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廂的人都被這哭聲給吵醒了,不少人罵罵咧咧起來,也有人理解的,再次入睡。
女人将孩子抱起來輕拍哄着,可孩子還是哭的很厲害,孩子爸爸從中鋪下來,對妻子道:“敏敏,你休息,我來哄一會兒。”
“沒事,就是吵到大家了。”徐敏不好意思的說道。
穆香不悅的聲音傳來:“還知道吵啊,那還不快點哄了他,煩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徐敏抱歉的道歉,安甯睜開眼,看了眼扒在孩子肩上的東西,歎息一聲,一個咕噜起身,對徐敏道:“姐姐不介意的話,給我抱抱吧。我一向孩子緣挺好的。”
“嘁,人家媽媽都搞不定,你能行?真是大言不慚!”穆香再次嘲諷道。
安甯微笑着看向徐敏,徐敏猶豫了半晌,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是被安甯的眸子和誠意影響到了,将孩子遞給了安甯。
安甯接過孩子,徐敏還有些擔憂,不想,孩子頓時不哭了,委屈巴巴的抓着安甯的衣服,睫毛上還挂着淚水。
穆香驚訝起身,因爲動作太大,還撞到了頭,見孩子伏在安甯懷裏,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我靠,還真的行?”
要知道,徐敏已經哄了有一會兒了,卻都搞不定,這一到這丫頭懷裏,竟是瞬間安靜了?
安甯輕哼着歌曲,小寶寶再次閉上眼睛睡着了。
安甯手在其肩上拍了拍,那祟便吓得屁滾尿流的逃離了,安甯嘴角微勾,從包裏摸出一個小腳丫的翡翠吊墜來,将孩子交給徐敏,将之挂在了孩子脖子上。
“使不得。”徐敏一看便知道這吊墜價值不菲,安甯卻是笑了笑,道:“姐姐也不想再有祟跟着小寶寶吧!這吊墜是腳丫子,上頭還有個小蜘蛛,意喻知足常樂。這可不是普通物件,長期佩戴,對小寶寶有好處,以後不會再招惹禍端。等他日後天眼關閉,自能自我保護。切記,不可離身。”
徐敏張了張嘴,卻見那穆香沒有再次嗆聲,也是疑惑的很,再看安甯笑眯眯的坐在那裏,心裏疑惑又不解。
薛浩看着安甯,安甯嘴唇微動,薛浩睜大了眼睛,随後拉住了妻子:“既然是小姑娘好意,便收下吧!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震撼極了,他要是沒有看錯或眼花的話,小姑娘方才說的是異人局。
她,是異人局的成員。
“以後若是用得着我薛浩,姑娘盡管開口。”薛浩感激的道。
“相見是緣分,我與這孩子也算有緣,與你們無關。我要休息了。”安甯沖兩口子笑笑,撤掉了結界,穆香的聲音再次傳來:“希望不要再鬧,不然還不得煩死,誰能睡得好啊。”
“不會了,我會注意的。”徐敏連忙抱歉道。
穆香嘀咕了兩句,好似也是累了,又迷瞪的睡着了,徐敏看了看丈夫,有很多疑問想問。
薛浩在其耳中輕語幾句,徐敏睜着眼睛細細打量着安甯,眼底有着感激與欽佩,見安甯睡着了,她也抱着孩子躺了下去,也眯起了眼睛。
有了安甯的饋贈,小寶睡得很是安穩,徐敏一開始還有些擔憂,後來也就放下心來,睡了個安穩覺。
安甯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多都起了身,也有人開始小聲交談了。徐敏夫婦對安甯笑着打招呼:“早啊。還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薛浩,這是我妻子徐敏,兒子薛文逸。”
“安甯。”安甯微笑着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後沖兩人點點頭,轉身去洗漱去了,等再次回來,那薛浩已經買了早飯過來。
“豆漿包子,能吃得慣麽?如安小姐所言,相聚便是緣分,何況你昨晚還送了那麽一份貴重的禮物給我兒子,小小心意,還請不要拒絕。”薛浩笑呵呵的将豆漿包子遞過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薛大哥和徐姐姐了。”安甯笑呵呵的接過,又逗了逗叼着奶瓶,睜眼看着自己的小萌寶。
“咯咯咯……”小家夥咯咯笑起來,差點将玻璃奶瓶給摔壞了。
安甯一把撈在手裏,徐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個壞小子,差點又弄壞一個奶瓶,這次你媽我就帶了倆,弄壞了,看你回頭用什麽吃飯。”
徐敏謝過安甯接過奶瓶,幫着拿着喂給孩子喝。
“安小姐一個人去c省是走親戚?”那穆香也聞着香氣爬了下來,見徐敏問安甯,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安甯瞥了她一眼,對方又傲嬌的擡起頭,拿着衣服去了衛生間。
見此,安甯有些啞然失笑,這姑娘真的是……微微搖頭,随後回道:“去有點事處理。”
徐敏聽聞也不再問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給她介紹其c省的吃食,安甯一邊靜靜吃着包子喝着豆漿一邊聽徐敏介紹,不時還逗逗孩子,很是惬意。
“到時候我會去嘗嘗的,謝謝徐姐姐了。”安甯笑着道謝,徐敏卻是有些嗔怪的看着她:“這有什麽,不過是點小事。”
安甯吃完,從徐敏懷裏接過小家夥,讓徐敏安心吃飯,薛浩回來,看兒子跟安甯玩的開心,就坐在一旁樂呵呵的幫着妻子整理給孩子換下來的衣裳。
穆香換了一條裙子回來,依舊張揚時髦,手裏還拎着早餐,看了安甯幾人一眼,坐在窗口吃了起來。
安甯無聲笑笑,對方除了刻薄一些,人倒是不壞。
車轟隆隆的跑着,安甯與徐敏也熟稔起來,氣氛很是融洽。
“車上有沒有人是醫生,前頭軟卧有位老先生突然昏厥了,急需救治,請問有沒有醫生?”乘車員略顯焦急的聲音響起,來到了安甯所在的車廂。
安甯看過去,起身道:“叔叔,我會些中醫,即便不能治療,也能幫些忙。”
“你?”乘車員有些不相信,畢竟安甯太過年輕了,安甯也不多話,從包裏拿出一個木盒來,打開裏頭是一套完整的針灸器具。
乘車員見安甯手裏東西不似作假,考慮再三後,還是說道:“成吧,那你跟我來,小何,你繼續去問問可還有醫生不,一起帶過來。”
“好的,乘務長放心。”那小何應聲,安甯背着包跟在乘務長身後,朝那軟卧車廂走去。
“讓一讓,讓一讓。”乘務長高聲喊着,人群讓出一條道來,見帶着一個小姑娘過來,又是一陣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怎麽去了半天找了個小丫頭過來,這小丫頭難道還是醫生啊。”
“就是啊,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可不是麽,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麽。”
不管周圍人的言語,安甯跟着來到一個床鋪前,跟前站着三個男子,安甯眼底微微詫異,這三人竟都是古武者。
目光落在那年輕男子的身上,安甯心裏不震驚那是假的,那男子的容貌與她,或者說她爸爸竟是有五分相似,這如何不讓她震驚
感受着對方身上傳來的血脈氣息,安甯如何還不懂。
她爸爸是已逝爺奶撿來的孤兒,加上前世爸爸的意外死亡,她或許有些頭緒了。
目光落在床鋪上,那個老人身上的血脈氣息比之年輕男人的更強,若不出意外,這應當是她爸爸的至親了。
“乘務長,這是?”年輕男人自然也聽到周圍人的說話聲了,見乘務長帶着安甯來到跟前,不禁疑惑的出聲,還打量了安甯幾眼,眼中閃過驚豔與震驚神色。
不爲其他,這女孩與他長得竟是有三分相像,特别是那雙眸子,完全與他一模一樣,這是安家的标志。
“你!”安睿恺一時不知說什麽好,安甯卻是平靜的笑笑,道:“我會些中醫,聽乘務長需要醫生過來幫幫忙。”
“好。”不知爲何,安睿恺卻是直接點頭同意了,乘務長本來還以爲對方不肯,他也就順勢婉謝安甯讓她回去的。見人家老先生的孫子都同意了,他也就不在多說,讓開了位置。
安甯上前,給老人家把脈。
對方血氣不穩,好似身上還有舊傷,更是一名先天後期大圓滿的内勁高手。
老人家面色潮紅,印堂發黑呈現死氣,體内内勁翻滾,經脈多處堵塞導緻不暢這才昏厥了過去。
“怎麽樣?”安睿恺其實也知曉自家爺爺什麽情況,可現在人昏迷着,郭叔叔也有暗中給老爺子輸入内勁,可是不但沒好,還越發嚴重了,這才想讓醫生看看,爺爺是不是舊傷複發了。
“血氣不暢,經脈堵塞,老爺子還有舊傷在身。我需要給他針灸治療,還請你幫忙将人驅散,車廂空氣原本便不太好。”安甯看着安睿恺說道。
安睿恺連忙點頭,對一名家族護衛道:“封叔,麻煩你讓大家讓出車廂來,委屈大家先去旁處坐一會兒,給大家點補償。”
“好的,孫少爺放心。”封叔應聲,走到人群前,道:“麻煩大家讓出車廂來,我們願出沒人兩百元的回報給大家,等治療結束,自讓大家回來。”
乘客們一聽有錢賺,紛紛同意了,還有個别怕耍賴,當場要求給錢。
封叔面色不變,對大家道:“這會兒餐車沒人,麻煩大家跟我去餐車領錢,也順便坐一會兒。”
一群人鬧哄哄的跟着離開了,那小何乘務員也帶了兩個醫生過來,安睿恺卻直接婉謝了:“不好意思,讓各位跑一趟,這邊已經有人能夠治療了,勞煩跑一趟了。”
說着,拿了一條香煙出來,一人分了兩包。
安甯嘴角微抽,這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她堂兄之類的,倒是挺會做人的。
“就這小丫頭片子?”那年輕些的男人看了安甯一眼,不滿的出聲,安睿恺不知爲何,見這男人眼中的瞧不起,他心裏就是一團火冒出來,不想小丫頭被人看不上。
“我相信她!”安睿恺一句話,表明的立場。
“我說小夥子,你見她好看,想追求還是什麽,是你的事情。你爺爺如今卻昏迷着,怎麽可以兒戲。我可是魔都第三醫院的急症科副主任醫師,身爲醫者,我不能見死不救。你讓開,要追女孩子去一旁玩去。”那男子卻是皺眉低叱着。
韓叔一下子擋在了那人跟前,年紀大些的則瞥頭看了看安甯,見她淡定的拿出銀針來,眼底透出訝異神色,随後又一臉好奇的看着。
看到安甯連續紮了好幾個大穴位,快很準穩,瞳孔再次縮了縮,這小丫頭沒有表面看的簡單,雖年紀輕輕,這一手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
至少,他這個中醫院的院長都自愧不如,那幾個大穴位他都不敢碰觸,可那丫頭面不改色的紮了下去。
分寸拿捏的極好,若沒看錯的話,那老先生臉色緩和了不少。
“有些本事。”這老中醫開口贊道,那自稱自己是副主任的男人聽到,剛要反駁,又想起對方的身份,再看看安甯的手法,也是漸漸閉了嘴。
“我們不出聲,就在這裏看看,可以麽?”那老中醫開口,安甯紮下一根銀針,開口:“不行,門内秘法,怎可讓您瞧了去。”
老中醫聽聞,心裏的訝異有了答案,原來這丫頭當真不是平凡人,或是炎華那些隐秘家族門派中的弟子吧。
難怪通身氣質,老中醫很是惋惜,卻還是呵呵笑着:“長江後浪推前浪,後身可謂啊,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車廂。
那副主任見此也是不甘不願的回去了,這老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原本還想着救活了對方能得到好處的,可恨的死丫頭,搶了他風頭。
安甯可不顧他們怎麽想,這老人家可是她爸爸的至親,不出意外便是她的親爺爺,怎可交給他人。
紮完針,安甯突然将老人家單手扶起,安睿恺和韓叔剛要幫忙,卻見那丫頭一手貼在了自家爺爺(老爺)的背上,見此一幕,瞬間睜大了眼睛。
安睿恺攔住韓叔,目光灼灼的看着安甯。
安甯不管他們什麽看法,小心控制靈力進入老者的身體内,遊走在經脈之中,将那些堵塞之處配合銀針上撚入的靈氣彙集将其清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甯小心翼翼的處理着。
封叔又在餐廳給大家叫了餐,見餐車人多,其他乘客則買了飯去自己的位置食用。
四個小時之後,安甯靈力也開始匮乏,服下一顆元靈丹。韓叔和安睿恺皆是張大了嘴巴,這丫頭到底什麽來路,方才那丹藥光是聞了,都覺得氣血翻騰,可見定是一顆極品丹藥。
将最後一處堵塞清除,微微用力,老人家猛地咳嗽起來,跟着一口黑稠的污血被其自口中噴出。
安甯拿出一個瓷瓶來,将老人家放好,将裏頭的液體倒入老者口中。這是元靈散兌了靈泉水的液體,比小元靈丹更好一些,是元靈丹煉廢的一爐所産。
“好了,老先生沒事了,不過近期不可動用内勁,不然還是會反傷自己的。”安甯起身,将瓷瓶遞給安睿恺:“這裏頭的藥液,每天給老人家服用三滴,一次一滴即可。服用完了,也就沒事了,不可多,隻能一滴。”
“哦,哦,好。”安睿恺被韓叔輕扯了下,回神後接過,随後開口道:“你也是古武者?難道是那藥師谷的弟子?”
“不是。”安甯搖頭,安睿恺也不再多問,詢問了治療費用:“不知多少錢?”
“不用了,醫者父母心,也是緣分。”安甯看着安睿恺輕笑,且緣分不淺呐。安睿恺連說不行,安甯個卻是不讓他再說,笑笑轉身離開了。
安睿恺有心想追上去詢問一番,卻又要照顧爺爺,隻能打消了念頭。
韓叔通知了封叔,那些乘客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老人家還沒醒來,但安睿恺三人看得出來,老爺的身體在好轉中,甚至那長達五年的舊傷竟是都被治療好了。
封叔還有些不信:“老韓,你說那小姑娘什麽來頭,我看着她總覺得面熟的很。”
“自是面熟,與兩位姑奶奶有七八分相似,與小姐們也有五分相似。”韓叔點了點頭,封叔一聽眸子瞬間睜大,心情有些激動道:“老韓,你說,你說她是不是,是不是小少爺的孩子!”
“不排除這個可能,别忘了,那姑娘的眼睛,與安家如出一轍,或許就是小少爺的孩子,小少爺定還活着呢。”
“封叔你們是說,方才那丫頭有可能是小叔的孩子。”安睿恺突然明白過來,方才他對那丫頭油然而生的信任感從哪裏來的,她定是他的堂妹沒錯了。
“具體還得等老爺醒來見過那孩子之後才知曉。”韓叔看了看還昏睡的老爺子道。
安睿恺點點頭,随後對封叔道:“封叔你去問問我那妹妹在哪個車廂,如果幻境不好,将人請來我們這裏。”
“好,孫少爺放心,老封這就去問問。”韓叔見兩人一副已經認定對方是孫小姐的模樣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應該不會錯的,定是小少爺的孩子。
更新到了,這兩天都有些遲,家裏也有些事要處理,還要修存稿的敏感詞彙,見諒。
不要催更,該給大家補償一定會補償的。
最近事多,不一一點名了,感謝給妖精打賞的小妖精們,愛你們。
訂閱上來了,還請大家給妖精各種票票,打賞留言走一波。妖精的推薦就靠你們了,明兒見。希望明天早點吧,不過明天有事要處理,我盡量早,求諒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