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好後,霍北溪就帶着珍珠騎着自行車出發了,看樣子中午也是不在家裏吃飯了,他就算隻是去鎮子上,他中午都趕不回來,更何況鎮子是還沒有人做珠寶生意,搞不好是去縣城或者是市裏。
看着霍北溪對她的事情這麽積極這麽操心的樣子,花夏禮心裏觸動還是挺大的,就連她父母都不太操心她的事情,甚至家具也隻考慮到挑選花春禮和花秋禮喜歡的,都沒有考慮到她。
可霍北溪一個外人,竟然……
河蚌肉太多了,清洗起來太費時間了,花夏禮連午飯都沒做了,隻專注的清洗蚌殼肉,好在這淡水蚌用靈泉水養過,肉質十分的鮮嫩,不需要用刀子一片片慢慢的去拍,等到下午蚌殼肉全都去清洗幹淨之後,花夏禮就将蚌殼肉端到廚房去加工了。
隻不過蚌殼肉實在是太多了,一口鍋根本就裝不下,但是另一口鍋不能沾油,要是沾染了油以後就沒辦法燒熱水洗澡了,所以花夏禮就隻能分批次做了。
她先将一半的蚌殼肉放進鍋裏,然後添上水,将蚌殼肉完全淹沒在裏面,放入生姜和大蒜,之後就燒火,将兩鍋蚌殼肉全都焯水了之後,花夏禮就開始正式加工了。
她将河蚌肉做了一鍋微辣的,另一鍋在加辣椒粉的時候就稍微多放了一勺,因爲河蚌肉腥味更大一些,隻能加辣椒,一點辣椒都不放的話,不是難以下咽,而是隻是單純的聞一下都接受不了。
做好後,花夏禮将微辣的給三叔家四叔家送了一盤子,讓他們嘗嘗鮮,剩下的就留着給霍北溪吃,至于多了半勺辣椒的就他們自己家人吃,他們家人還挺能吃辣椒的,夏天的時候,家裏種的青椒,直接炒熟了就吃,有的青椒比辣椒粉都要更辣一些。
花春禮和花秋禮下午都要返校,所以晚飯就提前吃了,吃了晚飯,她們兩個收拾下東西,就離開了。
霍北溪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花夏禮便将晚飯給他溫在鍋裏,這樣他不管什麽時候回來,都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
畢竟他是爲了她的事情在奔波。
今天明明是他難得的休息日,可他卻因爲她的事情,将休息日給浪費了。
等花父花母都洗完澡之後,花夏禮最後才去洗澡,洗完澡之後,她就搬了一把竹椅子坐在院子裏,一邊擡頭欣賞着夜空的美景,這個時候的夜空,皎潔的月牙挂在深藍的夜幕當中,每一顆星星都特别的明亮,看着也特别的清楚。
不像前世,能找到幾顆星星都不容易。
突然,聽到院門外傳來聲音,花夏禮趕緊起身跑過去開門,果然是霍北溪,他剛從自行車上下來,花夏禮微笑着看着他,“你回來了,辛苦你了。”
“沒事。”霍北溪淡淡一笑,推着自行車進了院子,之後将自行車推進院門旁邊的一個小屋裏。
花夏禮跟着走了進去,好奇的問道,“珍珠的事情怎麽樣了?人家怎麽說?什麽時候能給我拿回來?”
霍北溪伸手進花夏禮拎了起來,放在自行車尾座上,然後一手搭在她身後的牆上,一手搭在自行車坐墊上,像是将花夏禮環在他的懷裏似的。
他目光灼灼的視線,讓花夏禮不好意思的咽了咽口水。
“你開出來的珍珠色澤好,也挺圓潤的,人家那邊想要一些,可以給到二十塊錢一顆,你有什麽想法嗎?”霍北溪挑眉問道。
花夏禮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二十塊錢一顆?”
“多了還是少了?”霍北溪問道。
花夏禮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珍珠。”
前世她在珍珠養殖基地打過工,那個時候開出來的珍珠還挺貴的,一顆幾百,但是九十年代珍珠多少錢,她還真不清楚呢,所以她也不知道二十塊錢一顆這個價格是多還是少。
“那你怎麽回答人家的?”花夏禮好奇的問道。
“我說先做首飾,我回來問問。”霍北溪靠近了一些,氣氛也變的暧昧了起來,“你要是覺得這個價格低了,我幫你回絕了,或者幫你把價格往上面再提一提。”
“不急。”花夏禮搖搖頭,“對于這件事情,你有什麽想法?”
“沒有。”霍北溪搖頭,心裏卻在說着,我隻對你有想法,這是你的東西,我不會搶。
“你沒有想法,我有,我想要小學後面那片荒地,麻煩你改天安排人幫我量一量,算一下多少錢,然後給我把手續辦穩妥了,我想把這塊地挖成魚塘,用來養淡水蚌,取珍珠,珍珠可以賣錢,蚌殼肉也能賣錢,而且我還能創造出幾個工作崗位來,對村裏來說,也是好事一樁,你說是不是?”
雖然提前跟霍北溪通了氣,但是她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該給多少錢她就給多少錢,她不需要霍北溪給她開後門,而且她也不會讓霍北溪給她開後門。
她不能讓霍北溪爲難,不是麽?
花夏禮前世在養殖場打工過,基礎的了解還是有的,等她真的把養殖場給挖好建起來了,可以到農業大學水産養殖專業請一位教授過來幫助她,這樣她就可以說她會的都是跟人家教授學的。
“你說的對,到時候村裏人還得感謝你呢!”霍北溪說着又想朝花夏禮靠近。
花夏禮直接伸手攔在中間,阻擋了他的靠近,“晚飯在鍋裏溫着,你趕快去吃吧!還給你留了蚌殼肉,微辣的。”
說話就說話,越靠越近幹什麽?
霍北溪伸手環在花夏禮的腰上,将她從自行車尾座上拎了下來,在将她往地上放的同時,也在朝她靠近。
“唔……”花夏禮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霍北溪,這個人還真是防不勝防。
被霍北溪拎着的她雙腳無法貼地,不得不這樣承受着,可是霍北溪這個罪魁禍首卻仿佛沒有受到任何打擾似的,就這樣神情專注着,一口一口的吃着,花夏禮死死的咬緊牙關,防守陣地,直到陣地失守之後,整個人都羞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