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兮莫名的情緒再次湧出，但看着二人期盼又溫柔的目光，她最後還是釋然的笑了笑，“外祖母。”
“唉！”
清冷幹脆的聲音響起，趙老夫人也可激動的心在也掩飾不住。
“好孩子既然你今天叫我一聲外祖母，那外祖母便要送你一件禮物。”
“你如今已與三皇子訂婚，外祖母年輕時候有副頭面，是當年先帝賜下的。”
“如今到了老身這個年紀，是怎麽也不可能帶出去了，壓箱底多年，如今終于找到了它的歸處。”老夫人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白淺兮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要給自己如此大禮，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這份禮不是她能收得。
“老夫人這太貴重了，還請您收回去。”
白淺兮拒絕的話讓老夫人臉上溫和的笑容不在。
“孩子你這麽快就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你忘了要喊我什麽了？”
“而且讓你收着的東西你就收着，還是說你覺得老身給出的東西太差，看不上眼？”
“沒有這個意思……”
白淺兮看得出來，對方現在這個模樣完全是裝出來給自己看的。
但與此同時也看得出來，對方是真心想要自己收下這份禮物。
在老夫人堅定的态度下，白淺兮不得不選擇點頭。
見她同意，老夫人臉色重新緩和。
“好孩子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壓力，東西拿來就是給人用的，不然一直放在那裏也不過是占個地方當個擺設。”
“久了也就厭了。”
老夫人都這樣說了，白淺兮還能怎麽說。
“好了，你不必再操心，打包的事交給下人。”
“你以前總戴面紗，沒想到你竟然生的如此好看，想必能生出你這樣的小美人兒，你娘的容貌恐怕生得更爲不凡，隻可惜天妒紅顔，你也不必太過傷心。”
“不知關于你娘的事，你能不能跟老身說說。”
溫柔慈祥的話總能勾起人心裏久遠的記憶。
雖然這些記憶并非是白淺兮真正經曆過的，但當她真正開口說起來的時候，卻流暢不見半分生澀。
随着她開口，整個房間中隻剩白淺兮一個人的聲音。
“該死的混賬！他竟敢如此對待你娘！”
當在聽到白淺兮說起白嚴竟敢在冬日裏克扣炭火，讓白淺兮娘親在冰水裏洗衣，雙手凍得生瘡之時。
老夫人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怒喝！
“老……外祖母，您？”白淺兮也停下了開口，擔憂的看向老夫人。
“沒事。”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态，老夫人微微平息了下情緒，心疼看向白淺兮，“孩子你們這麽多年辛苦了，如果……”
如果她能早些時候發現。
隻可惜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
老夫人歎了口氣看向白淺兮，雖很多事情她們差不多已經确定，但其中牽扯太多，更是牽扯到了上面那位，這也讓他們沒辦法說出什麽。
白淺兮同樣心裏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思緒微動不知在想什麽。
就在雙方氣氛越發詭異之際，一道人影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
一來便大聲開口，“祖母，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那副頭冠，不是已經說好等我成親的時候做給我做添妝的嗎？你怎麽能就這麽給出去了！”
“還是、還是、還是給這麽一個外人！”
趙雅然一隻手，指向白淺兮，眼底滿是嫉妒和憤怒！
自從家裏認識這個人，她就不是祖母和家裏最受寵愛的那個了！
“是誰許她進來的？”談話突兀的被這樣打斷，趙老夫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淩厲的目光瞬間掃向在場衆人。
尤其是落在緊跟在趙雅然身後進來的丫鬟身上。
“你就是這麽照顧你姑娘的？”
“什麽時候，竟然讓她變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不是說過如今不許讓人過來嗎？”
爲能夠與白淺兮有更多聊天的機會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她早就如此吩咐過。
在老夫人一身威壓蔓延，小丫頭承受不住當場跪下。
“老夫人恕罪，是奴婢沒攔住姑娘，奴婢這就帶姑娘出去。”
小丫頭急忙開口，與此同時就要上前去拉趙雅然。
“賤婢！住手！”
“你也配對我動手！”
面對丫鬟的接近，趙雅然毫不猶豫的選擇動手。
憤怒的模樣使她整張臉都變得有些猙獰，丫鬟手背在對方掙紮間瞬間被劃出血痕。
痛意襲來卻不敢吭聲。
依舊努力的想要拉住趙雅然，但面臨對方的反抗，怕傷害到她，丫鬟始終不敢太過用力。
“停下！”
眼看丫鬟半天不能搞定自家姑娘，而趙雅然本人，更是一點大家千金的模樣也無。
老夫人臉色一黑。
厲喝。
兩人停下。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話！”
“老身說了讓你出去！你沒聽到？”
“祖母……你現在真的如此厭惡我？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你難道真的忘了？”有淚光在眼眶閃爍，趙雅然帶着幾分希望看着坐在上位的人。
隻期盼能夠聽到對方的道歉。
然而注定是要讓她失望了。
“之前是我老眼昏花，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不過曾經答應過你的東西老身會用其他的補償。”
“這怎麽能一樣！”
等到老夫人斬釘截鐵的話，趙雅然當即反駁！
雖然她清楚，祖母說好了要補償自己，拿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太差。
但就算祖母補償給自己的東西價值再高，也頂不過那副頭面所帶來的意義價值。
尤其是那可本該是自己的東西，就這樣生生被人搶了去，這讓她如何甘心！
“雅然從小到大皆是如此敬重祖母，皆是因爲雅然清楚，祖母說過的話絕對不會不算數。”
“而現在……”
剩下的話趙雅然沒說，但在場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趙大夫人臉色更黑，尤其是在看到老夫人身體又開始不好的時候，“閉嘴！來人，将姑娘帶下去！”
有她開口。
很快，屋外再次湧進來幾個嬷嬷将趙雅然強硬帶走，“姑娘，對不住了。”
人終于走了。
趙大夫人擔憂的看向老夫人，白淺兮見此情況也連忙拿出一枚藥丸。
吃了藥，老夫人臉色終于平靜。
“又讓你見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