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眼睛微微眯起,他倒是還撞上了一樁好事。
“蔡議郎與老夫也算是交情不錯,一些觀點,參與朝政老夫也很敬佩。”
“如今碰上了,倒是有緣,老夫去祝賀一番!”
李鴻說着話,便策馬向隊伍前面而去。
一旁的蹇碩、張飛、潘鳳等人等人倒是不疑有他,也策馬跟上了。
蔡邕在大漢是有名的大儒。
凡是大儒者,皆受人尊敬,李鴻如此表現,在幾人看來,并沒有什麽。
……
數千背嵬軍騎兵之前。
官道上。
數百名迎親隊伍此刻頗顯狼狽與惶恐。
能夠有如此威勢的騎兵軍隊,當今天下無疑隻有背嵬軍了。
擋了背嵬軍的路,他們還真是怕這些驕兵悍将直接把他們給沖開。
“各位将軍,咳咳,在下是河東衛家衛仲道,是來洛陽迎親當朝蔡議郎之女回去成親的,咳咳咳咳,擋了各位将軍的路,着實對不住了。”
一個面色虛白的文弱年輕人,對前方數名散發着彪悍氣息的背嵬軍軍侯惶恐道。
此時迎親隊伍停了下來。
馬車也停了下來。
“小青外面發生了什麽?是遇到了山賊了嗎?”
馬車内,頭頂紅蓋頭、滿身婚袍的蔡琰,對車外貼身丫鬟有些緊張問道。
丫鬟忙進入馬車,對蔡琰回道:
“小姐,不是遇到山賊了,而是迎親隊伍擋住了背嵬軍大軍的路了,起碼有數千騎兵呢,姑爺正在後面與他們交涉。”
此時丫鬟小青有些哭笑不得說道。
對于李鴻,她有一萬個敬佩,但是誰知道,今日迎親隊伍竟然把背嵬軍的路給擋了。
“什麽?擋住背嵬軍騎兵的路了?數千騎兵?”頂着紅蓋頭的蔡琰一驚,卻也是震驚迎親隊伍竟然擋住了背嵬軍大軍。
不過,蔡琰很快便反應過來了,遲疑道:
“數千背嵬軍騎兵,還是從洛陽向北,怕是李老将軍在洛陽的隊伍了,難道李老将軍在軍中?”
聽着自家小姐的話,那丫鬟小青也是一怔,但是随之便眼睛亮起,忙道:
“小姐,你說的還真可能哎,李老将軍該不會就在吧!”
“你還笑的出來,李老将軍說不準有什麽軍情大事,現在竟然被迎親隊伍擋住了,若是耽誤了真是不該,讓衛仲道快些讓開隊伍,讓李老将軍先過去!”蔡琰蓋頭下,聲音有些焦急。
“啊,這…也是啊,我這便與外面說!”小丫鬟也反應過來了。
隻是,就在小丫鬟剛出馬車,卻見十數騎從後面策馬而來,當先一人,身披铠甲,頭發花白,卻老當益壯,不是李鴻又是何人。
“李老将軍!”
見到李鴻,小丫鬟直接驚呆在原地。
“老夫聽聞這是河東衛家的迎親隊伍,是與蔡議郎之女成親?”
李鴻出現,包括衛仲道在内所有的人都是呆住了。
李鴻名震大漢,就是這個時代最耀眼最耀眼最耀眼的那顆星。
見到李鴻真面,所有人都會感覺震撼。
聽到李鴻問話,衛仲道率先反應過來,忙對李鴻忐忑慌張道:“回李老将軍,咳咳咳,我是衛家長子衛仲道,咳咳咳咳,正是迎親蔡議郎之女,無意擋了大軍的路,咳咳咳咳咳,我這就讓他們快些讓開路!”
李鴻居高臨下,看着滿臉虛白、天生體弱,肺腑有了很大毛病,已經死氣籠罩的衛仲道,卻是明白關于蔡琰蔡文姬的這段曆史應該不會差。
蔡琰此去嫁給河東衛家,恐怕很快便會守寡,從此開啓不幸悲哀的一生。
“不必了,老夫此回并州,并不急切,先等你們過去吧。老夫此來,是與蔡議郎有舊,來恭賀一番的。”李鴻淡然說道。
衛仲道聽到李鴻的話,頓時放下心了,忙對李鴻感激道:
“謝…咳咳咳,謝李老将軍。”
“嗯。”
李鴻說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婚車,倒也沒有什麽猶豫,便撥馬返回軍中了。
一衆迎親隊伍的人皆松了一口氣。
“小姐,小姐,李老将軍沒有讓我們讓路,反而給我們讓路了,還恭喜了小姐!”
小丫鬟小青回到馬車内,立即興奮對蔡琰說道。
“嗯,我聽到了,李老将軍真是和善,來日告訴父親,讓父親感謝李老将軍!”
紅蓋頭下的蔡琰輕聲說道,對李鴻的印象卻又好了很多。
當天,背嵬軍騎兵便安營紮寨了,并沒有與衛家迎親隊伍争路,反而還讓衛家迎親隊伍先走了。
當衛家迎親隊伍行至開闊地帶,背嵬軍騎兵這才從旁邊馳騁而過。
就在背嵬軍又行進一天,安營紮寨,李鴻喚來黃忠。
……
衛家迎親隊伍一路奔波,終于進入河東地界。
這日晚上,衛家數百人隊伍駐紮下,已經安靜下來。
隻是,就在這時,樹林内湧出大批蒙着臉的山賊。
“兄弟們,殺啊,隻要錢财和女人!”
伴随一聲呼喚,直接驚醒了衛家迎親隊伍。
厮殺展開。
……
河東,衛家。
一群頗爲狼狽的漢子,帶着衛仲道倉惶回到家中。
“父親…咳咳咳,父親,兒子遇到山賊了,被搶了,蔡琰也被搶走了。”
衛仲道面色慘白,悲慘對父親衛生說道。
“什麽?”衛生面色大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