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
回家的路上,陸陽問龔平安道:“你姐一直脾氣都這麽大嗎?”
龔平安仔細的想了想,然後點頭:“嗯,差不多一直都這樣。”
陸陽然後又問他:“那你猜你姐夫,還有老魏,他們兩是會選擇寫檢讨呢,還是咬牙不從了伱姐,拼着被醫院投訴?”
龔平安想了下,然後道:“大概還是會寫檢讨吧。”
陸陽問:“爲什麽?”
龔平安奇怪的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沒吱聲,繼續扭過頭去開車。
殷明月這時小聲道:“主主動寫檢讨,蘭.蘭姐不一定認真看,但被投訴,上.上級領導,應該也會要求寫寫檢讨吧?”
陸陽一想也對。
樂道:“該,誰叫他們那麽嘚瑟,活該,都那樣了,還敢在病房内抽煙,媳婦你放心,我可不會學他們。”
本來來這一趟,是想問問鹵蛋光頭被抓起來以後,除了承認傷人以外,有沒有供出他的大伯。
結果卻聽到了人家鄭所,還有老魏說,他們兩根本就沒有機會審這個小子,人一被抓回來,就被上面提走了,這會兒他們也是兩眼一抹黑。
沒有打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陸陽也這會兒心裏正郁悶,擔心這鹵蛋光頭被抓起來以後,直接就被判了個故意傷人,根本就沒想過魚死網破,要把他大伯供出來,最後讓那隻老狐狸給逃過了一劫。
本來還想着,若人落在鄭所和老魏的手裏,在審問這鹵蛋光頭的時候,自己還能從旁出出主意,敲敲邊鼓,比如透露點隐晦的信息什麽的,可人卻被上面提走了。
那沒辦法,隻能等消息了。
陸陽這時又好奇道:“你姐夫和老魏有沒有說起過,這顆鹵蛋光頭爲什麽要和他大伯反目成仇,而且還突然拔刀相向,這裏面得有點東西嗎?”
猜到可能與自己重生前,聽的那個民間說法大緻一定差不多。
但陸陽還想聽點更實際的。
龔平安沉默了一會後道:“也沒什麽,不過也就争權奪利罷了”
之前港澳大賓館的所有權,謝自立是以爲一直都在他大伯的手上,而他大伯又無兒無女,這港澳大賓館的所有權,在他看來,将來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謝老虎這個人,那方面也不太行,雖然有很多情婦,可這些年來從沒有聽說過有哪個情婦懷孕,再結合曾經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說法,說是這謝老虎在港城那邊蹲過鬼佬的水牢,下面被差點泡爛了都,勉強還能用用,但想要令女人懷孕,隻能等下輩子投胎。
這謝自立大概信以爲真了。
但他搞錯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他大伯不僅在香港結過婚,而且婚後還有兩個兒子,雖然後面離了婚,但這兩個兒子因爲已經都成了年,和他的關系并沒有疏遠。
這港澳大賓館的股權也并非是屬于謝老虎一個人,實際上股權是分散的,謝老虎隻占其中一部分,他的二個兒子也都以港商的身份占了其中一部分,包括前妻在内,在這港澳大賓館裏面都有股份。
還有,這謝老虎根本就沒有蹲過鬼佬的水牢,之前的那些謠言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這些年來,他養的情婦,至少有五六人懷過孕,然後就不知所蹤。
應該是被他把私生子藏了起來。
“我姐夫說這些消息基本上現在已經屬于公開,出事的當天晚上,是謝老虎又有一個情婦懷孕,他正在安排人想要秘密把這個情婦送走,結果剛好被謝自立這個侄兒子撞到。”
“叔侄兩起了争執。”
“謝老虎見事情敗露,幹脆也就告訴他這個侄兒子實情。”
“他這些年來,隻不過就是在逗逗這個侄兒子玩玩而已,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把這個賓館的股份留給他,并表示隻要侄兒子從此乖乖聽話,還有,幫他把今天的事情瞞下來,别讓他在内地有私生子的消息傳回去港城,别被自己的前妻還有兩個兒子知道了,不然到時候自己的前妻還有二個兒子殺到内地來,肯定要搶走他手裏的這個賓館的所有權。”
“不說還好。”
“一說,他侄兒子完全傻眼了。”
“自己大伯不僅有這懷了孕的情婦,居然還有在港城的原配妻子,還生了兩個都成了年的兒子,兩個兒子加上前妻都在這個港澳大賓館裏面有股份。”
“那他算什麽?”
“這麽多年,像狗一樣的伺候他大伯,髒活累活都幹了,最後就得出了一個被當猴耍了的結論?”
“于是這個謝自立惡向膽邊生。”
“抄起一把餐廳服務員用來切水果的鋒利的水果刀,沖上去給了他大伯幾刀。”
“直到他大伯倒地不起。”
“慌了神的謝自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爲心知他大伯在港城既然有自己的家庭,而且還有後人在,那麽門外這些被他大伯從港城請來的保镖們,肯定就不可能再被他收買了,說不定裏面還有他的那兩個堂兄弟的眼線。”
“擔心被發現,所以他決定連夜逃走,之後就是躲到了鄉下去,直到今天早上被抓。”
龔平安一邊開車,一邊又道:“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但今天早上我姐夫抓到了這個謝自立之後,發現他手上居然有自制的五四式手槍,還有雷管,多達十幾把的自制管制刀具,便意識到這個案子肯定不簡單,還很值得去深挖,隻是很可惜,人現在已經被上面提走了。”
陸陽聽的不禁啧啧:“到底是小舅子,鄭所居然把這麽重要的案情都告訴了平安兄弟,不過倒也對,如果不是人被上面提走,說不定鄭所還得要靠他這個小舅子的身手,來幫他繼續往下深挖這個案子的隐情,畢竟才剛吃了一顆槍子,他大概還不想在短時間内吃第二顆,畢竟第二次,可就未必有第一次那麽走運了,萬一打中的不再是手臂,而是腦袋,或者心髒呢?”
陸陽想了想,對開車的龔平安道:“竟然連你姐夫都懷疑這個案子不簡單,那咱們還是小心一點,那謝老虎雖然被他侄子捅傷,可拔了牙的老虎,也終歸還是老虎,你想想,那謝自立手裏都能有槍,還有雷管,那麽多管制刀具,那一直把他這個人當狗一樣耍的他大伯呢?咱們還是近一段時間别去縣裏了,等看看情況再說。”
開車的龔平安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