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平克弗洛伊德舉世聞名的超級現場,超大探照燈,巨型銀幕,巨型充氣玩偶、大型起吊機隻是标配;直升機,救護車,軍車,加長林肯直接開進演出場地,甚至還請了一整支的交響樂團來做伴奏……邊浪就心生向往。
但《The Wall》這張專輯有26首歌,雖然是培養了他從頭到尾按照循序聽完一整張專輯的神專,邊浪也就真隻記得清楚的記得最經典的那幾首而已。
“希望這次柏林之行,能讓我多想起來幾首吧。”
大概花了半個小時,邊浪把fortably Numb》的詞曲給寫了出來,然後看了下時間給郭思楚發了條消息,然後就開車去接董佑邊了。
兩人在小吃街的南飛燕吃了一頓之後,就趕往了魔碟音樂節的舉辦地。
雖然都在滇池邊,但這家房企的地塊全是平整的開闊地,音樂節的場地就是在商業街區旁邊的一塊開闊地。
這裏還有一個海洋館和冰雪世界,除了沒有溫泉和康養之外,可以說是完全對标山海間項目來的。
正值十一期間又有音樂節,到這的車流量也不少,但遠遠不是滾石音樂那種幾公裏的公路停車場盛況能比的。
邊浪把車開到了立體停車場的三樓,停穩之後照了一張車位的照片,才牽着董佑邊的手離開。
到音樂節場地門口,遠遠就看見安檢保安讓一位樂迷把随身的食物和水丢棄在門口已經蓋不上蓋子的垃圾桶内,兩人因此發生了争吵。具體吵的什麽邊浪沒有聽見,最後就看見樂迷沒扔東西也沒進場,拿着手裏的票去找黃牛了。
但是口中高喊着100一張的幾個黃牛,卻是誰也沒有要接手這票的樣子。
這時候,潘建虎正好帶着菲莫斯和沃克一起過來了,看到之後就上去一番交涉,最後把票給弄了過來。
兩撥人彙合之後,邊浪就問潘建虎:“虎哥,花了多少錢?”
潘建虎把票遞給邊浪,笑着說道:“沒花錢,我拿新路演出的票和他換的!”
“你牛!”邊浪忍不住向潘建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幾人又等了一會,等大勇和黃凱到了,就紛紛從潘建虎手上拿了票一起排隊檢票過安檢。
到了大勇的時候卻被攔住了,說是他帶着的手鼓沒有演出證不讓帶進去,大勇就和保安理論了起來:“我這手鼓裏面又沒藏吃的喝的,也不危害公共安全,爲什麽就讓帶?”
那氣勢和《人在囧途》中憤幹一桶牛奶的王寶強差不多。
“上面規定,不是演出的樂手不讓帶樂器進去。請您理解……”
“這什麽破規定?難不成還怕我上台去搶演出?”大勇越說越氣,跑那麽多年的音樂節,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讓帶樂器進去的。
已經進去的邊浪聽到後面的争吵聲,就轉身回去準備問是什麽事,卻被潘建虎給一把拉住了:“沒事,我去處理!”
可老潘去了好像也不管用,隐隐還有沖突要升級的趨勢,邊浪和黃凱就趕緊也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候,一個帶工作證的姑娘過來正準備了解和解決問題,看見潘建虎後直接喊了一聲:“虎爺!”
保安見是工作人員的熟人,稍微收斂了一點氣勢。
姑娘過來了解了情況,直接掏出一個工作證遞給大勇,把人給帶了進來。
保安一看這操作,就補了一句:“要是他們一會賣唱,這個責任誰來負?”
姑娘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滾石要是能在魔碟音樂節上賣唱,那房産這邊怕是今晚要給我們開慶功宴了。”
确實如姑娘所說,現在房産這邊的負責人巴不得滾石的人過來這鬧一下呢。
拍闆定下魔碟的那位負責人,現在在維護輿情的同時,也在想着後面要怎麽寫檢查了。一場幾百萬的宣傳活動在他們這來說不算小了,效果沒達到預期還能找客觀理由,但是引發了輿情,那這個責任他就得背了。
畢竟,樂迷們在罵魔碟的時候可是把他們房産的名字也給帶上的。相比較之下,滇海那邊除了接待能力不匹配人流所暴露的一些問題之外,其他方面算是口碑和收入的雙豐收。
就算是音樂節結束了,去山海間遊樂場、溫泉和濕地公園的人流依舊不減。
何延已經在權洪濤的授意之下開始拟訂和滾石合作的長約了,按照集團商量讨論出來的結果,他們想和滾石就音樂節的合作一簽就是五年。
陪着潘建虎他們一路往裏走,姑娘也絲毫不顧公司顔面的在老領導面前倒起了苦水:“虎爺,這次音樂節真是糟透了。你知道爲什麽不讓帶樂器進來麽?招商那邊連賣唱攤位都往外租,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邊浪聽到這,覺得這确實是有點那什麽了。
“真有人會租?”
“有啊,1500一天,租出去了4個。我昨天看了一下,都是蒼洱那邊過來的樂隊,有個華外合資樂隊的樂隊還不錯,一會我帶你們過去聽聽。”
邊浪對這個是感興趣的,看了下時間距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就對姑娘說道:“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都想不到邊老師居然會出現在魔碟音樂節的現場,能和您跟佑邊姐合個影麽?”
邊浪答應之後,又把潘建虎拉了進來,四人一起合影之後,姑娘就帶着他們去了他口中那個合資樂隊的賣唱地點。
因爲沒開場,這邊還是聚集了一小波樂迷。還在外圍的時候,邊浪聽着那小号吹出的旋律,本能覺得合資的那個外國人應該是就是小号手。
事實也果然如此,隻不過這個帶着禮帽的大胡子老外吹的不是小号,而是富魯格号。
富魯格号比小号的音域寬兩個半八度,音色比小号更加柔和,多用于爵士、布魯斯樂隊的演奏或獨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金屬質感爆棚的女聲音唱了一句:“Baby,you and me……”
“嚯,這嗓子帶勁……”
“這大煙嗓,是怎麽磨出來的?”
“怎麽感覺這聲音有點熟……”大勇這話也是潘建虎想說的。
帶着這個疑問,潘建虎擠進了人群中,在仔細辨認之後,忍住想要叫喊的沖動站在原地繼續聽了下去。
而邊浪在聽到這聲音之後腦中就首先冒出的歌就是:“Baby,是你的愛将我灌醉,我沒有所謂……”
然後就是:“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比莉和吳鐵花的嗓音可說是那個年代華語樂壇裏面獨樹一幟的女聲了,尤其是吳鐵花,當年從吳彤手上接過輪回主場的位置時,那張名爲《期待》的專輯,也是具有颠覆性意義的。
至于比莉,是原地球第一個在米國開巡回演唱會的華語歌手,那時候是1975年,也是MJ在灣灣開第一次演唱會時邀請的嘉賓。
“有這嗓子在,怎麽就淪落到玩街頭樂隊了呢?”
别誤解,邊浪對街頭樂隊沒有任何的歧視,隻要音樂好,不管是大舞台還是路邊都不影響……唯一的區别但就是,能被多少人聽到而已。
這種情況還不僅僅是音樂市場的擠壓造成的,有些時候也有可能就是音樂人自己的選擇。
邊浪記得就是老崔參加的那一屆雪山音樂節上,老崔在台上演出,被譽爲和他分治南北的王磊在束河的旅馬跑場,而野孩子的張佺在青龍橋上彈着冬不拉賣唱,旁白還有的彈吉他的瞎子叫周雲鵬。
在後來無數次的相處中,邊浪問過佺哥:“當時怎麽想的?”
得到的回應是:“我用我的勞動換取報酬,給兒子買奶粉,我覺得就很實在!錄一首歌發網上,不見得能掙到錢還要被人罵,那我爲什麽要唱歌給他們聽。”
那一年,張玮玮寫下了世界名曲《米店》。
想到這些,邊浪在腦中算了算:“還有四個多月就到《米店》月了啊。”
等這邊一首唱完,邊浪是真覺得這爵士唱得好,就要上去掃碼支持的時候,就看見吉他盒子旁放着一摞一看就是自己錄的黑碟。旁邊的牌子上還寫着:“打賞自取。”
看到這幾個字,邊浪就覺得心裏挺難受的,也不知道是因爲上輩子有相同的經曆,還是因爲剛才的音樂很好,值得被更多人聽見……
就在他打算找主唱要聯系方式的時候,潘建虎走過來勾着邊浪的肩膀出了人群。
到了個沒人的地方,老潘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邊浪,這人我要簽……”
“要是人家願意,放滾石這邊吧!”邊浪的回答有點出乎潘建虎的意料,不過潘建虎後面一句話更出乎邊浪的預料:“也對,省得你嫂子多想!”
“虎哥這位是?”
“感情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爲你認出來了呢。殊途樂隊以前的女主唱杜雨娟,年輕時候我們談過一段……”
“哈哈哈哈!!!!這要簽下來,我直接送她一首歌做簽約禮物。”
邊浪就很想看潘建虎聽前女友唱《Dear John》時候,是什麽表情!
今天還不了了,隻有兩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