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米們可完全不管這些家夥的抱怨,都是一個個舉着手機,揮舞着手中的圍巾,跟着滾石和Hatter一起高歌。
看着這場面在場的一個個華人都有點淚目了,他們才不是被什麽北倫敦所感動呢,他們對這還沒有那麽深的代入感,就是因爲自己國家的樂隊能在異國他鄉獲得成功的那種自豪跟喜悅。
還有一點那就是對華夏足球怒其不争的哀婉了:“什麽時候,也能在我們華夏看到這樣的場面啊,能有一支成績足夠匹配邊浪歌曲的球隊……”
看着這場面,亞當斯拍了拍有些失神的劉易斯,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劉易斯,我想,等Wave回國之後,這首歌應該能爲阿森納收獲不少華夏球迷吧。”
回過神來的劉易斯掏出手絹擦了一下眼睛,很笃定的說道:“這還用說麽,我已經有點不敢想象到時候在酋長球場這首歌被幾萬人唱起的時候,老阿爾塞納那張眼淚婆娑的老臉了……說說吧,Wave的現場演出要多少錢?”
“你們那點預算還是留着給球隊多買點好的球員吧,Wave的到時候的現場演出費用算我送給球隊的禮物,至于你們要如何感謝Wave,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劉易斯聽到這,有心辯駁兩句,但想到球隊那緊巴巴的資金,最終還是歎着氣點頭道:“放心,我們不會讓滾石和Wave感到自己被輕視的。”但作爲一個商人,他很清楚免費的東西往往是最昂貴的。
此時歌曲進入了下半段,按照之前的分配,現在的主歌就是由菲莫斯來彈唱完成了。
當菲莫斯用标準的倫敦腔唱出起第二段主歌,有些有些上點年紀的樂迷,都開始淚目了。
“As I walk these streets alone
當我獨自走過這些街道
Through a kingdom made of Chrome
穿過一個鉻制的王國
I see them ripping up the cobbles
我看到他們敲碎鵝卵石
And tearing down our childhood homes
拆毀我們童年的家園……”
想想現在北倫敦被各種金屬大樓漸漸替代了原本石頭壘砌的中古建築,這些球迷的思緒就帶到了一個不可言說的循環裏面。
同樣的,這一部分的主歌面對的是整個北倫敦的過去和現狀,不僅僅是針對槍迷或者熱刺球迷,還有那些非球迷的普通人。
然而這些都是時代的滾滾車輪帶給整個北倫敦,整個英倫、整個歐洲、甚至是整個世界的不可逆的變化,大家除了改變自己出去接受這個時代的變化盡力生活下去,并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但是無論如何,就像歌詞中唱的那樣:“But the people always last(但人們不忘初心)……”
當兩隻樂隊全員一起再次唱起最後一段副歌,在大屏字母的提示下,幾乎是全場人都在跟着一起高歌。
就算是那些心裏極度不甘、憤懑、不解和嫉妒的熱刺球迷,雖然嘴沒有動,但是心裏也已經跟着在默唱了……
而小破站的彈幕上,有7成都是淚目這樣的字眼……
至于那些陰陽怪氣的聲音,早在第一段副歌唱完之後就徹底沒聲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些瘋魔了的朱文。
十一在春城的一戰,魔碟音樂節用完敗來說也一點不爲過。
且不說他們這些到底虧了多少錢,光是名譽上的損失,就是一個不可承受之重。畢竟,這次正面剛的結果推演出來的事實就是,以後同檔期的競争,不管是樂隊層面還是音樂節層面,魔碟都完全失去了和滾石做比較的資格。
朱文這大半個月來,除了在和背後資本做各種解釋和新一輪的博弈之外,安撫住内部也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
不過,樂隊人員這方面的事情,魔碟之前一直是靠着潘修龍在維持。
但是音樂節之後,潘修龍這個音樂總監,似乎就變成了一個隐形人,每天上班打卡依舊是從來不缺席,但是卻不再是那個什麽事情都會親力親爲的龍哥了。
隻因爲朱文爲了快速挽回魔碟在搖滾樂迷心中的形象,決定在新年之前進行高密度的演出安排。
但是,潘修龍出于對演出質量和樂手狀态的擔心,直言反對他的方案:“朱文,伱覺得那麽密的時間安排,樂隊不需要休息麽?魔城一個月10場,BJ連開三場,質量怎麽保證,主唱的嗓子不要了?”
沒想到,朱文居然說出了一個讓潘修龍直接就想要掀桌子走人的計劃:“放墊音啊!”
“朱文,你知道你在說什麽麽?如果是那些打着搖滾旗号,唱着僞搖滾的偶像團也就算了,魔城可是國内頭部樂隊之一,你要那麽幹,完全是在毀他們,同時也是在毀了公司。”
面對感覺要吃人的潘修龍,朱文火氣也上來了:“那怎麽辦?要是你把邊浪簽下來的話,還有那麽多的事麽?對賭的時間節點還有半年,這次音樂節虧了多少你不會不知道吧?不現在靠着滾石現在拉起來的市場熱度好好撈一把,半年後是你去說服資本延期,還是你去找新的投資來入場?”
面對這一連串的質問,潘修龍直接拍桌子走人。
而當朱文把自己的計劃在公司宣布之後,旗下9成以上的樂隊都表示搞不定。
而且對于放墊音,半開麥這件事的态度都是一個回答:“我特麽是玩樂隊的,現場半開麥那還玩個屁的搖滾。”
所以,在内部一團亂麻的情況下,他用來排解心中怨氣的唯一途徑,那就是找人抹黑滾石了。
他就很固執的認爲,要是沒有邊浪和滾石的強勢崛起,那魔碟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
而此刻滾石的返場,拿出了那麽一首讓外國人都跟着大合唱,看直播的華人樂迷都淚目的作品,他又再次抓狂了。
“沒事,我們還沒輸,現在滾石在國外,我們還有機會……”
再看此時的螞蟻窩内,就算是見慣了各種現場的郭思楚,此刻也是無比動容的。
原因就是邊浪這首歌不管是作曲還是編曲,以她專業的眼光來看,就是屬于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那種。
但凡是有點音樂細胞的,拿起吉他或者彈着鍵盤,花點時間是一定能寫出來的。
但是這英文歌詞,配合着這個情境,那簡直就是不講武德。
要是用一句網感很足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沒有一點技術,全是感情。
想到這,她看向董佑邊道:“佑邊,這歌是他去了英倫現寫的吧?”
“那是肯定的,滾石計劃要演出的那些歌,我都是知道的,裏面并沒有這一首。”
面對這種劇透式的回答,郭思楚繼續循循善誘:“那除了《夢回唐朝》之外,還有什新的華語搖滾?”
“我也記不住,到時候我們追着看直播不就好了。”董佑邊也不上當,放出了個誘餌,剩下的那就給别人自己去撓心撓肝的難受吧。
“邊姐,虧我還提議你能當滾石的粉頭呢,怎麽到頭來還是要和浪老師一起來折磨樂迷?”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梁子這一刀,直接成了聊天終結者。
不過老羅立馬就開啓了一個新話題:“今晚我們怕是可以準備一哈,晚上幫邊浪搞個慶功宴,跟他開個視頻……”
這話一出,别說是嘉賓們了,就是導演組都拍手叫好。
想想晚上這邊以幫他慶祝的名義在大魚大肉大酒的吃喝,而邊浪在英倫就是剛起來,這種反差的效果絕對是個不錯的看點。
至于對邊浪是不是對邊浪有點過于殘忍,大概隻有董佑邊會對他在心裏感覺有點愧疚吧。
……
英倫這邊的演出結束後,滾石和Hatter受邀去了當地的社區酒吧慶祝,來時還是個“路人”謝新彥自然也成了座上賓。
這個名叫bad monkey的酒吧和春城的半山性質差不多,平時就有不少本地樂隊的Live演出,不過都是一些還處在地下階段的樂隊會出現。
在幾杯用雙色啤酒調制的Black and Tan入口之後,菲莫斯和Bob告訴邊浪,這就是他們樂隊起家的地方。樂隊成立之後的第一場演出就是在這,當時沒有一點Live經驗的他們因爲緊張,貝斯手在忘記插線的情況下完成了首演。
說到這的時候,聽到翻譯内容的黃凱和Hatter的貝斯手狠狠地喝了一個。
這場聚會持續的時間不長,還不到倫敦時間的11點,樂隊幾人就相繼離開了。
離開時,謝新彥就向邊浪發出了邀請:“邊浪,明天我要錄制在倫敦的美食節目,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非常希望你能來嘗一嘗我的手藝。”
對吃,邊浪是有興趣的:“你明天是打算做什麽菜式?”
“用白松露和黑松露做華夏料理……”
“那你爲什麽不去亞平甯要麽是高盧錄制呢?”
對此,謝新彥有點玩味的笑道:“因爲有些東西在産地的價格往往是别處的幾個倍!”
秒懂的邊浪笑着道:“那回國之後我邀請你來滇省,我們滇省也有松露,到時候你可以品鑒對比下看和歐洲的有什麽區别?”
“我聽團隊的人和我介紹過,那回國後我聯系你,要是時間還合适的話,我一定去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