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離開吧,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他們兩人的慘狀,兩位學姐終究是普通人,你一直跟着她們,會讓她們沾染上太多的陰氣,對她們并不是好事。”安甯對黎芝伸出手,黎芝沖許嬌嬌兩人福了福身。
“這些日子讓兩位姑娘受驚了,小女子深感抱歉。來世,再還今日情分。”黎芝說完,又對安甯福了福身:“多謝大人相助。”
“無妨,既然我擁有如今的修爲與身份,便也是我的責任。”安甯點到爲止,黎芝也不點破,再次福身,進了安甯手上戴着的攝魂镯内。
“她人呢?”王玲楓好奇不已,跑到安甯身邊,抓起她的手看了看,指着手上那血紅色的血翡道:“她就進入這裏頭去啦?”
“嗯,這已經被我煉制成攝魂镯,裏頭有獨立的提供鬼魂休息的地方。”安甯又解釋了下,畢竟這兩位學姐人品還是蠻受她喜歡的。
“真的是太驚奇了。”王玲楓雙眸生輝,看的安甯都有些尴尬了。
“學姐,你沒有天賦,靈根駁雜不說,亦沒有修道的天賦,此生你有一份美好的人生,還是莫要逆天而行了。至于許嬌嬌學姐,你祖上有過術士,你很有天賦,隻可惜,你祖上并未傳承下功法來與你們。這也是爲什麽你踩踏了黎芝的栖身之所能夠解除她封印的緣故之一。若是你有心的話,可以去找這位連翹小姐,她修煉的乃是正統道術,你跟着她,比跟着我更能學到東西。其實,周鵬更适合,他是茅山當代掌門,隻可惜他是男子,不是很方便。”安甯将連翹的名片給了許嬌嬌。
王玲楓很是羨慕,卻也沒有嫉妒。
她也是出生大家,明白其中的厲害,作爲普通人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她能有個術士朋友,她比自己學還要感到高興。
這也是爲什麽,旁人都受不了許嬌嬌,她反而留下來陪伴的緣故。
“楓,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許嬌嬌抱住王玲楓感性道。
王玲楓有些不自在,故作生氣道:“哼,你還說呢,可沒少荼毒我的耳朵,明兒罰你請我還有四位學妹吃飯!”
“好,我請。”許嬌嬌呵呵笑着,安甯四人也相視一笑,幾人又聊了會兒,也就告辭回去了。
回到自己宿舍,聶艾嘉放下包包,說道:“甯甯,你想如何幫黎芝?”
“我想阿甯姐肯定有主意了,你忘了?前兩天淩叔不還打電話給阿甯姐說那緻遠地産曾來鬧過事麽?”江婧瑩接話道。
林園樂了,笑道:“這算不算他自己作死撞上來?”
“所謂,不作不死!”聶艾嘉笑了,三個丫頭同時笑着道。
安甯無奈的搖搖頭,擦着頭發,笑罵着:“你們不準備洗澡啦!”
“洗,這就去!”聶艾嘉率先拿着睡衣内衣朝衛生間跑去,跟着林園和江婧瑩同時朝她出手,三人很快打在了一起,安甯揮手給布下個結界。
這樣對于她們三人來說也是好事,多動動手腳,日後真的打起來也不會吃虧。
最終以聶艾嘉勝利率先去了衛生間沐浴,林園比江婧瑩更甚一籌排在了第二名,洗過澡,四人又玩鬧了會兒,便各自進入修煉狀态,安甯則上床睡覺。
她如今又到了瓶頸期,暫時不會那麽快突破的了。
第二天中午,許嬌嬌真的打來電話,讓安甯幾個去校外一家飯店吃飯,一頓飯吃下來,幾人也越發的熟稔了。
王玲楓分别時更是對安甯說,要是去對付緻遠地産可一定要跟她說,安甯答應了。
下午她和聶艾嘉還有一堂雕刻課,林園沒課,就和王玲楓兩人去逛街玩耍去了。江婧瑩是中醫學,開學初期學業還是蠻重的,好在她有安甯幫忙打底子,也開始試着煉制小回元丹了,倒是不吃力。
上次回家,蘇麗萍将她關在了門外,還說了些惡毒的話,說江婧瑩既然選擇跟随安甯,就不要再回去了,也不是她女兒了。
江婧瑩聽了還是很傷心的,安甯本想去找她們,可當她察覺到她與老大家的竟是開始修煉後,也是微微一愣。
随即留下印記也就再也沒管了,蘇樂樂被她廢了靈根,除非她有聚靈丹,或大乘期的修士爲她煉體重新塑造靈根,不然,這輩子她都别想能夠修煉。
至于蘇家國他們,她暫時不想去管,有些人既然好日子不想過,非要作,她又何故攔着呢。
剛到教室,與穆香玉說了兩句話,電話便響了。
“淩叔,有事找我?”安甯看了眼接通,直接開口。淩學智的聲音傳入耳中:“大小姐,工地出事了,有一根鋼鐵從吊車上脫落,差點砸中工人,不過好在有人看到大喊,那人躲開了,卻也沒能逃掉,膝蓋骨碎了,醫生說,可能要終生殘疾了。”
“還有其他傷亡麽?”安甯問道。
“有,這兩天,工地并不平靜,我去看過,有殘留的陰氣,可能有鬼魂作怪。”淩學智是知曉那塊地的地下有靈脈的,是如何也不會出現鬼怪作惡這樣的事情的,那麽隻能說那是人爲了。
“好,我晚點時候過去看看。”安甯應聲,很快挂斷了電話。
走回位置,穆香玉擡頭,道:“出什麽事情了?我方才隐約聽到你說什麽有沒有傷亡,是出事了麽?”
“沒什麽事情。”安甯笑笑,穆香玉也沒有追問,隻是說了一嘴:“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就說,不然就是不拿我們當姐妹。”
“好,我要真的有事一定會跟你們說的。”安甯笑笑,聶艾嘉看過來也是笑眯眯的模樣。
幾人說了會兒話,教授就來了,一人發了一塊軟木,讓他們雕刻一件作品出來,不用很大,一堂課能夠搞定的就好。
安甯想了想,将七寶的模樣畫在了木頭上,開始動手雕刻。
聶艾嘉雕刻的是一池荷花,教室裏很快彌漫着木香氣,一個個安靜的雕刻着。
教授在教室裏遊走,不時指點一二,時間一點點過去,等下課鈴聲響起,安甯手裏也多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七寶,背後還有一對精靈翅膀,很是嬌俏可愛。
“安甯這個雕刻的不錯,栩栩如生,若是上了色,說是一個真正的小精靈也不爲過。”教授過來看過後也豎起拇指誇贊道。
跟着小七寶的木雕被傳閱,得到了不少贊揚聲,聶艾嘉的荷花也是不錯,黃靜雕刻了一隻驕傲的公雞,也是很漂亮的物件。
“香玉,你這是什麽?花生?”聶艾嘉的笑聲傳來,絲毫不客氣。
穆香玉故作惱羞成怒的模樣,一把搶過,臉色微紅:“滾蛋,這明明是葫蘆!”
“噗哈哈哈,這葫蘆長得可真醜!”班上的學生也算是熟悉了,聽了兩人的對話轉頭看過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李強,你還好意思笑話我,你那一坨是什麽?屎啊!”穆香玉面色赤紅,環顧一周,抓到一人。
李強臉色也是一變,跟着臉也紅了,辯解道:“我這是大蟒蛇好不好!”
“哈哈哈,别說,真的像一坨那啥!”繼穆香玉之後又一個被抓着笑話起來。
很快各種各樣的質疑笑話聲響起,教授樂呵呵的看着,拿着自己的東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安甯也無聲的笑笑,拿了東西起身:“走了。”
聶艾嘉連忙哎了一聲,拿起東西追了上去,穆香玉也一把将自己的葫蘆塞入包裏,拉着黃靜跑了出去。
王玉芹卓秀芝還有邵安雅三人相視一笑,她們終究是融不入安甯那個圈子裏了,不過她們也從不嫉妒安甯幾人,也成了一個小團體,收拾了東西也和同學告别,離開了班級。
“去哪裏玩?逛街去,還是去吃點好吃的?”穆香玉勾着安甯的胳膊問道。
安甯看了看時間,道:“現在還早,我有點事去處理一下,晚上雲兮樓,我請客,六點到就行。”
“這感情好,那就說定了,來京都這麽久,我就去雲兮樓吃過一次,還是我爸他們送我來學校帶我去吃的,聽說那後面的院子,得是雲兮樓的會員才能進去呢。”穆香玉舔了舔嘴唇,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道。
安甯笑了,打了她一下:“今兒請你吃好吃的。”
“那感情好,我得留肚子去吃大款。”穆香玉開心的說,黃靜拉着聶艾嘉離她遠遠的,嘴裏叫嚣:“這貨哪裏來的,甯甯虧你受得住她。真丢人!”
“略略略!”穆香玉沖她做了個鬼臉。
黃靜也是無語的笑了,這兩人曾在一個高中做過三年同學,兩人都是比較漂亮的類型,自然同向相斥,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時不時還要鬥鬥嘴。
上了大學,倒是因安甯的關系,變成了好姐妹。
世事無常說的便是這般了,誰能想到兩個死對頭能成爲好姐妹的一天呢。
和兩人分别,聶艾嘉說要跟去瞧瞧,兩人便出了校門,直接打車去了第五醫院,那個受傷的工人此時正在那裏接受治療。
路上跟淩學智打了個電話,淩學智也連忙出了公司,開車往第五醫院去了。
第五醫院。
安甯很快問道了工人所住的樓層,上午已經緊急開刀處理過了,隻是膝蓋骨碎裂的厲害,即便清理了碎骨,這人也終究是站不起來了。
淩學智給安排的雙人間,安甯來到病房時,瞧見裏頭有一個婦人正在抹眼淚,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無聲的哭泣。
另一張病床躺着一個老太太,身邊也坐着一個女人在伺候着,不過那女人面相卻是有些刻薄。
“哎喲,大妹子,這是咋地了?從你方才進來就一直在哭,你男人這腿可是廢了?”女人一出口,便引得安甯與聶艾嘉眉頭直皺,這女人真會聊天。
那哭泣的女人一聲不吭,女人好似越發得勁了,張望了一下,神秘兮兮的道:“哎喲,我說,你還年輕,還怕找不到好男人麽?我瞧着先頭送你男人來住院的男人很是氣派,你家這男人必是那人手下的人吧!要我說,這也是好事,讓他賠償個幾百萬的。到時候你有錢,直接跟你男人離婚,另外找個男人,還怕家裏沒有頂梁柱麽!我家有個弟弟就很不錯,三十二歲了,還沒找對象呢。要是大妹子你有意思,我可以哪天叫他來跟你見見,你說怎麽樣啊?”
“你這是人說的話嗎?我男人好好的躺在這裏呢,我跟你認識嗎?你就一直在這說說說的!”女人終究是忍不住了,猛地起身,大聲呵斥道。
“嘿,我是好心,你不領取也就罷了,怎的還橫起來了!”女人見此也是瞪着眼睛憤怒的說道。
工人媳婦隻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氣得渾身哆嗦!
“好心個屁,你指定與中午那人是一夥的,你們死心吧!我們不會如你們願的,哪怕我男人再也不能在盛甯待下去了,我們也不會如你們願的。當初若不是淩總不嫌棄我們,還給我們工作,我們指不定早就沒命了。你們這些黑心肝的人,竟想讓我男人污蔑碧海雲天工地鬧鬼!我看你們心裏有鬼才對!呸。”工人媳婦潑辣的怒罵着。
女人伺候的老人也被吵醒,或是麻藥過去了,痛的直哼哼,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又在這裏整什麽幺蛾子,我疼的要死,你就這樣照顧我的麽?”
“媽,不是,我這也是好心麽?她男人腿骨斷了,得到賠償款不就是可以另找了麽?”女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簡直混賬!你這人心是怎麽長的?那是你男人,你願意啊!”聽老太太的口氣,應該是她閨女。
女人眼光閃了閃,道:“媽,您還别說,要真是我男人,我肯定樂意的。有錢拿,多好?我還能帶你享福!”
“呸,你個混賬東西,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我真爲立強感到不值。”老太太氣憤不已,說完便在床上不斷的喘氣,女人卻不裝了:“呵,要是您能給我帶筆錢來,就是要我給您安樂死,我也願意。”
“混,混,混賬……”老太太氣得喘不上氣來,工人媳婦一見,連忙要幫忙按喚鈴。
女人卻是一把推開她,得意道:“你若不答應我先前說的話,我便不讓你救人,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害的我媽。我是我媽的女兒,總不能害她吧!你個惡毒的女人,就是你害的我媽!”
女人這話,徹底将老太太氣得暈了過去。
“你媽都這樣了,你還不出聲喊人?”工人媳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去按自家的鈴,卻沒有反應,她就喊了幾嗓子,卻依舊沒用。
女人陰森森的笑着靠近:“别做夢了,你不答應,今兒是出不來這個門的,我手裏有大師給的符咒,旁人根本聽不到你聲音。而且,你男人也快死了,哈哈哈……你難道還認爲你們那個破工地沒有鬧鬼?”
“你,你到底是誰?”工人媳婦慌張的看了看丈夫,果見丈夫很是痛苦,她想過去。卻發現自己也動彈不得了,頓時汗毛豎起,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質問。
“我不過是個外人,我也不爲難你,隻要你對媒體說,碧海雲天工地鬧鬼,便可以了。我就放了你,你還能得到一筆賠償,多好啊。”女人依舊說着同樣的話。
安甯見差不多了,便推門進去,轉手又一道結界布下。
“什麽人!”女人眸底閃過一絲紅芒,看向安甯與聶艾嘉,安甯一步步走向她們,女人感受到安甯身上的威壓,吓得退後好幾步。
安甯在工人媳婦背上拍了一下,對方便能動彈了。
“多謝小姑娘,麻煩你們快點幫我叫人,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工人媳婦慌張的說道。
聶艾嘉噗嗤一聲笑了:“還真的是個神經病,不過她也一樣中了招,被人控制了。”
“什麽?”工人媳婦不解,愣愣的看向安甯兩個。
安甯沖她笑笑,一道清心咒打入她體内,随後走向女人暈倒的母親那邊,探了探脖頸處,又給把了脈,拿了一根銀針出來,在老太太一個穴道上紮了一下。
原本微皺的眉頭漸漸松開,摸了一顆丹藥給老太太服下,又紮了昏睡穴,使得她進入深睡狀态。
“現在,我們來算算賬?”安甯看向那女人,女人驚吓不已,控制着女人的另一頭,是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心口處還繡着八卦圖。
“不好,這盛甯也有術士!”男人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來人氣勢太強,不過與她對視一眼,他便覺得心神不穩,差點重傷。
什麽時候,炎京出了這樣厲害的年輕人了。
難道是異人局的人,不,不可能,異人局的人,不可能會多管閑事幫助普通人的。
“怎麽了?”季鴻軒也緊張的看向那術士,術士不過幾息,便已經滿頭大汗,身上都被冷汗浸濕了。
那術士如今是有苦說不出,安甯戲弄片刻,也就不再逗他,微微一笑,收回了威壓。那術士卻很是沒用,收回術法太着急,一口精血猛地噴出。
跟着,那術士宛若老了幾歲般,整個人都萎靡起來。
“季老闆,此次遇到高手了,我得回去請我師尊前來幫助,不然你我都将完蛋!那小姑娘定然不會放過我們的,術士不可随意對普通人出手,此乃禁忌。若她不肯放過我們,我們誰也逃不掉,唯有請我師尊出山對付了。”術士輕咳幾聲,深呼吸之後,與季鴻軒說道。
“這麽嚴重!那盛甯地産到底什麽來頭,明明是外地企業,可卻能順利進入京都,還以短短時間得到好些土地,雖那些地不是很好,但卻也是擋了我的财路。以往你不都是很厲害的麽,怎的今日就受了傷還要請你師尊!”季鴻軒怎麽都不明白。
術士卻是生氣了,瞪着他道:“我與你合作這麽久,可曾哪次這般狼狽?我那是精血,豈能随意糊弄你,那丫頭片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盛甯地産能夠這麽快站穩腳步,想來便是她的功勞了。我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當真是混賬了。”
季鴻軒主動攻擊,安甯就不客氣啦。
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