩分多鍾。場面到此,邊浪覺得就算比不上上輩子唐朝的紅磡,那差得也應該不多了。
當時他記得老崔對唐朝的評價是:“他們哥幾個不用裝逼都被飛!”
邊海和艾灏在之前的那一波火車中早就擠散了,現在他正和一個年紀比他略小一點的華夏中年人站在一起。
見那人眼睛有點泛紅,他想顯自己兒子的那種心情又起來了:“這位兄弟,伱這是怎麽了?怎麽還聽得掉眼淚了?”
潘修龍哪知道這就是邊浪的父親,隻感覺是爲了支持滾石而來的當地華人,他吸了一下鼻子,認真的對邊海說道:“老哥,台上那幾個小夥子可不得了,尤其是一直蹦跶不停的那個長頭發,他們這是把本來源于歐美的搖滾樂給玩出了屬于我們華夏自己的味道!”
邊海也不知道潘修龍的身份以及他和自己兒子的過往,當即拍着潘修龍的肩膀道:“兄弟,你這話說得真是太好聽了!”
在越來越躁的幾位神仙施法中,大勇話筒呼喊了一聲:“吖!”蹦夠了的邊浪終于回到了C位,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長發,彈着節奏進入。
用他那極具金屬顆粒感的嗓音加入了這場神仙的戰鬥中:“個人都曾渴望成爲飛行的鳥,在天空和太陽之間穿行,飛過那無窮的漫漫荒野,自由在大地上空飛揚……”
最後一句有華顔幾人的合聲加入,讓這主歌的尾句更顯得厚重。
幾個老外的合聲由于接觸這個詞的時間太短了,就隻能用一些長調的哼唱,幫着把這首的人聲部分效果給進行擡升。
樂迷們就是聽個成品,然後看個現場的效果跟着hIgh,就算是再專業的,現在也沒那心思進行分析了。
可華夏這邊在電腦前蹲守的音樂人們就不一樣了,白馬紫龍群裏正是熱鬧,白刀直接問劉紫陽道:“這都出來了,你還不動心?我跟你,要是奧拉夫把華語給學通了,那到時候你再過去可就低人一等了啊!”
“服了!邊浪這編曲做得太細了,連人聲都不放過,而且這個詞寫得忒大氣了。@潘修龍,你們魔碟當時怎麽想的?”
馬源這話潘修龍沒有回,心裏還在糾結的劉紫陽倒是先開口了:“好事真好,就是那麽好的搖滾樂,注定隻能被少數人喜歡,我就覺心裏被堵得慌!”
同時在線的其他兩人對這話也是感同身受,就都沉默下來繼續聽歌了。
“來吃一口夢做的晚餐,把世界放在胃裏化成血,感覺到海洋的飄蕩,沖垮了雲和腦體心髒……”
原版丁武是唱秦腔出聲的,所以這一段的處理加入了很多秦腔的發的發聲方式,那時不時飛出來的那一兩下5組高音,聽得台下這些來學習的非專業歌手一個個心驚膽顫。
“還好不是這歌,不然現場全開麥我們這要丢死人了。”
“劉興悟那些粉絲也是真敢,自己家那種演唱會對嘴的居然敢來和滾石碰!”
“這才是音樂現場啊,那些音綜什麽的,就是KTV水平!”
就在他們集體驚訝的時候,邊浪繼續真聲平穩的輸出:“永遠沒有夢的盡頭,永遠沒有不滅幻想,永遠沒有夢的盡頭,永遠沒有不滅幻想……”
最後一點小而精間奏略過,邊浪直接假聲E6貼臉給他們放了個大招:“是誰把我們留在這裏空悲切,不能展翅血的生命翺翔……想當年狂雲風雨,血洗萬裏江山……”
現場的外國樂迷已經顧不上看翻譯的字幕,直接聽到顱内高潮。
聽着歌詞看着字幕的華夏樂迷隻感覺一股殺意撲面而來,身處異鄉的他們有幾個腦子快的瞬間就get到了邊浪這歌詞的含義。
“想當年狂雲風雨,血洗萬裏江山……”這說的不就是華夏那些一直從大陸的最東邊,打到了多瑙河流域的先輩麽?
“白光閃耀,煙霧迷漫,黃沙滿天,蒼日清岚……”這段念白式的歌詞一出,外國樂迷可能需要學習一段時間的才能腦補出來的畫面,已經很直觀的出現在了華夏樂迷們的腦海中。
在明明滅滅的舞台燈光之下,長發披散的邊浪看不清臉,但那燈光下的剪影,就像一個百戰的将軍!
集英雄遲謩與意氣風發爲一身,讓人從視覺合聲音上,給人一種從心底深處帶出來的燃!
不是流于表面的燃,而是從内心處迸發,然後全面擴散到肢體上的燃!
潘健虎叫一聲好,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發到群裏。
聽着間奏的白刀點開一看,心中頓酸意上湧:“修龍是真去現場了?”
剛才還埋汰潘修龍看人不準的馬源,現在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得疼。潘修龍雖然看走眼了,但是現在已經離職的他能說走就走直接去歐洲看現場。
而他現在還要想着怎麽和上面周旋,說服他們去和滾石示好。
劉紫陽看完直接@所有人:“聖誕節,莫斯科一起去!這種在外國搖滾人面前耀武揚威的機會,我們怎麽能不去現場感受一下!”
這話雖然說得有點中二,但是确實是群裏沒去的三人所想,也是在禦林廣場現場所有華夏樂迷所想!
以前混在一群黑白膚色的人中聽搖滾,上不上下不下的,嗨是嗨但是絕對沒有今天那麽爽!
現在,在Hatter演唱會的現場,來自華夏的滾石樂隊以嘉賓的身份把禦林廣場變成了自己的主場,在場的華夏人隻覺得現在說話聲音都要高一個調!
尤其是沒進到内場,在廣場其他地方聽到這歌的華夏人,一個個都激動得對身邊叽裏呱啦亂叫的老外驕傲的說道:“嘿!那是我們華夏的樂隊!”
一段間奏過後,邊浪在此唱起了主歌:“每個人都曾渴望成爲飛行的鳥,在天空和太陽之間穿行……”
安風自覺自己的記性很好,大屏幕上又有字幕放着,她這時應該能跟着合唱一遍了,可當張口之後卻發現根本找不着節奏。
田曉雨作爲一線,樂感不知道比安風要好上多少,但兩三次張口都又閉上了。
因爲實在沒辦法,邊浪那種夾雜了秦腔唱腔的玩法,她一時半會實在是找不到感覺,要就是按通俗的唱法,那麽這首歌就很可能直接落了下乘。
“這或許也是搖滾樂一直很難再度重回大衆視野的原因吧!”這歌在她們這些專業的耳朵裏,确實足夠好!
但還是那句話,曲高注定和寡,這歌别說了傳唱了,很多第一次聽的樂迷,可能都需要一個時間才能适應這種唱法,才能發現這首歌的精妙,或者是這類歌曲的精妙!
想到這,田曉雨突然把這首《飛翔鳥》和之前的《夢回唐朝》聯系到了一起。
這一對比,她肯定這兩首歌就是一脈相承的作品!
她突然覺得如果邊浪按照這個風格寫一張完整的專輯的話,那麽這張專輯的高度………
田曉雨思緒亂飛的同時,邊浪在此開大:“是誰把我們留在這裏空悲切,不能展翅血的生命翺翔……白光閃耀,煙霧迷漫,黃沙滿天,蒼日清岚……”
又反複了兩次之後,邊浪又離開了C位,面對着大勇背對着舞台。
将鏡頭都留給了砥砺、黃凱和施特勞斯。
再度上演這高難度的長間奏,砥砺這次是穩穩的站在了C位上,有邊浪和施特勞斯的節奏支撐着,他也玩得盡情且放肆。
雙手的點弦和搖把配合到飛起,就算是已經不是第一次看的Bob都不由的心生佩服。
而那些沒有被這個吉他狂魔給支配過的搖滾樂迷們,現在真的都想給他跪了。
至于那些想和他生猴子的大洋馬,注定是不會有機會了。
但高能的可不止砥砺一個,再次紮起馬步的黃凱撥弦的動手指感覺已經快趕上玩古典吉他那些的輪指了。
施特勞斯也是一個弓步半跪,一個又一個的劃音和悶音往外飙。
還有大勇,鏡頭給到的雖然不多。
但是台下的林耀榮都聽得直搖頭:“後生仔,猛!”
這一段一分多鍾的間奏結束,邊浪又一段假聲念白唱罷,開始了亦如惡魔的低語:“昨夜的夢,就在眼前就在眼前……昨夜的夢,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一直沒多少存在感的幾個專業合聲,此時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4-5-6三組高音區的合聲,托着邊浪低吟穿過在場所有人的耳朵,直奔心靈的最深處:“飄來飄去飄來飄去,沒有盡頭……飄來飄去飄來飄去,沒有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