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針對。
陸陽愣了一下。
然後又仔細的用眼神打量了一眼對面的金絲眼鏡青年。
當看到對方臉上那挂着如同歪嘴龍王一般的笑容時。
頓時心裏面哇的大叫一聲:操,好大一隻斯文禽獸,我他媽哪得罪他了?
陸陽臉上維持的笑容不變。
收回手,随意的插進兜裏面,臉上帶着三分藐視七分淡淡的看低目光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同行,歡迎來競争。”
副市長的外甥又怎麽樣,想騎在人民的頭上拉屎嗎?
陸陽嚴格來說,就是一個重生的普通農民,前世幹的最長的一份工作,是在工地搬磚,工地木匠,也是農民工的一種。
農民工的普世價值觀,包括純樸,善良,勤儉,隐忍,堅韌,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絕大多數的農民工兄弟,都擁有着一顆認死理的心。
不媚上,也不傲下(一般情況下沒有下可傲)。
就是我付出汗水,我努力幹活,你得給我開工資。
其他的亂七八糟的都閃開,抱歉了哈,嘴笨,隻會賣力氣,學不來勾心鬥角的那一套。
遇到像這種認都不認識,仗着點裙帶關系就來挑釁自己的人,一般也都不慣着,絕大多數都是用拳頭來回擊。
陸陽也不慣着。
不然念頭不通達。
不過重生以來,他已經學會了用嘴來代替拳頭,真到需要用拳頭的時候,自然有人會代替他來用拳頭。
龔平安就站在陸陽的身側,此時神經略顯緊繃,他也不明白,這對面的小子,幹嘛要找自己這逗逼老闆的麻煩?
可是沒關系,怼一下,噴一下,鄙視一下,這都不要緊,與他這個專職保镖無關,隻要不動手就行。
可要是動手?
龔平安的眼神眯着看向對面眼鏡男的四肢,本着未雨蒙蒙,已經在開始衡量,待會兒要是動起手來,應該從哪裏下手了。
畢竟對方口氣不小,又是市長的外甥,爲了不給這逗逼老闆惹下大麻煩,他理應該要動手輕一些。
陸陽還不知道,就是因爲管自己這身側的保镖兼司機同志多叫了幾聲老龔,就因此将以往留在對方心目中的所有光輝形象全毀了,成爲了人家心目中的逗比。
龔平安鷹一般的眼神還是很管用的。
斯文眼鏡青年先是聽着陸陽的話,有點像是在看不起他,頓時不樂意了,這還得了,自己可是副市長的外甥,居然有人敢當着副市長的面瞧不起自己,當即就想張嘴怼回來。
可是下一刻,他就感覺到空氣之中像是有什麽東西從對面射過來,在他身上紮了一下,然後他就迎面擡起頭來碰到了龔平安如猛獸一般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撇過了頭,根本就不敢與對面的這個看他的人對視。
“老天爺!”
“這人是誰?”
“怎麽像是殺過很多人一般?”
“這種眼神,比舅舅家住的市委大院,那些站崗的警衛看外人的眼神都還要毛骨悚然的多,對面的小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從哪裏找來的一看就是上過戰場,見過血腥的保镖?”
“哼,這種保镖居然連我都沒有。”
他倒也見識不淺。
短短的時間内,發生的這一切,一點都沒有逃過許副市長,以及那位二紡織機械廠的啤酒肚高層的眼睛。
兩個中年人都隻是相視一笑。
即使場中劍拔弩張,他們也隻當做是優秀的年輕人,見面之時的互相不服氣而已。
等到時間一久,若是能有緣經常打交道,總有東風壓倒西風或是西風壓的東風之時,到時候,自然會有一個人服氣。
想當初,他們也是這麽過來的。
不過,該有的态度也還是要的。
許副市長微皺眉頭,略有些不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怎麽說話的?”
“你面前的這位陸老闆,别看人家年輕,但人家現在管理下的制衣廠,擁有熟練的工人數百,月産衣服超10萬套,光隻是下給咱們市棉紡織廠的布匹原材料訂單合同,就超過年産值300萬元,如此這般下去,年銷量有希望超千萬。”
“人家陸老闆都沒有驕傲。”
“你驕傲什麽?”
“伱現在想學人家陸老闆也進入這一行,我不反對,這是你的自由,可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虛心請教,好好向人家學習,而不是一上來就挑釁,搞得你很了不起似的,你這樣在丢我的臉,你明白嗎?”
短短三句話,把他這個外甥的頭越訓越低。
“是,舅舅,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學習。”
不管到底真實的想法是怎麽樣的。
但這個時候,斯文眼鏡青年的認錯态度卻非常積極。
他大概也意識到了,對面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有點不太好惹,而且自己的舅舅,好像對對方的态度,與以前自己也遇到過的那些來拜訪自己舅舅的年輕人不一樣。
隻見他先是低着頭,和自己的舅舅連道了好幾聲歉以後,然後才擡起頭來,朝着陸陽這邊和善一笑,露出一副自以爲很親和的表情:“鄙人袁學溥,現任曙光勞保鞋廠總經理一職,很高興能認識陸老闆,請陸君多多指教。”
說完,還一隻手扶着腹部,微微欠了欠身。
這回倒是挺有禮貌了。
可陸陽聽的還是不舒服。
這丫的口氣怎麽怪怪的?
對了,有點像是翻譯腔,陸君?君你個頭,我叫陸陽,陸軍現在正在隔壁睡大覺呢。
于是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這位袁……袁老闆,你是在小日子那邊留過學嗎?”
“對呀,你連這都看得出來?”
斯文眼鏡青年沒有想到陸陽居然還有這樣的眼光。
他人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自己是一隻東洋海龜。
當即滔滔不絕的說道:“鄙人留學東洋五年,畢業以後曾就職于東洋松下電器産業株式會社旗下家電部門,知道世界500強嗎?這家公司可是老美都承認了世界五百強之一,在他們的《财富》周刊雜志上,你可以找得到這家公司名稱,然後我就曾經在這樣一家偉大的公司工作過。”
他語氣很陶醉,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海龜對土鼈的感覺。
尤其是說的還是國外的事情,以至于連他的舅舅,許副市長,以及那位二紡織機械廠的啤酒肚領導,目光都不自覺被吸引了過來。
這年頭就是這樣,消息的傳播不及時,太滞後,導緻隻要是關于國外的新聞,不管大小,内地人都很好奇。
陸陽當然知道松下電子,他還知道軟銀,三菱重工,索尼,豐田,風間優美,北條麻妃,白石莉莉奈,波多野結衣……
可那又怎麽樣?
能讓口袋裏面多1塊錢嗎?
捐幾億倒是經常。
陸陽臉上似笑非笑的問道:“哇,那你既然都這麽棒,那爲啥還要回國呢?對了,你具體幹的是什麽工作,該不會是一位很厲害的,電子方面的研究員吧,他們怎麽舍得放你回來?”
國足誤我,日萬失敗,我道歉,我代表國足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