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裏負擔太重了,名字本身就是用來稱呼的。”冷語夜笑笑,随後端起茶缸,吹了吹滾燙的茶水,小心翼翼的抿上了一口,“嗯,好香啊,原來明前茶是這個味道的啊,早就聽說明前茶特别珍貴,但我從來沒有喝過。”
花夏禮不好意思的笑笑,正打算問他今天上門所爲何事時,卻沒想到冷語夜先開了口,“高中的課本?你這是打算……”
聞言,花夏禮重重的歎了口氣,後退幾步,往床沿一坐,“還不是因爲我爸,回來時把單位給的補償款全留給小三了,一分錢都沒有給家裏帶回來,家裏又沒有錢給他治病,所以讀高一的我和讀高三的大姐都退學回來了,今年我爸身體好轉了一些之後,我就想辦法掙錢,讓我大姐重新回去讀書了,爲了讓我姐安心的讀書,我直接從銀行借了貸款,我大姐也争氣,考上了大學,現在我也想試試,因爲我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冷語夜聽了揪心不已,他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不容易,他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替花鐵峰保守秘密,不然豈不是害了這姑娘一輩子?
一個男人,能有這樣一個懂事乖巧又孝順的女兒,真的可以偷着樂了,可是花鐵峰竟然這樣傷害她。
簡直枉爲人父。
“那,你父親呢?”冷語夜下意識的問道。
“我用證據威脅他跟我媽離婚了,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全世界公開他有小三和私生子的事情,他爲了保護小三和私生子,跟我媽離婚了,現在把他送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和孩子身邊去了,以後他的治療和生活都由那個女人承擔。”花夏禮說到這事,表情上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可見她是有多恨這樣的男人。
“這樣也好,你們這麽辛苦的照顧他給他治病,結果他心心念念的人卻還是不是你們,而是别人,這對你們來說也太不值得了。”冷語夜說道。
花夏禮詫異的挑了挑眉頭,“你認同我們的決定?其實很多人不認同的,覺得男人不管做什麽,女人都應該原諒。”
“我覺得你們做的挺對的,那些不贊同你們的人,是因爲刀子沒有捅在他們身上,他們沒感受到痛,他們那叫站着說話不腰疼,人要爲自己而活,爲什麽要原諒别人犯的錯呢?輕易的原諒,别人隻會得寸進尺,受的傷也就會越深。”
她們要是不這麽做,搞不好家裏的一切,都能被男人送給外面的女人和孩子。
“冷語夜,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然我們可能真的要被我爸瞞一輩子,等他去世前留幾句遺囑,或者寫幾句話,我們辛苦打拼了一輩子的東西,就都得拱手讓人了。”花夏禮對冷語夜是真的非常感激。
其實他可以不管這件事情,當做沒有聽見,可他到底還是不忍心他們被欺瞞利用一輩子,将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她能避免全家的危機,都是因爲冷語夜。
“對了,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了。”冷語言趕緊從自己的包裏掏出親子鑒定的結果,“堅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個孩子跟你父親沒有血緣關系,你父親就算寫遺囑把你們的東西留給他的私生子,這也是沒有用的,因爲離婚了,他們不再是夫妻,他沒有資格動你母親的财産,他無論是遺囑還是贈予,那都是無效的。”
“是真的嗎?”花夏禮眼睛一亮。
如果是無效的,那前世王亮的遺囑也是無效的,那麽小三和私生子就拿不到她的房産,而且她兩個兒子也不是什麽善人,怎麽可能會允許别人侵犯到他們的利益呢?
所以陶麗陽和私生子,肯定是什麽都得不到的。
“對。”看着花夏禮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像會發光似的,冷語夜感覺自己呼吸一滞,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似的。
花夏禮将冷語夜手裏的親子鑒定報告拿了過來,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看到最後的結果,她都激動的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歡呼了。
她真的太高興了。
花鐵峰心心念念的女人,早就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心心念念的兒子,也是别人的野種,人啊,還真的不能做缺德事情呢,不然遲早都會遭報應的。
花夏禮現在才不會那麽好心的将這個結果告訴花鐵峰呢,不然就沖花鐵峰那自私自利的樣子,肯定不會再養這個私生子了,搞不好還回頭求着她們幾個女兒管他,畢竟私生子不是他的孩子,他肯定也不會維護私生子的名聲了。
她要等到最後時刻,等到小三和私生子不願意管他的時候,然後主動自爆,讓他知道真相,這個時候花鐵峰應該會死不瞑目吧?
誰讓他出軌的,誰讓他把大把大把的錢給别人花,不管老婆孩子的死活?
這就是虧妻者的下場。
還真的以爲這世上除了老婆還有女人對他真心實意呢,若不是爲了他的錢,誰會鳥他啊?現在他身無分文,自己又坐着輪椅,若不是花夏禮威脅謝永芳,謝永芳會管他才怪。
花夏禮上次趁着自己去心達進貨的時候,在心達那邊給謝永芳寄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就是說她已經安排了人在周圍盯着他們的生活,她要是不好好的照顧花鐵峰,就别怪她将他們登上報紙。
謝永芳爲了自己的兒子,暫時應該不敢對花鐵峰怎麽樣,但是時間長了,她肯定會不耐煩,肯定會爆發的,畢竟花鐵峰如今已經給不了他任何的好處,她怎麽可能還會哄着花鐵峰呢?
從她給花鐵峰戴綠帽子,生下别人的私生子就可以看的出來,她跟花鐵峰一樣,都不是啥好人,所以她怎麽可能會好好照顧花鐵峰呢?
花夏禮威脅她好好照顧花鐵峰,也隻是爲了防止花鐵峰回來罷了,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他肯定會不要臉皮的回來求她們照顧,或者是打官司讓她們照顧。
很多男人都是這樣,年輕時對孩子不管不顧,隻顧自己吃喝玩樂,老了沒人養他了,就一紙訴狀将孩子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