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記得送你什麽東西了,我怎麽要?”霍北溪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而且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花夏禮擡頭好奇的望着他,“我們跟他們怎麽不一樣了?”
“因爲我愛你。”霍北溪認真的說道,“這便是我們與他們不一樣的地方。”
相親本身就是看的條件,條件不合适的人,人家都直接不見面,就算通過後期的相處,能産生一些感情,但還不值得放棄什麽。
而且能清楚的記得交往過程中的每一筆花銷,說明他們從一開始目的就很明确,那就是不想讓自己吃虧,可是在感情中,是無法去計較這麽多,也無法計較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能計較的都是沒有投入多少真情的。
但也不能說這種人就不好,畢竟人家也是爲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吃虧。
花夏禮不好意思的看了霍北溪一眼,在外面說這樣的話,也不害臊。
“後面俞慶新的父母還是會積極的安排他相親,隻不過他一直不同意,也沒什麽興趣,再加上也怕了,就一直拖到現在。”霍北溪說道。
“緣分沒到,着急也沒用,緣分來了,也完全不用着急。”很多父母不知道,孩子不願意相親,都是因爲被他們催的煩了。
婚姻方面的事情不用着急,等着就好了,緣分到了自然能結婚,緣分沒到,遇到多少人婚都結不了。
來到了半山腰,看到了廟,好多人在廟裏祈福,花夏禮才知道原來這座山上還有這麽熱鬧的地方。
“北溪,你們來了。”這時,有幾個人從廟裏面走了出來,有男有女,其中有兩對是夫妻,還有兩個小孩。
闫益生也在。
霍北溪爲他們做了一下介紹,大家彼此打了個招呼,之後他們兩個也進了寺廟,裏面香爐裏插着很多香,檀香味非常的濃,花夏禮不喜歡這種香味,因爲他們這兒人去世了也用會點這個香,聞到這個香味她就會想起來前世父母去世後的畫面。
周末來山上燒香祈福的人不是很多,因爲難得休息一天,大多數人還是想着在家裏好好休息的,等到過年的時候那人才叫多呢,人擠人,走路都困難。
花夏禮沒有來過這座山上,但是她以前去過她外婆家附近的山上,那個山上也有座廟,過年期間也有很多人上山來燒香祈福。
婚姻和财富,花夏禮都不用求,因爲她算是都有了吧,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健康。
祈福後,兩個人從寺廟出來,跟霍北溪的朋友會和,之後大家一起繼續往上面走去,來到了一處大平台上,俞慶新和闫益生從背包裏拿出布匹來鋪在大平台上,還将提前準備好的吃的喝的拿出來,放在布匹中間,大家都在邊上坐下,搞的跟人家春遊秋遊一樣。
“霍北溪,早就看出來你喜歡人家了,現在你終于有女朋友,恭喜你啊!”闫益生笑着說道。
花夏禮有些詫異,霍北溪早就喜歡她了嗎?她怎麽沒有看出來呢?
而且如果霍北溪早就喜歡她,爲什麽前世要眼睜睜的看着她跟王亮訂婚,然後嫁給王亮呢?她前世是年底跟王亮結婚的,也就是說中間霍北溪是有無數次機會來阻止她的,可是他沒有啊,所以霍北溪應該不是早就喜歡她吧?
而是因爲這一世她跟他借了錢,他們之間有了接觸,才開始喜歡她的吧?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嫁給别人吧?不管怎麽說,至少也要問一個答案,讓自己死心才對啊!
不管霍北溪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現在都是她的男朋友,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霍北溪将削好皮的蘋果遞給花夏禮,花夏禮伸手接了過來,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兩個小孩子在大家周圍跑來跑去的,十分的熱鬧。
聊了一會兒天,對于霍北溪的這幾個朋友,花夏禮也有了一個最基礎的了解,俞慶新和闫益生是霍北溪認識時間最長的朋友,而那兩位年紀三十多還有孩子的男人是坐辦公室的,他們兩個人的老婆過來就是單純的來玩玩熱鬧熱鬧的。
剩下的也都是霍北溪因爲各種原因認識的朋友,大家離的都不遠,所以能聚到一塊兒,至于霍北溪的大學同學,這裏一個都沒有。
都大學畢業那麽多年了,家離的遠,再加上又分散在各個地方工作,确實不太好聯系上,慢慢的那點同學的情誼也都消散的幹幹淨淨。
就是前世她孩子大學畢業那個年代,那交通、通訊多發達啊,可是他們畢業後跟當初的同班同學同宿舍的室友,也都沒了聯系,更何況是現在聯系沒有那麽方便的時候,一轉身就是一輩子,在這個年代被表現的淋漓盡緻。
在山上坐了一會兒,将帶來的東西吃光喝光,大家就起身下山了,大家都走在前面,霍北溪和花夏禮走在最後面。
從山上下來,衆人便去搭乘公交車,直奔市中心的飯店,包間都提前安排好了,他們人一過來,就開始上菜了。
一道道菜端上桌,兩個小孩一人一個座位,高高的擡着頭,望着桌子上的好吃的,但是誰都沒有直接伸筷子,而是扭頭看向自己的爸媽,要是沒有經過爸媽的同意,他們也不敢動筷子。
“大家都吃吧,吃了都早點回去,早點休息。”都是年輕人,也沒有長輩在這裏,不用在意什麽飯桌禮儀,自己吃的開心就好。
霍北溪話音一落,兩個小孩子就趕緊拿筷子夾菜吃,完全不需要大人操心,别人看到孩子,肯定會想起自己的孩子,但花夏禮卻并沒有想起自己前世的兩個孩子。
她被兩個孩子傷透了心,怎麽可能會有事沒事的想起他們呢?
這一世她沒有嫁給王亮,也不會再有那兩個孩子,她不會覺得遺憾或者想念什麽的,自己前世沒有虧待過他們,爲了養育、培養他們,自己可是吃盡了苦頭,她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就行了,她什麽都不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