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合作能談成,要感謝鄭所長,還有老魏,如果不是有你們擔保,那李主任未必會答應,說不定還隻會把我當成騙子。”
出了港澳大賓館。
外面已經看不到太陽,陸陽對着旁邊的鄭所長與魏公安說道:“感激的話就不說了,下次請你們吃鵝。”
“哈哈,你小子,都這麽有錢了,還這麽小氣,那不得魚翅海鮮,才能算是你的誠意。”
魏正爽朗的大笑。
他今天心情特别好,既抓住了所長的一個把柄,下次這小子再敢擺譜,他就去找平安那小子的姐告狀,讓這小子也嘗嘗母老虎發怒時候的滋味。
另一個原因嘛,當然是陸陽給他掙了面子。
這個忘年交沒白交。
鄭愛國可不敢居功,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笑的合不攏嘴的老魏,又隐隐感覺到後背有殺氣傳來,小舅子那一關可還沒過呢。
但還是打起精神來,對陸陽說道:“我們倆能幫的,最多也就是引薦,至于買賣的事情,若非是你的那1萬塊錢的押金交的幹脆,李主任也不可能答應你,左右哪怕你跑了,他有了這1萬塊錢,隻需将你開走的那車登記成報廢車,馬馬虎虎也能應付的過去,足夠向上面交差,反正怎麽着他本人都不會虧。”
陸陽聽罷,點了點頭。
倒确實是這個理。
對方别看隻是一個辦公室主任,居然權力如此之大,也是他始料未及。
不由得有些擔心道:“鄭所,我有一個疑問,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将還沒有到報廢年限的車輛,提前報廢,難道就不怕上面查?”
“還有,我若買了這樣提前報廢的車輛,應該不算是違法吧?”
這個很重要。
鄭愛國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陸陽,驚訝道:“陸老闆,你居然想的如此之深遠。
難得,真的很難得。
不過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事實上國營煤礦對于安全生産這一方面的要求一向很高,卡車也是生産安全的環節之一,不一定要到報廢年限,隻需要評估其不足以再勝任煤礦安全生産,像李主任這樣的實權辦公室主任,是完全有權利決定将其提前報廢的。
況且,像這樣的提前報廢二手卡車,目前包括我們昭縣,以及周邊各縣市區,大大小小的公家單位,私營小廠,凡是能買到的二手卡車,基本上都是出自咱們縣裏的國營煤礦,所以你剛才的擔心,倒是完全沒有必要。”
陸陽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不由的感謝道:“還得是鄭所長,了解的通透,不然我就隻能兩眼一抹黑,不管怎麽說,走,今晚上我請客,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喝。”
本來是說好了下午去走手續,提車。
但因爲李主任喝多了。
隻能将事情推到明天上午來辦,就在剛才,在送完了對方一行人上車以後。
看着對方一行人乘坐着桑塔納小轎車離開。
而他們一行人,因爲都是騎着自行車來的,隻能夠大眼瞪小眼,目送對方離開以後,在這賓館的大門口,吹着北風閑聊起了剛才的事情。
“行呀。”
“那走着。”
“換個地方繼續喝。”
曾經當過兵的人倒也痛快。
因爲之前的與港龍大賓館的老闆謝老虎鬧出的不愉快,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記在心裏,倒是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提起,幹脆就在身後的港澳大賓館裏面吃。
不是錢的問題。
錢的話,大家相信,陸陽不會舍不得。
前面有說過。
港澳大賓館一共有九層。
其中一至三層餐廳,四至七層是客房部,七層以上歸酒店管理層,有專門的電梯。
此時在酒店八層的某間豪華卧房之内,謝老虎赤着胳膊趴在一張大床的中間,一左一右兩位清涼美女正在爲他松着背後的皮。
這種松皮麻麻的,讓人龇牙咧嘴,初次嘗試,甚至還會痛的直叫,屬于中醫的一種推拿手法,有收斂生肌,祛風除濕和活血止血的作用,在整個昭縣曆來都很流行。
謝老虎在舒服的享受。
他的侄子,大光頭卻很不能理解,眼饞的看着這兩位給自己大伯背後松皮的清涼美女,心裏面直道抱憾天物,換成是他,還松什麽皮,直接換成他來,給這兩位小娘們松皮。
“看夠了沒有?”
謝老虎閉着眼睛也能猜得出來,自己的不學無術的侄子,此時會是怎麽樣的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嘴臉。
大光頭咽了咽口水:“沒…沒有……我沒在看她們,大伯。”
“滾。”
大光頭聽了如蒙大赦。
滾就滾,正好下去找個娘們洩洩火。
“慢着。”
“去打聽一下,今天那幾個陌生人的身份,想必能被李廉明親自招待的,應該也不是什麽窮人說不定就是一條大魚,記住了,隻要不是官面上的人物,想想辦法,下次再來時,請他們上樓上玩玩,把咱們這次的損失都赢出來了,明白嗎?”
“是,大伯你放心,隻要他們下次再來,我肯定能有辦法讓他們上樓,隻要他們上了樓,見識大伯你從澳城帶回了新玩法,用不了幾次,侄兒保證掏幹淨他們的家底。”
大光頭讨好的保證道。
眯起眼睛來,藏在其中的全部都是貪婪。
藏在樓上的灰色産業鏈,大伯現在可是已經都放手了,全部都交給自己來打理,每每逮到一隻肥羊,哪怕大頭是屬于公司的,但是自己也少不了能撈一筆。
啧啧。
看來又要發财了。
“滾吧,她們的手法不錯,你就别惦記了,她們以後可說不定還會是你的長輩,隻要但凡能替你生出個堂弟出來,你以後就得恭敬點叫她們小嬸嬸,明白嗎?”
這個大侄子還有點用處,謝老虎選擇睜隻眼閉隻眼。
“是,大伯你放心,明白,我肯定明白。”
大光頭點頭哈腰的退出去了這個房間。
等到了房間外。
瞬間又陰沉下來,并且面露譏諷。
自己的大伯,居然還在做白日夢。
哼。
也不想想,都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哪能讓女人生的出娃來,讓自己幫忙生還差不多。
他倒完全不擔心。
自己的大伯年輕的時候太苦了,蹲過牛棚,潤去了港城以後,在碼頭扛包,又後來因爲犯了事,蹲過鬼佬的水牢,下身都快泡爛了,才僥幸撿了一條命活着出來。
眼下,積攢了這麽一大筆家業,你說又沒個後人,不傳給自己這個唯一的大侄子,又能傳給誰?
吹一聲口哨。
大光頭吊兒郎當的樂呵呵的下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