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點,滇省電視大樓内,一群人站在一樓大廳正和洪柯在那聊着:“老洪,昨天你是不是錯過了最後那一幕?”
聽到這,洪柯腸子都悔青了:“台裏臨時有事,我連誇父的影子都還沒見着就被叫回來了。真是……今早台長也後悔,要是我在現場,那随手拍幾張照片,昨晚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出報道了,誰能預料到!”
“哈哈哈,朱岩不是在麽?”
“他啊,一激動什麽都忘記了!”
“今天這采訪陣容,也算是喜茫茫的音樂節的曆史之最了吧!”
“誰說不是呢,昨天上面宣傳口突然就下了任務,新聞頻道那些下午都要去。市台麽更誇張,但凡是沾點邊的下午都要去過。”
洪柯散了一圈煙,調侃了一句:“今晚要是再下場雨就好了!”
……
春城某小區内,邊瀾正在爲自己女兒手上印滾石的貼紙,床上放着三件大小不一的印着滾石唱片logo的文化衫。
張父看見了,抄起其中最大的一件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小瀾,這件我拿走了啊。”
邊瀾看了一眼之後笑道:“爸,您就不怕太時髦了,要是被老同事看見,背後說您?”
“誰愛說誰說去,這可是我孫女公司文化衫,我穿着去怎麽了?”
《蟲兒飛》火了之後,就有無數的商演和圈内公司找了過來。
邊瀾咨詢了邊浪和陳淑婷之後,又問了自己女兒的想法,最終讓張沁簽到了滾石音樂的旗下,由陳淑婷來幫忙打理這些事。
張沁在出席了一次某兒童身影機構的開業典禮之後,就對這種級别的商業失去了興趣,後面隻接了國内某衛視的中秋晚會。
“行,您高興就好,您先試試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們一會路過的時候去邊浪他們那給您重新弄一件。”
說到這,張父補了一句:“要是你媽沒得那個病該多好?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整整齊齊的去給邊浪加油了!”
聽到這,還不等邊瀾開口,張沁就搶先說道:“爺爺,奶奶會好起來的!”
“是啊,爸,你就别想了,相信醫療機構給媽做完這一期的康複性治療之後,一定會有所改觀的。”
張父無奈的點點頭道:“恩,但願如此吧。給伱媽也拿一件,到時候……”
……
滇藝家屬院的籃球場上,一輛小巴車旁已經站着幾個人在聊天。
老羅給穿着民族服裝的段雲濤遞了根煙道:“你那個學生李一亮不是說要來呢嗎,咋個沒聲氣了?”
“說是歌還沒準備好,要再打磨打磨……”看着有些無奈的段雲濤,老羅笑嘻嘻的繼續道:“所以啊,還是邊浪靠譜,我建議你們音樂學院明年可以強制選修我們雕塑系的課。”
“做夢!”
兩人鬥嘴的同時,一輛黑色的網約車停在了籃球場上,開門下來一對中年夫妻。
穿西裝的男人剛下車,段雲濤就笑着上前打招呼:“老董啊,十幾年不見,你是一點也不顯老啊。怎麽不直接去會展?”
董樹賢笑着和段雲濤握手道:“老了,你看我這頭發都快白完了。去了星海,我這十幾年沒回來了,想和你們這些老朋友中午先一起吃個飯,路上多聊聊。”
老羅笑呵呵的上前和董樹賢擁抱,然後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道:“給,該修補翻新的都給你整了,衛生也打掃好了,床單這些都新新呢。這次回來麽多住一段時間,我在淩安古城那裏搞了個新場地,你帶着桂芷下去住幾天。”
“謝了老羅!看完佑邊的演出,我先陪桂芷去走走親戚,都是十幾年沒見了……”
“哎喲,想想佑邊那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學個吉他還被你說哭了,跑來我家吃了半個月。現在你瞧瞧,人家呢名氣可比你大多了。”
被老羅提到往事,董樹賢也感慨道:“唉,佑邊就是個犟脾氣,我那時候還不是想她一個姑娘家,以後還是和我一樣教教書多好……話說老羅,你這次到是漲臉了啊,那個邊浪是你學生,音樂學院都沒出個這種能人。”
老羅聽完笑得更開心了,沖段雲濤那邊故作謙虛的說道:“哎呀,你也曉得,他們這些玩搖滾的,正兒八經音樂科班畢業的就沒得幾個……”整得段雲濤臉色又變得不好了。
閑聊完,董樹賢就提着行李和妻子往家屬樓走,老羅和段雲濤繼續在籃球場這等人到齊。
這時候兩個休閑裝打扮的人走過籃球場,爲首的那個皮膚黝黑,看上去一臉憨厚老實樣的男生開口向段雲濤問好:“段老師好!”
“你們放假沒回家?”臉色不是很好的段雲濤也回了一句。
金馬被那麽一問,有些拘謹的說道:“段老師,我最近都在賣唱,想自己多苦點寄給家裏。”
聽到這,段雲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哦哦,那你加油!現在是要去哪?”
“克坐地鐵,克音樂節當志願者。”
聽到金馬這句話,老羅問道:“麽昨晚你也在呢嘛?”
“在呢嘛,邊學長那首歌把我都唱哭了!不過昨天太忙了我們,照相呢時候不有趕上,今天有機會麽一定要去找邊學長簽名。”
聽到這老羅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怕,今天沒簽着麽開學來雕塑系找我,我幫你要克。”
“哦,好呢好呢,謝謝老師……”看金馬這一臉高興的樣子,段雲濤的臉更黑了。
……
音樂節現場,大勇正在地下停車場等琴行送那些民族樂器過來,懷裏的兒子興奮的在那問着:“爸爸,你今天幾點演出?”
“晚上呢,白天爸爸還要排練,你白天就和你沁沁姐姐還曉輝哥哥好好玩。”
“嗯,好呢。晚上你們會不會唱《蟲兒飛》啊?”看着兒子那一臉期待的眼神,大勇揉着他的腦袋笑道:“不會,不過今晚我們會唱一首很快樂的歌。”
等琴行的車到了,卸完樂器,合夥人特意囑咐了一句:“勇哥,那我先回去了,下午現場見。用完找全樂隊簽個名啊,我拿回去自己收藏。”
大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句:“你想得倒是挺美,這幾件樂隊要了,錢從我分紅裏面扣。”
見沒框到大勇,合夥人隻能抱怨了一句:“勇哥,昨晚你也不不提前預告一下。”
“預告?我到現在都是一臉茫然,早知道有這種事情,昨天我就帶着文舉他們一起來了……”
“也倒是,我覺得網上那些說邊浪請人工降雨的也真是異想天開,還貼出昨天春城的天氣預報截圖!”
聽到這勇嫂都笑了:“這些人也真是沒點常識,滇省的天氣預報他們也敢信?”
合夥人也笑道:“是的,尤其是夏天的。我看今天說晴天,但感覺也要下雨。對了勇哥,今天的新歌叫什麽名字?”
大勇笑道:“你個烏鴉嘴!不告訴你,忙完早點過來,絕對嗨!”
不止琴行老闆關心邊浪他們今天要唱什麽新歌,受到昨晚邊浪那個經典舞台的影響,之前喜茫茫音樂節邊浪要唱新歌的宣傳又給翻了出來。
一衆樂迷樂此不彼的在猜着:
“我覺得可能是雷鬼!”
“不可能,雷鬼邊大神那天還沒開幕就玩了一手了,不可能!”
“重金屬吧,畢竟邊大神還沒玩過重金屬呢!”
“别猜了,以邊浪那個尿性,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麽可能猜的到!”
而夏宇曦那些粉絲歌迷現在就是在集體的郁悶之中了,自從夏宇曦發出那條要暫時退圈的微博之後,大部分不理智的就把邊浪看作是了兇手!
在邊浪的微博和超話下面開始各種謾罵,而這次邊浪的粉絲和樂迷竟沒有一個還嘴的,還安慰起了他們:
“小盆友們,想開點,我覺得夏宇曦那麽做是對的,以後你們就能聽到更好的音樂了。”
“同情!不過這是個好事,你們這段時間可以跟着我們聽聽搖滾,追追邊浪提升一下音樂審美!”
至于那些還在跟着置喙邊浪那經典場面是故意安排的網友和營銷号,都在華夏一位知名音樂制作人發聲之後集體沉默了。
這位叫劉紫陽的音樂制作人是那麽說的:
“@白刀的标題取得太好了,我看了今早的視頻之後,整個人的激動之情很難用語言來準确的表達,隻恨當時自己不在現場。經典之所以被稱之爲經典,那是因爲想要再複刻的話基本不可能。所以,巧合就成了鑄就經典的一個必備條件。
而昨晚邊浪那個現場,我個人認爲就是由無數個巧合疊加在一起造就的!以後想要再重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感謝邊浪,感謝音樂節的工作人員,感謝老天爺,這個現場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
中午一點臨開場前,果然被琴行合作人那烏鴉嘴給說中了,原本隻有幾朵雲的藍天,幾分鍾的時間就被烏雲籠罩。
邊浪他們接了宣傳口的活之後,組委會專門給樂隊在距離舞台最遠的8号館這邊安排了一個排練場地。
這會幾人剛剛吃完盒飯,休息讨論着,就見陳舒婷帶着人把演出服給送來了。
大勇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就先開口:“哥哥我型号大,就先選了啊。”
邊浪則是拿起一個粘着假“天菩薩”的包頭道:“勇哥,這個包頭你怕是帶不上?”
大勇挑揀了一番之後,最終隻能搖頭道:“我就隻能披一個披風了!”
從南音臨時借來的打擊樂手,整了件蓑衣往身上一披,晃蕩了兩步說道:“嗯嗯,這個不錯,确實有點山人那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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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