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音樂學院,老董和老張已經組織學生開始排練,兩人的想法就是把這節目搬到學校的中秋晚會上。
老張想到了滇藝新晚會在晚上引起的熱度,以及今年滇藝那誇張的錄取分數漲幅,就慫恿老董道:“樹賢,以你和邊浪的關系,讓他來參加一下中秋晚會問題不大吧?”
董樹賢想了想,周五的中秋學校周四辦晚會,也不會影響到邊浪和家人團聚,就是時間上太趕了一點,至于邊浪會不會來,他一點都不擔心,他妻子早就從女兒這段時間和邊浪高度重合的行程和各種小動作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覺得隻要是邊浪沒有什麽晚會的通告要趕,那就沒什麽大問題。
“嗯嗯,我問一下他看看。”說完董樹賢就給邊浪打去了電話。
而此時的邊浪正在工作室和尤學峰商量音樂節宣傳的事情,看見老董同志的電話,趕緊對尤學峰做了噤聲的手勢,然後接起了電話。
“喂,董老師……嗯嗯……好的……沒問題……就算有安排我推掉就是了……”這話聽得尤學峰直搖頭。
他過來商量音樂節的宣傳和轉播事宜,也想邀請邊浪參加滇省電視台的中秋晚會,可話才出口,陳淑婷就幫邊浪給擋了回去:“尤台,邊浪連星衛視都拒了六個,一是要好好準備音樂節,二是要陪家人過節,所以您就别爲難了。”
聽到邊浪拒絕了六個上星衛視,那尤學峰也真沒話可說了,畢竟他也清楚的很,除了滇省電視台之外,不可能有10大之外的衛視敢開口邀請邊浪。
但是現在邊浪這接了個電話,聽這語氣也是中秋節晚會的邀請,邊浪不僅沒有拒絕,還說出這種讓他羨慕不已的話,他就很好奇到底是哪位董老師有那麽大的能量。
邊浪挂了電話後,還不等尤學峰開口問,他自己就直接開口解釋道:“佑邊她爸,星海音樂學院的中秋晚會!”
他邊浪那有點小人得志的表情,尤學峰笑歎:“學弟,要不是我家閨女還在上小學……”
“打住啊!尤學長,這話可不能亂說,等以後……”邊浪這話還沒說完,陳淑婷就幫忙補了一句:“等以後你女兒長大了一定埋汰你,爲什麽當時不早點帶我認識邊叔叔!!”
“陳姐,不帶伱這樣的啊!”那麽說着,邊浪心中就想到了原地球Ritchie Blackmore和Candice Night這對老少配的民謠搖滾組合。
Blackmore是Deep Purple(深紫)樂隊的吉他大師,1975年離隊組建彩虹樂隊。妻子Night曾是模特,也做過電台節目和樂隊合聲。夫妻兩人年齡相差26歲,卻不妨礙他們因爲喜愛共同的音樂類型而走到了一起。
想到這,邊浪腦中就想到了那意境幽遠的歐洲中世紀文藝複興風的斯拉格爾:
“Dancing to the feel of the drum.
伴随鼓聲起舞
Leave this world behind.
置世界于身後
We'll have a drink and toast to ourselves.
我們将盡情暢飲幹杯
Under a violet moon……
在這紫羅蘭色的月亮之下……”
“學長,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那個我寫首歌……”說完邊浪也不管尤學峰答不答應,直接起身就往排練室沖。
這歌他的記憶不深,屬于偶然想起來就想起來了,不會專門去回憶的那種歌曲。
所以得趕緊把它記下來!
陳淑婷緊随其後跟了上去,隻剩抱歉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尤台不好意思……”
尤學峰心中哪有什麽被輕視的感覺,能親眼看見和親耳聽到邊浪寫的新歌,他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有怨言。所以他也跟着起身,追去了排練室。
當邊浪根不斷打磨着記憶,用木吉他把《Under A Violet Moon》彈唱結束,陳淑婷才在驚喜中關掉相機的錄制。雖然她也不太能準确判斷這首歌的風格,但是僅僅從旋律和她聽懂的這些歌詞上來判斷,這首歌要是在歐洲發行,傳唱度絕對不會低于邊浪任何一首作品在華夏的成績。
“啪啪啪”尤學峰一邊鼓掌,一邊贊歎道:“學弟,我覺得學校音樂學院真應該給你請回去,單獨開個什麽小衆音樂這一類的專業,隻要是能審批下來,那麽我覺得明年你這專業會被音樂學給擠爆……”說完他還覺得不對,想了想又找補了一句:“應該弄個研究生專業,你也不用多帶,一年就幾個學生而已……”
邊浪聽完這話,啞然失笑道:“學長,這話也就我們兩人在這說說就行了,你别去跟學校裏各位老師提,你要真是把他們這心思給挑起來了,那我這可真就難辦了。”
“我懂,我懂……對了,到時候你們打算網絡直播麽?”
這也是邊浪糾結的一個問題,上輩子國内音樂節很少有直播的,其實不是什麽擔心有了直播觀衆不買票去現場,主要是這其中的版權關系比較複雜,搞不好就是官司纏身。
這點在水藍星到是不會出現,音樂節支付給音樂節的演出費用中,就包含了錄制傳播歌曲的版權使用費,所以想不想做就是完全看人。
小破站那邊确實也在積極推進這件事,但邊浪對技術上的問題始終有些擔心,畢竟他是把小破站給撐爆過一次的人。
“再考慮考慮,要是技術上沒問題的話,我很樂意!”聽到邊浪不反對,尤學峰心裏就開始想對策了。
一次綜藝,兩次音樂節已經證明了邊浪在引流這事上完全不輸那些所謂的頂流,所以尤學峰覺得隻要是能插得上手的他都要找機會去試一試。
這話說完,就陳淑婷道:“其實尤台可以和小破站那邊接觸下看看,你們兩邊其實是可以合作的,省台這邊負責來拍攝,挂個瀾湄的标給小破站去直播。”
這話一瞬間就把尤學峰給點醒了,但是他想了想小破站的受衆和自家瀾湄台的調性,開始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嘗試這種聯合推廣。
雖說一直在求轉型,但之所以叫瀾湄國際因爲是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需求在裏面的。
邊浪之前在和尤學峰确定了綜藝合作的事項之後,他就抽時間仔細了解了一下瀾湄衛視,他覺得着眼湄公河六國這種大思路聽着高大上,但其實從實操性上來說,還就僅僅隻是停留在概念階段而已,和地方台完全沒什麽大區别。
要不是他有強烈的家鄉寶情節,加上尤學峰這層校友關系,綜藝這件事情上大概是不會和他們合作的。
既然都合作了,那他肯定是想滇省衛視能蒸蒸日上的。想着滇省坐擁如此獨天獨厚的自然資源和人文風光,在原地球有段時間從綜藝到影視,幾乎是成了霸屏的取景地存在,但卻沒有一個節目是出自滇省電視台,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學長,要是有可能的話,我覺得不如借這次機會,你們考慮一下把業務的内容擴展一下,單獨成立一個新媒體公司……”邊浪一說起來就吧啦吧啦說個沒完,陳淑婷和尤學峰就一直聽着也不敢打斷。
聽完之後,這兩個圈内人都如醍醐灌頂一般。
不是說這邊華夏的衛視沒人那麽做,隻是還沒哪一家做得有原地球芒果超媒那麽成功,這邊的水果台也還是處于在這條路上不斷探索的階段。
而邊浪說的這些,原地球已經有無數人梳理過了,把芒果台的各種生态鏈和護城河都給分析得相當透徹,邊浪說的雖然不算事無巨細,但是這兩位都是圈内老人,隻要點給他們一個線頭,剩下的那些軸絲剝繭的活,就可以完全不必他邊浪操心了。
說白了,隻要尤學峰沿着邊浪給的這思路去做一份詳細的策劃案,那麽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找錢找資源版權其中電視台沒有的這一部分給逐步填滿就可以了。
“學弟,想不到你這個玩搖滾的居然對運作上的事情居然那麽有遠見,隻弄一個音樂工作室真是太屈才了!”
對于這些邊浪知道自己的斤兩,提個大概的意思他行,但是後續還要他給出什麽具體的方案的話,他大概也就是能看過的那些綜藝挨個概括一下了。
畢竟芒果超媒能成,創造内容的能力,才是他們最大的護城河,不管是用綜藝記錄完了一個明星的一生,還是兩岸三地、華夏文化輸出的高度和敏銳度,原地球的國内還真沒有哪個台或者說是哪個傳媒公司能打得過。
就算芒果原地踏步,就算是優愛騰想要追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學長,我這就是給你點建議,具體用不用怎麽用還是隻能你自己拿主意。那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要是真行得通到時候傳媒公司成立給我留一部分投資份額就行。”
既然邊浪把利益擡到了明面上來說,那尤學峰就心裏就真的沒有什麽太大顧慮了:“行,這個我回台裏好好開會讨論下,争取盡快個方向。”
見尤學峰這上心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邊浪又給了他一個建議:“瀾湄衛視這個名字太高大上了,網感不足,也不接地氣,不太方便網友記憶和傳播,我覺得要是這次真和小破站合作的話,就改個名字叫藍莓台好了。”
聽到這,尤學峰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神色,他瞬間覺得他上學時候的廣播電視編導完全就是白學了,真就應該去雕塑系,說不定現在早就把滇省衛視給帶入華夏10大的行列了……
“學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這就回去召集人開會,争取把這個事在音樂節前給确定一個方向下來。”
“行,那我就等着學長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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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