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鹄宙演出結束後,就輪到黃薇和缺少了邊浪的新褲子一起登上了滾石舞台。
之前音樂節宣傳的時候,隻有放出了黃薇的名字,完全沒提新褲子。
很多樂迷都還很納悶,黃薇就算是要唱《手扶拖拉機斯基》,那也不夠符合上滾石舞台的标準啊。
現在樂迷一看是新褲子做伴奏樂隊,他們一瞬間就都明白了:
“我去,薇姐這是要改簽滾石了麽,新褲子給她做伴奏樂隊,這待遇……”
“我有預感,前方高能!”
此時夕陽正晚,滇池的波光粼粼被熨上一層橙紅色的金屬光澤之後,和漫天的晚霞一起,把音樂節的現場在白天與黑夜的這個交彙點,渲染得很有儀式感。
隻聽黃薇用那帶電的娃娃音說道:“我和這次來參加音樂節的很多人一樣,都要感謝一下邊浪。如果沒有《手扶拖拉機斯基》的合作,就沒有我這張時隔11年之後再出的新專輯。”
樂迷們在删掉了那些形容詞之後,就隻提煉出了“邊浪”和“新專輯”這兩個關鍵詞!
“哈哈哈哈!看見沒,我說的什麽吧,薇姐這話的意思就是,今天演出的歌全是邊浪操刀!”
雖然目前還沒有實錘,但是這話基本上要表達就是這個意思了。
對于這張專輯,黃薇的經紀公司在和滾石談妥一切之後,本來是打算要好好做一下前宣和預售的。
但後來溝通了要在音樂節上做首發演唱,他們也就沒這心思了。
畢竟,以黃薇目前的熱度來看,投入再多去做前宣,也不如在音樂節上搞一次突襲來得更有話題度。
畢竟這是第一屆滾石,而且這張專輯也是邊浪出手的第一張爲他人全全打造的專輯。抛開質量和契合度不說,光是這噱頭就足夠給這張專輯帶來個6位數的保底了。
到時候再把宣傳資源砸上去,絕對事半功倍!
果然黃薇這話一出,圈内這些明白過來的歌手都紛紛一臉豔羨的向舞台上看去!
邱嶽:“薇姐這是潑天的富貴是怎麽來的?”
李詩穎:“能讓邊浪給她操刀整一張專輯?這這這……”
“白馬紫龍”組合今天又聚到了一起,當聽到這話之後,四人的反應雖然都是各不相同,但都也都脫離不開震驚這個基本盤。
白刀:“邊浪這家夥是有多高産,才能在和新褲子一起錄專輯的同時,還親自操刀給别人也做了一張?”
馬源:“這家夥,一口氣出兩張,我們鵝蛋這個月估計又沒戲了!”
劉紫陽:“這家夥,真是奔着改變華語樂壇現在的市場格局來的!”
潘修龍:“可恨!可氣!”
此時,黃薇的聲音繼續傳來:“下面,就讓我和新褲子樂隊一起,帶大家一起共赴一場複古Disco派對!”
話音剛落,蘇阚的手指就開始在鍵盤上跳躍起來,随着一連串的複古電音通過音響把覆蓋整個場地,舞台上的燈光也将五顔六色的複古波點打在現場的樂迷們身上。
和昨天比起來,現在的蘇阚顯得更加的從容和自信。
流暢的演奏在肆意流淌間,讓身體搖擺的幅度更顯魅力。
叮叮的架子鼓加入之後,讓這旋律的動感更加十足。原本隻是随意輕擺着身體的樂迷,感覺一下子就像是被開起了倍速開關,在黃薇的帶動下,跳起了Disco這複古又摩登的舞步。
此時的黃颉正和果粒在一起,作爲志願者她在沒走後門的情況下,憑運氣被分到了攝影組當助理。
本來昨天是給另外一個男攝影師當助理的,但奈何那位的設備太多,昨天讓小姑娘跟了一天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今天就讓攝影組的負責人給他換了個男同學過去,就把黃颉換給了果梨。
看着自己的媽媽此刻在台上光芒閃耀的領舞,黃颉心中的自豪已經控制不住了。
“果梨姐,給我和整個舞台拍一張合照呗!”
果梨笑着幫她拍完之後,有點好奇這個跟了她半天也沒提出拍照要求的小姑娘,現在到底是爲什麽會主動提出和舞台合影的要求。
在她的概念裏,黃薇是活在上個世紀的歌手了,像黃颉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就算是不粉邊浪的歌,那也大概拒絕不了邊浪的顔值誘惑。
何況,還是滇藝的學生。
當她給黃颉看照片時,看着顯示屏上那和黃薇極其相似的眉眼,她一臉驚異的盯着黃颉看了一會,才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黃颉,黃薇……你該不會是……”
“是的,果梨姐,我是黃薇的女兒!”
聽到這話,果梨都有點佩服這小姑娘的城府了。要她有個當歌手的媽,在這種時候,不得扯着身邊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說上一句:“看,台上那個是我媽。”
“那你還那麽淡定?”
面對疑問黃颉笑道:“我在心裏爲她高興就好了,我希望是等我有一天成績能和她比肩的時候,聽她驕傲的說一句:‘那個漫畫家黃颉是我女兒!’”
“哦,你是學漫畫的啊,那等伱的作品出來了,一定記得通知我!”
“嗯。快了,邊浪學長有個本子交給了默叔,我現在就在默叔手底下幫忙呢!”
“邊浪還會寫漫畫劇本?”作爲金子的粉頭,這個發現讓果梨如獲至寶。
“是啊,估計很快就能看到了。我知道你是自己人才和你說的,果梨姐你可要保守住這個秘密哦,在正式出來之前!”
果梨心中激動的同時,隻感覺自己被黃颉這個大學生給狠狠的秀了一把優越感。
就在這時候,黃薇的歌聲傳來:“打開錄音機,打開唱片機,讓音樂開始,讓節奏不停……不要不理我,不要讨厭我,咱們的約會,你不能遲到……”
年輕的樂迷們或許隻是被這節奏給帶動,而經曆或者是聽說過上世紀歌舞廳這回事的樂迷,頓時就了一種時光回溯的奇妙感覺。
郭長雄就是其中之一,他沒有經曆過那一段,但是他聽他媽給他說過:“我和你爸就是在歌舞廳認識的,那時候的你爸老時髦了,喇叭褲配花襯衫,大晚上的還戴個墨鏡。我那時候大概就是被歌舞廳的燈光給迷了眼,所以開始和你爸約會的。”
想到這,郭長雄覺得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邊浪,大概肯定也是聽了爹媽的故事,才會寫出這樣一首複古的歌曲。
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聽到這歌詞,羅素萍看了一眼邊海,心中就想起邊海當時追她的時候,隻要攢了點錢就帶她來春城的百花歌舞廳。
平時在小縣城的時候,就扛着個錄音機,放着不知道從哪弄來的Disco磁帶,天天在他們家樓底下跳。
還被邊浪她外婆提着笤帚趕過很多次……
“每當迪斯科音樂一響起,假裝我們還是在一起,你能聽到我的心在咚咚跳,你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已經把自己聽成了曲中人的羅素萍,看着營地裏真正幫忙賣啤酒的邊海,一陣感慨湧上心頭:“海哥,我們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
“迪斯科,怎麽可能不知道……迪斯科,怎麽可能都忘掉……”
遠在BJ的江風兄妹倆,此刻正開着音響在看音樂節的直播,突然間一道有些威嚴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你們兩個在聽什麽呢?”
江風一聽是自己老爹江别鶴的聲音,直接起身把座位給讓了出來:“爸,你們當年就聽那麽潮的音樂了?”
江别鶴本來是要來讓江風把聲音關小點,不要影響他看新聞聯播,但是聽到那熟悉的旋律和陌生的歌詞,就在門口站着聽了一會才開口詢問。
現在被兒子按在座位上聽了一會,把歌詞給聽明白了之後,才頗爲感慨的說道:“是啊,迪斯科,怎麽可能不知道,迪斯科,怎麽可能都忘掉……那時候我就是背着你爺經常偷跑出去歌舞廳和你媽約會的……”
“那時候追你媽的人都能從銀錠橋排到西山,要不是你爸我當年舞跳得好,現在怎麽會有你們這兩個俊男靓女!”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妻子秦曉淮的聲音:“當年我也是看在你死皮賴臉的份上,勉強答應和你約會,可誰知道就托付了自己的一生……”
看着自己的老媽也走了進來,扶着江别鶴的肩膀也跟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不說還提兩句當年的事情,江風就沖妹妹江雪使了個眼色,然後默默退了出去,把這屋留給裏父母大人去追憶那段忘不掉的,由Disco開始的似水留念。
現場黃薇和新褲子一起唱了6首,從《别再問我什麽是迪斯科》起頭唱到了《手扶拖拉機斯基》收尾,全程的Disco風格,讓樂迷們對滾石音樂節又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有别于其他音樂節的試聽體驗。
幾萬人的露天Disco,光想想就覺得是件很不可思議,但又無比帶感的事情。
而此時的邊浪,正在總控台和錢紹武确認方案,以保證一會給董佑邊的驚喜能夠萬無一失。
稍稍分神看了一眼場下,看着那些還在沉浸在Disco節奏中的樂迷,錢紹武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滾石這是要以邊浪爲中心,在音樂圈裏再畫一個自己的圈出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