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一族駐紮的核心區域。
美稷王庭。
這裏,氈房、帳篷林立,匈奴人男女喝馬奶酒、吃着肚包肉、羊肉腸。
載歌載舞,用馬鞭驅使着漢人奴隸,牧馬放羊。
安靜、祥和,這生活好不快活。
這日,數騎狼狽,混身浴血的匈奴斥候,打破這甯靜、惬意。
“報單于,不好了,不好了,并州的漢人軍隊對我們雁門、五原的族人發起了進攻,甚至有一支軍隊向美稷王庭殺過來了。”
頗爲狼狽的斥候闖入金頂、華貴、牙将守護的單于王帳。
對坐在王座上的頭發花白,臉上看似溫和,但是混濁的眼睛時不時透漏着一絲兇狠的老者急忙禀報道。
此老者,正是南匈奴單于羌渠。
“什麽?漢人軍隊殺過來了?怎麽回事?”
猛地聽到漢人軍隊殺來了,大帳内本來微笑、談話的南匈奴單于羌渠、左賢王于夫羅、左谷蠡王,右大将,左大當戶等十餘位南匈奴的貴族、高層齊齊震驚,直接當場失色。
這近些年時間,随着李鴻重新率領邊軍,擊敗當初南匈奴與鮮卑的侵襲後。
大漢邊軍在李鴻統帥下,能與鮮卑一族争鋒,甚至押着鮮卑人打,出兵殺入鮮卑,一步步占據漠南草原。
他們南匈奴一族便皆被吓破膽子了。
他們開始憂慮起來,生怕大漢把目光放在南匈奴身上。
就連占據草原,強大的鮮卑一族,都打不過大漢。
他們寄居于河套平原的南匈奴又豈是李鴻對手?
因此,南匈奴一族的高層,一點點看着漠南草原上的鮮卑各部落被漢人軍隊吊打,其實每天都在心驚膽戰,憂心忡忡,生怕漢人找他們算賬!
現在,漢人軍隊殺來了?
“怎麽回事?漢軍殺來了?本單于不是向大漢朝廷呈遞使節了嗎?南匈奴與大漢是友好聯邦,漢軍怎麽能進攻我們南匈奴?”
南匈奴單于羌渠有些焦急又有驚怒之色,對那斥候問道。
“禀單于,不僅僅是進攻我南匈奴一族啊,漢軍李鴻親自率領大軍,兵分數路,同時進攻西河、定襄、雲中、五原、朔方、上郡六郡的烏桓族、鮮卑族、羌族,或是俘虜打爲奴隸,或是直接殺死啊。”
那斥候用驚顫聲音對羌渠單于道。
“這…這李鴻是想收回河套各郡,把我們各族驅逐或是趕出這片土地啊。”
聽到李鴻同時還對六郡的其他非漢人種族發起了雷霆般進攻,南匈奴單于羌渠立即反應過來了。
隻是,這讓南匈奴單于羌渠既是驚懼又是後悔。
李鴻太強大了,鮮卑雄主檀石槐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比鮮卑更弱的南匈奴呢。
“哎,當初不應該與鮮卑人聯合,侵襲、劫掠大漢邊民啊,這是害了我南匈奴啊。”
羌渠深深地感覺到了後悔,卻是因爲南匈奴一族怕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時機了。
“父親,不論如何,漢軍殺來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我南匈奴就算傾全族之力,也能夠集合二十萬鐵騎,和漢軍拼了!”
年齡的左賢王于夫羅咬牙,對羌渠說道。
于夫羅有力的話,把羌渠從懊悔中拉了回來。
“單于,和漢軍拼了!”
大帳内,一衆南匈奴高層、貴族皆紛紛咬牙,大聲道。
“好,立即召集所有兒郎們,南匈奴生死存亡,所有人騎上戰馬,拿上武器,和漢人拼了!”南匈奴單于羌渠面色變幻,最終還是下達了命令。
…………
并州大地上,随着李鴻率領背嵬軍雷霆出手,兵分數路,以雷霆之勢把定襄郡、雲中郡、五原郡、朔方郡、上郡五郡的烏桓人、鮮卑人、羌人,橫掃一遍,或是俘虜打爲奴隸,又或是揮下屠刀。
随之,數萬背嵬軍在李鴻率領下,彙合與西河郡,與傾全族聚集的二十萬騎兵的南匈奴展開大戰。
最終,以南匈奴大軍全軍潰敗落下帷幕。
李鴻一舉橫掃了并州盤踞的各族胡人,俘虜不下二十五萬人,不論男女老少,全部打爲奴隸。
大片的土地,納入李家的勢力籠罩範圍。
并州再無邊患。
消息傳回帝都洛陽,在洛陽掀起一場不小波瀾,李家名聲更勝。
李鴻回到晉陽,休息月餘,命令賈诩任并州長史,派遣戲志才爲幽州長史,處理兩州事務,招兵買馬,經營發展。李鴻又再次率領背嵬軍殺入漠南西部草原,與李栎、轲比能彙合,合兵一處,一戰擊潰了漠南西部草原形成的聯盟大軍。
漠南西部浦頭大帥等人率領殘部北逃。
至此,漠南草原浩瀚的草原劃入大漢地圖疆域。十數萬的黃巾降卒與邊郡百姓,在賈诩鼓舞與調動入了浩瀚草原,過上每人放十數匹馬,養數十頭羊的草原生活。
漠南草原并入大漢疆域,在大漢掀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當知道十數萬的漢人與十數萬的鮮卑人共治草原局面,而且是漢人占主導地位,畢竟轲比能便是臣服了大漢,大漢帝都洛陽以及各州皆嘩然一片。
浩瀚的漠南草原前所未有的變成了大漢疆域,讓無數人歡欣鼓舞。
就在大漢内部沸騰一片時,李鴻與李栎、轲比能休整半年,籌備好了糧食辎重,再率領大軍繼續向北,殺入漠北草原,卻是對漠南草原勢力以及遁逃過去的各部鮮卑展開了最終的侵襲與滅殺。
時光流逝,浩瀚的草原距離大漢帝都太過遙遠,大漢人隻能零星的聽到一些傳回的消息。
不過,縱然隻是零星的消息,每一條消息卻也讓所有人激動不已、期待不已。
因爲,根據那零星的消息,漢軍在轲比能配合下,以及又拉攏漠北一些部落後,漢軍也是屢戰屢勝,并沒有再犯夕日漢軍将領跑到漠北後找不到方向之事。
時間轉瞬。
距離李鴻平定黃巾,回并州晉陽,已經過去四年時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