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被霍北溪說的挺不好意思的,但還是接着說道,“可是你們兩個人沒有感情,怎麽結婚呢?”
“嬸子,你要是怕我們沒有感情,那我們可以先訂婚,然後再培養感情,過幾個月再結婚。”本身以身相許就是個幌子,爲了不讓大家探究他和花夏禮的關系罷了,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實際情況就好了。
“霍北溪,你這是執意要娶我們家夏禮了?”花母氣結。
“不是執意,而是我一定,嬸子,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夏禮的,以後我工資全部上交,家務活我幹,我也不幹涉夏禮做任何事情,你們可以放心的把夏禮交給我。”
花母在心裏撇撇嘴,他工資上交,一個月才幾百塊錢啊,花夏禮現在在家裏歇着都掙的比霍北溪多,不管誰娶了花夏禮,那都是占了大便宜的。
但霍北溪大學畢業,模樣長的也好,确實不是她們家原本能夠到的人家,現在家裏雖然因爲花夏禮掙了很多的錢,也改善了家裏的條件,可是誰知道别人是帶着什麽目的而來的呢?
所以就像花夏禮自己說的那樣,霍北溪确實是一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花夏禮在旁邊也不說話,靜靜的看着他們倆,聽着他們倆說,她不能讓她媽感覺到她跟霍北溪好像很熟悉來往很密切的樣子,就讓大家都當做他們是因爲這件事情才産生的交集,便是最好。
“嬸子,這是我的土地證和房屋證明,我都已經過戶好了,現在都登記在夏禮的名下。”霍北溪從包裏掏出兩份證明,放在茶幾上,接着又掏出來一個裝的鼓鼓的牛皮紙袋,“這是彩禮,還有訂婚、結婚所有的花費,都由我這邊一力承擔,但是麻煩嬸子對外說是你們家出的。”
花夏禮驚訝的挑了挑眉頭,她沒有想到,霍北溪竟然将他的房子和土地都轉給她了,這樣等到拆遷的時候,他除了隻有他一個人的人頭費,可就沒有其他錢了,因爲東西都在她的名下,錢自然都是她的。
因爲拆遷款都是直接打到個人賬戶上的,到時候這些錢都直接從銀行劃撥到她的賬戶裏,跟霍北溪是沒有關系的。
花母也沒有想到霍北溪竟然有這麽大的誠意,花母也有些被打動了,再想想之前的王亮和丁勇,兩個人在追花夏禮的時候,一分錢都不想出,談到彩禮的時候也是支支吾吾,一點兒都沒有想給彩禮的意思。
再看看現在,不用她們提,霍北溪這邊就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這樣的人,确實挺靠譜的。
若不是因爲花夏禮碰巧救了他,花夏禮還沒機會嫁給這樣的人。
花母不知道的是,就算沒有這件事情,也不會影響花夏禮和霍北溪的關系,隻不過有了這件事情,讓他們倆能提前公開關系,正大光明的談戀愛罷了!
花母猶豫着,說道,“那我找夏禮三叔、四叔商量一下,看看讓你們哪天訂婚比較好。”
“不用看了,我已經看過日子了,十五号就很好。”霍北溪想早一點公開他們的關系,以後他們就是正大光明的情侶了,一起出現,一起坐車,也沒人能說什麽了。
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坐車都還要分開坐,從不同的上車點上車,就爲了不讓别人發現他們兩個是一起出門。
花夏禮聽了也有些吃驚,十五号訂婚的話,那就剩下兩天時間了,準備訂婚宴,會不會有點太匆忙了?
“嬸子,你們不用做什麽,隻要讓大家十五号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來處理。”
花母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花夏禮都得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親’了霍北溪,沒有人當面說什麽,但肯定有人在私底下對花夏禮指指點點的,先把婚給定了,也就能堵住大家的嘴了。
最主要的是,霍北溪如此誠意滿滿,一看就知道是真心實意的,雖然現在還沒有感情,隻要心誠,感情可以培養。
霍北溪見花母同意了,擡頭看了花夏禮一眼,他還以爲有冷語夜和高帥全經常到花母面前晃,他求婚應該比較有難度的,沒想到花母竟然同意了,這樣他就可以早點和花夏禮在一起了。
“那就麻煩嬸子聯系一下親戚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了,我想讓大家都能來見證我和夏禮,美好人生的新開始。”
等霍北溪走了之後,花母将霍北溪放在茶幾上的證明和彩禮都拿給花夏禮,“我能看出來,你沒有什麽不情願的,說明對于霍北溪你還挺願意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做令人讨厭的事情了,就讓你們兩個先試試吧,如果處不下去可以退婚,過的不好,也可以離婚,現在不是過去,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
以前大家覺得離婚不光彩,沒有人離婚,哪怕是相互折磨,兩個人都要在一起折磨一輩子,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社會變的更開放了,包容度也更高了,很多人離婚後,也嫁的更好了,這也說明了,隻要你勇敢的跨出第一步,可能就會迎來不一樣的人生。
就是花母自己都深有感觸,現在沒有人辱罵她了,她不用辛辛苦苦的照顧人了,也不用在深更半夜還要飽受摧殘了。
當然,這個摧殘是心靈上的,不是其他方面的。
花鐵峰癱瘓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可是晚上他不睡覺,花母哪怕是再困也别想睡覺,而且他總是找一些小事,絮絮叨叨的辱罵花母很久。
花鐵峰還總是拿花母年輕時相看對象的事情罵她,說她賤,勾的那麽多男人成天的往她家跑,可明明是他自己成天跑過去糾纏她,别人被她拒絕後,都放棄了,未曾打擾過她。
還說她這麽些年肯定早就出軌了,其實那隻是跟别人正常的交談罷了,大家都在一個村,看到了怎麽可能一個招呼都不打呢?畢竟她嫁到花莊,要在花莊生活一輩子。
現在離婚了,對花母來說是好事,不然她肯定能被花鐵峰給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