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過來,便拉着身邊的小女孩跪在了安甯跟前,欣喜的哭笑道:“多謝恩人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我家悠悠定是找不回來了。”
“這一禮,我受了,起來吧。”安甯笑着起身,将人扶了起來,随後看向男人。
孫威眼底透着感激之色,給安甯彎腰:“謝謝您,孫威這輩子從不信命,更不信鬼神,但您讓孫威見識到,這世上當真有這等神秘能力。您年歲不高,卻讓孫威真心信服,是您救了我們一家。”
“不用客氣,畢竟我不是無償的不是麽?别忘了,你還許了爲我工作三年呢。”安甯笑眯眯的看着他,孫威反而笑的更加溫和了。
“您這何嘗不是再一次救了我們一家麽,因爲找悠悠,也讓我看清了很多事情。孫威答應的,必然會實現。”
“如此便好,明日你去尋地址上的人,他自會給你安排。”安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條,交給了孫威。
孫威接過,看了一眼,看着上頭娟秀漂亮的字體與那地址上頭的名号,孫威再次看了安甯一眼,眼底滿是驚詫與贊賞,這小姑娘果真不是平常人。
“這是托吧!”有年輕人不願相信安甯幫了人,出聲質疑道。
“什麽托啊,我們那天可都是瞧見了的,大師一眼就看出他們家丢了孩子,還給了指引。我那天就在場,還跟着去了刑捕局,那邊早就安排好了人,他們夫婦一過去,立刻就帶着他們離開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再見大師一面來着。就算不算卦,見大師一面都是好的。”說話的也是個年輕人,十八九歲的樣子。
那青年見此,皺了皺眉,上前在安甯跟前落座:“既然這麽神,給我算算?”
“你,我不斷卦。”安甯看了此人一眼,直接拒絕了。
“你什麽意思,瞧不上我?”青年憤怒的瞪着安甯,安甯卻是搖了搖頭:“我說了,我不爲你斷卦,将死之人,我爲何斷卦,浪費旁人的名額?”
“你什麽意思!你咒我死!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青年氣得起身,凳子都摔倒了,曹銘一個錯步上前,攔在青年跟前。
安甯起身,不慌不忙的将凳子放好,這才看向青年。
“原本好好的家世,命運亦是極好,偏生要自己作。仗着家裏的勢力,沒少做那些不入流的混蛋事情吧?你不是與人相約在北山鬥車麽?時間在三日後,你車會因刹車事故翻下山崖,墜入長江,屍骨無存。你家五代獨苗,你認爲你死了,你家人又會如何?”安甯看着青年一字一字的道。
“你,你怎麽知道我與人鬥車!”青年傻眼了,那裝逼的墨鏡摘了下來,看着安甯滿目的震驚。
“自是算的。”安甯嘴角上揚,看着青年眼底有着戲谑。
青年名爲隆晨,乃是市裏一把手的獨生子,此子命中富貴,原本一生平順榮華。
她之所以知曉這青年鬥車去世,并非看到或算到的,而是前世隆晨出事上了電視,很是轟動。如今重生修真,倒是看出了些不同的東西。
此子與他老爹的官運息息相關乃是旺父命,若他一直活着,他爹官運亦會一帆風順。
可惜,他命數被人借了,還死了。他老爹也因此受到牽連,後更被敵對誣陷,丢了官位,z市也因此失去了一個好官。
重來一次,倒是讓她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若是能夠盡一份力,她自是願意的。
“我,我真的會死?”隆晨看着安甯,眼底也染上了恐懼。
安甯點頭,隆晨慌了,随後道:“那,那哥不去鬥車不就好了?”
“呵,你躲不過的,就算不去鬥車,你也會遇到旁的,你終究會死在車禍一途上。”安甯卻是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青年怒目相睜,想要打安甯,卻因安甯一個淡漠的眼神又放回了手。
曹銘渾身緊繃,盯着青年,旁人亦是唏噓不已。
跟隆晨來的幾個青年男女也圍了上來,要砸安甯的攤子,隔壁攤主也起身幫忙。
“若是砸了我這裏的東西,能讓你纾解一下,或改變死局的話,請便。”安甯聳聳肩,退後一步,任由他們去砸。
那群男女正要動手時,隆晨卻是攔下來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求大師救我,我家救我一個兒子,我不能讓我爸媽因爲傷心。我奶奶身體不好,她更受不了打擊,求您救我,救救我。”
“你雖混了些,卻也不失爲一個孝子,心地嘛,也還算善良。罷了,看在你前世乃是一個好人,且死前還拼死救人的份上,救你一救。若五天内此符燃成灰燼,讓你父母帶你來見我。”安甯寫了地址給他,又将符咒給他。
“卦金多少?”隆晨一改先前的纨绔,神色恭敬的接過,詢問。
“自願。”安甯沖他眨了眨眼,隆晨想了想,将身上的所有錢都給了安甯,安甯讓曹茜收下,揮手讓他們走了。
“晨哥,你當真信她的鬼話啊?我們可是跟李濤約好的,要是毀約,你那輛車可就得給他了!”邊上一個青年焦急的說。
隆晨卻好似長大了般,看了那人一眼,道:“送他就送他。”
“可是晨哥……”
隆晨揮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看了那青年一眼,道:“馬輝,你一味地讓我跟李濤比鬥又是安得什麽心?當初原本沒什麽大事,如今細想起來,好像當時也是你挑起來的事,對吧?”
馬輝見隆晨這麽說,心下一驚,背脊都沁出了冷汗來。
“晨哥,當時那小子那麽激你,我這不也是看不下去麽?”隆晨看了看他,轉開了眸子,馬輝這才敢長舒一口氣。
還好沒被發現,可是他不去比鬥,這可怎麽做手腳?不行,此次一定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馬輝眼底閃爍着堅定與狠意。
安甯看了幾人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随後更多的人湧了過來,安甯卻是一個也不看。
“嘿,小子。”安甯看向一個耳戴耳機的男孩,那男孩還沒聽到,被旁人拉住,他還一臉迷茫:“怎麽了?”
“大師叫你呢,真是個幸運的小子。”那叫住他的人羨慕的看了男孩一眼,男孩迷茫的看向安甯,眼底也是湧入一抹驚豔。
好個漂亮的女孩子,身邊那對龍鳳胎也是不賴。
“叫我?”男孩用手指了指自己,安甯笑着點頭,男孩走過來,然後看到安甯跟前放的東西,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安甯笑的更開心了,看着他道:“信不信?”
“說實話是不信的,不過不知你叫住我想說什麽?”男孩實話實說,笑的有些腼腆。
“聽我一句勸,不要去那街頭乘車,現在返回,到了街尾,若是看到一輛藍色出租,便直接上去,若沒上去。便再等。千萬不要上紅色那輛。”安甯說的很詳細,圍觀的也是納悶了,不解爲什麽。
“在場的女孩子也是一樣,今天不要上任何紅色的車輛,特别是尾号769的那輛。”安甯神色很是嚴肅。
因男孩她想起了前世發生的一件事,有個歹徒殺害了一名尾号爲769的出租車主,而後裝作司機拉客,殘害乘客,一晚上連殺了四人,很是兇殘。
她雖想起,也看出男孩是第一個遇害的人,卻是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什麽時候成爲的司機。
男孩聽到後雙眸睜大,遲疑的看着安甯,邊上人都勸他一定要聽,男孩随後點了點頭,放下五十元後,滿臉懵逼的離開了。
安甯在男孩身上剛打了一道符咒,因爲他是第一個,或許會遇到那人也不一定。
這樣的不安因素,她也是要阻止一下啊。
最後一卦,算在了一個女孩身上,安甯讓她與人爲善,莫要争執沖突,她還生氣的罵了安甯一聲騙子,給人洗腦。
安甯見她如此,也是搖了搖頭。
那女孩最終留了五毛錢下來,還砸在了安甯身上,安甯接住甩手打飛出去,那五毛錢最終嵌入了一顆樹幹中。
看到這一幕的人皆是怔楞不已,還有人上前摸了摸,那硬币根本紋絲不動,那些年輕人皆是雙眼炙熱的看着安甯。
“行了,今天就此結束,接下來的日子大家不用等了,我要陪我媽媽出門一趟。待我歸來,我們老地方見。”說着,安甯笑眯眯的和那攤主道謝,帶着龍鳳胎消失在了人流中。
同時,安甯還打了一通電話出去,是給刑捕局的,那邊的人不願相信安甯的話,安甯隻好報上了自己的證件編号。
那頭的接報員立刻換了人,并很鄭重的承諾,他們會按着安甯的要求,派人巡查769的車主。
……
第二天,城南的别墅區。
一個長相俊逸的男孩起身鍛煉,經過客廳時,他老爸正在看早間新聞,他正巧聽到了一則新聞。
“據我台消息,昨晚我市流竄來了一個窮兇極惡的兇徒,殺害了一名車牌号爲xxe4769,紅色捷達出租車的車主。據他被抓後訴說,是想截殺有錢乘客來獲得錢财。好在我市刑捕方及時得到了一位神秘人的舉報,在巡邏途中,碰到了那準備在城外行兇的兇徒,并及時将其抓獲歸案。據刑捕方說,那神秘人也是我方官方人員,隻是她身份不方便透露,也不方便自己出手,這才通報了刑捕方。在我們享受着平安生活的同時,暗中也有很多無名英雄在爲我們保駕護航,讓我們爲暗中默默守護着我們的那些無名英雄,緻敬。好,下面播報下一則新聞,我市……”主播在電視裏播報,同時放出了歹徒的樣貌和紅色出租車等信息。
男孩直接傻在了當場,他爸爸還疑惑不已:“兒子,你怎麽了?”
“爸,爸,你兒子我差點就翹辮子了。”腼腆的男孩好似被喚醒了似得,眼底滿是震驚于恐懼。
“瞎說什麽呢,快點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男孩的媽媽也從廚房出來,讓男孩趕緊呸呸,還雙手合十乞求菩薩保佑。
“真的,媽,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紅色,所以要是我出門肯定會坐紅色的出租車。可是昨天,我是坐着一輛藍色車回來的。因爲我在夜市遇到了一個漂亮女孩子,她跟我說,讓我不要乘坐紅色的轎車,要是沒有藍色車,便一定要等,不可以坐紅色車。昨天我聽了她的話,返回去街尾坐車,那藍色車正好離開,剩下的全是紅色車。我本不想信邪,準備坐紅車回來的。可是心裏有個聲音讓我相信那女孩的話,我就沒上去。我剛才看到那差點被遇害的人了,她就是我昨晚看到的那個在我前頭上車的女孩,衣服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要是我真的沒聽那女孩的話,上了車,昨晚差點遇害的人就是我了。”男孩還一副惶恐未回神的樣子。
“真的假的?”男孩父母都被兒子的話給吓到了,同聲追問,男孩點頭。
男孩媽媽連連拱手,嘴裏謝着菩薩保佑,謝着安甯,謝謝她提點了她家兒子。
“那女孩子是幹嘛的?她怎麽知道有人會遇難?難道她就是那個報警的神秘人?男孩爸爸疑惑問道。
“算命的。”男孩搔了搔頭,回道,男孩爸爸顯然也是沒有意料到,聽到這個回答,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
“你給卦金了沒有?”男孩媽媽卻是追問道,男孩點頭,男孩媽媽這才松了口氣,道:“那女孩在夜市擺攤?今晚随媽媽去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人家提點,你怕是真的要受點苦頭了。”
“好。”男孩點頭,倒是乖巧。
當晚一家三口還真的去了夜市,卻是沒能看到安甯,不過卻是從那攤主那得知,安甯最近都不會過來了,心裏還有些惋惜。
“不過大師說了,一三五都會過來,想來等她回來,應該會再來的。我給大師可是準備了一張很舒适的椅子呢,那凳子肯定不如椅子舒服。”說着,攤主還嘿嘿的摸了摸腦勺。
男孩父母謝了攤主,在他攤位上買了一個手串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安甯真的再也沒有去過夜市,旭奕卿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安甯早晚修煉,白天則去醫院偶爾去店鋪看看,帶着龍鳳胎到處跑。
那受虐的小姑娘也被其父母領了回去,當那家媳婦知曉自家女兒在家受到如此對待後,也是差點瘋魔了。那女人的兒子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至于後頭如何,便不是安甯所要操心的了。
就這麽過了五天,那蘇麗萍總算是冒出來了,蘇麗箐一問,她竟是帶着江婧瑩兄妹去海邊玩了将近一周。氣得蘇麗箐差點要罵人,林餘燕聽了心裏也是有些不舒暢。
可蘇麗萍哄了幾句,林餘燕便又向着她了。
安甯見此,冷下了臉,直接道:“既然大姨也回來了,外婆也想去您家裏。您家裏也有保姆可以幫忙照顧,那我媽和小姨也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正好我也計劃跟我媽還有小姨出去逛幾天,那接下來就煩請大姨多照顧一下了。”
林餘燕一聽心裏更是不高興了,口齒不清的罵着安甯幾個不孝順,她都這樣了,她們還想丢下她自己去快活。
安甯很是無語,她大閨女明知她受傷還跑出去,大兒媳婦,二兒媳婦更是連影子都沒見着。反倒是她媽媽和小姨照顧了這麽久,她不記好,卻是怨恨自己要帶媽媽出去玩?
“哎喲,甯甯如今成爲人家大戶人家的幹閨女了,就是不一樣了。這氣度,跟大家小姐似得,成吧,大姨便照顧外婆幾天,誰讓你外婆是我親媽媽呢。不過甯甯啊,你那幹媽媽他們也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哪天一起吃頓飯吧!”蘇麗萍收拍了拍林餘燕,邊上下打量安甯,目光留在安甯手腕上的手表許久,這才皮笑肉不笑的道。
安甯當做沒看到她眼中的算計,反而輕笑:“該見的時候自然就能見到了。”
蘇麗萍對這話也是挑不出毛病來,隻能氣呼呼坐下不再理會了。
安甯幫着收拾,見林餘燕眼中再無媽媽和小姨,隻看着大姨後,也是冷哼一聲。
沒想到,她外婆這人還真的是勢力到了極點,隻希望給她日後莫要後悔才是。提着東西,和蘇麗萍說了一聲:“大姨,醫藥費我已經結算了,你隻需将外婆接回去便可以了。這算是我媽媽還有小姨給外婆的營養費,這一份是小舅的,小舅和舅媽去考試去了,今天沒法過來,大舅他們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是吧?就這樣,剩下就麻煩大姨了,媽媽和小姨也照顧了外婆好幾晚了,這醫院裏怕是也休息不好,就先回去了。”
“成,聽說你們現在住在綠怡?住宅樓還是别墅區?也是,就算是幹親怕也沒那麽大方給借别墅給你們住。不過二妹,也不是姐姐要說你,畢竟是幹親,不是自家的。人家借你們房子住,你們也莫要一直賴着,真的就當自己家了。到時候感情不好了,被趕出去,再要房租,可就難看了。還是早點搬出來,自己家雖然小了一些,總是自己的不是麽?”
“謝謝大姐的忠告了,我們先回去了。”蘇麗芸眸底閃了閃,也不生氣,微笑着說了一句,便離開了病房。
郭太太她們已經在幾日前出院回去了,隔壁那床來了一對母子,那婦人也是個刻薄之相,兒子在工地上骨折,還沒結婚,所以一直是她照顧着。
“大閨女,你這兩個姐妹看着溫溫柔柔的,怎麽也是個冷釘子。瞧瞧方才那模樣,根本不想理會你嘞。”婦人竟是張嘴挑撥起來,蘇麗萍什麽人,怎麽可能看不出女人的意圖。
“呵,我們姐妹再不和,也不是你一個陌生人能夠挑撥的。”蘇麗萍不屑的說着,讓人幫忙将老太太扶到輪椅上坐好,讓保姆推着,她戴上墨鏡扭着腰離開了病房。
“嘁,裝什麽裝,小、騷、貨。”女人吃了癟,瞪着蘇麗萍離開的背影罵了一句。
蘇麗箐家已經搬好了,那房子倒是沒有賣,因爲安甯說了,那邊會拆遷的,所以便先出租了出去。
回家休息了兩日,安甯便帶着媽媽,小姨還有她的芹媽媽,龍鳳胎踏上了旅途。
省城機場。
“甯甯,這飛機真的不會有事嗎?”蘇麗芸第一次乘坐飛機,還真的是有些恐懼。
安甯笑了,安慰的拍了拍媽媽和小姨的手背,柔聲道:“放心吧,媽媽,飛機還是很安全的。這麽多年來,飛機出事的還是很少的,不過若是真的出事,還真的很少有活口。但是您們也莫要太過擔憂,負擔太重,不過就是個交通工具罷了。放心吧,芹媽媽經常坐飛機,您們問問芹媽媽我說的可有道理?”
“小芸,你就放心吧,甯甯沒有說錯,安心,飛機一下次就到了,也就飛行一兩個小時罷了,不要太過擔憂,不會有事的。”史念芹也幫着安慰,并無任何瞧不起的地方。
倒是不遠處兩個年輕女孩見蘇麗芸等人害怕成這樣,笑着嘲諷的說了一句鄉巴佬。
安甯拉住曹茜,看了那兩人一眼,平靜道:“不過是兩個外人,莫要擾了我們出遊的興緻。”
曹茜聽聞這才罷了,瞪了那兩人一眼。
兩個女孩也不是什麽壞心之人,見自己的話被人聽到了,也是有些尴尬,卻又拉不下臉來說抱歉,隻好坐到一旁去了。
登機了,那兩個女孩也跟她們同一班飛機,當她們看到安甯等人坐進頭等艙時,臉上染上了紅暈,那是尴尬的。
本以爲是鄉巴佬,不想竟是她們被打臉了,人家壓根就是有錢人,隻是害怕乘坐飛機罷了。
乘坐飛機還算順利,除了一開始起飛時,蘇麗芸幾個吓得臉色有些白外,等飛機平穩下來了,蘇麗芸幾個也就漸漸安下心來了。
第一站是海邊,然後再去神農架,然後是萬神起源的昆侖,最後一站爲彩雲之南。
兩個小時四十分鍾後,飛機落地了,除了中途遇到兩次氣流,蘇麗芸姐妹又吓壞了外,還算是平順的一次出行。
下了飛機,拿了行李,剛出站口就看到一個手舉着寫着她名牌的年輕人。
“趙鵬?”安甯走過去,脫下墨鏡。
對方嘿嘿笑着點頭,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叫了一聲:“副局長,符部趙鵬,見過甯局長。”
連翹得知她要來h市後,便立馬聯系了她符部的同事趙鵬,這才有了接機這一幕。
“辛苦你了,還麻煩你來接機。”安甯笑着與他打招呼,趙鵬連連搖頭,道:“甯局長,您可莫要如此,真的折煞我了。連翹姐跟我親姐也是沒兩樣了,連翹姐可沒少在我跟前提起您。見到您,其他幾個在值班的小子不知多羨慕我呢。再說,小子我也是打着不純目的來的,想着讓您給指導指導呢。”
安甯看了他一眼,此人眼底沒有算計沒有野心,這話怕是讓她安心才道的吧。
“有機會的。”安甯卻是認真道,倒是讓趙鵬意外了,欣喜不已,連翹姐果然沒有說錯,甯局長真的是個很溫柔很好說話的人呢。
趙鵬并未因安甯年紀小,就瞧不起安甯,能成爲副局長,必然是有她的本事在,所以異人局的人,大多都是信服的。
異人局沒啥優點,甚至常闖禍需要官方幫忙解決,異人局的人甚至還有個很臭的毛病,那便是要麽不認同,但凡認同了,就是很護短的性子。爲了同伴,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說白了就是一群歡樂逗逼的瘋子。
趙鵬照舊開了一輛商務車來,牌照是官方牌照。
原本與安甯等人一起坐頭等艙的一個中年男人,對幾位女士還有點别樣心思,本想找個機會搭讪,在看到她們上的車輛後,也是吓得趕緊轉彎走了。
“噗嗤。”安甯見那人慌亂而逃,也是忍不住樂了。
“姐,咋了?”曹茜不解,還好奇的看了看外頭,沒看到什麽就問了句。
安甯笑着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麽。
曹茜見她不說,也就不再糾結,點了點頭,不再關注了。
趙鵬先帶他們去了酒店,安排的皆是套房,這是異人局可以享受到的福利。
放好行禮,趙鵬又帶着一衆去吃了當地有名的菜色,又陪着逛了逛當地的夜市,買了一大堆小東西,這才回到酒店。
“甯局長,你們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帶你們四處轉轉,去旅遊景點玩。”趙鵬将人送回酒店,笑眯眯的道。
安甯拿出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他道:“這些z市的同伴都有了,你在這邊暫駐,想來他們也沒将你那份拿來。其他的你帶給那些還沒見過的同伴吧!”
“趙鵬代替那些小子謝謝局長了。”趙鵬開心的接過,道了謝。
安甯笑笑,讓他回去休息,随着媽媽等人回房休息了,安甯母女三人住一間,小姨一家住一間。
套房都還不錯,h市注重旅遊業,幾乎到處都是酒店。趙鵬找的酒店是五星級别的,這套間也是家庭式套間,廚房等一應具有,房間也是三室一廳兩衛。
梳洗過後,史念芹兩人在客廳說話,安甯回房修煉畫符,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甯局長,今天我帶你們去我們這邊一個有名的小鎮玩玩吧,隻是那裏并不靠海,還是你們今天想玩海?”趙鵬準時出現在酒店大門前,今天換了一輛普通車牌的商務車來接人。
“就聽你安排,到了這裏,你是導遊。”安甯無所謂,蘇麗芸幾個更是如此,趙鵬聞言笑着搔了搔頭,哎了一聲,拉着他們往目的地去了。
途中,那股吸力召喚更加的濃郁了,安甯看了看方向,沒想她竟是誤打誤撞來對了地方。
蘇麗芸幾個叽叽喳喳的說着途中的風景,顯然很開心,安甯雖然不說話,但是嘴角的笑意也因此一直未曾散過。
大概兩個小時左右,車開進了一個古老的鎮子裏,這鎮子四處都透着古樸,那股召喚也愈發的濃郁了。
此處顯然也被h市打造成了一個旅遊景點,遊客很多,沒想到九八年已然是有這麽多華夏人開始出門旅遊了。
車在指定的地方停好,趙鵬招呼大家下車,安甯看了看西南方向,那裏有一座不算太高的山脈。趙鵬對安甯介紹道:“那叫蟒山,聽聞古時候,這小鎮遭遇了山難,但鎮子裏出了一個很善良的小姑娘,小姑娘曾在山上救過一條蟒蛇。就在大家以爲鎮子要完蛋的時候,一條巨大的身影護住了整個小鎮,将那泥石流給擋了下來。一開始大家很是恐慌,以爲他們要完了,不但遇到了泥石流還要被大蛇給吃掉。直到後來才發現那蟒蛇是來救他們的,泥石流過後,蟒蛇将小姑娘帶走了。小姑娘自願與他走的,多年後,有人在山上遇到了已成婦人的小姑娘,身邊還有一個身着白衣的俊朗男子,兩人還牽着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女娃。那鎮民回來講述後,人們都說那郎君便是那條蟒蛇,是蛇仙。之後此處的人們便開始供奉蛇仙夫婦,并将此山脈命爲蟒山。别說,此處原本應當是泥石流多發地帶。可是,自打鎮上供奉了蛇仙後,此處竟是一次泥石流都未曾發生過,周圍的村鎮卻是不能幸免,久而久之下。周邊的人們都開始信奉蛇仙了,而信奉了蛇仙的地方,也再未曾發生過泥石流這樣的災難。”
聽着趙鵬的講述,在場的人皆是驚訝不已。
“看來真的有靈。”蘇麗芸道,她女兒便異于常人,所以要是真的有妖仙,怕也是正常的事情。
其他人也是不住的點頭,安甯嘴角含笑,此處的确神奇。
“媽媽,你們跟趙鵬四處走走,趙鵬,請個當地鎮民做導遊吧!本地的一些秘辛,應當比你清楚的多,我有點事,想單獨走走。此處的确神異,我有所感悟。”安甯對蘇麗芸等人道。
蘇麗芸見她這麽說,也沒有阻止,讓她不要管自己等人,有小趙呢。
趙鵬帶着蘇麗芸等人離開了,安甯也開始在小鎮上獨自遊走,随着心底的召喚朝着蟒山去了。
蟒山顯然也是遊玩的景點,那蛇仙廟便在山上。
小鎮很古樸,一看便是存在了最少千年了。那鋪子等都還保留着古時候的模樣,安甯也不急,一邊走一邊看。還進店買了些小禮物,又買了一碗水果,這才往山上去了。
鎮上修了一條同往山上的階梯石闆路,安甯走到一半時,前頭出現了一些争執。
“你們這幾個小娃子,到底想幹什麽!這是蛇仙的後代,不可以随意欺負,它根本不會傷害你們,你們怎麽可以下這麽重的手。”那是一個當地的鎮民,維護遊客安全的。
鎮民說話帶着濃重的當地口音,普通話并不标準,卻也不是那麽的難懂。
安甯看過去,那是三男兩女的組合,女孩躲在男孩身後,爲首那個男孩用木棍插住了一條小小蛇,那蛇頭是尖的,顔色也很豔麗,一看便是有劇毒。
“你開什麽玩笑,這可是毒蛇,你們信奉蛇仙,難道被蛇咬了你們那蛇仙還能保佑你們不被毒死麽?它差點就咬到我女朋友了,我怎麽可能不管?”爲首的男孩憤怒的瞪着鎮民,手也不肯松開。
安甯感受到一絲波動,跟着便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從山上緩緩而下,安甯眸子眯了眯,妖修者。
那男人腳步一緩,看向安甯這邊,随後傳音道:“新任那位鬼使大人?”
“你知曉我?”安甯也是有些好奇了。
男人笑了,看着安甯,眼底有着解脫之意:“時間太久了啊,總算等來了你。我的梨兒怕都轉世三回了,稍後還望鬼使大人垂憐,給予荀一點指引才是呀。”
“你在等我?”安甯看着自稱荀的人,荀笑着點了點頭,看了看山巅:“大人去了山巅自會知曉,此處原本是我父母守護之所,後爹娘遵循天道指引,飛升妖界,便留下荀在此等候有緣人,如今總算是等來了您。”
“好。”安甯也不再廢話,應了。
兩人傳音不過瞬息,荀走下山來,對那三男兩女道:“小東西不懂事,吓壞了你們。這東西便當做賠償吧,還請先生手下留情,莫要傷害了我這小東西的性命。它性子溫順,并不會随意傷害人。”
“廟祝。”鎮民看到來人,神色恭敬的給荀行了一禮。
荀擺擺手,那男見荀如此溫和,又看了看那吊墜,一看便不是凡物,看了看身後的女友,點了點頭。
“不能放了它!”就在要放開木棍的瞬間,那女孩突然伸手壓住了,小蛇七寸被扣住,本就不能動彈,這一下更是受到了重創。
荀眸子一眯,眼底也是染上了怒火。
“你們當真是不知者不畏,可知這是什麽地方?蟒山!可莫要忘了,這山上還有蛇仙廟,你們竟是在此處傷害蛇族?你們當真不怕蛇仙顯靈詛咒你們麽?”荀收斂眼底的憤怒,微笑着道。
男孩看着荀的笑意,心裏有些發毛,另外幾人也是如此。
女孩卻是叫嚣起來:“什麽狗屁蛇仙,什麽狗屁的詛咒。真的有,就來呀,誰怕誰啊。你說它不傷害人,就不傷害人啊。我差點就被它咬了,這可是毒蛇,不可能這麽算了!”
“那是因爲你踩到它了,它吃痛下意識的才會仰頭,可它并未傷你,不是麽?若真有心傷你,你早已毒發了。”荀按耐住心思再次道。
“哼,我不管,誰讓這畜生吓我,我就要它死!”說着,手上開始用力,就要弄死小蛇。
安甯将腳邊一顆石子朝那女孩手腕踢去,隻聽一聲吃痛,那女孩手松開,小蛇有氣無力的遊向荀。
女孩怒視了周圍一眼,再次撿起木棍就朝小蛇打去。
“适可而止吧,即便你不相信,也莫要随意侮辱人家的信奉,更莫要無視人家的規矩,若真的惹禍上身,誰也救不了你。”安甯出聲,走了過去,周圍的人聽到聲音也看了過來,不知不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那女孩看到安甯,睜大了眼睛:“是你,那個神棍!”
安甯早就發現這女孩便是那日她最後一卦的所有者,沒想到她壓根沒将她的話聽進去。
“呵,沒想到,你也來這裏了。哼,倒是适合,你是神棍,他是什麽狗屁廟祝,你們倒是絕配,怎麽z市騙不來人了,就來這裏繼續騙人?當初還說什麽讓我不要與人争執,不然性命不保,當真可笑!”
安甯不理會她的叫嚣,搖了搖頭,道:“看來,是要吃些苦頭才能改變你這脾氣了,我已經出言救你,既然你自己不肯尊重人家的信仰,那麽便接受懲罰吧!”
彎腰将小家夥抓在手中,小蛇感受到安甯身上的功德與靈氣,小腦袋在她手上蹭了蹭,甚至還有些委屈的搖了搖尾巴。
安甯輕笑出聲,是個可愛的小東西,其血脈亦是很不一般,竟有一絲龍之血脈存在。這絲血脈,就連安甯都覺得有些詫異,沒想到這樣的一條小蛇,身上竟然會有龍的血脈。
“小東西的确存有龍之血脈,與我也算有些牽連,隻是這點血脈可以忽略不計。若是運氣好遇到貴人相助,若幹年後,或能進化蛟龍,若能再進化血脈,或能成爲一方蒼龍,成爲真正的龍族。”荀笑着道。
“方發現,你身上的血脈更強。”走進了,安甯才察覺到一絲威壓,看來荀有心壓制自己的力量。
荀挑了挑眉:“不愧是鬼使大人,我母親曾好運的獲得了藍箬大人給予的一絲龍之血脈,後又在龍族龍骨血池得到了龍族傳承。是以,我才能遺傳到母親的血脈。不過如今的我,還算不得什麽,還有的修煉呢。地星如今闖入了一些異心者,大人還需盡快成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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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