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點頭,女孩又道:“那你可知我此次來求什麽?”
“姻緣!”安甯肯定的道,女孩眉頭微微挑起,道:“倒是有些本事,那我問你,我與他可有好結果?我爸爸如何才能不管我?我根本不想上學啊,爲什麽非要逼迫我!連他都幫我爸爸!”
看到女孩子越發激動,安甯開口道:“他并非你的良配,你的父親是愛你的,隻是愛你的方式不對,使得你厭惡他,但是,請你相信。這世上誰都會害你,唯有你爸爸不會害你,他是真心愛你的人。你媽媽在你三歲那年因病去世了,他懊悔自己沒本事救回妻子,所以将全部的愛都給了你,便是因爲愛你,想你獲得最好的教育,以後能過舒适的日子,才會對你這般嚴格,卻未曾想到,這樣也使得你開始厭惡他。但是不可否認,他真的疼你,想将最好的都給你。”
“他懂什麽?從小便将我丢給阿姨帶着,整天隻會給我報這個班,報那個班。他有沒有想過,我到底想不想上那些課程!一開始我也想努力,所以我什麽都努力學,可他呢,卻還是依舊嚴格苛刻的待我,連一句誇獎都舍不得給我。我是他女兒啊,就這樣,你竟然還說他愛我!”女孩聽完卻是歇斯底裏的吼叫起來,安甯歎息一聲。
“我看到的便是如此,隻是你父親用錯的方式表達,而你也誤解了他。你所喜愛的人,可曾對你許諾什麽?你們兩個各有自己的命緣,要是一定要強行綁在一起,隻會害己害人。你才十六歲,都還沒成年,你打算做什麽,你心裏自己有數。姑娘,聽我一句,讓你爸爸帶你去找個心理醫生輔導一下吧。”安甯再次勸道。
“你胡說,什麽狗屁大師,就是個騙子,神棍!”女孩瘋狂起來,沖上去就要打安甯。
安甯起身,擡手便是一巴掌過去:“可曾安靜?”
女孩不置信的看着安甯,安甯怒了,這樣的熊孩子,非要好好教訓一下。
靈瞳開啓,女孩隻覺自己有些暈眩,一下子跌坐在地,跟着一慕慕畫面出現在她腦海中。
她任性的跟着自己的補課老師離家出走,帶着她爸爸給她存的一筆嫁妝錢。霍寒根本不敢将她介紹給旁人認識,隻是将她藏在出租屋内,一開始她還樂意,隻要他回來就好。
後來,霍寒開始創業,整日整日的應酬,她生怕對方開始厭棄她。于是拿出了那筆錢,還準備了一桌飯菜,與他睡了。
霍寒是恐懼的,因爲他是成年人,而她不是,她還沒有成年。
她的爸爸也常常打電話詢問她在哪裏,霍寒便更不願意将她帶出去,生怕被人發現她跟他在一起。
長此以往之下,她心裏越發扭曲,開始鬧騰,霍寒越發不願回來。隻因她以爲自己拿下了霍寒,不做飯了,也不收拾家裏,甚至連自己都不收拾。
霍寒難以忍受這樣的她,于是提出了分手,她以嫁妝錢和強女幹罪威脅他,再又一次的争吵下,霍寒失手殺了她。
看到霍寒因她屍體發出惡臭被抓,父親哭成淚人,整日恍惚,公司不管,最後被人算計轉移财産破産,最後一幕是爸爸抱着她和媽媽的遺像從高樓墜下的一幕。
女孩回神,早已哭成了淚人。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要,我從未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的。”女孩驚恐的伸出手想要去挽救誰一般。
其他人都看着安甯,安甯面色如常,彎腰拉起那女孩,道:“這便是你日後會發生的命運,你當真願意這樣嗎?不要怪霍寒,畢竟一開始他隻是拿你當妹妹,你自己找過去,人家照顧你一二。之後他會變成那樣,從一個才華橫溢的才子變成殺人犯,完全是你逼他的。”
女孩回神,搖頭道:“我是真的愛他。”
“可是他不愛你,華夏有句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你且再看。”安甯話落,女孩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幕畫面來。
她聽了大師的話,讓爸爸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治好了她的輕微的抑郁症,爸爸也不再逼迫她。盡量的推掉應酬陪伴她,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多起來,不再陰郁。也開始漸漸得到了男生的追求,她都拒絕了。最後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京城學府,在那裏,她遇到了一個男生,那個男生是個模糊體,她看不清樣貌,卻能夠感受到他是個陽光的人。她跟他在一起很開心,畢業後雙雙考研出國進修,歸國後,他跟她求婚了。她幸福的同意了,婚後她很幸福,生育了一雙兒女,她與丈夫雖都是醫生,卻很恩愛和樂,就這樣,她過完了美滿的一生。
“真的可以這樣嗎?”女孩眼底浮現希望,看着安甯。
安甯笑着點頭,女孩失魂的看着安甯嘴角的笑意,心裏響起一道聲音:“我不要在憂郁,我也要向她一樣擁有明媚陽光的笑意,這種笑意可以照射進人心中,驅散陰霾。”
“謝謝你。我懂了,還有剛才對不起。”女孩起身,看着安甯發自内心的笑了,随後對安甯彎腰賠禮。
安甯扶起她,笑笑:“我可不是免費的喲,留下你身上一半的錢财,走吧。”
“嗯。”女孩微笑點頭,原本的陰郁已經散去不少,放下錢後,連含笑意的離開了。
邊上的人啧啧稱奇,他們不知女孩看到了未來發生的畫面,隻當安甯在她耳邊說了什麽,這才使她離開了。
“你們竟然當衆騙人錢财!喂,你回來啊,報刑捕局,抓她們呀。”司麗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還要打她們的女孩,竟然在安甯幾句話之下,就改變了主意,還心甘情願的給了錢才離開?
“你夠了啊,管的太多了。”聶艾嘉舉起拳頭上前,司麗麗吓得退後幾步。
其他看熱鬧的也紛紛出言:“小姑娘,虧你還跟大師一個學校的,竟是不知大師的厲害之處。肯定是那姑娘受了大師的指點,這才甘心給錢的。像你這樣的人,在這夜市上多了去了,可最後哪個不是落荒而逃了?”
司麗麗見大家都在數落自己,心裏也是委屈了,怨恨的瞪了安甯等人一眼,鑽入人群消失不見了。
安甯搖搖頭,道:“别圍着了,都散了該幹嘛幹嘛,誤了時間,所想所做的事,或許便會發生變化也不一定喲。”
聽了安甯的話,圍觀的人真的開始散開,沒事的則是繼續滞留附近。
安甯擡頭,與一個男人對視。
男人一愣,随後沖安甯點頭示意,遲疑了下,最後還是走上前道:“不知大師可還記得我?”
“記得,蟒山有過一面之緣,那王琳如今怕是七七都過了吧!”安甯點頭,與他交談起來,男人神色略微黯然的點了點頭。
“她太過固執,不肯去賠罪。去醫院求助,當地醫生一看便知道她受了詛咒,不肯爲她治療。她便回到了n省,讓她家人帶她去治療。可惜,都是沒有效果,最後鱗片長滿全身,當天就氣絕身亡了。因她受到詛咒,她家親戚都不願沾染,連她的葬禮都沒人參加。”男人講訴王琳最後的結局。
安甯依舊嘴角含笑:“當初便警告過她的,奈何偏生不聽。她這樣的性子,她父母怕也不是很好相遇,就沒找你麻煩?”
“怎麽沒有找我麻煩,她父母竟是怪罪我們沒有攔住王琳,讓她得罪了蛇仙,不依不饒之下,我家賠償了她家十萬元錢,這才算安靜下來。”男人這些日子來沒少後悔,當初怎麽就會腦抽的答應對方的追求,與她在一起。
“事情已過,也算你度了一次劫,此次之後,定當平安順遂,随心去做,必有一番收獲。”安甯沖他笑笑,祝福着。
“多謝大師祝福,這是卦金。”男人聽了安甯的話,心情好了不少,放下了卦金。
安甯笑而不語,男人見此不再多話,轉身離開了。
最後一卦,算在了一個婦人身上,讓她堤防自己身邊的人撬她牆角。
看着女人一臉緊張的模樣離開,安甯又是搖了搖頭,聶艾嘉好奇道:“誰會撬她牆角啊?”
“她的親生妹妹。”安甯回道,幾人頓時驚訝了:“不是吧,這麽勁爆?”
“真是世風日下哦,不但要防着外人,連自家人都要防備。”聶艾嘉啧啧咂嘴,逗得一衆人咯咯笑起來。
就在安甯幾個準備去吃頓火鍋做宵夜時,一個中年男人滿頭大汗的趕了上來:“等,等等,小大師,我是從親戚那邊聽說你的,我特地從c市趕來,隻爲求得你一卦。”
“抱歉,今日卦已經全部給出去了。”安甯看了男人一眼,看過男人的面相,已經知曉他想求什麽,心下有些厭惡,語氣也就不太好了。
“我願意給錢,多少錢都願意給,隻要你願意給我算卦!”男人說話間,那眼神色眯眯的在安甯幾個身上來回轉動。
安甯如何不知他根本不相信她的本事,此刻怕是已經在打她們幾個的主意了吧。
“呵,别說沒卦了,就是有卦,我也不會給你看的。送你一句,你所想之事,該是誰的還是誰的,不管你用什麽手段,都是搶不走的。”說完便和祁亮告别,帶着幾女一起離開了。
“小賤人!”男人微楞,随後回神,怒罵了一句:“倒是有些本事,哼!”
看到周圍的人對他指指點點,男人臉色黑沉的離開了。
開學前夕,隆晨被隆飛帶着來到了家裏,初見隆晨他神色飛揚,嚣張且跋扈,一身纨绔子弟氣息。如今再見,卻是将那份纨绔完全收斂了去,人也消瘦了不少。
“又見面了。”安甯笑看着隆晨道,隆晨看着她還有些激動,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去:“求大師救我,我願日後做牛做馬回報您的恩德。”
安甯轉身,隆晨還以爲安甯不願救他,剛要說話,身體卻是不受控制自己站直了身子。
“這一跪,我受了,若不想救你,何必讓隆伯伯帶你來我這裏,各位進屋說話。”安甯在屋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隆飛雖知曉安甯會救自家兒子,卻依舊有些忐忑,得到這話,心放松下來。
“走吧,小晨。”王新民也帶着閨女來了,他閨女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的确有些微胖,看到隆晨跪在安甯跟前,早就驚訝了,對方不過是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小姐姐,爲什麽隆晨哥哥會跪她,求她救他?
想歸想,還是跟着爸爸一起進了安甯家。
小姑娘四下張望着,打量安家的裝修。
“坐吧!”安甯早在家裏等候着他們了,安澤源等人不在家,都在各自忙着。
隆飛等人落座,看着安甯行雲流水的洗杯,泡茶,人美,茶香,當真很是享受。安甯将玉杯置于幾人跟前,倒上了茶水:“品品吧,這并非普通茶葉,而是靈茶。”
一聽這話,隆飛與王新民倒是不客氣,靈茶他們也有幸喝過一回,還是上次去京城時品過的。
一入口,兩人的眼睛瞬間亮了,這靈茶的口感比上次總統請大家喝的更好,一股溫熱的氣流順着食道滑入胃部,整個人都輕松了。
“給你的符咒可還在?”安甯放下茶壺,看向隆晨。
隆晨摸出安甯給的那張符咒,已經黯淡無光即将損毀了,安甯挑眉,那邪修怕是沒有想到隆晨會離開華夏出國去,因地域原因,也是沒法做法害人了。
“你倒是聰慧,知曉離開華夏避難,不過那背後之人很快就能得知你回來,再次做法。”安甯将符咒再次還給隆晨,端起茶杯,将茶水飲下。
“做法?有人想害我家小晨?”隆飛抓住了安甯話裏的意思,有些驚慌的追問。
安甯點頭,道:“隆晨的運勢輔助着你,若他的命數被改,你這個當爹的官運也到此爲止了。華夏政界三年一次考核,隆伯伯近年來與王叔叔将z市管理的還不錯,本就有可能會被調離任職更高的職務。您與王叔叔又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相輔相生,您說,若您們真的被升遷了,可是擋了人家的路。有心人知曉隆晨的運勢,自是要毀了你們的前程。”
隆飛與王新民瞬間了悟,王新民道:“那小晨這命運?”
“已經被改了不少,不過想要完全将隆晨的命運轉移給旁人,他們還有些日子忙活。畢竟沒有得到你們的同意,他們隻能暗中進行,又能有多快。他們應當隻是得到了隆晨的毛發,并未得到血液或旁的液體。不然,這命早該被改了。”安甯看着隆晨對衆人道。
隆晨心中突然劃過什麽,卻快的沒有抓住,安甯看出他眼底的疑惑,出聲道:“你也不要猜測了,便是你身邊那個叫做馬輝的人在算計你。他收了人家的錢财,從你這邊得到了你的頭發,你仔細想想,他可曾想盡辦法想讓你流點血?甚至安排女人給你?”
隆晨細細一想,的确如安甯所言,臉色難看起來。
他自問待那馬輝并不差,可對方竟是這般的算計自己,他如何還能高興的起來。
安甯起身走到隆晨身邊,手在他額頭晃過,手心裏出現一滴血液,隆飛等人驚奇的看着,安甯拿出一個小型傀儡來,在其身上打了一張運勢符,隐匿着太歲符與倒黴符在其中。又取了隆晨的頭發粘在那傀儡人身上,跟着交給了隆晨,道:“這是替身傀儡,你将它帶回去拿個器物,将之放在屎尿之中,今晚必有效果。明日一早,将這火符丢在傀儡上,自可銷毀。屆時從它身上得到運勢的那人,也一定會有好果子吃。我等下再在你體内下一道禁制,日後便可安然無恙,若還有人不知死活前來搶奪你的氣運,呵……”
隆飛咽了口唾沫,看着安甯嘴角的笑意,明明很漂亮,卻讓他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新民也是第一次親眼見這般神奇的術法,雙眸發亮,安甯一轉頭,便見這對父女神同步的看着她。
安甯莞爾一笑,對王語凝招招手:“過來。”
王語凝化身小迷妹,開心的來到安甯身邊,安甯摸了摸她的頭,又捏了捏王語凝的耳垂。
王新民心裏一動,雙目灼灼的看着安甯,眼底透着感激。
他不太懂術法,卻知曉,安甯方才所爲好像在賜福他家閨女,安甯做完,這才對王語凝道:“你體内有食物藥物産生的餘毒,淤積之後不好排出,所以身體才會開始發胖。我等下給你一小瓶藥丸,你回去每天服用一顆,一顆丢入水裏泡澡,再配合我給你開的食譜,每天早晚跑個兩千米,堅持下去,不用半個月肯定可以瘦下來的。”
“真的嗎?安甯姐姐,我能不能叫你姐姐?”王語凝興奮的看着安甯,安甯笑笑,道:“當然可以啊。”
“安甯姐,以後我常來找你玩可以麽?”王語凝期盼的看着安甯,安甯道:“隻要你學業不緊張,随時可以來找我。如果有什麽不懂的,我這邊也有人能夠幫你解決。”
“嗯嗯,以後我不補習,我就來找安甯姐你玩。”王語凝開心的拍手道,隆晨羨慕的看着王語凝,他要是個女孩子也跑去跟大師撒嬌了。
安甯看着隆晨的眼神,有些發毛,輕咳一聲:“給錢。”
隆晨詫異之後,笑了起來,剛才一副仙風道骨的仙子樣,瞬間就化作小财迷了。
“這是一張空白支票,我媽讓我帶給大師您,金額上限爲三百萬,您自己填吧!”隆晨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來,隆晨母家在w市也是一流世家,錢财倒是不缺。
安甯接過,調皮的沖隆晨眨了眨眼,拿着筆便填了一個數字。
三十萬。
隆晨倒是意外了,本以爲安甯卻填個一百萬或兩百萬的。
隆飛哪裏看不出兒子眼底的疑惑,心裏有些無語,人安局長名下有珍寶軒這樣生意火爆的鋪面,昨天的拍賣更是賣了六千多萬的收入,哪裏還缺他們家這點錢财。
“怎麽?”隆晨見安甯填好支票又拿到他跟前,不禁疑惑的發問。
“給你個任務,今晚之後,帶着這三十萬去g省山區,親自監工建造一間學校,一間醫院,不用很大,能夠解決當地的困難即可。”安甯對隆晨吩咐。
“好,我去。”隆晨點頭,這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他願意。
隆飛看到兒子的改變,心裏很是欣慰,對安甯亦很是感激。
“多謝甯丫頭了,還請受隆伯伯一拜。”隆飛起身,鄭重的給安甯拜了一拜。
安甯等他拜完,這才出手扶起他,笑道:“隆伯伯與王叔叔爲人正直,若你們能在六年内不離開z市,我定保你們一份錦繡前程。”
隆飛二人聽聞,欣喜染上心頭,如今他們就算離開,也是去偏遠的城市任職。如今z市有安甯這樣的人物在,有珍寶軒,皇朝珠寶的趙老等人如今也在z市定居,z市日後必然會大不相同,如今有了安甯的承諾。這二人已經打定主意,暫時不求升遷了,隻想留在z市好好做好本職。
“z市哪裏都可以動,唯有北山不可動。北山乃是昆侖餘脈,原本龍脈初成需要百年才能有所氣候。但因一些緣故,如今龍脈已成,留在z市,多吸收些龍脈之氣,日後必然一飛沖天。你二人如今因我的關系,命運也已改變,雖日後不能問鼎那總統之位,卻也可成爲其左右之手。”安甯話已經很明白了,除了王語凝被她屏蔽了視聽外,隆飛父子,王新民震驚之後,喜悅染上心頭。
“當然,這得在你們不觸碰底線之上。若你們膽敢枉爲,那麽,我必然會親自收回這一切。”安甯神色變化,三人皆是冷汗連連,連說不敢。
安甯再次展顔,起身道:“也将午時,不嫌棄的話,留家裏吃飯吧!”
“不嫌棄,不嫌棄。”茶水都是靈茶,這安家吃的還不得都是靈米靈食,王語凝的視聽被解開,她回過神來,還以爲自己發了會兒神。
聽聞要留在這裏吃飯,她開心的跟個小蝴蝶一樣,圍繞着安甯身邊,一會要幫忙摘菜一會兒要幫忙洗菜,開心的不行。
安甯爲避免隆飛等人尴尬,将外公請了出來,讓他們陪着外公下棋聊天,倒也和樂。
曹銘和曹茜不多會兒也跑了來,一起來的還有小舅家的閨女,蘇倩。
這丫頭如今也是安甯的小迷妹之一,她知曉龍鳳胎學習術法後也央求安甯讓她也學,問過小舅之後,安甯也在半月前開始教導她一并修習道術。
原本蘇倩考上了二中,原本她成績也不差,知曉她也想來一中,安甯便拿了一筆錢給一中投了一棟實驗樓和圖書館,将她也轉到了一中來,跟龍鳳胎一個班。
三個小丫頭走到一起,簡直屋頂都要被掀翻了,不過片刻便給安甯趕出了廚房,讓她們出去玩了。
曹銘得意笑着,揚了揚手裏的鍋鏟子,曹茜對着他做了個鬼臉,拉着另外兩個跑一邊玩去了。
“姐,昨晚我試着畫驅邪符,可是總覺晦澀,是不是我靈氣不夠的緣故。”曹銘一邊幫着做番茄炒蛋,一邊詢問修煉上的問題。
安甯頭都沒擡,切着土豆絲一邊道:“你修爲才幾天,就想着畫驅邪符,自然靈力不足。好在天玄門道術玄奧深厚,不然你今日必然手負傷而至,今後切不可操之過急,該讓你們練習,我自當領着你們去畫。”
“對不起,姐,是我太心焦了。”看着安甯沒有生氣,但是曹銘知曉,姐姐是惱他了。
安甯看了他一眼,說了聲乖了。
一個半小時後,安甯将菜擺上桌,洗了手,進了外公所住的房間,林餘燕如今有兩個姑娘操持又有安甯給的藥物。那身褥瘡早已經恢複了,甚至連她的中風狀态如今都好了不少,能夠拄着拐杖行走了。
林餘燕也真的改變了不少,如今看着安甯等人時,眼底總是一副慈愛模樣,面色也紅潤起來,整個人看上去狀态還是蠻好的。
“外婆,吃飯了。”安甯修爲進階,當初對親人的惱恨也随之消散,不管如何,林餘燕終究生養了她媽媽。
如今對她,安甯也能平靜對待了,她可不希望林餘燕成爲她修煉之途上的心魔,想通之後,對林餘燕不算太好,卻也算是尊重,拿對方當長輩看待。
林餘燕哎了一聲,從椅子上顫巍巍的起身,拿着拐杖一步步走着。
安甯默默走過去,扶着她出了門。
蘇正晖見了,心裏很是安慰,對安甯等人也越發的愧疚,若不是他當初不是常年在外,便不會使得老婆子這般苛待孩子們。等想糾正時,各自都有了心結,他也壓制不住林餘燕了。
可如今,一家人還能好好的坐下來吃飯聊天,都是這個外孫女的功勞。他老了,不求什麽,隻求大家都好好的,和和睦睦的便好了。
“這是伯母?”隆飛等人起身,對蘇正晖問了句,蘇正晖點頭稱是,兩人又對林餘燕打了聲招呼。
“副城主,城主不用客氣,我就是個老婆子而已。不要客氣,我家甯甯做的飯菜可好吃了。”林餘燕經曆這一回,也是看開了許多,原本的勢力氣全數散了去,人倒是溫和了不少。
曹銘兄妹,蘇倩也願意與她待在一起了,不時還陪着出去走走。
“好,老太太說的不錯,這菜一看就好吃,香氣十足,擺盤又好看。”隆飛豎起拇指,安甯笑笑,招呼大家吃飯。
王新民在蘇正晖動筷子後,也開動了,吃了一塊排骨,眼睛都亮了,直接放棄了自己身爲副城主的身份,手和嘴都沒停下。
隆飛見此哪裏還不懂,暗自罵了王新民一聲狡詐之後,也開吃了。
曹銘三個則是吃着吃着打了起來,安甯眉頭都沒擡,對其他人道:“習慣就好,你們吃你們的。”
隆飛幾個一邊吃一邊欣賞桌上的全武行,生怕等下三兄妹将桌子掀了,手更是動個不停了。
安甯卻不太在意,三兄妹自己有分寸,即便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她這一桌子飯菜受到波及。他們又不是真的不怕被安甯教訓,安甯看着很溫和,一旦訓練起他們,那絕對是個魔鬼師尊。
一頓飯便在歡樂中度過了,吃過飯,隆飛等人也告辭離開了。
安甯則帶着三個弟妹去了訓練場,等到三人被整成一攤爛泥後,這才放過他們。
……
重回校園,便迎來了開學後的第一個月考,安甯在四十分鍾左右交卷,出了教室,走到一顆梧桐樹下坐下。
許久未曾見到旭奕卿了,她還真的開始想念他了。
擡頭看着藍天,那天上的白雲都化作了旭奕卿的模樣,安甯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知道他修煉的如何了。
“喲,你還有心情擡頭看天呢!哼,即便你是好學生這次你也跑不掉了!”就在安甯惬意的享受安甯時光之際,司麗麗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甯瞥頭看了她一眼,歎息道:“好好天氣,偏生有你這樣煞風景的人出現。”
“安甯,你得意什麽!你在夜市當神棍欺騙他人錢财,你還有臉說我的不是了?我告訴你,我可告訴學校了,你等着被開除吧!教導主任叫你去呢!”司麗麗得意的看着安甯,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江婧瑩不知何時走到了附近,她神色複雜的看了安甯一眼,又看向司麗麗,眼底閃過厭惡,抿了抿唇,腳步一轉,走到了安甯這邊:“司麗麗,你想做什麽!”
“喲,這不是江婧瑩嗎?怎麽?你不也常欺負你這表妹?現在又想做好人了?”司麗麗嘲諷的看着江婧瑩,江婧瑩面色一變,下意識的看了安甯一眼,對上安甯的眸子時,卻又躲閃開,再次瞪向司麗麗:“反正我今天不會讓你欺負她的!”
安甯看着擋在她身前的少女,不過是些孩子而已,當初得到那雷元珠時,她在石碑中頓悟,心境早已今非昔比。
她如何看不出那日之後,蘇家衆人的改變,大家都在往好的地方變化,發展。
前世的事情,安甯已經不想再去糾結,隻要他們有心去改,那些事便煙消雲散了吧。終究還是她媽媽的血緣至親,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前世的事情,今生的他們并不知曉,也未曾做過,既然已經改過,她也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
“沒關系的。”安甯開口,江婧瑩身子微微一顫,顯然沒有想到,安甯還願意理會她。
江婧瑩轉身,眼眶含淚,嘴唇哆嗦,想說什麽,卻又開不了口,安甯沖她微微一笑:“你們終究未曾讓我失望,隻要你們還願意改變,我便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不過想我原諒你,可是沒有那麽容易的哦。不請我吃個一學期兩學期的飯菜,如何能夠抵消我曾經的委屈呀。”
“嗚哇……甯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江婧瑩聽到安甯這話,看着她嘴邊的笑意,突然就這麽哭了出來。
她真的知曉錯了,那日之後她也曾嫉妒過,爲什麽好事都被她安甯得去了。
之後又開始反思,細數她仗着家世仗着外婆疼愛,對安甯等人的所作所爲。越想便越是愧疚懊悔,都是自家姐妹她當初怎麽就做得出來。
說起來,她長得也不差,跟安甯還有些相像,爲什麽她就會因此而嫉妒對方。
反思之後,江婧瑩的心思就開始變了,隻是她傲嬌久了,就是拉不下面子主動去找安甯道歉而已。
安甯見她哭了,笑容有些無奈,也帶着釋然,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拉到懷裏:“知錯能改就是好事,不過别以爲你哭就可以賴賬,不請我們吃飯哦!”
“噗嗤,好,以後你們的三餐我包了。”江婧瑩被她逗樂了,心裏最後一點糾結也随之散去,喜悅自心底升起。
她很慶幸,慶幸自己能夠想通,慶幸她還來得及走到安甯跟前道歉,慶幸安甯沒有放棄她。
“甯甯,對不起,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和倩倩還有小銘兄妹的事情。”江婧瑩紅着眼眶,帶着淚看着安甯,誠摯道歉。
“道歉我收了。”安甯沖她展顔而笑,江婧瑩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心裏溫暖起來。
她的表妹明明有着這麽明媚的笑容,卻因當初他們的欺負,而選擇沉默,而她還嫉妒對方,想要一直打壓她。
看着安甯的笑,江婧瑩也笑起來,那模樣倒是與安甯有着三分相似的地方。
“喂喂,這不是給你們道歉改過的好吧!你們太不尊重人了吧!”司麗麗皺眉看着,氣憤的低吼。
安甯瞥了她一眼,道:“就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我無須尊重。不是見主任,走吧!”
司麗麗跺了跺腳,哼了一聲,江婧瑩說陪她去,安甯笑笑點了頭。
教導處。
主任端坐在裏頭,看到司麗麗幾個進來,皺着眉頭看向安甯。
對于安甯他如何不知曉,蟬聯兩年年級第一的人物,明明以前都很乖巧的,也不惹事,隻悶頭學習,怎麽新學期就變得這般讓人操心?
“安甯啊,你已經上高三了,老師也知曉,青春期嘛,容易産生叛逆情緒。是不是家裏發生什麽事情了,所以導緻你性格大變?”主任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看的安甯嘴角有些抽抽。
“主任,我們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我也沒有叛逆。隻不過心境不同了,想法也就不同了而已。”安甯對這小老頭還是蠻尊重的,此人師德還是很不錯的。
“主任。”蘇家嶽聞訊而至,敲了敲門,叫喚道。
“蘇老師啊,你怎麽來了?”主任詫異的看向蘇家嶽,蘇家嶽進來,沖主任笑笑,道:“主任,安甯和江婧瑩都是我親外甥女,聽聞她們被主任叫來,所以過來看看情況。”
“她們是你外甥女?”主任也是今天才知道,司麗麗也很是詫異,咬了咬唇,哼,今日怕是又要不了了之了。
“不知她們這是?”蘇家嶽擔憂的看着安甯兩人,以爲江婧瑩又跟安甯鬧起來了。
江婧瑩倒也沒有委屈,畢竟她以前的确太混了,小舅會這麽想也是正常的反應。主任歎息一聲,道:“蘇老師啊,這安甯家裏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麽最近惹得事情就這麽多。上次是跟江婧瑩同學發生矛盾,當然,那次跟她無關,她也是受委屈的那一方。但是今天司麗麗同學跑來跟我禀告說,安甯她在夜市擺攤給人算命,還騙他人錢财,這件事就真的有些過分了啊。聽說她還在夜市有些名頭了,你們這些做家長的難道也不管管?安甯這孩子可是個好苗子,絕對能進京城學府的人,若是因此毀了,就太可惜了呀。”
安甯無辜的看着小舅聳聳肩,蘇家嶽也是有些不知如何解釋。
司麗麗很是得意的看着她們,眼底閃爍着得意的光彩。
“主任,我方才說了,我家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至于算命騙錢那也是司麗麗一人說的,我的确有在夜市設攤給人算命,但卻并非騙人錢财。人家又不是傻子,給卦金我,也是因我斷卦斷的準。比如主任你,家中即将有喜事,現在九點半,再過十分鍾,九點四十二分,你将榮升當祖父,先恭喜主任你喜得孫兒了。”安甯看着主任的面相,自信的說道。
辦公室其他教師皆是驚訝的看着安甯,沒想到這孩子都到主任跟前了,竟還敢胡說八道,看來還真的是毀了啊。
主任剛要發火,卻是被蘇家嶽攔下來了:“主任,我家甯甯四歲起便拜了師學了藝,以往不顯,隻是師命在身。現在學有所成,這才給人斷命算卦,真的并非騙子。甯甯方才說了,主任您家中有喜,不妨等個幾分鍾,自會知曉結果不是嗎?”
主任聽了也是沉默了,他兒媳婦的确懷有身孕,也将到預産期了,可今天出門時,兒媳都還安安穩穩的在家中吃早飯,哪有這麽快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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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