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龍虎山。
下一站三省交界之地,鄂豫皖革命根據地,大别山。
沒有在這邊待太久,主要還是他們以前去過張家界。
那邊的山峰才是真正的奇迹。
到了大别山就算是入了湖北的門,再往前就是武漢了。
武漢下一站就到了沙城,而他老家就在沙城下面偏僻的小村。
遊玩了一個多星期,眼看就快到家了。
一家子決定在武漢好好玩兩天,畢竟這邊有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的黃鶴樓。
千年過去,黃鶴樓依然矗立在長江岸頭,在白雲蒼狗之間坐看長江潮起潮落。
天下第一樓。
還有東湖風景區,國内最大的城市湖泊風景區,既然來了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
就在他們一家子還停留在武漢的時候,随着年關将至,家鄉那個偏僻小村也有越來越多在外打拼的人踏上回鄉之路。
……
南省沙城,望才村。
村裏名字很好聽,望才望才,望着村裏這些年輕人個個都能成才。
望才村距離沙城市中心也就不到四十公裏,從前年就開始說要搞規劃,搞拆遷。
村裏不少年輕人那是望得鼻子冒煙也沒等來拆字一畫,帕拉梅拉的這一天。
這眼看又到小年,村口那也是越來越熱鬧。
外出打工的那些年輕人回來,要是在外面買了好車的,那必須先在村口小賣部買它三挂紅鞭炮聽個響。
主打的就是一個人多熱鬧。
一台黑色奔馳緩緩駛來,停靠在小賣部前,車上下來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
中年發福有點微胖,頭發估計是抹了半瓶發膠,蚊子飛進去都要因爲空氣不流通而窒息。
這中年叫常福,人已經三十一二了還沒結婚,就是每年帶一個女朋友回來。
“老闆,先放五挂。”
常福在村裏還是很有派頭的,以前總跟陳平生争第一。
打架打不過他,兩人從小學打到初中,别人以爲他們關系不好。
上來就想搞離間,殊不知他們可以互相打。
外人來了絕對不行,不管是誰,隻要遇到外敵必須一人正面對抗,一人悄悄扒人家内褲。
“哎呀,常福回來啦,你這今年又換車啦?”
“換車算個雞毛啊。”
常福道:“不過就是台小小的S級平治罷了,不值一提也沒多少錢,就百來萬。”
“厲害厲害。”
老闆很是機智的豎起大拇指,常福一高興,随手又拿了幾包五十的槟榔跟和氣生财。
都不帶一根根這麽發的,直接就是人手一包。
“都說老陳在外面發了大财,我常福就不信,他小子今年回來沒有啊?”
這裏還有不少人打麻将,同學都有好幾個。
“聽說已經到武漢了,就這兩天吧。”
常福油膩的抹了抹側分油頭,“才到武漢啊,你們幾個等他回來了,不要跟他說我是開的奔馳S級啊,勞資要震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他今年還真賺到錢了,主要就是遇到了好機會。
帶出去的幾個妹子都搞了直播,現在那個直播是真賺錢啊。
有錢的狗大戶爲了泡他下面的這些直播小妹妹,那是真舍得砸錢。
常福去年回來沒有看到陳平生,老失望了。
今年那必須在他面前裝個大逼。
讓他認清認清自己,以後老實一點叫大哥。
“福哥,今年的同學會看來還是得你來主持啊。”
“那不是必須的。”
常福大氣道:“今年同學會誰都不用掏錢,我常福包了,大家隻管來參加。”
“福哥威武。”
“哈哈。”
在外面都那麽辛苦了,回家要是還不能裝逼,那不是一年白混了。
常福剛想離開,不遠處又緩緩駛來一台大黑車。
“那又是誰回來了,開的還是大面包?”
“面包?”
常福兩手插兜,逼格拉滿的評價道:“叫伱們多讀書,你們偏要去喂豬,這踏馬哪裏是面包啊,B字頭博速,國内最頂級的奔馳商務。”
“能坐這車回鄉的,那在外面打底也是個幾千萬身家。”
“這不會是老陳吧?”
“就他那個狗東西,家裏孩子老婆要養的,他要是能開這車,勞資常福的名字倒着寫。”
常福剛把話說完,駕駛座那邊就把車窗按下來了,陳琪笑嘻嘻道:“常福哥,新年好啊。”
好個屁。
這踏馬都不用猜了,肯定是老陳回鄉了。
常福很尴尬,其它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隻因爲他是常年裝逼,常年被打臉。
車子停好後,中間兩排門自動打開。
“哎媽呀,這不愧是國内最頂級的奔馳商務啊!”
陳平生笑道:“這你都知道?”
“本來不知道的,福哥解釋了一下就知道了。”
你踏馬……剛剛收了勞資的煙,轉頭就忘得一幹二淨是吧?
常福梗着脖子,側着半邊身子将身後那台S300的标簽露了出來。
主打就是一個你們快來認啊。
“老陳,擱哪租的啊?”
“常福叔。”小安安跑下來,笑呵呵地喊。
“哎呀呀,我的寶貝安安回來了。”
常福一把将小安安抱了起來,這今年吃得有點多,我抱你不動了啊。
“常福叔是在這邊特意等安安嗎?”
“你咋知道的,我就是在等你啊。”
趕快将她放下,可愛是可愛,喜歡也是真喜歡。
但肥起來真要命,你叔抱不動啊。
陳安安跳到他身後,“常福叔,這是你買的大車車嗎?”
“對呀,怎麽樣漂亮吧?”
來精神了,沒想到小家夥這麽上道,剛準備隆重介紹的時候。
就聽小安安說:“漂亮是挺漂亮的,不過沒我爸的S680漂亮,也沒我媽的賓利車好看,跟我爸那個不開的馬丁比起來,也差了那麽一丢丢。”
那是一丢丢嗎?那是幾台車的差距啊。
常福老臉一紅,“安安啊,你啥時候學會說謊了,就你爸那小樣能比得上我這個?”
“我爸才不是小樣了。”
陳平生車裏還是備着一些煙的,專門帶着回家發的。
全開紅色BJ,一百一包。
“常福啊,我這不回來,你在家裏裝得很嗨啊?”
陳平生拍了拍他肩膀,常福滿臉不樂意。
“有什麽用,你小子一回來就把老子的臉打得啪啪響。”
“誰叫你那麽喜歡裝,拿下去發吧,特意給你帶了兩條。”
“算你小子有良心。”
常福也從車裏拿出幾條煙,一對特産老酒。
“特意給你帶的,别說勞資不惦記你。”
“謝謝兄弟。”
“去年你沒回來老無聊了,今年不會待幾天就走吧?”
“哪能啊,今年最少都要在家待半個月。”
“那感情好,打牌有人了,哈哈。”
常福跟他勾肩搭背,裝逼歸裝逼,打臉歸打臉,回來了就是最好的兄弟。
在外面見到了,那也是沒說的。
從小一起長大的就那麽幾個,打過鬧過還不是照樣好得穿一條褲子。
“我說你這模樣也是剛回來?”
“對啊,我前腳到你後腳。”
常福道:“啥也不說了,先回一趟家晚上再把幾個同學約出來打牌。”
過年回家最大的活動那必須是打牌。
有的赢得笑哈哈,有的則把一年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輸掉大半。
反正打牌就是這樣,長期打基本都是十賭九輸。
陳平生結婚之後就不怎麽玩了,主要還是結了婚錢是兩個人的。
輸太多回家不好交代啊。
現在卻無所謂了,常福估計也是這樣。
村子裏就他們這個年紀的,沒幾個比他倆條件更好了。
“行,我這剛回來還是得回去一趟,你去通知他們,咱們晚上一塊去吃燒烤。”
陳平生發了兩條煙,再跟村裏鄰居打過招呼後,這才開車回家。
他家早些年就建了兩層小樓,還是他自己花錢建起來的。
剛結婚那會,要不是宋妍希一分彩禮不要,還倒貼了小十萬過來。
他還真是婚都結不起。
現在好了,最需要花錢的時候已經過去,現在又能掙錢。
已經能自由消費了。
家裏的陳建軍跟彭英早就收到了信息,隻等他們剛到門口,那小鞭炮就放了起來。
爺爺奶奶也在,還有幾個叔叔阿姨。
都是來湊熱鬧啊,再說了,兒子媳婦從京城回來這麽大事,那必須要在家裏擺一桌請吃飯的。
馬上就是小年,陳平生準備了不少紅包。
那些小的一人一個,人手五百。
三叔家的傻兒子,隻比他小五歲的堂弟陳凡也是。
他小時候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智力永遠隻有六歲。
二十五歲的人,還天天跟那些小孩混到一塊。
等那些小孩長大了,他又隻能找更小的玩。
超過十歲,基本都不會跟他玩了。
他跟小安安倒是能玩到一塊。
“大鍋鍋。”
陳凡笑得很天真,又很憨。
真就成年人的身體,兒童般的心智。
陳平生拍了拍他手臂,“小凡又長高了。”
“是啊,呵呵!”陳凡抓着腦袋傻笑。
家裏這些親戚,三叔算是最特别的。
人勤快不說也特别老實,一輩子都在種地,唯一的兒子卻是個傻的。
因爲這事可沒少受村裏人嘲笑。
剛開始那幾年還吵得厲害,後面就不怎麽吵了。
親戚來得有點多,他個個都要打招呼。
爺爺奶奶的身體還非常不錯,他爺爺七十多了每天還能下地幹活,又能背着幾十斤的飼料袋去喂魚。
這個年紀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身上硬是看不出半點毛病。
按他爺爺的說法,那就是年輕的時候殺過兩個老美,積了德。
這才在老年一點毛病都沒有,這可不是玩笑話,而是真實的。
抗美援朝的時候,他爺爺是真參加過。
家裏一下就熱鬧起來了,彭英忙着去做飯,陳安安則是到處去接紅包。
他給親戚家小的發了,親戚自然也會給陳安安發。
忙到中午,彭英做好了一大桌。
陳平生還從車上帶了兩件醬香茅台,這也就是在回來的路上沒有遇到交警。
要不然被查沒都有可能。
茅台酒喝的時候沒啥,後勁卻比較大。
到了下午他哪也沒去,就忙着在家裏貼對聯,順便再把他的二樓房間收拾出來。
晚上飯都還沒開始吃,常福就開着他的大奔跑了過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赢錢了。
車上還坐着他喊過來的三個同學,都是回家必賭的。
要不咋說沒有一點共同愛好,再好的關系也容易生疏。
“老陳。”
扯着個大嗓門就在樓下喊,陳平生還在二樓鋪被子,被他這一喊也有點手癢了。
“飯都還沒吃你怎麽就來呢?”
“這不是趕着赢你一點錢嘛再說了兄弟都在,吃飯有什麽意思,街上喝酒去。”
陳平生想請示一下家裏領導,陳安安這個臭屁的小家夥,她還龇牙咧嘴的想哼哼。
一把掌你應該可以哭很久。
宋妍希白他一眼,“别玩太久,晚上12點前要回來。”
“那肯定的。”
陳平生麻溜的跑了下去,常福這個車最多也就能坐五個,旁邊副駕駛坐的還是他女朋友。
一個搞直播的漂亮小姐姐,化了點妝,模樣還不錯。
隻比他老婆差三條街,已經能打八十五分了。
常福這家夥之所以沒結婚,也跟他以前一段舔不幹淨的情傷有關系。
說白了就是當了四五年舔狗,人家要結婚的時候,轉頭就找了村裏條件最好的。
“你這也坐不下啊!”
“你不知道自己開車啊。”
“你可拉倒吧,我家裏這麽多事,晚上我老婆還要帶着我爸媽一起去備年貨。”
想了想,陳平生道:“這樣吧你先帶我去趟沙城,我去那邊先提台車。”
“你踏馬不吹能死。”常福信他個鬼,哪有回家幾天因爲一台車不方便,說買就買的。
擱這當買菜了。
“誰跟你吹啊。”
陳平生上車,擠一擠勉強還能坐下一個,從他們這到沙城也就半小時,根本耽誤不了太多時間。
家裏事情這麽多,車就一台,總歸是有點不方便。
“去沙城也好,那邊好玩多了,你小子要是去了不提車,勞資要笑你一輩子。”
沙城确實好玩,鼎鼎有名的玉蘭路,現在還是百花齊放。
腳都之名懂的都懂。
一九八半套服務下來,跟踏馬選妃似的。
小姐姐那質量,簡直不要太好。
男人的天堂之城還在,沙城自然也是百花齊放。
就這一車子人,也隻有他陳平生不怎麽喜歡去那種地了,其它的要不是因爲有個女人在,早就聊嗨了。
“老陳,你想去提個什麽車?”
奔馳S級還是很穩的,常福這個車買了也才幾個月。
回家之前還洗得不要太幹淨。
“不知道啊,去看了再說吧。”
男人愛車,常福也不例外,他道:“你小子多少預算,要不要我給你作個參考?”
“沒預算,奔馳S級也行,寶馬X5也不錯,反正見啥買啥。”
“你踏馬…”
這逼裝的我竟然無言以對。
别說,陳平生還真的是見啥買啥,第一家店去的是寶馬4S店。
他就提了一台3.0T的黑色寶馬X5。
落地價八十五萬,車還不錯,留在家裏也挺方便。
他爸都還沒有駕照,這次回來也要幫他搞定一下。
X5主要就是買給他爸開的。
常福瞧他這刷卡的輕松樣,哪還不知這家夥是在外面發了大财啊。
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輕松就提車。
這踏馬跟去菜市場買個二兩肉有什麽區别。
“我說老陳,你這寶馬X5都買了,要不然幹脆再多買一台X6,你爸一台你媽一台,正好湊一對。”
“行啊。”
瞧他真有這意向,常福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你家是挖了李嘉誠的地嗎?
富得這樣沒有道理,我就是開個玩笑啊,沒讓你真買啊。
其實吧,有錢到一定程度,消費起來真的就全憑心意。
他突然想到跟老爸買了,老媽沒有,會不會生氣?
完全有可能啊。
爲了避免這種小麻煩,他還是多花一點錢吧。
不得不說X6是真的好看,比X5好看多了。
同樣是2.0T的,兩台車加一塊落地170萬左右。
那個女銷售笑開了花,這賣一台她就能提不少業績,兩台一塊賣出去,那更不要說了。
要不是他們人多,她說不得都要提供一點親密服務了。
敞開小門,社區送溫暖那種。
……
一般人買車那都是人生大事。
他這買車搞得像買菜,一點儀式感都沒有了。
陳平生開着X6就跑,另外一位同學幫他開X5。
常福喊的這幾個自然都是有車的,隻是沒開坐他大奔來的而已。
現在好了,車也買了事也辦了,那自然是要去開個房間辦正事了。
搞了個酒店麻将房,常福二話不說的從包裏掏出五疊。
陳平生罵他:“你踏馬想搞家産是吧?你是想玩多大。”
“艹…”常福同樣回罵:“就你丫的沒資格說這話,你小子刷一百多萬眼睛都不眨,難道還想玩個幾千?”
那确實沒意思。
所謂小賭怡情,他是無所謂,他怕的是另外三位同學啊。
都是結了婚的,玩出個大幾萬輸赢不一定吃得消。
“來吧,老套路炸金花,投底一百封頂蒙五百。”
封頂蒙五百,明牌的就要一千。
按一倍來計算的。
這輸赢,五萬要是運氣不好,隻夠輸一個小時的。
玩就玩。
陳平生拆牌,他都兩年沒玩這個了,一開始還有點生熟,不停輸錢。
後面就沒有了,反正十來萬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不存在緊張一說。
其實玩金花最怕的就是輸了錢後急紅眼,那樣隻會越輸越多。
要是能控制自己情緒的話就還好。
畢竟每個人的運氣都是有時間段的。
好比這個十分鍾,運氣特别好一直來大牌。
下個十分鍾運氣過去,啥牌都不抓。
經常玩的人一般都會懂控制這個時間段,也就是在自己運氣好的時間段内,不停的蒙。
反正就一直下錢不看牌。
大概率能赢。
等到運氣過去的時候,投個一兩把直接看牌。
這樣的話,一般都是能控制輸赢的。
輸紅眼那種就是另類了,爲了趕本不管不顧的一直搞大的,最後的結果往往就是底褲都輸沒。
隻是再厲害的高手,都有被亂棍打死的時候。
好比現在的陳平生,他不缺錢啊。
反正就跟着你們一直下,運氣好就好,不好也無所謂。
這就有點操蛋了。
半小時過去,他沒了四萬多。
一小時過去,反赢一萬。
等到後面越玩越順手,赢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我擦,這可真踏馬是打牌都往有錢的那邊跑啊。”
常福把五萬都輸幹淨了,他也是無所吊謂,畢竟靠女人賺錢來得快。
其它三位明顯小心翼翼了。
“話說等下搞完了去哪裏玩?”
“摸摸唱吧,我知道一家KTV裏面的公主價格都很高,玩得也都很開。”
“還有踏馬用小門開啤酒的。”
這個要點技術,非日日摩擦怕是很難做到。
“要玩你們去玩啊。”
陳平生第一個拒絕,“我可以買單請客,但不能跟着一起去。”
“靠,你這就是妻管嚴。”
“我老婆才不管我,但我得尊重她啊,你說我這連楊蜜都有可能泡得到的人,還去玩那些有什麽意思。”
一陣涼風吹過,手中的A清都瞬間不香了。
常福大罵:“你小子别太過分啊,稍微吹吹也就罷了,楊蜜那可是電視劇裏的人物,頂流女王,勞資的偶像。”
“你不信就算了,将來等你去了京城,我帶你去見她,别看楊蜜在電視裏漂亮,本人絕對更漂亮,保證讓你看了哈喇子都流出來。”
大家都發現了,常福帶過來的這個女朋友就是不正經的,正常的那種誰會在女朋友面前提去玩摸摸唱啊。
那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人家一點都無所謂,大不了你們點女人玩,她就在一旁看着咯。
真夠想得開的。
“也别将來了,年後勞資就跟你一起去,要是能見到楊蜜勞資喊你爸都行。”
“别,我可沒你這麽大的崽。”
“我踏馬掐死你,赢勞資錢還要說風涼話。”
運氣有點太好,一下就赢得有點多。
“叮,恭喜宿主,今日收入六萬八請問是否開啓随機倍增?”
這樣都行?
陳平生拒絕誘惑,可不能賭博。
賭博就是個無底洞,就算有金手指也架不住。
“老常啊,就你這破技術還想赢我的錢?”
陳平生得意,輸赢多少無所謂,主打的就是一個開心。
都是老同學沒必要玩太久,别陷下去就不好了。
“你以爲你赢了是好事,趕快安排吧。”
赢錢的包場,他們這個年紀要是去酒吧,那會太鬧。
去摸摸唱他又不去。
“這樣吧,我開個場你們自己去玩,别掃了大家的興,我12點就要回去,你們不用。”
“也行。”常福點頭。
陳平生給他們在KTV開個大場,公主都點了七八個。
還是從幾十個裏面慢慢挑的。
想要玩得盡興,鈔票也必須花得盡興。
現在的KTV玩法,壓根不是幾年之後的小年輕能想象的。
唱着歌,推火車。
跳着舞,肚皮舞。
主打就是一個人多熱鬧。
人到中年啥都見識過了,還能玩得興起跟興奮的,不就是這些。
估計他們晚上回不來,他又在酒店開了兩間大套房。
自己則開車回家了。
家裏的宋妍希都還沒睡,懷孕四個月了有時候還是有點害喜。
需要人照顧。
他這出去的時候是坐車,回來的時候開新車,宋妍希自己沒什麽好意外,意外的是還一直在等他回家的母親彭英。
“你開誰車回來的!”
“剛去買的,這是給爸買的X5,給你也買了一台X6。”
“浪費錢,你爸連駕照都沒有。”
“這怎麽能叫浪費了,爸都這個年紀還不能享受享受啊,駕照沒有可以去考一個嘛。”
彭英之所以還沒睡就是等着替他開門,陳平生心想下次再也不玩這麽晚了。
省得他媽在家等。
“明天還要去你爺爺家吃飯,早點睡。”
彭英叮囑他一句就去睡覺了。
陳平生則去二樓,陳安安占了他位置,此刻正陪媽媽睡覺。
還睡得挺香。
“你們晚上幹啥去呢?”
“打牌,我還赢了好幾萬,下次不能打這麽大了。”
“你是不要打這麽大。”
宋妍希道:“别打到影響這些同學感情。”
“曉得啦,那不是常福要搞嘛,他一個人輸了五萬。”
“他輸還好一點,人家那些有老婆的要是輸幾萬,你看明天老婆找過來不。”
宋妍希不反對打牌,但絕不同意打這麽大。
要是在京城,就她老公這個級别的,聚一桌輸赢搞個幾十上百萬,那也無所謂。
大家都不會傷筋動骨。
頂多算是輸個吃飯錢。
人家一年就能賺一二十萬的,回家過個年要是還跟他打牌輸個大幾萬。
那是真影響夫妻感情。
起碼換她們沒發迹前,那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那我還不是去KTV請他們玩了大幾萬。”
宋妍希翻身,一屁股将他拱開,她又不是什麽小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你少幹這種事。”
“切,那是我想幹嗎,他們自己都隻想玩那些,你看我還不是老老實實回家了。”
“你知道回家就好,安安現在也六歲了,我這肚裏又還有一個,你可别忘記你是個爸爸。”
“我肯定曉得啊,野花再香也不敵我老婆回眸一笑。”
“哼,别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現在肯定不能來,最多用面前幫一幫你。”
小安安被留在大房間了,他們則去一旁的小房間。
夜以深,夫妻夜話也沒說太久。
等到第二天還要去爺爺家過小年。
他這兩年沒回來,現在剛回來事情還是有些多的。
後天還得陪宋妍希去她爺爺奶奶家。
她外婆外公在京城,爺爺奶奶卻是他們這邊的。
宋華民跟他爸從小還認識,沒打過太多交道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