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出來。
陸陽本想着先送小姨回去。
可是這時剛好,已經在準備下班的魏公安朝他招了招手,似乎是有事要說。
陸陽遲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姨。
馬秀梅連忙道:“外甥女婿,你們大男人有事商量,我就不過去了,而且出來了半天,村委沒有人守着我也不放心,說不定會有緊急事情,你先忙,那我先回去了。”
懂得避諱,才是一個幹部最基本的準則,别不拿婦女主任當幹部。
陸陽不好意思道:“那怎麽能行,小姨你是爲了幫我才來的這一趟,而且因爲來的急,咱們又沒有騎自行車來,走路回去,那還不得一個小時都到不了家,這眼看就要馬上天黑了。”
陸陽把頭伸出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樣吧,我去叫輛三蹦子送你回去,不然等會讓你一個這麽漂亮的婦女單獨走夜路,出了事情,我可沒法向小姨夫交代。”
馬秀梅聽後,臉紅的碎了他一口:“什麽話?要什麽交代?我都一把年紀了,哪有走夜路會不安全。”
陸陽卻不同意,看着眼前這個成熟女人認真道:“什麽一把年紀了,小姨你看起來分明還很年輕,就跟是明月與明珠她們的姐姐似的,再說30歲出頭,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成熟的年齡,咱們可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哪怕是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
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但是聽了陸陽一個這麽年輕小夥子的誇獎,馬秀梅身爲長輩,仍還是感覺到心花怒放。
捂着大嘴笑咧咧道:“行行行,聽你的,知道你這外甥女婿現在已經是大老闆,那我就不替你省錢了。”
陸陽見小姨答應下來。
這才先走過去,先跟魏公安打了個招呼,又返回來陪着小姨出了派出所,在門口等了約有10分鍾,終于才僥幸攔到了一輛這個時間點還肯下鄉的三蹦子。
等到将小姨送上車。
陸陽付過錢。
派出所裏面,魏正也剛好到了下班時間,走到陸陽身邊道:“怎麽不叫你小姨留下來,待會聚會的時候一起去吃點?”
陸陽搖了搖頭。
自己連妻子殷明月都從沒有帶出去聚過會,又怎麽可能帶一個輩分不符的小姨?
魏正見陸陽不說話,心知自己剛才的問題有些孟浪了,便幹脆說起了正事。
“陸老闆你有什麽想法,準備要怎麽處理這些人?”
“公事公辦吧。”
魏正聞言,有些皺了皺眉頭。
“如果是公事公辦,那個叫馬三立的,因爲身上有傷,可能明天就得将他放出去,至于其他幾人,雖然證據鏈不足,但是按尋釁滋事來治安處罰,倒是可以拘留他們15天。”
說到這裏,魏正的聲音頓了頓,仔細觀察陸陽的臉色道:“當然,若是陸老闆你不滿意,我倒是可以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将拘留延長至30天,不過我也先提前透露,想要坐實他們敲詐勒索的罪名,這個恐怕.嗯,會比較困難。”
陸陽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很滿意了,公事公辦,不給魏公安你添麻煩就行,能夠拘留15天,也算是已經給了這幫人一個教訓。”
“至于,馬三立本人。”
陸陽的臉上顯露出一絲高深莫測:“我相信惡人自有天收,這小子不懂法,嘴上也沒把門,我相信他要不了多久,就一定還會再次闖進去,魏公安你信嗎?”
村裏的茶山地底,可是還埋着一個炸藥包。
馬三立在裏面也占有份子。
隻要時機成熟,陸陽就去把它點燃,相信,肯定能讓對方萬劫不複,且永世也不得翻身。
正好,也順便把鎮裏煤礦工人子弟裏的那幫街溜子一網打盡,将自己和身邊人的所有隐患全部掃除。
陸陽可沒有忘記。
上次的堵門,加上這次的威脅,重生以來,那馬三立,可是已經惡心都自己兩次了,不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自己還做什麽重生之人?
魏正欣慰一笑。
他不清楚陸陽心裏面已經有了新的打擊報複計劃。
反而還在認爲,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年輕人,知進退是好事,有錢也并不代表就能肆無忌憚,而對于國家機器,也還是要有一點敬畏之心,不去輕易做出幹涉,這樣才能長長久久。
不然,何至于談,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他到這時才真正松了口氣。
放下戒備心,認爲陸陽是一個可交之人。
因爲倘若是這件事情,陸陽作爲苦主,非要追究到底,那他這個作爲經手之人的老公安,反倒是有些不太好辦了;不偏幫陸陽吧,又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他還欠着陸陽人情;偏幫陸陽吧,又有違他這麽多年任職公安以來的爲人處事原則。
不得已。
他才剛才出手試探了一下陸陽,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會不會因此而得寸進尺,以爲有幾個臭錢,加上自己給他的錯覺,又自視有了公安口的關系,就能夠在這範鎮興風作浪。
那自己呢?
不僅不會再與這種人深交,還要暗暗盯着對方,隻要對方一旦犯錯,觸犯了刑法,自己絕對不會講什麽情面,必将第一時間逮捕對方。
還好還好啊!
現在已經不用再糾結這些。
隻見魏正老高興道:“行,都聽陸老闆的,那麽接下來,去老地方怎麽樣?今晚剛好不用執勤,咱們去喝個痛快,說起來,前幾日的提醒,你可是幫了我們所一個大忙,上面發的獎狀可都現在還挂在所裏呢,要不等過幾天,我再帶你去看看?這份榮譽軍功章裏面可也有你的一份。”
陸陽哪能當真。
連連擺手道:“飯我可以吃,但是看獎狀就算了吧,知道的,隻會以爲咱們兩關系處的鐵,不知道的,看我這尋常百姓老往派出所跑,還不得腦補,我是不是犯了什麽法了?不行不行”
“哈哈哈哈.”
魏正被他話逗的大笑不已。
“你也太小心了。”
“小心點好啊!”
“随你,反正今晚不醉不歸,别想開溜。”
“行啊,到時候喝不了了,誰開溜誰是小狗。”
兩個年紀分明相差了二十幾歲的男人,卻仿佛是越聊越投機,走着走着,逐漸開始勾肩搭背,連稱呼也都變了。
“小陸啊”
“老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