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白予廷别過頭,“不是要看詩展?我們繼續吧。”
白予書微微點頭,心思卻早已不知在什麽時候飛走。
他必須快點回去向兮兒道歉,以前都是他誤會了她,也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原諒自己。
想到這裏,白予書就感覺整個地上仿佛有無數針在紮一般,讓他很難再平靜的自原地上呆下去。
雖然白予書一再表示自己沒事,但白予廷還是瞬間看出來了他的心不在焉。
在白予書提出繼續逛的時候果斷決定回家,果不其然看到對方松了一口氣。
正巧,白淺兮也在這時參與完趙家這邊的聚會回來。
“兮兒!”
一見她,白予書就忍不住驚呼出聲,腳步更是加快了幾步。
“你幹嘛!”
白予朗見此情況第一時間出來攔在了白淺兮前面,警惕的看向來人,生怕對方是不懷好意。
對上他這樣戒備的目光,白予書不由瞬間感到心中一痛,“三弟,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我有些事想要單獨跟兮兒談談,你看你……”
“不必了,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白予書正要開口,白淺兮清冷漠然的聲音響起。
對上那雙眼睛,白予書忽然所有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瞬間被卡在了喉嚨。
他突然發現,他似乎還沒有做好,具體面對她的準備。
一時遲疑之間,白淺兮已經帶着白予朗遠去。
望着白淺兮離去的背景,白予書無論如何也邁不動腳步,就連雙唇也被死死封住!
“你想和她說什麽?我去把她給你叫住!”白予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看向白淺兮的目光已是不滿。
果然性格惡劣!
沒看到他們都在和她說話嗎?這都連他們說的什麽話都不願聽完就跑。
而聽到白予廷的話,白予書連忙阻攔開口,“不要!”
既然現在兮兒不願和他說話,那想必肯定是還沒有原諒他,這些都是他應得的,不能怪她。
白予廷還想動手,奈何白予書态度堅定,這讓他不得不妥協,不聽心裏下定決心,待有機會他定要好好說說她才是!
時間一晃而過,縣主府那邊大部分都已修繕完畢,等待最後一點收尾工作結束,她們終于就可以搬過去了!
聽到白妄七帶來的這個消息,就算白淺兮臉上也露出了幾抹笑意。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催催他們……”看着白淺兮臉上露出的笑容,白妄七在一旁提議開口。
“不必,等他們慢慢來吧。”白淺兮緩緩開口,如果沒有意外,那裏就是她以後很長時間都要住的地方了。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之聲,不知道是外面的人說了什麽,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
不知這白家都在幹什麽,白妄七微微皺眉,輕聲開口,“主子可是覺得吵了?屬下這就去看看。”
“一起去吧。”白淺兮起身。
“五姑娘,太好了!你在這兒!快和奴婢一起去前院吧,正好老爺貴客都等着呢!”就在兩人剛出門,一個滿面堆笑的老婦便瞬間迎了上來。
似是有好事發生。
說着就要拉人,白淺兮不動聲色避開,“帶路吧。”
“好嘞!”
當白淺兮來到前院,程少怡第一時間注意到來人,臉上瞬間洋溢出熱情的笑容,“五娘!好久不見!”
“我們不是才見過?才這麽兩天不見,就想我了?”白淺兮臉上露出一抹淺淺微笑。
“那可不!若是五娘能天天陪我就好了!”
程少怡臉上同樣露出笑容,拉着白淺兮就要繼續開口,便忽得聽到身後的人微微咳嗽。
“娘,我知道錯了。”
聽到聲音,程少怡委屈巴巴的放開拉着白淺兮的手,表情是要有多麽不舍就有多麽不舍。
白淺兮在進屋的瞬間就注意到了他們,還有這好幾個纏着紅綢放在地上的大箱子,顯得格外惹眼。
“白姑娘,謝謝你之前救了我兒,關于你的事他都跟我說了,之前我就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的姑娘,沒想到竟能給我這麽大的驚喜。”
“你救了少之,便是我程家的恩人,這些東西都是我特意在庫房挑的,你看看還滿意否?”
程夫人溫柔的聲音響起,這個大箱子裏面裝的除了金銀玉器,绫羅綢緞,還有許多女兒家能用到的钗環配飾,每一個皆做工精緻,正适合白淺兮這個年紀。
“夫人客氣了,救令公子之事本是我該做的,就算不是令公子,看到有人生病我也不會不管。”
“姑娘大義,不過這對于姑娘來說雖然很可能隻是一件小事,但對于我成家來說卻關系重大。”
若不是有白淺兮在,她幾乎都差點白發人送黑發人。
在剛聽到程少之染疾消息時候,她曾幾天幾夜都睡不着覺,其中的煎熬隻有她自己清楚。
白嚴站在一旁看着兩人之間互相聊的愉快,臉色卻不大好。
自程夫人來了後,就沒怎麽重視他的存在,如今更是隻和這個逆女說話。
她難道不知道他才是她的爹嗎!就算要謝這個逆女,也不能這樣直接繞過他吧!
一旁安氏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想不通這個小賤人究竟是怎麽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白淺兮與程夫人兩人互相擡舉,待說的差不多了,程夫人這才又轉向白嚴,輕輕開口。
“白大人,之前我就見到這丫頭喜歡,更不必說她還是我兒的救命恩人。”
“我膝下雖已有一女,但隻一個女孩,未免會讓她感覺有些許孤獨,正巧你家五娘與我閨女年紀相差不大。”
“不如趁着這個機會,也讓兮兒也跟我叫我一聲幹娘,白大人以爲如何?”程夫人臉上帶着淺淺笑容,語氣也格外溫柔。
這位是想認那死丫頭做義女啊!
白嚴安氏很快意識到這點,臉上的假笑差點沒維持住。
“夫人莫不是開玩笑?我家五娘自小便性情頑劣,一直是家裏最讓我們頭痛的那個,我們平日裏隻按照她的性子能在乖巧些便好。”
(本章完)