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平定和背叛

第84章 平定和背叛

柯尼斯始終沒有出手,穆爾舉起手中尖銳的權杖,試圖施法給出控制,也被他拉住。倒是盧克,【靈牙】又來回兩次,收割了兩名邪教徒的生命後才停手。

然後在柯尼斯的暗示下,一同在地陷坑附近作壁上觀。

沒有人頭可拿了,盧克抽空看了一眼面闆,靈性精粹已經有168點了,倒是足夠了。他想要同化掉最後一條蛇骨,可是身邊有兩人陪着,害怕被對方察覺到,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在地下深坑中,兩名【逐光者】大概明白,這是老師對他們的考驗。

而從地面上掉落受傷、正在無助祈求的那些民衆們,也是考驗的一部分而已。

就像老師剛剛說的——這是必要的犧牲。

爲了培養出合格的牧羊人,一些羔羊是可以被舍棄的。

他們爲了主的事業而死,将會贖清自己的原罪,而後在主的國度得到解脫和永久的幸福。

【逐光者】作爲南方浸信會最常見的選擇路徑,自然有其不凡之處。肉身強化,一拳打爆邪祟,聖光蔽體,免疫低階詛咒,速度奇快,讓人反應不及。

可以說除了沒有施法能力,隻能苦逼肉搏外,基本上算是不錯的超凡職業。

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身上泛起聖光,朝着邪教祭司沖去。

紅衣祭司兩雙肉質蝶翼奮力扇動,地陷之下的法陣驟然晃動,地上近百人血液凝結而成的血泊掀起波浪,沖天而起,擋在身前。

一些不起眼的、如同灰塵一般的顆粒,已經伴随着血浪掀起的風波,彌漫到整個地下空間中。

“哎,”地面上,柯尼斯歎了口氣:“還是經驗不夠。”

“您還不出手嗎?或者讓我來也可以。”聽到柯尼斯的話,穆爾擔憂的說。

“不用擔心,”柯尼斯一副全盤掌握的樣子,還優哉遊哉的對穆爾解釋:“他們兩個這些日子處理的邪教徒都是血肉變化類型的,因此也下意識的把這名邪教首領當成同一類型了,不過,這群邪教徒的‘破繭’可不是一般進階。”

“看樣子,他已經轉化到精神力強化方面的途徑上,原有的生命精華已經全部轉化成翅膀上的鱗粉,可能還有些入侵迷幻效果。”

果然,随着他話音落下,兩名【逐光者】的速度越來越慢,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不多一會兒,他們停止了前進,甚至互相攻擊了起來。

盧克在一旁問道:“他們不都是三階超凡嗎?爲什麽這兩位神父看上去好像要”

“很弱?”柯尼斯毫不避諱的說:“那是當然了,我這兩個學生一直跟在我身邊學習,晉升的儀式和素材都是教會幫助完成的,就像溫室裏的花一樣。”

“這樣的挫折再多經曆幾次,自然就成長了。”

“三階和三階之間亦有差距,就像那個邪教徒和我。”

柯尼斯臉上的笑容還是很慈祥,不過,見識過他視人命如草芥的冷漠,盧克自然不會将他當做什麽善人。

見曆練已經沒什麽效果,在柯尼斯心中,這個邪教徒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他看了眼旁邊的穆爾,淡淡的說:“邪教徒不過是一群仰仗邪神污染的速成品罷了,對付對付【逐光者】勉強還行,但終究還是中看不中用。”

“你還正在快速成長期,用心修行,不久也能碾壓他。”

說完,他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地坑邊緣,雙臂張開,全身發出刺眼的神聖光芒。片刻後,他身上的長袍、十字架、項鏈、戒指、額冠等等不同物品同時閃亮,讓他體表的光芒直接向上延伸膨脹出七八米高。

我超?

盧克看的目瞪口呆,咱倆誰才是美元戰士啊?

“看好了,我隻出一招!”柯尼斯面對邪教祭司的方向,張口淡漠的說道:“以天主之名,異端皆亡!”

短短一句話後,他周身全部的聖光盡數熄滅,或者說,盡數轉化成某種特殊的能力波,在柯尼斯的操縱下,将他剛剛說話的聲波無限加強,精準的輸送到邪教祭司、以及地下洞穴中所有邪教徒身邊。

“噗”

同一時間,所有邪教徒的腦袋就像煙花一樣絢爛的爆炸,腦漿和血水肉泥混合,将整個祭祀法陣污染的更加邪門。

天空中飛舞的邪異蝴蝶也盡數死亡掉落。

一直在高聲頌唱的邪神歌曲終于停歇,盧克的耳朵也清淨了許多。

半空中懸浮的邪教祭司也不複剛剛威風凜凜的樣子,蝴蝶般的腹部炸開,黃綠色的黏液灑了一地,複眼和吸管般的口器也全部爆裂,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樣子。

“好了,沒有了主持者,邪神降臨的儀式會逐漸自己消散的。”

随着柯尼斯大招清場,兩名【逐光者】也清醒了過來,雖然實戰經驗低劣,但畢竟學識不俗,片刻便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羞愧的低下了頭。

“别愣着了,邪教首領已經廢了,把他捉上來,我們帶回浸信會審判。”

盧克聽着他的聲音,明明感覺上是鎮定自若,但總有一種隐隐的虛弱感。他揣測到,這位老神父可能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強大,剛剛那一擊,他身體上所有的超凡物品全都發揮了作用,恐怕是用盡了全力,甚至還有點透支,才能一擊造成這樣的效果吧。

老東西,爲了裝個逼,還真是夠拼的。

薩姆和霍佩正在惶恐當中,聽完老師的話,如釋重負,連忙開始行動。

邪教祭司伏在地上,連移動一下的力氣都沒了,但還是惡狠狠的擡起頭看向柯尼斯。

“救救救我”

兩名【逐光者】剛走幾步,就聽到身旁一陣微弱的求救聲,他們低頭看去,一名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士正狼狽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受了很重的傷。

“救救我”

那名女士再次發出求救聲。

不知爲何,這求救的聲音仿佛直接喊到了兩人心裏,讓他們心裏癢癢的,同時又充滿了憐憫之情。

身爲牧羊人,拯救神的羔羊,我輩義不容辭!

兩人責任心大爆發,竟然一同彎下腰去,要把這位柔弱的女士扶起來,一時間連老師的任務都忘記了。

壞!

柯尼斯在上方看着,心中警鈴大作,可惜剛剛使用【光明頌者】的能力過多,撐着給兩位弟子下達命令就已經很勉強了,此時想出言提醒,但竟然一句話卡在了喉嚨裏,沒能發出聲音來。

果然——

剛彎下腰,兩名【逐光者】就捂住心口倒下,沒了動靜。

怕兩人死的不夠透,那女士又猛地踩了兩腳,又狠狠将他們踢到法陣邊緣。

——

“你!”

兩名弟子遇害,悲憤之下,柯尼斯一個字出口,又說不出話來了,隻是指着那女人,眼中的兇光仿佛要吃了她一樣。

這可是柯尼斯專門培養的,用來養老的弟子。

從沒能跨入超凡的武裝神父開始,一直小心翼翼地培養到3階,好不容易勉強算是出師了,帶他們出來漲漲經驗吧。

結果,剛出來執行第一個任務,倆人就都沒了!

此仇不共戴天!

柯尼斯畢竟成熟老練,即使心中波瀾萬丈,但仍然沒有沖動行事。他向後邁步,準備讓穆爾頂一頂,自己馬上就能回過氣來,将那女人碎屍萬段。

“噗呲”

一道尖刺從他的後心刺入,直接在前胸冒出頭來。

“你”

他不可思議的回頭,看着身後的穆爾,刺入他胸口的,正是穆爾手中權杖尖銳的杖頭。

不等他話說完,穆爾用力往前一推,将他推落到地坑中去。而他自己,也跟着一同跳了下去,身上長袍飄飄,好像恒定了某種術法,讓他像一片樹葉一樣平穩落地。

哦吼,都下去了,隻留下盧克一人呆呆立在原地。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剛剛還優勢在我,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怎麽突然就崩了?

怎麽我那麽大一個主教大腿,成了反派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在穆爾對盧克沒什麽惡意,起碼剛剛在有機會的前提下,他也沒有出手偷襲。

現在掉頭逃走,盧克有點不甘心,但讓他馬上出手,對面起碼兩個三階,打個屁。

所以盧克隐蔽的超好兄弟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撤離,自己還是繼續作壁上觀,吃瓜看戲,等待後續劇情。

地穴中,紅袍的邪教祭司再次發出怪笑,可惜,受傷太過嚴重,沒辦法“桀桀桀”了,隻“呵呵”笑了兩聲,就被喉嚨中的内出血嗆到了,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咳嗽了一陣後,他看向女人:“知更鳥,我果然沒看錯你,沒想到【挑唆者】的能力竟然這麽強,你竟然策反了珊瑚領的本堂神父。”

女人沒有理他,靜靜走到柯尼斯面前,蹲下去,看着他的眼睛。

柯尼斯原本就消耗巨大,還沒回過氣來,心髒又被刺破,掉落下來後,好半天才恢複了語言能力。

“穆爾.”他看向那個前途無量的年輕神父:“你爲什麽背棄了信仰?”

穆爾盯着他的眼睛:“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背棄信仰。背棄信仰的人是你!”

“我來吧,”知更鳥對穆爾說完,用雙手将柯尼斯的腦袋轉向自己,讓他看着自己的面孔。

“柯尼斯大人,原來你不記得我了啊。”

“或許我應該給你一點提示——亞裏·格拉夫”

見對方還沒醒悟,知更鳥臉上故作溫柔的表情猙獰了一下。

“唱詩班!閹伶!告解室!”

他猛地站起來,話一句比一句快,音調一句比一句重!

在知更鳥,哦不,在亞裏·格拉夫說到唱詩班時,柯尼斯就已經明白了他的身份,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

有後悔、有憤怒、有愧疚,但更多的是被拆穿的慌亂和緊張。

“你”

這已經是他今晚第三次無言,好在知更鳥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穆爾和你.”

“奧斯蒙特!他過去的名字叫奧斯蒙特,你也還記得對吧?”知更鳥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如果不是我逃走了,你們擔心事情暴露,将他分派到其他教堂去.”

他擡頭看向兒時的好友:“你恐怕沒機會成長到現在的樣子。”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你知道我再次和奧斯蒙特遇見時,我在想什麽嗎?”

“你的上帝終究還是沒有保佑你。”

柯尼斯在知更鳥的腳下掙紮着問:“這一切都是你們策劃的?”

“對!都是我的計劃,故意消耗掉本地神父的力量,讓他們都受傷去休假,這樣才能合情合理地從浸信會那裏借人。”

“所以,長老們派我來,也是穆爾的請求。”躺在地上的老神父自嘲的笑了笑:“賣一個人情給冉冉升起的新星,換做我也會答應。”

“知更鳥!”邪教首領放大聲音喊道:“還不快點殺了這個老東西!快把我放到儀式中心去,我還能勉強修複它,恢複一些傷勢。”

亞裏·格拉夫瞥了他一眼,不爲所動。

“隻要我恢複一半的傷勢,就以神明賜福賜予你破繭成蝶,再塑血肉的能力!你不是一直想變成真正的女人嗎?隻有我們破繭之蝶,才能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蠢貨。”亞裏·格拉夫連看都不看他了,在邪教祭司的咒罵聲中,回過頭去,繼續愉悅地反複踐踏着柯尼斯的頭顱。

穆爾皺了皺眉,雖然也痛恨着柯尼斯,但對方終究還是教會的神父,暢快之餘,他心中也仍有些不忍。

并且,現在邪神籠罩的陰影仍未散去,天空之上依然有着仿佛巨大蝶翼一般的滑膩色彩,甚至洞穴中掉落的遊艇節觀衆們都不再掙紮哭喊,仿佛心神都被那絢爛的色彩吸了進去。

他走了兩步,來到亞裏·格拉夫身邊,制止了這位兒時好友對柯尼斯的羞辱,勸說道:“先處理正事吧。”

知更鳥擡起頭,妩媚的一笑,即使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性别,但穆爾還是被這個笑容驚豔了片刻。

“好,聽你的,先辦正事。”他收回踩在柯尼斯臉上的腳。

三階超凡者的生命力非常強悍,像之前的“牙仙子”“溫迪戈”,一個是正能量洗禮,一個是針對特殊弱點攻擊,這才顯得死的很容易,但像邪教首領和柯尼斯這樣的,即便是受到了緻命傷害,但總還有點辦法勉強維持住自己的生命。

當然,這也是因爲穆爾和知更鳥沒有進一步攻擊傷害他們,留着羞辱看戲。否則,就像那兩個三階之恥【逐光者】一樣,突襲後再補刀,死的透透的。

知更鳥往穆爾身邊靠了靠,柔聲說:“奧斯蒙特,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的,”穆爾将法杖舉起來,問道:“要我怎麽做?”

“什麽都不用做,”知更鳥的手從他胸前拂過,再離開時,手上已經多了一顆血淋淋的,還在跳動着的心髒。

“成爲我的祭品就可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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